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艰难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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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再次叹了口气,挥动枯瘦的手臂,狭小的空间里亮了许多了,随着光线的强烈,奥古斯身上冒出淡淡的白烟,肌肉的腐烂加速了。
“陛下……你的身体不适合强烈的光线……”菲利普面露忧色。
“你让我享受下阳光吧,这剧烈的疼痛才让我有活着的感觉。”奥古斯打断了菲利普的劝阻。
教皇要死了,赵言忽然有这种奇怪的感觉,教皇在燃烧他最后的生命。被痛苦折磨100年,或许死真的一种解脱。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阳光的味道真好!”奥古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副很享受的模样,随着呼吸,身上的烟雾又重了一些,赵言闻到了腐臭的味道,可奥古斯似乎完全没有感觉。
“教皇陛下,你的伤?”赵言忍耐了很久,但还是忍不住问道,他弄不明白,为什么教皇身上的肌肉不断的腐烂,不断的生长,这到底是什么样伤,是什么人能造成此等的伤害。看着奥古斯的身体,赵言对教皇的对手感觉到了恐惧。
“我已经习惯了,这伤是古里古拉主教送给我的,这是神殿的最大耻辱,太阳神殿的主教偷偷的修炼了暗黑魔法,暗黑魔法的破坏性让我的永远不能复原,光明属性的魔法和暗黑本就是相互克制的,所以我的皮肤和肌肉才不断的腐烂不断的生长。”奥古斯叹息中又陷入了回忆,表情痛苦而狰狞。
“古里古拉……我输了……”
“逝者如斯夫,一切都过去了……”赵言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这个老人,此刻,他已经决定全力帮助这个可怜的教皇了。
教皇奥古斯忽然莫名其妙笑了,赵言与菲利普对视,不知所谓。笑声中,教皇低吟咒语,一道圣光从天而降笼罩中赵言,赵言在圣光中如浴春风,全身说不出的舒服。
“教皇陛下,不要!”菲利普惊恐的叫喊着。
奥古斯身上冒起浓烟,浓烟中一道灿烂的金光,金光中隐约可见一个金色的太阳快速的进入赵言的眉心,赵言立刻晕了过去。
“孩子……”
赵言迷糊中睁开双眼,教皇奥古斯一身白衣沐浴在金光中,面容慈祥而神圣,站在他的对面微笑的看着他。
“教皇你好了!”赵言惊喜的说道,虽然他想不明白困扰教皇100年的伤势为什么突然好了,但他还是从心底为教皇高兴。
“不,孩子,应该说我已经死了,我把神格传给了你,以后你就是我在人间的延续。古里古拉我不会输给他的,你一定要帮我完成心愿,重新让太阳的光辉普照世界的每个角落。我已经苦苦忍受了百年……我终于要解脱了……”金光中教皇很惬意笑了。
“什么?你现在在我的脑海里……”赵言震撼了,他知道神格对于教皇意味着什么,他没有想到已经拥有神格的奥古斯依旧被对手伤的如此惨。
“是的,你拥有了我的神格,你会在很短的时间内达到圣域,预言中你是神殿的救星,一切都靠你了。太阳女神已经几万年没有降落神迹了,我们的信徒在流逝,你今后的路很难,你可以选择自己的路……”教皇面露忧色道:“我的灵魂即将飞升到天堂,你一旦选择了帮助我完全心愿,无论遇到什么你都要坚持下去,太阳神不会抛弃我们的,她的神迹很快会来临的。”
赵言无奈道:“我选择不帮你,你现在能活吗?”
“不能,但我解脱了,我不必再忍受着无穷无尽的煎熬了,既然预言中提到你,我相信神的安排。如果你不想帮助我神殿摆脱危机,我只求你在力量达到的巅峰的时候帮我打败了古里古拉,败给古里古拉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污点,其他的让菲利普去想办法去吧。”教皇笑了,笑的很平静,轻轻的挥动衣袖,很洒脱。
“我想你会失望的,你既然进入了我的身体,应该发现我的身体和别人很不同!”赵言苦笑道。
教皇身上金光大作,无数金光在赵言的身体中游走。片刻,教皇面色死灰,呢喃着:怎么可能,你的脑海中乱的一塌糊涂,比我的伤势更难处理。
“为什么你的脑海深处有如此多强大的灵魂,还有吞噬的力量,天啊,魂魄中还有强大的控魂师,你的灵魂早晚也会被吞噬,你的身体比我的身体还要麻烦……”教皇奥古斯呻吟着,控魂师的灵魂打破了他所有的梦,他所做的一切都要成为泡沫。
赵言长叹,事情越来越乱,他身体的问题还没有解决,教皇的神格也参与了进来。脑袋里金色的光芒让他很舒服,似乎神格压制一些力量,但这神格能完全的征服其他力量吗?或许木然苏醒过来,直接就成神了,这一切不过为他人做嫁衣。
奥古斯脸色复杂,金色的小人在他的脑海里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上蹿下跳,刚才的平静与洒脱已经没有了,教皇几乎绝望的表情让赵言看着心痛。
“生死由命,一切在天,随缘吧!”赵言长叹中安慰着几乎崩溃的教皇。
“不,我不会这么认命的!”
奥古斯阴晴不定的表情忽然稳定的下来,他目光坚定,低声吟唱起来: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善除恶,唯光明故。喜乐悲愁,皆归尘土。
赵言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这咒语如此耳熟,似乎是贼祖宗临死的所吟唱的。
“你要做什么?”赵言叫喊着,奥古斯没有理会赵言,继续念动咒语。金色的小人化作熊熊烈焰,奥古斯表情安详,身体在烈焰中慢慢的变小。
“我放弃了灵魂的飞升,我的灵魂将永世供你驱使,帮你征服体内的所有魂魄,我不灭,你不灭,孩子,以后我就是你脑海里的傀儡,看你的了……”在奥古斯飘渺的声音中,金色的小人消失了,脑海化作一片金波,缓缓的流动,消散在赵言的全身,赵言的额头出现一个金色的太阳。
“教皇,这样值得吗!”赵言眼睛湿润了,奥古斯选择了灵魂的永世沉沦,就为了打败古里古拉,就为了让神殿的光芒再次无处不在。
“奥古斯,我答应你,我将用有生之年帮你完成心愿,不管路途多么艰难,我不灭,你不灭!”赵言的声音斩钉截铁,脑海中声波回荡,随着声音,他的额头上的太阳光芒闪烁了九次后消失了,看不到一点痕迹。
赵言别无选择的接受了教皇的神格,也无可奈何的接受了一些责任,回到水云居,赵言立刻制定了一些计划,把神教的教义,歌颂教皇奥古斯的伟大事迹,无私的传播着神的光辉,爱怜世人,帮助世人……
教皇逝世后只留下金色的骨架,悲切之余的菲利普主教很快的接受了事实,他迅速封锁了教皇逝世的消息,,全权接手了神殿的事宜。赵言拒绝加入神殿,但答应菲利普可以以顾问的形式参与神殿的事务。对于‘顾问’这个陌生的名次,菲利普很快的接受了,并赋予这个职位无上的权利,顾问与主教具有相同的级别,可以随意的调动神殿的牧师与骑士。在菲利普与赵言的安排下,下属所有的分殿都分发牛奶以及各种生活用品给平民,并宣布了一系统加入神教的特殊待遇,大量的平民加入了太阳神殿,对于贵族神殿几乎出动所有牧师,只要加入神殿,贵族立刻接受牧师一些神术祝福,身体与精神立竿见影的有了转变,贵族们纷纷加入神殿,神殿的教徒空前的壮大。
圣殿骑士也公然的在民间进行骑士的选拔,所有的武者得知这个消息蜂拥而至争夺圣殿骑士有限的名额。
赵言的报纸上不断的报道一些神迹降临的事情,菲利普主教很配合的派出五大牧师在局部的地方制造了小小的神迹,短短数日内,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议论着神迹的事情,信徒队伍更加壮大了。
夜已经深了,赵言依旧没有睡觉,金刚满脸怒色的责怪赵言的不守信用,已经一个月过去了,赵言依旧没有和他动身。
赵言叹息,最近一个月的策划,也算对得起奥古斯了,神殿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欣欣向荣的局面,但这个局面只是暂时的,里面有些迷惑和诱导人群的成分,以后长久的维护就需要神殿不断的维护,去传播教义,在发展教徒的同时不断的强大自己。
太阳神殿五大牧师公然的做起了引路人,各国的皇帝和公爵在如此高贵的引路下,纷纷加入神殿,神权和政权参差交错,势力空前强大,但这些都是表面现象,赵言不知道这样是帮神殿还是害神殿。现在神殿无论是教徒还是权势都比以前大的多,可参与了政权,那以后各国的争斗都不可避免的会出现神权的干涉,有人满意有人怨恨,任何一个处理不好,都可能导致神殿的光辉暗淡。
赵言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卡尔皇帝的宣传计划也按部就班的实施着,十大风云皇帝的评选果然在布尔丹大陆引起了震撼,星云帝国的皇帝与风云人物矛盾大增,外交变得强横不讲理,不断骚扰几个实力偏弱的风云黄帝。菲利普主教代行教皇职权亲自为卡尔皇帝引路,卡尔成了神殿的最大的信徒,当然也得到了神殿的最大的支持。十大风云皇帝,卡尔风头最盛,日月王朝的子民都以生活在日月王朝,有个好皇帝而骄傲。对待子民的怀柔政策已经小有成效,民间卡尔的声誉渐长。
是该动身了,赵言终于从奥古斯伟大牺牲的震撼中恢复了,他歉意的对金刚道歉,承诺明天一早就动身,金刚这才满意的离开了。
赵言又叫来四机头交代一些以后工作的具体安排,四机头目前周围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亲信,但赵言并没有制止,反而把卡尔皇帝送他的庄园送给四机头居住,方便四机头继续网络的以前的部下。玛德对赵言的此举很是不解,但看到赵言胸有成竹的样子,玛德安心不少。
神殿的一些发展思路,赵言早已告诉了菲利普,只要按照赵言的安排,神殿暂时会顺风顺水的,以后只需要积蓄力量等待敌人蹦出来就可以了。卡尔的的大计,赵言并不是很着急,坐山观虎斗的方案有条不紊的实施,卡尔皇帝也心领神会,许多资料通过神殿很快捷的反馈到他的面前,他从容不迫的安排着一切。
清早,赵言一起床,金刚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看金刚微红的眼圈,显然是一夜没有睡,密切监视了他一夜。赵言苦笑,看来他在这个世界的名声还真不怎么样。
可可也准备好了,金刚出现的同时也来到了赵言的房间。目前赵言对神殿的事宜了解的很清楚,但还是没有弄明白,神殿为什么抓可可,也没有弄明白神殿大费周折寻找雨梦泪的用意,所以还是决定带着可可一起去龙族。
可可一身黑衣,精神利落,金刚见人到齐,立刻急不可耐的化作龙身,背着两人冲天而起,速度惊人。
赵言已经习惯于在龙背上观赏风景,很悠闲的俯瞰大山河流,可可并没有赵言想像的那么紧张,很快的适应也悠闲的看着周围的景色,感受飞行的刺激。作为保镖的小翠,随后跟着在金刚身后,一身别致的龙的造型,在天空中很是耀眼。金刚不是的用羡慕的眼光回头观望小翠,小翠的身姿要比他这个龙中的王者黄金龙要酷的多。他不知道赵言是如何手术的,但小翠的能力大幅度上升,身上的鳞片不但坚固无比,还拥有魔法的攻击和防护,头上魅力的角,不是发出神圣的祝福与祈祷,小翠的状态永远保持最佳。作为一个黄金龙经常被绿龙暴打,金刚感觉悲哀,他求了赵言无数次,赵言都拒绝给他做手术,小翠对手术的情形也闭口不谈。
飞行中,灵鼠来夫斯基从赵言的怀里跑了出来,作为第一个骑龙的老鼠,他很是得意,不停的指点江山,偶尔做点小诗,酸的金刚与小翠差点从空中掉下去。

大海!赵言看到了大海,碧波荡漾,无边无际,他心胸立刻开朗起来。
“好美啊!”可可欣喜的拉着赵言的手,一副陶醉的样子。
“这美丽的海域也许是我们葬身之地了!”金刚一声低吼,一个盘旋快速飞升,小翠也面如死灰跟着攀升,赵言愕然的看着金刚与小翠的变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随着金刚与小翠的盘旋上升,海面忽然沸腾起来,滔天的巨浪如同发疯的野兽,肆无忌惮的咆哮着。
“怎么了?”赵言迷糊的问。此时灵鼠一个漂亮的跳跃,站在了小翠的后背上,手中不知何时出现数十的卷轴,虎视眈眈的看着海面。
“来了!”随着金刚的低呼,波涛翻滚的海浪上站着一个巨人,手拿三交叉,人身鱼尾,凶狠的看着天空。翻滚的波涛中不时显露出巨型的怪物,无穷无尽的鱼群也簇拥在怪物周围。
“夜叉?”赵言愕然道,这海里怎么出现夜叉一样的怪物。
“海神的愤怒,我们怎么得罪了海族了!”灵鼠站在小翠背上紧张的说道。
巨浪翻滚,十条模样奇特的绿色怪鱼盘旋在海浪上,对着天空发出愤怒而凄惨的吼叫。
可可奇怪的问道:“这是什么生物,好奇怪啊!”
赵言的脸色难看,他认出这十条怪鱼就是他做手术的十条金毛鲤鱼,此时的模样不伦不类,别提多难看了。
“我是海神波赛冬手下十大将军之一的叱乾霸,我们海族和龙族一直和平相处,你们龙族打破了这份默契,个人恩怨杀死我海族成员,我们叱乾霸不会追究,那是我们海族本领不够强悍。可你们龙族夺我海族金毛鲤鱼之鳞片,让金毛鲤鱼变成了绿皮怪,这是对我们海神的亵渎,我为维护海神的尊严,绝对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了。”随着叱乾霸瓮声瓮气的怒吼,浪花更加翻腾,无数的怪物的脑袋从海浪中冒出,一副待机而弑的模样。
“我想这是一个误会,我们龙族没有想侮辱海族,对于金毛鲤鱼变成这样诡异的模样,我很道歉,我们可以协商下,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局面,我们可以从其他方面弥补!”金刚在空中煽动翅膀,高声说道。
原来这里是南海了,赵言一挥手披上飞行斗篷和极速披风,站在空中,没有想到今天的麻烦竟然是他手术留下的恶果。
“弥补?尊严受到伤害就需要从尊严上弥补,既然这件事情和龙族没有关系,不相关的人员可以离开,但那人类和身上披着我们海族的皮肤的龙要留下来洗刷我们的屈辱!”叱乾霸挥动手中的鱼叉,海浪平静了许多。
“对不起,我不能交给你,那人类是我们龙王的客人,披着你们海族皮肤的龙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能把人交给你,你们可以选择别的方式进行补偿!”金刚歉意的说道,看着那十条怪鱼的模样,他能理解叱乾霸的愤怒。
“尊敬的叱乾霸先生,这件事情不能怪龙族,手术是的材料是我要求的,手术是我做的,一切责任都在于我,我答应你们任何的赔偿要求!”赵言站到了前面,事情的源头是他,不必须站出来的。
叱乾霸怒视赵言许久道:“弱小的人类,你很义气,我可以不追求其他人的责任,但我绝对不能放过你。我的手下和我哭诉了你的残忍,你让他们周身麻痹,生生的挖掉了他们每一片生鳞,给了他们丑陋的外表,他们已经不被家族所接受,为了我们海族的尊严,我必须惩罚你。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的少主人,你的一切罪刑由我的少主人特里同决定,这已经是我对你们最大的让步!”
“我可以跟你去,但我必须去完龙族之后,我答应龙王的邀请,我答应你办完事情立刻赶回来见你的主人特里同请罪,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无论做什么赔偿与惩罚我都愿意的。”赵言很真挚的说道。事情是由他而起,也应该由他结束,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狡猾的人类,我不能相信你,你必须立刻跟我走!”叱乾霸摇头道。
“啰唆什么?谈不拢就打啊!”灵鼠来夫斯基和小翠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叱乾霸的上空,随着灵鼠的声音,天空如雨的卷轴落下,顷刻熊熊的烈焰包围了叱乾霸,烈焰中有狂风的怒吼,有闪电的雷鸣……
“卑鄙的人类……”
叱乾霸惨叫,突然的袭击,他没有丝毫的准备,身上立刻出现熊熊大火,闪电准确打在他的头上,他巨大身躯如同陨石一样沉落海中。他周围的海怪与鱼群慌乱的逃窜,无数翻白的鱼尸体出现在海面。
烈焰还在继续,局部的海水在烈焰中煮沸,来势凶猛的海族很快的逃去无踪了。
“嘿嘿,我以为多嚣张呢,我这两个亚神器居然没有用上,不堪一击!”灵鼠得意的说道,他左爪和右爪各拿着一把紫黑色的弓箭,弓箭散发奇异的魔法波动,随时准备着射击。
金刚脸色变得很难看,他看着满是鱼尸的海面道:“来夫斯基你惹大麻烦了,现在就是龙王也无法救我们了!”
灵鼠不在意道:“来一个我杀一个,保护我的主人是我职责!”
小翠也很不在乎道:“金刚,你这条龙不如老鼠有胆色,难道我们龙族还怕这些海怪,我们快点走他们还追的上吗!”
一直默不作声的可可忽然说道:“我们走不了!”
随着可可的声音,海浪再次愤怒了,天空中出现迷雾,难见人影。
“海神的愤怒终于发作了,我们走不了,你们太小瞧海神波赛冬了,即使我们的龙神出现,波赛冬也不是很在意的。”金刚无可奈何道。
小翠脸色也变了,在雾气中他感觉到了浓重的危机,血腥的味道在弥漫。
若有若无的惨叫声是海魂的不断聚集,翻滚的波浪中潜伏着无限的危机,四周看不到一丝的光线,浓雾中,天昏地暗,赵言等人迷失了方向。
不停的飞行,依旧走不出这片海域。
“叱乾霸打算困死我们!”金刚沉声说道,不停的飞行,他已经筋疲力尽,一旦落入海中,他们会被海怪连骨头都吃掉。
小翠与灵鼠已经没有了刚才偷袭成功的得意,两人面色死灰,一言不发的跟着金刚的身后。可可紧紧的抓住赵言的胳膊,身体因紧张而抖动着,赵言看着浓雾也没有一丝的办法。
海神的愤怒是一个迷遁的空间,这个空间是由无穷无尽的海魂的怨气组成了,困在海魂空间的人或者兽受到海魂怨气的影响,眼前不时的出现恐怖的幻境,似真非真,随时都有神智被迷惑的可能。
赵言等人精神力都极其强大,短时间在幻境中还问题不大。眼下最关键的事情是找到一个小岛或陆地,否则众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没有人说话,大家也不知道说什么,死不可怕,但等待死的滋味让每个人都处于崩溃的边缘。
“听,有歌声!”可可轻声说道,表情很是陶醉。
“是幻觉!”赵言叹了口气,在迷茫的空间中,一切都很虚幻,他也听到了歌声,但在茫茫的大海中怎么可能有人在唱歌。
每个人都听到了歌声,在迷雾中,那歌声飘渺玄妙,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可可,忽然站在金刚的后背上,高声唱起歌来,声音甜美,似百灵鸣叫,似春风普照,遥相呼应着那飘渺的歌声。
赵言惊奇的发现,幻境中的歌声开始响亮了,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
“不是幻觉!”赵言等人惊喜的叫喊着。随着歌声,小翠与金刚凭着感觉向声音传出的地方飞去。
可可继续唱着,两种歌声不断缠绕着,时而高昂,时而低沉,时而温柔,时而慷慨激昂。
片刻,赵言等人眼前一亮,一个小岛出现在众人的面前,众人惊喜的呼喊着,快速的冲到了小岛上,一种重生的感觉让每个人都感觉关系亲近了许多。
那美妙的歌声还在继续,是从一块巨大的礁石后传过来的。
是这歌声救了所有的人,迷雾中,这美妙的歌声指明了方向,小岛上光线明亮,海神的愤怒没有波及到这里。
小岛周围依旧是迷雾重重,天空中也很是混沌。循着声音而去,赵言等人转到礁石后,一脚娇艳面孔出现,歌声噶然而止,惊恐的双眸看着众人,人身鱼尾,是一条漂亮的美人鱼。黑色瀑布一样的头发斜垂右肩,半遮结实丰满的,性感身材让赵言一呆。好一个尤物,相信时间没有几个男人能对这样的美人不动心,可惜是个美人鱼,赵言的眼睛忍不住看向美人鱼的下体,惋惜的叹气。
金刚与小翠已经变化出人形,看到美人鱼的娇艳也呆住了!灵鼠眼睛闪动蓝色的火焰,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下。
“太美丽了,我爱上了她了!”灵鼠呢喃着,嘴角的口水流下的更多了。
啊,灵鼠惨叫,小翠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虽然他一直很讨厌灵鼠的追求,但灵鼠忽然之间的移情,她感觉很不是味道。
“亲爱的,无论何时我都是喜欢你的!”反应过来的金刚立刻信誓旦旦的保证。
赵言苦笑:“你们还是想想怎么离开这个小岛吧!”
可可还在唱歌,他漫步走到了礁石的旁边,轻柔的伸手双手。惊恐的美人鱼笑了,诱人的嘴唇轻启,美丽的歌声再次响起。
“远方的客人你来自哪里……你的歌声和我一样美……我是特里同的女儿丽莎公主……”美人鱼轻快的唱着,拉着可可的手,从礁石上滑下。
“我们来自遥远的大陆……该死的风暴让我们迷失了……方向……公主就是我们的恩人……你美妙的歌声指引我们脱离了困境……”可可边唱边亲吻了公主的面颊。
歌剧!赵言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个古怪的名词,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听到的世界上最好的歌剧。这个美人鱼竟然是特里同的女儿,他们跑到了敌人的心脏部位。可可今天一反常态,没有一点羞涩的感觉,对看着美人鱼神采飞扬,美人鱼对可可也很是友善,两人用歌声在交流,他们的歌声是醉人心脾的享受。
来夫斯基见到美人鱼亲吻可可的面颊,嫉妒的又蹦又跳。赵言微笑的看着可可与美人鱼的交流,没有想到小可可多才多艺,这么快就得到了美人鱼的芳心,这个小子长大了。
很快的两个人交流完毕,丽莎公主亲热的拉着可可,甩动美丽的尾巴,美丽的尾巴忽然变成了一双腿。
“原来你可以变啊!”可可惊喜的说道,他已经停止了唱歌。
“尊贵的客人,我只可以短时间的变的模样,过一段时间我的双腿还会变成尾巴的,真羡慕你们人类,拥有完美的躯体,可以随时离开水面自由的生活!”丽莎声音娇媚,听的所有的人心中一荡。
“打扰了,我们迷路不小心到了这里,不知道我们可以去您哪里做客吗?”赵言走到美人鱼的面前,尊敬的问道。
“远方来的客人,这里欢迎你们。饿了,这里有香喷喷的菜饭;渴了,这里有醇美的酒水;累了,这里可以好好休息,我带你们去我的行宫,好客的海族不会慢待客人的。”丽莎说完,迈动优美的步伐,拉着可可在前面带路。
赵言等人跟在后面,可可与丽莎不时的耳语,不时的传出暧昧的笑声。
“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还是情场高手!”灵鼠来夫斯蹦到赵言的肩膀上絮叨着,一脸的嫉妒模样。
“美人鱼真是高贵漂亮,我终于见到传说中的美人鱼了!”金刚也感慨道,小翠看到金刚与灵鼠此时的嘴脸,恨恨的跺脚。
赵言笑了,此时心情终于轻松了一点,暂时不必担心生命危险了,可这里依旧是敌人的地盘,至于他们怎么离开这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让票来的更猛烈些,给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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