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酒楼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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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向前走,就是太行山和白莲教对峙的地方。在接连的几天里,他们也遇到了几股劫匪,被李林的亲兵轻松的就打发了。路上到也平安,可越向前李林就发现村镇里很少有人,就是有也是一些妇孺和老人。打听之下才知道,这里太行山的人经常出没,大齐的官府为了断绝他们的粮食和人口,把附近的青壮百姓都强行的牵入了大的州城。
这的确是一条有效的计策,可把百姓们都牵离这里。到时候谁来耕田?没人在田里劳作,那粮食从哪来?白莲教这样虽然控制了大量的人口,但他们无异于引火。时间一长,光粮食就成为他们致命的问题。
这一日,他们来到出门以来一个最大的地方——兖州,兖州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所以历代朝廷都在这里设置州府,成为附近一带的政治、经济军事中心。如今大齐在这里也设下了重兵。兖州城高墙厚,城门有军兵守卫,仔细盘查过往的行人。本来李林等人携带着兵器根本不可能进去。但是崔福给了守门的士兵几十两雪花的白银后,他们就被放了进去。
等进了城,李林和崔天羽商议好了启程的时间和会合的地点后,就分头住下。崔天羽自有他的事要办,李林则带着亲兵出了店房。为了掩人耳目,只有郑洪和鲍忠跟在他的身边,其余的人都远远的跟在他的后面。走在城中的路上,四处都可以看见人沿街乞讨,更有不少的人在卖儿卖女。一个人竟然不值一两银子,几百文就可以买一个少女当小妾。李林心里暗叹:白莲教把这些百姓都抓到城里,可对他们的死活却是一概不管,这样的人又怎么能成大势?
一行人走到一家酒店前,李林带着他们走了进去。这悦来酒楼是兖州城里数得上的大酒楼,楼上现在已经座了不少人。李林他们三个找了张桌子座下,随便点了几个菜。
酒楼中的人高谈阔论,可说的无非是一些传闻诽事,至于关于朝廷的没人提起,因为这城里四处都有白莲教的密探,倘若是被他们听到,抓起来就是一顿毒打。
李林边吃边打量周围的食客,在他旁边有一桌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这些人都是正当壮年,而且背后鼓鼓囊囊,看样子应该是藏着兵器。而且这些人桌上没有一壶酒,只顾着低头吃饭。座在主位上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汉子,方面大耳,浓眉大眼。一缕漆黑的胡须。一双眼睛分外的明亮,虽然身形并不是健壮,但透出一股豪侠之风。
正在这时从楼下走上两个人,看样子是一对父女。前边的老者佝偻着身子,手中提着把胡琴,后面的女子大约十六七岁的模样,一身粗布的衣衫补着几个补丁,洗的到也干净。酒楼的伙计看他们上来,就是一阵呵斥,要轰他们出去。那女子躲在老者的背后低着头,那老者连连的作揖,说了好一阵的好话,伙计这才让他们进来。
那老者到了酒楼上,挨桌的问食客是不是要点首曲子。有的食客一摆手把他们轰走,有几个倒也同情这父女二人,随便点了首曲子。那老者拨动琴弦,女子就唱了起来。声音不高,可嗓子却也不错。

看着这潦倒的两人,李林不禁想起来自己前世那些艺人,和他们相比真是天差地别呀!正在这个时候,酒楼下一阵喧哗,接着从下面闯上来十几个人。一个个横眉立目,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为首的是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歪带着帽子,身上还发着脂粉之气,似乎刚从妓院出来。
楼上的食客有认识他们的,立刻就有人结帐下楼。一会儿的功夫,刚才还热闹的酒楼只剩下了几桌的客人。那些人大马金刀的座下,有几个恶奴看骂道:“伙计!没看我们大爷来了吗?还不快点滚过来,是不是皮子又痒了?”
伙计一看他们来脸就成了苦瓜,听他们叫嚷马上笑脸道:“钱少爷,您老来我们这可真是给我们酒楼贴金呐,您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小的这就给您准备去。”
那为首的男子一脚把伙计踢了个狗吃屎,嘴里骂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没有记性,告诉你多少回了,要叫公子!捡你们最拿手的给本公子上三桌。”
伙计心里暗骂,可脸上还是笑着道:“那您稍等,我们马上就来!”说完,赶紧离开这伙人。
李林一看这些人上来,脑子就浮现出自己前世看过的无数相同的镜头。果然不出所料,那男子座下后,一双眼睛就盯住了卖唱的那个女子。那女子穿着平常,姿色也是一般。可姓钱的男子一双色的眼睛自从看见她就没离开过,旁边的奴才马上就知道了主人的意思。一个恶奴冲那两个人喊道:“你们两个过来!”
那老者心里害怕,但看这些人如狼似虎的样子,也不敢拒绝,带着女儿走到那男子的身旁。那姓钱的对那女子道:“姑娘,你都会唱什么呀?”
女子吓的躲在老者的身后不敢出来,老者赶忙接道:“这位大爷,这个上面有的我女儿都会,请大爷点一曲吧。”说着把曲谱向他递去。
那男子一挥手,把老者手中的曲谱打在地上。嘴里骂道:“大爷没跟你说话,滚一边去。”几个手下伸手把老者推开,把那个姑娘拉了过来。
男子不顾老者的哀求和女子的哭喊,冲那姑娘**道:“小妞,给大爷我唱个十八摸,大爷给你五十两银子。怎么样,要不要大爷我交你呀!”说着双手向那姑娘的怀里抓去。
姑娘拼命的挣扎,呲啦一声,衣袖被男子扯下来一块,露出半截胳膊。她羞愧难当,嘴里哀求道:“大爷,您说的那个我不会唱,您就放过我吧。”
那男子恼羞成怒,站起来对那女子骂道:“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告诉你本大爷今天就要定你了。跟着我做房小妾比你卖唱要强多少?大爷我这是在救你!”
一众奴才也帮腔道:“是呀,跟着我们大爷吃穿不愁,你上哪找这么好的事呀!”任凭父女两个跪在地上怎么求都不行,最后那男子怒道:“把她给我带回家去。”几个恶奴听了就要上前动手。
忽听两个声音同时道:“慢着!大爷我也要听段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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