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生死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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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林想风凌天死吗,或许想,但是却绝不是这一刻。
有时候,男人做事情是很奇怪的,明明恨一个人恨的要死,但是却又会在某些时刻拼尽全力的去帮助这个人。
完美的下半生,这对风凌天来说是个诱惑,但是,却是一个永远得不到的诱惑。
风凌天的目光定定的看着顾子林,他似乎有点不明白顾子林为何要他去死,只是,终于他的眼神慢慢的平静下来,并其逐渐的露出绝然,这一战,他没有信心,但是这一战却是真正属于他的,必须要打的一战。
怕吗?

这个世界又有几个人不怕死的,只是,有些事情怕也得去做,就好像这十年,他虽然害怕,但是却又不愿意放弃,所以他搜罗了这个世界上资质最好的孩子,他梦想着这些孩子长大以为可以为他做到他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
“有些事情,必须是要自己去做的,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可以代替自己去做。”
顾子林的目光凝视着凤凌天,这个男人很了不起,起码顾子林自认若是没有规则,若是没有道术他是做不到凤凌天这一步的,十年,忍耐的十年,害怕却又抗争的十年,而凤凌天的力量也的确在慢慢的变强,变的很强。
这个人很了不起,虽然他有诸多的缺点,但是却也难以掩盖他的优点。
而这一刻,他敢站在这里,或许不止这一刻,根据那些学生对这里的了解,对他的故事的了解,显然,每一年他都有回来这里,都有站在这里战斗,哪怕是鼻青脸肿,哪怕是被打的满地找牙,但是他却没有放弃过。
也或许,他不是害怕死亡,他只是害怕经后再没有机会将失去的东西找回来。
忍耐了十年,一个男人能够忍耐多久,尤其是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能够忍耐自己的女人在他人怀抱多久。、
已经足够啦。
凤凌天的脸色慢慢的平和下来,他的眼神清冷无比,他慢慢的走到擂台的中间。
他的脸上依旧很狼狈,青绿色的伤痕,青紫色的血污让他看起来好似一个刚被狗追过的乞丐,但是,当他站在擂台中间的时候每个人都能够感觉出他已经不同。
“你这是让他去送死。”
穆静静的站在顾子林身边,她冷眼看着凤凌天走上擂台,冷眼看着北冰原的那个男人慢慢的走到凤凌天的对面。
“我是让他送死,忍耐太久他已经到了不得不死一次的地步。”
顾子林的声音冰冷,他的眼神依旧好似天上星辰一般的璀璨,穆几乎不敢直视顾子林的双眼,然而,她却又倔强的强迫自己直视顾子林的双眼,她是法神,而顾子林只不过是一个月级中的强者,两人之间的差距是不可以道里计的,所以她不允许自己对顾子林生出怯弱的情绪。
这一个思想上面的事情让穆忘记了对顾子林那句要让凤凌天死一次的话语的疑惑。
擂台上,凤凌天的目光突然移向大棚的入口,大棚内,一时间似乎安静下来,隐约的有某种气场笼罩在凤凌天的身上和大棚的入口处。

顾子林扭过头便看到一个三十左右的女人站在大棚的入口,女人的衣着极为华贵,脸上敷着淡淡的脂粉,看起来有那么几许的清新脱俗,但是女人的眼神却一片无神,看起来似乎是一个木偶一般。
“十年,这十年以来每一年你都来这里,但是每一年你都输,我答应过灵儿不杀你,而我同样承诺过你,一旦你胜过我我就让你带走灵儿,只是我没有想到你今年居然能够找到北原穆帮忙,我打不过北原穆,但是,我更不愿意让灵儿回到你的身边,所以,哪怕是死,在死前我也会先杀掉你。”
男人的目光清冷,他的手上寒光四溢的长刀举起,或许男人打不过穆,但是杀掉凤凌天他还是有信心的,并且这个信心是在穆出手前杀掉凤凌天。
寒气从长刀上面扩散出去,白色的霜冻见见的充塞男人脚下的地面,并且逐渐的将整个擂台都笼罩,穆的神色严峻起来。
“凤凌天只怕挡不住这个男人一招。”
穆的声音极为肯定,她本是北冰原的人,对于北冰原的力量体系极为了解,凤凌天或许强悍,但是却绝对不可能是这种力量等级下的男人的对手。
顾子林却是什么都没有说,死亡,他要的就是凤凌天的死亡。
这十年凤凌天虽然忍耐的功夫达到极致,但是却也失去了一个男人应有的热血和豪情,而失去这两样的男人又怎么还能够叫男人。
以前,他或许是真的想要凤凌天死,因为只有凤凌天死那些学生才能够成为他的追随者,但是,现在,顾子林却已经不希望凤凌天死。
一个痴情的汉子终归是让人敬佩的,而一个痴情的汉子遇见另一个痴情的汉子却会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
更何况,两个痴情的汉子都不是普通人,都拥有普通人没有的天赋。
要胜,这是凤凌天此刻最大的心声,那个女人就站在大棚入口处,这十年,每一年的这个时候女人都会站在这里,她在等,等凤凌天胜利,等凤凌天带她走,但是她等待了十年就失望了十年。
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又有几个十年能够等待的。
凤凌天的心碎裂成了一块块,这一次,是最后一次,要不胜利,要不就死亡,一起死亡,凤凌天了解女人,若是他死掉的话女人绝不会独活。
要胜利啊,因为这不仅仅赌上自己的性命。
凤凌天在心中狂嚎,可惜的是奇迹并不时刻存在,凤凌天的狂嚎未产生丝毫作用,一股冰寒的气息吹过凤凌天便感觉自己的身体失去了知觉。
黑暗中,凤凌天似乎看到女人倒在血泊中,那是为他殉情之后流下的鲜血,凤凌天感觉自己连灵魂都开始消散,那种悲伤让他甚至不想保留丁点思维,而便在这个极端痛苦的时候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脑海内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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