六十七 杯酒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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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释将分类好的丹药打包装好,自从柴释第一次送丹药到田冲的店子以后,田冲就为柴释准备了一大批装丹药的容器,反正他这个师弟给座山也能装下,累不着。柴释将新出的丹药贴上标签,装进空间里就下了山。
柴释现在的打扮是一身白色长袍,黑色长筒靴子,用月白色的丝带将盘起的发簪系紧,腰上挂着镶嵌羊脂老玉的黑色腰带,腰带上还系着一方质地非常细腻温润的碧玉,一身简单的黑白配,更加显出柴释的挺拔修长。手里拿着穆青曾经用过的手铃,一路走一路摇,一般的人都会找到医馆去瞧病,只有穷人或者疑难杂症的病人才会叫柴释去瞧病。
一路慢行到田冲所在的周昌城,在城门口被守城的将士拦下来寒暄了一会儿,约好等下去帮一个士兵的老娘去瞧瞧病然后就进城给师兄送药去了。如今田冲也是周昌城的名人,神医穆青的嫡传弟子,医术高超,加上性格恬淡处事随和,官员富商们都会时不时的到田冲的医馆去小坐片刻,喝茶聊天。也有谈生意的时候专门来找田冲借地方并且让田冲作陪的。
不过今天田冲的医馆过于热闹了点。一群人围在医馆门口吵吵嚷嚷。柴释皱皱眉头,一般电视里这样的镜头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故意闹出来的声势。挤进去,几个大汉围着田冲在吵吵,田冲一会安抚这个一会儿安抚那个,结果是一个都没有安抚下来,场面乱成一锅粥。旁边担架上放着一个瘦小个子的中年人,贼眉鼠眼,但是现在脸上苍白表情痛苦。
看到田冲半天也没有弄出个一二三四五,柴释挤到田冲的身边,抓过一个大汉一巴掌抽了过去。这下子整个场面安静下来,田冲吓得脸色苍白,抓着柴释的衣角把柴释往后拉。一个大汉扯着嗓子嚎了一声:“医馆的打人拉。”柴释上去一巴掌将这个大汉抽晕在地上,“这是医馆,不是饭馆,一个个的吵什么?有事说事,再鬼喊乱叫的,老子让你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翻身。”
看没人说话了,柴释问田冲是怎么一个事情,结果田冲表示自己到现在还没完全弄清楚呢。柴释扯过一个战战兢兢的大汉:“说,怎么回事?”大汉结结巴巴的把事情说了一遍,他们是拜把兄弟,结果老五吃了田冲医馆的养生丹以后肚子痛,拉肚子拉到虚脱,所以来找田冲。柴释看大汉说话时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感觉有些不对劲。
“药是在医馆买的吗?”柴释两眼紧盯着大汉,发现大汉回答之前往人群里看了一眼。柴释顺着大汉的眼光看过去,是一个穿着和柴释差不多打扮手拿折扇的青年人,柴释想,还真猜对了,果然有人指使。“是,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医馆的?”柴释结果大汉递过来的药瓶,看了看。
“药瓶是我家的,药不是,你们的药是哪来的?”柴释斜着眼睛看着大汉。“你胡说,要明明就是你家卖的,吃坏了人,不承认是不是?”大汉有些气急败坏的。柴释没理他,叫过一个田冲的徒弟,从医馆里取出一瓶一模一样的养生丹,柴释打开瓶子,倒出几枚药丸,递给围观的人,然后将大汉拿来的药丸也倒出几枚交给他们,“大家可以对比一下这些药丸,看看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几个人看着手上的药丸,都是乌黑油亮,但是却有明显的感觉不一样的地方,几个人凑在一起仔细的比了比,发现虽然都是黑得发亮的药丸,但是医馆里取出的药丸明显要比大汉拿来的药丸浑圆得多,并且表面的亮度黯淡一些。几个人将自己的对比结果告诉身边的人。
柴释让大家舔一舔药丸,看看味道有什么不同。几个人先舔得是医馆的药丸,舌尖一丝甜味直入心扉,而大汉拿出来的药丸确是一股菜油味。这下子真假立判,所有人都没了话说,而几名大汉成了千夫所指。柴释抱着膀子,“说吧,谁让你们来闹事的?我告诉你们,就算是吃了这假药,你们兄弟也不会有事,他这样子,分明是喂了巴豆才会拉成这样。”
柴释的这句话将众人的情绪提到了最高点,所有人看着几个大汉。“没…没人指使,是我们自己来的。”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大汉现在变得有些犹疑。柴释用眼角瞟了一下,发现那个一身白的年轻人正慢慢的往外面挪,就快要退出人群了。柴释用精神力直接定住年轻人,转头让大家帮忙报报官,一听说柴释要报官,几个大汉脸都白了,四散着准备跑。

柴释哪能让他们跑掉,一手撩翻一个,全趴下了。等官府的衙役到了,拘走几名闹事的家伙,众人渐渐散去。这时候,那个年轻人怪异的动作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有人说:“这不是开药香居的周老板的公子吗?怎么这幅怪模样啊?”人群一下围了上去像看耍猴一样围观这位周公子。
不过这个世界的人不像中国人只看热闹不敢管事。有这么两个身强力壮的将周公子抬到田冲的医馆里。田冲一看,立马想迎上前去,被柴释一把拉了回来,自己走了过去。装模作样的把了一会脉,下了结论:“心虚胆寒,身体僵直,味上一碗温水就好了。哪位乡亲帮帮忙,叫周老板派人来接这位周公子回去。”
田冲只是老实,不是傻子,柴释的诊断根本就是胡说,他哪听不出来,知道了刚才的事情肯定是这位周公子搞的鬼,也不说什么,只看着柴释怎么处理。不一会儿,周老板进了医馆,看到二子的怪模样,又看到旁边茶几上放着的药丸,结合自己路上听路人所说的事情,知道自己儿子指使他人讹人家被人家治住了。
周老板又是道歉又是作揖又是讨饶,柴释接到田冲的一个眼神沃野不会,放开了周公子。被放开的周公子诺诺的叫了一声爹,暴怒的周老板上去就是两巴掌拍在儿子的头上,“你还有脸叫爹,你个畜生,你简直是要把老子气死啊,成天正事不做,游手好闲,尽干些辱没家风败坏门楣的事情,给老子滚回去,回去再好好收拾你。”
周老板一遍道歉一遍离开医馆,这事算是了了,至于以后这家子会不会收敛一些柴释也没底,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师兄弟交接完所有的丹药,坐在医馆的客厅喝茶,聊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医馆的学徒拿着张帖子进来禀报,说是药香居周老板请田冲和柴释晚上在客仙楼赴宴,当面向两人赔罪,然后放下请帖出去了。
柴释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向田冲打听这一家子,田冲摇摇头,“这周老板也是个可怜人,家里祖传的就是开药铺的,声誉挺好,做生意价格公道货真价实,也从来不会嫌贫爱富,每年有个什么天灾**的,总也要舍出万儿八千两银子救济一下穷苦。只是老婆不争气,连生了三个女儿才盼来这个儿子。”
田冲喝口茶,接着说:“结果哪知道盼来的是个混世魔王,家传门风一点没学会,净干一些偷鸡摸狗狗屁倒灶的龌龊事,要不是这样,刚才我也不会给你使眼色了。”柴释听了田冲的话,哈哈大笑,问田冲晚上要不要去赴宴,田冲表示一定要去,周老板是个老实人,不去的话,估计他会惶恐不安。
晚上客仙楼的雅座,柴释、田冲和周老板三人。周老板端起一杯酒,站起来对着柴释和田冲说:“感谢二位大人大量,小儿周麟今日多有得罪,请二位见谅。”柴释挥挥手,让周老板坐下说话。等周老板坐下,柴释开口问:“周老板,我想问问周公子手里的药丸是怎么回事?”
周老板一脸的不自在,最后还是解释:“实不相瞒,那是敝号医师仿制的,其实不光是敝号,估计全天下的药行和医馆都在仿制,只是没有个万全的把握谁也不敢往外卖。药这个东西,弄不好是要出人命的,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只是没想到犬子会将它偷拿出来伙同他人讹田先生。”田冲回敬周老板一杯让他放宽心。
柴释笑了笑,看着这个头发花白的富家翁,不用说,这头发肯定是为自己家的孩子操心操得。“周老板要是放心我柴释的话,我倒愿意收周公子为徒,好好管教管教。”听到这句话,周老板的眼睛一亮,激动得手都在抖了,连连表示同意。
“那得先说好,得让周公子跟我进山,我师父若是一个人在山里生活,我们师兄弟都不放心,师兄医馆走不开,只能我在山里照顾师傅,若要拜我为师,那就要进山里面听我教诲,不然免谈。”周老板迟疑一下,一咬牙,同意了。
“同意就好,半夜我就要回山里了,那时周公子便与我同去。”柴释见周老板点头,当下就定好了行程。半夜的时候,周公子在梦里稀里糊涂的就被柴释带到了山里。这一去就是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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