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刺绣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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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的世界,是实行城邦制的。
刺绣山庄却不属于任何一座城邦,也没有任何一座城邦能管得了刺绣山庄。
刺绣山庄坐落在空桑山的山腰上,那是一个山清水秀,遍地桑叶的地方,而且有着一种叫做冰蚕的东西,这种冰蚕吐出来的丝很韧很耐,这种丝织出来的布很薄很滑,就像是少女光滑的肌肤那样,弹指可破,有着冬暖夏凉的神效,因而刺绣山庄织出来的布,也异常的昂贵。
刺绣山庄虽然在世俗里,但是却有着与世俗截然不同的规矩,比如刺绣山庄的女人,都是嫁给刺绣山庄,而是不能嫁给男人的。
刺绣山庄里没有男人,天下间没有几个男人懂得刺绣的,即使是懂得刺绣的男人,也不敢进刺绣山庄,刺绣山庄的大多数女人都是恨男人的。
刺绣山庄里的女人,除了女婴与黑寡妇外,许多都是被抛弃过被**过的,也因这样,刺绣山庄的女人才会有与世不同的规矩。
所以,当刺绣山庄里的女人见到刘铭后,立即将他视为入侵的外敌般,团团的将他围住。
刘铭是位很帅的男生,一般帅对女生,都有种无形的杀伤力与征服力,可是帅在这里却是一种禁忌,来这里的男人越是长得帅,就越遭到女人的仇敌,她们也曾经迷恋过这样一张帅气的脸,可是现在她们却觉得,男人的帅只会用来欺骗女人,毒害女人。
刘铭彬彬有礼,抱拳而道:“在下刘铭,特来拜访刺绣婆婆的。”
男人坏的一面,她们自是厌恶,男人好的一面,她们却更是反感,因为她们已经觉得,男人这些好统统都是虚伪的,男人在她们的眼里已经一文不值了,谁知道这些怨气聚集在一起的时候,有多么的可怕?
“欲见婆婆,先过千丝万缕阵。”莫绸站在一群女人的前面道。
莫绸的年龄在刘铭之上,看起来却在刘铭之下,她是刺绣婆婆的第二位徒儿,做女婴的时候,便被刺绣娘娘捡回来收养了,自小居住在刺绣山庄里,一直被灌输着“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这概念,常想“不好的东西就是男人”,很听话的认为,“一定要小心男人这种动物,尤其是好看的男人”。
所以,莫绸很小心的跟刘铭保持距离,甚至持着衣袖道,她一生见过的男人数,刚好是一边手指的指数,其中有三个刺绣婆婆就地正法了,今天见到两个,一个正在被正法,还有一个在这里。
“请指教。”刘铭说着走了过去,走到一个布海前。
布海。
这个布海不是一望无际,但是入目的全是布匹。
布海的台架上,有丝纱,有绸缎,有锦布,有绣绫……横缠几十丈,高挂十多米,赤橙黄绿青蓝紫,谁持彩练当空舞?这些纺织品在万里无云的晴空下,五彩缤纷鲜艳夺目的,与百花丛里满山遍野的鲜花竞争绽放一样的美丽,美丽的布匹挂在高高的木架上,随着大大的阵风,轻舞、飞扬、缠绕、拂动,霍霍的风吹布动声,阵阵不绝于耳,虽然参差不齐,但是波澜壮观,颇为还看。
闯千丝万缕阵,其实就是从这些布匹上面走过。
刘铭曲脚一跃,轻轻的落到这些布匹之上,却又是一惊。
他一直错误的把这个布阵的宽当成了长,现在一看才发觉这个布阵实在太长了,简直就是一个用木架和布匹垒成的小布原,漫长渐行也要走十多分钟,才能走得出这个布原。
刘铭当然不会漫步渐行,身影忽动,犹如兔起鹘落,像是燕子三抄水般,脚足在丝布上点了几点,身躯几起几落,瞬间就从布原的这边,掠到了那边,掠到了尽头。

却在此时,布阵的尽头,忽的向天空射出了十几条布匹,赤橙黄绿青蓝紫,极尽华丽之美,仿佛是孔雀开屏般,挡住了刘铭。这些冲天的布匹犹如九头蛇般,露着锋利的蛇齿,一立起头来,就立即低头向刘铭咬去。
刘铭马上躲避,侧身,提脚,后仰翻身,回身之时忽见四条布匹一齐咬来,逼得刘铭不得不向后翻身跃出,一翻、两翻、三翻、四翻……瞬间在柔滑的布匹上翻了十几翻,翻出了十几米,可是四条毒蛇布匹却穷追不舍,紧紧的跟着刘铭的脸前脚后,轮番叮咬,咬得刘铭险象连连,幸好被他后翻一跃十米,躲了开来。
刘铭的两脚还未落地,一匹绸布从布原里,犹如一根木桩般直插出来。
刘铭躲闪不及,被割削掉半缕扬起的头发,幸好有惊无险。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条布匹插出,千百条布匹接着插出,仿佛布原下藏有机关强弩般,无数支犹如强弩的布匹,平地插起,逼得刘铭的两脚不停的交踏着方位,向前跳身一躲,却又被一堵插地而起的布墙一挡,逼得慌忙回身,身后却又是一堵布墙,之后四面八方都是插起来的布匹,攻得刘铭四面楚歌了。
刘铭已经把月坤轮拿着手里,不停的挥洒,割削着身边的布匹,丝丝的撕布声,顿的响切布阵里。
可是布匹实在太多了,四面八方都是,刘铭都已被包围了,怎么割削也割不及,只好一边割削着取地站脚,一边交踏着脚步躲闪着,全神贯注的躲闪着,恐被这群织女的流云飞袖插中削到,那可就会挂彩不已。
突然,刘铭一落脚之时,忽觉得右脚脚底空空的,慌忙提脚踏躲,但又忽的觉得右脚紧紧的,原是被一匹布匹缠住了脚跟,把他猛的拉入了布阵里面。
刘铭掉进了布阵里面,纵使他有着天大的本事,也无可与这群织女相斗了,又何况右脚已被坚韧无比的布匹缠住了。刚才还是四面八方都有布匹插来,现在四面八方兼头顶脚下,六方统统都是布匹穿插过来,简直挡不及挡,躲无可躲。
右脚被缠,欲躲难躲,刘铭想挣脱脚上的布缠,却站在绵绵的布匹上,又无从借力,每每看到一条条的流云飞袖,被自己间不容发的躲开,贴着肚腹,插着腿间,粘着身背等等而过,心里暗叫好险,忽的又暗叫糟糕。
刘铭虽然躲开了布匹,但是却被躲开的布匹全包围了,布匹一收,立即像绷带般将刘铭裹得严严实实的,仿佛是木乃伊,又像是只粽子般,任刘铭怎么动也动不了了,即使想分身也分身不及了。
“月坤轮”刘铭忽的把裹住他身上的布匹,紧紧的拉住,大喊了一声。
月坤轮感应道了他的气息,仿佛听道了呼唤般,绕着刘铭的身边,猛的割削了一圈。
心中千千结,情丝乱如麻,快刀斩乱麻。
丝丝的布匹断裂之声,裹着刘铭的布匹,瞬间就被至锋至利的月坤轮割断。
紧拉着布匹的织女,忽觉手上一松,纷纷的向后倒跌,猛的弹开了。
刘铭破布而出,飞在漫天飞舞的碎布中,御着月坤轮掠了下来,道:“多有得罪了。”
“请”莫绸拾起了断袖,把他带到冰玉堂道,“请小心了。”
刘铭向前一看,忍不住的就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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