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不问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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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前,当铺。
草木也像是从酣睡中醒来,睡足了精锐,生机勃勃一片。
这些景象总是带给人们一种精神气爽的感觉,忍不住的在伸一伸腰间,就有种说不出的高兴。
可是刘铭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无论是谁若是在为了一群人,奋不顾身的出生入死后,却被这群人误解,甚至冤枉的时候,心情一定不会高兴。
刘铭不但不高兴,还有很震惊的气愤,有很很沮丧的心灰意冷,很苦愁的疑惑,他苦口臭脸的,两眼有些肿肿的,眼里露着一丝丝的血丝,像是野兽的眼睛般,看起来有些惊人,一个人熬夜一般都会这样的,又何况他昨晚到现在,都遭受着身躯与精神上的劳折?
此时是午前,当铺里还未有多少人来,不过李遥生已带着白洋,杨开泰,武不周来了。张守良也起床了,跟他们一起坐在大会堂里等着刘铭的回来。
刘铭与马行空犹如鬼魅般,瞬间忽的凭空出现在大会堂里。
刘铭一回了到来,站了站住脚步,忽的问:“你这是干吗?”
马行空有些无所适从,刘铭明明知道他在干着什么的,可是刘铭却偏要多此一问,好像还偏要他答般,他原本就嘴笨了,现在更不知如何回答,说是“救你”,刘铭却从来就不需要人搭救,说是“逃跑”,刘铭却也从来都不会逃跑,现在只好说:“带你回来……”
刘铭却道:“你这不是带我回来,你这是让我畏罪潜逃,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
马行空听道,脸色也跟刘铭一样了,一位想帮人的人却害了人,他的心情也一样的不好受。
马行空不禁的望着李遥生,神色茫然与不安。
李遥生慢慢的道:“当时我就在白兰地街,是我打电话叫马铺长带你走的。”
刘铭不语,无论是谁的主意,结果都是他在畏罪潜逃。
李遥生追问道:“你杀了白兰地街的人?”
“我当然没有杀过他们。”刘铭还是开口了,话音带着几分怒气。
李遥生又问:“你能向那些城主解释得清楚吗?”
“解释不了。”刘铭的声音软了下来,人也变得苦愁了。
李遥生又问:“你打得过那么多的城主吗?”
“也许打不过。”刘铭心乱如麻的道着,即使打得过又如何?
“畏罪潜逃好过拼死在那里,一样没有清白,只不过白白的赔上一条姓命而已,那就一世都没有清白了。”这句话李遥生像是对刘铭说的,也像是多马行空说的。
马行空忽的便觉得自己没有错了,他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但是却不相信刘铭会滥杀一条街的人,问道:“现在怎办?”
刘铭坐了下来,手肘撑着台,手指扯了扯后脑的头发,道:“我不知道。这件大事里的每一件小事,每件小事的每一给情节,每个情节的每一个人,都在证明着人都是我杀的,就连我自己也差点错乱的以为,白兰地街的那些遇难都是我杀的。”
李遥生道:“但是他们不是你杀的。”
“不是,”刘铭摸了摸身上的伤口,道,“我身上的伤口告诉我,我昨晚确实是去了魔界潇洒走一回了。这也可以排除了,我被歹人用移魂**这类的邪法,控制了心脑去杀人。”
李遥生道:“那就只有歹人陷害嫁祸你了。”
刘铭道:“只有这种可能了。”
李遥生问道:“你以前有得罪过谁吗?”
刘铭道:“没有。”
李遥生道:“谁会栽赃陷害你?”
刘铭道:“鼎湖山庄。”
李遥生道:“你肯定?”

刘铭道:“我闭关修炼了两年了,只有跟鼎湖山庄有过过节;也只有鼎湖山庄才敢陷害我而已。”刘铭想起了早晨在白兰地街的时候,张家景好像一心要置他于死地般,鼎湖山庄跟这次的栽赃陷害一定脱不了关系,但他很快又想起那位血族人来,顿了顿又道:“也可能是魔界的人。”
李遥生道:“何以见得?”
刘铭道:“我在当天晚上,我看见了一位血族人,非常厉害的血族人……”不过刘铭很快又抛开这种想法了,死去的人没有一个是被血族人咬死的。血族人闻到了人类的血腥味,一定会扑过来噬咬**的,除非他已被血族人咬过,就连昨晚在白兰地街见到的那位厉害的血族人,都是在想吸血的情景下被自己发现的。魔界的人陷害他的可能性不大,于是他很快又道,“最重要的是,鼎湖山庄纵然有陷害我的千万个可能,但是我想张家景他们还不至于丧尽天良,全失人性,凶残到杀害几十条关天的人命来陷害我。”
李遥生道:“你觉得他们可能会这样吗?”
刘铭不语,张守良却忽的道:“我就觉得他们会。那个张家景根本就像是桀纣般刚愎自用,野蛮到根本就没有把人当作人,就像是周处那样把他当作野兽来骑。”
众人顿的不语了。
最后还是李遥生开了口,道:“那他们是怎么嫁祸陷害你的呢?”
李遥生虽然想知道,刘铭却更想知道,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可是他也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别人就陷害不了他了。
众人又是沉默了。
遇到这样的事,大家真的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最后又是李遥生先开了口,对着身后的三人道:“白洋,不周,开泰,麻烦你们几个叫上几位班主,到白兰地街去查看一番,问问白兰地街的知情者,务必要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弄得清清楚楚,决不能有丝毫马虎之意。”
白洋,武不周,杨开泰他们听道,便走了出去。
刘铭望了望四周,忽的问道:“兵哥呢?步学兵在那里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步学兵与华少峰正好走进大会堂里来。
“谁这么大清早的就想我了?”步学兵笑笑的边说边走了进来,可是忽的就发现了大会堂的气氛不对,每个人的脸色也不对,尤其的刘铭的,便很快的止住了笑脸,问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你昨晚不是也在白兰地街吗?事情也许你比我还清楚。”刘铭直接的问道,“兵哥,你是从何人之口,怎样得知有人要陷害我的?”
步学兵忽的跳起来道:“我昨晚也在白兰地街?我什么时候在过白兰地街了?你不要乱说好不好?”
刘铭道:“我乱说?你昨晚没有去过白兰地街?”
步学兵道:“我去白兰地街干嘛?**吗?我昨晚一直都呆在家里。”
刘铭追问道:“不是你半夜跑到我家,说有人要陷害我与不仁不义的吗?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陷害我的?”
步学兵却一脸奇怪的道:“我哪有知道有人要陷害你?我哪有半夜跑到你家去了?”
刘铭满脸的不肯相信,不相信他竟然矢口否认,提高声调的问道:“你没有?你真的没有?”
步学兵被他莫名其妙的问得有些耐烦,道:“如果我有,难道我会说没有吗?”
众人被这一连串的问号,足足有十几个问号,问得也有些圈圈转了。
大家忽的沉静下来,气氛变得死静死静的,像是有事要发生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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