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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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铭收起了分身术,八个刘铭变成了一个刘铭。
人在逃命的时候,当然是越少人越好逃脱,要不电影里的逃犯在逃命的时候就不会说“咱们分开逃”了,虽然一个有着八个人的力量是好事,但是一个人承受着八个人的伤,那就不是一件值得的事了。
不过刘铭没有立刻逃走,仿佛也不会逃走一样,除了麦晓薇曾经让他退却过外,虽然这世界上有很多可以让他死于非命的事情,但却好像还未有可以让他立刻逃走的事情,即使是现在发生的这一件。
虽然这里没有人类看着,可是刘铭想留下来,抓住那位年轻的血族耆宿,或者至少跟这些血族人与血族妖鸟厮斗一阵再走,但是他看到接下来的一幕,心忽的沉了下去。
一位血族人,走到那位年轻的耆宿面前跪下,把手里的长方形的檀木宝盒,高高的举起来。
年轻的耆宿,打来了那檀木宝盒,取出一把奇异怪状的武器,一端尖尖的像是血族的血牙,中段蛇形弯曲,但又一块块的像月亮般衔接着,被他的右手握着,割削向他自己的左臂上,一拉割左臂后就被血染的血红血红的,在月光下更显得诡异可怕。
这种以血祭武器的仪式虽然可怕,但是他的左臂,却让刘铭的眉色更沉重。
他的左臂明明被他的那把奇形怪状的武器斩割,足足斩了半截那么深,满臂都是鲜血,可是他的鲜血忽的回流,流回他的伤口里,然后伤口就愈合,瞬间就恢复如初,一点伤痕都没有。
刘铭终于想明白了在黑森林的时候,这位血族耆宿得身背,明明被自己的月坤轮砍了一刀,为何看起来像是没事了,原来就因为他有着这惊人的愈合力,他原本以为这些血族人就像是橡胶人一样,任摔不怕,先摔后买,刚硬的拳头对他们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但是锋利无比的月坤轮却能给他们致命的一击,现在看来非把他们整条的手臂削下来,他们的手臂就不会断,非把他们整颗头颅割下来,他们就不会死了。
刘铭忽的想走了,这些血族人的身躯太奇特,虽然即使那位年轻的耆宿有这样的本能,也还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他也不是这群血族人的对手,何况头上还盘旋着十几只凶猛的血族妖鸟。
刘铭顿的笑笑而道:“我一般都是喝可乐解渴的,不喝鲜血。我现在渴了,要回家喝可乐了。”
年轻的耆宿说道:“你以为你现在走得了吗?”
“天下没有留得住刘铭的地方,只有留得住刘铭的人,但你们不是这样的人,留得住刘铭的人还在某间房屋里等我,我真的要走了。”刘铭说道,忽的想起麦晓薇来,她现在还真的在等着她呢,等等打个电话报平安才行。
年轻的耆宿道:“你打得过我们吗?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吧。”
“你在说笑吧,你不是说: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想走的时候,你真的留不住我,你放弃吧,我们今晚玩完了。”刘铭真的想不到山不转水转,人也在轮流转,这么快就轮到那位年轻的耆宿人多欺负人少,轮到他刘铭逃命了。
“我倒要试试你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年轻的耆宿说道猛一挥挥手中的奇异武器,数不清的血族人纷纷的跳了起来,每个都准确无误的落在每一根石柱上,再挥一挥手中的奇异武器,盘旋在夜空上的血族妖鸟,忽的一起张开它那满布人脸的长长的硬翅,整整齐齐的排列着,犹如一匹巨布般铺天盖地的笼罩着这块石柱地,不但挡住了刘铭的逃路,也挡住了绝大部分的光线。

“想跟我盲打?”刘铭在光线若隐若现的黑暗里,暗叫糟糕,他不但没有了逃路,而且成了半个盲人,而血族人对光线非常敏感,见不得太阳光,这种特征此时却成了他们作战的最有利条件。
嗜血的血族人开始疯狂的进攻了,年轻的耆宿没有参战,只是跳到那由血族妖鸟的翅膀组成的,仿佛是岩石地的鸟背上,望着这轻摇着犹如波浪翻滚的硬翅,听着下面剧烈的打斗声。
脚下的打斗声里有尖声怪叫的痛喊,还有月坤轮削打石壁的割裂声,也许是某几个血族人被刘铭削断了肢臂,但是血腥味却弥漫整个夜空,也许是有很多的血族人还未来得及叫喊,就被削开两半,或者削掉了头颅,叫喊声未断,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却又响起,还夹杂石柱崩塌的声音。
年轻的耆宿已经感觉到了石柱崩塌的位置,甚至看到了一位血族人,猛的撞在血族妖鸟的一块硬翅上,又被硬翅猛的扑打跌落回去,然后人体与人体的,人体与石器的,石器与铁器的,人体与铁器的,各种各样的撞击声与怪叫痛喊声,仿佛是一场悲鸣惨绝的交响乐在响起。
忽然,一只血族妖鸟的硬翅折动,刘铭终是破硬翅而出。
年轻的耆宿早已在那里等候着他,见他破翅而出,立即惊天动地的一撞。
刘铭岂有不知,猛的一拳轰出,借着那股撞力的反冲,俶尔逃出。
忽然,一块巨大无比的刻有张张人脸的硬翅,铺天盖地的迎面猛一扑打。
刘铭意料不到,也躲闪不及,被扑打的犹如颗陨石坠落般划过,撞断了一条高高矗立的石柱,与半截倾倒的石柱摔落在地,再站起来时已经浑身是伤,后背有块血染的血痕,手臂上又道深深的抓痕,然后猛的呕吐了一大口鲜血,但是也顾不得这些伤了,跳上月坤轮就逃。
只是,那位年轻的耆宿却忽的骑着一匹血族妖鸟,出现在他的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扑向了他。
无数的血族人,仿佛是无数跳动高高落下的飞爪般,与血族妖鸟一齐势如涨潮般涌来。
狭道相逢勇者胜,刘铭拿出了追麦晓薇的勇气来,与那位年轻的耆宿硬碰,分身术一出,月坤轮一把变成两把,一把在脚下踏着,一把在手中握着,握着这把弯弯的月坤轮护在胸前,向前飞逝推进,向血族妖鸟的鸟头推进——
只是,血族妖鸟的硬翅,却忽的骤然拍打下来。
握着的那把月坤轮却又忽的一分为二,一把犹如月亮飞逝般向前削出,在硬翅还未扑打下来之时便削断了鸟头,解了硬翅扑打之危,直直削向年轻的耆宿,刘铭紧跟在后攻到,却被那断了犹如蛇头一般的鸟头的断颈,喷满了一身绿色的血液。
年轻的耆宿料想不到,一武器挡开了第三把月坤轮,要不是死鸟尸体下沉,断了的鸟颈挡一挡刘铭,或者蹲身再慢半拍,险些就被刘铭脚下的月坤轮削去脑袋,猛的站起望着逃去的刘铭,几欲想追。
刘铭回望着他离去,手里握着月坤轮一挥,却是御着第三把月坤轮转了个大弯兜后削回,年轻的耆宿躲闪不及,被割削去掉一个右耳。
刘铭在夜空里顿了顿,等第三把月坤轮飞了回来,合成一把后恐怖的哈哈大笑,然后猖狂的笑着离去,瞬间已在千里之外。
年轻的耆宿右手捂着右耳处,左手捡起削掉的右耳,两眼满是愤恨。
飞在半空的刘铭,忽的感到一阵头昏脑胀兼恶心,猛吐了口血掉了下来,昏迷在这辽阔无比,有月光明媚笼罩着,但却寸草不生的荒漠裸岩石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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