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梦里学来的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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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西区矿场下山,需要经过一片树林,本来以叶轩的速度穿过这片树林只需要两三个小时,可他如今已经绕来绕去了五个时辰,却还是没走出去
“我说兄弟,你别一直跟着我好吗?”从矿场走出之后,叶轩就发现胡甘一直阴魂不散地跟在身后。一开始他还偷偷摸摸,叶轩也指望绕两圈将他甩掉。可当他一提速,胡甘竟然就大摇大摆地追了上来。叶轩绕到自己都头晕了,胡甘还是锲而不舍地尾随在后。
“叶轩兄弟,你要试炼的话就带上我吧,要不是我先天鬼力不足……”
“你拼了命都会参加试炼,是吧!”
眼见叶轩都会抢答了,胡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看着他这傻头傻脑的模样,叶轩简直快要疯了。当他第一次听胡甘这么说的时候,他觉得很是敬佩。可这一路追来,这段话胡甘说了二三十遍,听得他耳朵都起茧了。
“兄弟,你就依了我吧。”胡甘恳切道。
叶轩只觉得这话怎么听怎么像“师太,你就从了老衲吧”,觉得一阵恶寒的他也不再客气,拿出了看家本领:“别再跟着我了,不然我弄得你菊花消残,不分西北东南!”
“我觉得,叶轩兄弟完全不了解我的决心。要不,你在矿场待个几天,我给你好好说说。”胡甘依旧不死心。
“说什么?”
“要不是我先天鬼力不足,我……”
“靠!”听到这里,叶轩终于崩溃了,他大骂一声,撒腿就开溜。
“兄弟别走!我……我拿一套掌法与你交换!”
交换个屁!老子都不知道怎么完成试炼……等等,掌法?叶轩停下了脚步,现在的他就空有一身蛮力,以傅影的描述,这个大陆如此险恶,那么学习一套掌法或许能增加自保之力。
想到这里,叶轩对着胡甘勾勾指头道:“既然你如此诚心地要教我,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啦。”
胡甘相当爽快,大步走到一块空地,朗声道:“就看能不能入得了兄弟的眼了!”
说完,胡甘顿了片刻,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完全放松,可一旁的叶轩却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浑身的力气都积蓄了起来。
“喝!”胡甘怒吼一声瞪开双眼,双掌排山倒海般向前推出。单是看了这起手式,叶轩就觉得自己留下是明智的,简直太有霸气了。接着,胡甘双掌翻飞,越舞越快,那连绵的掌影仿佛化作了汹涌的潮水,呼啸着四处飞溅。
一开始,叶轩看得赞叹不已,可渐渐地,他的心中升起了异样的感觉。按理说,练掌就算不能让人精力更甚,也不至于让人筋疲力尽。可此时的胡甘早已面无血色,他的掌势越来越慢,就好像手脚陷入了沼泽般被束缚住了。豆大的汗珠如溪流般沿着脸颊落下,他完全是憋着气练完的这套掌法。
“呼哈呼哈……”练完掌的胡甘张开大嘴,贪婪的呼吸空气。
看着胡甘那脱水的身体,叶轩不由地紧锁双眉,这哪里是练掌,完全是自残啊。可让叶轩不解的是,这套掌法的招式环环相扣,连接得异常圆滑,显然不是胡甘瞎打的。想到这里,叶轩不由自主地抬起了手掌。
虽然只看了一遍,可经过龙影强化过的大脑已经足以将胡甘的每个动作都记下来。闭上双眼,叶轩跟着脑海中的记忆缓缓地练了起来。起初,他还有些生涩,动作完全跟不上节奏。然而,仅仅过了半个小时,他的动作就与记忆中胡甘的动作完全重合起来。
“这……”胡甘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这套掌法他已经练了好几年,没想到这短短时间内就被叶轩给学了过去。
根据胡甘的演示,叶轩看出这套掌法的意境在于连绵不绝,那潮水般的感觉应该就是其精髓。一开始的感觉,的确如此,出掌速度越快,他的身体就觉得越是舒畅。那种感觉仿佛气势汹涌的潮水,不断冲破一个个阻碍。

享受着这种快感,叶轩出掌的速度越来越快。就在潮水势如破竹地冲向下个阻碍时,叶轩猛地心口一痛。全无准备的他不由掌上一慢,那潮水的气势顿时弱了大半。令叶轩吃惊的是,他发现要想再提起潮水的气势,竟然需要消耗无比巨大的精力。艰难地再冲破一个阻碍后,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凝聚全身力气来引领潮水。
浑身的力气瞬间就被抽干,叶轩的额头冒出了丝丝汗珠。一切的情况都与胡甘当时相同,可亲身经历了一次的叶轩还是察觉不出其中的蹊跷。
“啊!”叶轩突然大叫一声,就这么晕了过去。他的身体软绵绵地滑到,后背早已被汗水湿透,看上去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果然是这样!”对于这一幕,胡甘一点不奇怪。当初他练这套掌法的时候,可是直到一年之后才不会晕倒。所以饶是这套掌法威力不弱,他也不敢在对敌之时使用。
“虽然有些巧合,不过好歹把你留下了。”对着晕倒的叶轩喃喃一语,胡甘的眼神中闪现过一抹决然,然后他就扛起叶轩,反身折回矿场。
背着叶轩回到矿场的胡甘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看着浑身湿透的两人,再联想一下刚才山洞里的对话,众劳工与监工只觉得恶寒不已。
“都停下干什么!继续工作!”胡甘发现所有劳工都在看自己,立时怒吼一声。
才完成第一轮,又接着第二轮。那小白脸都晕了,这人的吼声还如此霸气十足。想到这些,众劳工心中不由暗骂这新来的监工太变态了。
千万不能惹到这个监工,那结局太悲惨了。众劳工同情地瞄了一眼叶轩,干得更加卖力了。
胡甘显然不知道这些劳工在想什么,看到众劳工都干得很拼命,他满意地点点头,背着叶轩走进了山洞。将叶轩平趟在地后,胡甘又将他那足以拧出好几斤水的衣服脱了下来,再升了一把火之后就静静地守在了一旁。
叶轩的身体好歹经过了龙影的改造,没过多久他就又醒了过来。一天之内连晕三次的感觉可不好受,醒转过来的叶轩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稍微抬抬手按住额头,叶轩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竟然酸痛无比,自从接受改造过后,这种状况还从未出现过。
“兄弟,你的身体真的好的没话说,我第一次练掌可是足足昏迷了一整天,这才几个小时,你就醒过来了。”胡甘蹲在叶轩身边,对着叶轩的身体一边观察一边不解地喃喃自语,“这身板明明就这么瘦小,怎么就这么耐干呢!”
耐干!叶轩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裸露着上身,立马跳起双手护在胸前,呵斥道:“你……你对我干了什么?”
“我看你的衣服湿透了就帮你脱下来烤烤。”胡甘指着晾在一旁的衣服道。
充满怀疑的叶轩埋头看了看裤腰带,确认那上面的结是自己的独门打法之后,他终于松了口气。这口气一松,难以忍受的刺痛感瞬间便从身体传到了大脑。
“妈的!你那套掌法真邪乎!”叶轩连蹲下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动动嘴皮子问道,“你他妈到底从哪里学来的!”
“我啊……”胡甘四周望了望,确信无人偷听之后才贴到叶轩耳边,神秘兮兮地道,“从梦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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