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为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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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海边的时候,暮色已经笼罩下来,幸亏沿路留下的标记让我们节省了很多回程的时间,要不然我跟张玉两人恐怕就要露宿丛林深处了!其他人见我们两人回来,纷纷围上来询问有什么发现,我将这一路的所见所闻简略的对她们讲了一下,在讲话的时候,我偷偷观察了一下庄欣儿,她的脸上仍是那种仿佛千年不变的冰冷神色,似乎她对我的探索,以及能不能平安回家的事情没有半点兴趣。难道冰冷能使人变得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
两轮巨大的红月又升上来了,第二次会面,我心里已经没有初见它们时的那种震骇,只有一种发现奇迹的莫名激动在心头澎湃,也令我越来越肯定我们已经离奇离开地球的假设!
橙红的月光下,我来到映射着月光的海边,在浅滩上那辆报废的大巴里脱去衣服之后跳到海水里清洗着身上的汗水和污垢。浸在凉凉的海水里感觉很舒服,仿佛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一样,奔波的疲累顿时一扫而光,游性大起的我正打算往更远的地方游去的时候,忽然听到我的左边,也就是那辆大巴的方向传来一阵海水扑腾的声音。听见这种声音我大吃了一惊,以为是有人溺水时发出的挣扎扑水声,便急忙转身火速往声音传来的地方游去。
由于大巴车身遮挡住了月光,我只能看见一团模糊的黑影在海水中时浮时沉,为了让溺水的人稳住心神,我大声喊道:“身体放松,千万别紧张!我马上就游过来了!”说完便使出浑身力量往那黑影身边游去。游到地方之后黑影已经沉入海水了,我赶紧吸了口气钻入海水搜索沉下去的人,终于在我快要鳖不住气的时候,在大约十米深的海水里捞起了这个溺水的人,是个女人。
岸上的小刚他们也在听到我的喊叫后赶过来,帮我从海水里将那个人拖到岸边。我拂去从头发滴到眼睛上的海水,借着月光才看清被我救上来的人居然是张玉。伸手试探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呼吸很微弱,鼓鼓的腹部表明她喝了很多海水,情急中我也顾不上旁边还有很多人,照着电视上看来的急救方法捏开她的牙关,俯下身子含着她的嘴唇开始帮她做人工呼吸,反复几次之后却不见任何效果,心急如焚的我顾不得什么忌讳,伸手按上她的胸部,一下一下用力的压下去协助她呼吸,但是依然不起作用,慌乱中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里救人的方法,于是赶紧将她翻了个身,让她整个人俯卧在我的大腿上,也许是老天爷的保佑,过了大约两分钟,她突然狠狠咳了几下然后开始呕出气管里的海水,见她终于有了反应,我紧紧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她清醒过来之后,先是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然后缓缓扫视了一遍周围的同事们,当她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时,突然一把抱住我大哭起来。那哭声任谁都听得出满是委屈。虽然刚才挤压胸腔里的海水时碰过她诱人的胸部,但那时情况紧急,一心救人的我也没有别的念头,不像现在她突然钻到我的怀里,胸前两个柔软硕大的凸起顶在我的胸口,哎……真是要人的老命啊!
“张玉,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溺水的?”我拥着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借着咳嗽掩饰这香艳暧昧的情景带给我的尴尬。开玩笑,旁边还有几十号人看着呢。能不尴尬吗我。
张玉没有回答我,只是用阵阵抽泣代替言语述说着她的委屈。这哪还像平时冷静果断,敢说敢为的张玉啊,分明就是一个需要人来保护的小女孩嘛。见她这副表情,我的心不由得突地一紧,像她这种性格的女孩只有在受到极大的打击后才会显出这种柔弱。看来她身上真的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心急之下,我焦虑地提高了自己的声音再次问道:“姑奶奶,你倒是说话啊!”
“那个司机欺负我。”在我再三的追问下,她终于用低若蚊蝇的声音附在我耳边说出事情的经过。
原来我俩探路回来之后,她也跟我一样嫌身上满是污垢汗渍不舒服,便悄悄跑到离我们宿营的海滩不远处清洗。谁知衣服还没脱完,那个大巴司机便从身后扑倒她意图不轨。结果在她奋力挣扎之下,两人离海滩越来越远,最后她被海水呛得晕了过去,后面的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MLGBD!”我一听她说完,顿时火冒三丈。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她岂不就这么被淹死?
我曾经发过誓,不会让这帮女孩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她们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唯一可以依靠的就只有我跟小刚,同样我最亲的人也只有她们,如果任由她们受人欺辱,我还算是个男人吗?更何况,这帮人之中我最不希望的就是她出事,她是我现在唯一觉得凡事都能商量的人。光凭这一点,大巴司机对她做出这么下作的事情就令我有将他阉一百遍的冲动。万幸的是她身上的衣物都还十分完整,没有任何撕毁破损,这也间接说明那个杂碎司机没有得逞。这起码让我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女孩们愤怒了。小刚更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便要去找那司机算帐。我见状一把拉住他,同时示意群情激愤的女孩们安静下来。发生这种事,包括我在内谁都显得愤怒无比。说实话,我比任何人都要愤怒,甚至连杀了那个司机的心都有。因为他意图不轨的对象是张玉,是我最为看重的女人。但我不希望这些如花似玉的女孩们跟暴力扯上边。打打杀杀的事情还是由我们男人来做的好,我毕竟是她们的保安队长啊。
我轻声安慰着张玉,等她心情稍微平静些之后,便让她领着一众女孩返回了宿营地。而我跟小刚则开始四处搜索已经躲藏起来的大巴司机。
“妈的,那个狗日的司机会不会是跑了?”我们将周围仔细的搜索个遍之后,小刚悻悻的骂道。
“跑?”我笑得有些残忍。“他能跑到哪里去?先不说食物的来源,单是夜晚出没于丛林中的野兽就能让他小命难保,你别忘了,想要离开这片海滩唯一的选择就是穿过丛林。”
“爷们,为了一个小妞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吗?”我的话音刚落,那个司机的声音便从离我们不远的浅滩传来。我顺着声音望去,那个司机正浑身湿漉漉地站在沙滩上。原来他一直躲在浅滩的海水中。可能是听见我刚才说的话,知道自己总这样躲这也不是办法,便把心一横从藏匿的地方走了出来。
“爷们,我们一起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鬼地方也算是缘分,如今大家都自身难保,何苦为了一个小妞弄得生死相向呢?”月光下,他那张原本就让人一看就不爽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他见我不说话,以为我被他说动了心,阴沉的脸上顿时显出一丝喜色,继续打铁趁热地说道:“现在这种状况,只怕是过完今天没明天。倒不如跟那些小妞乐乐,就算做鬼也不太亏嘛。你说呢?兄弟!”
“找你妈乐去。狗杂种。”小刚早在看见他的时候就咬牙切齿恨的不行,此刻又听他说出这样下三滥的话,哪里还忍得住,狂吼一声便要去干他。
“你别插手。”我出声制止住了小刚,狠狠道:“不亲手将这狗日的干个满地找牙,怎可泄我心头之恨。老子要跟他单挑。”
那司机闻言,原本警惕的神色顿时轻松下来,看着我的目光也带着极端的轻视与不屑。也难怪他会露出这种表情,同小刚比起来,我的身板确实显得有些太过单薄,与这司机根本就不在一个重量级别上,跟他单练光凭体形就注定我要吃大亏。何况我又吩咐小刚不要插手,这样岂不正合他意?各个击破绝对胜于同时以一对二。这个道理白痴都明白。所以他连想都没想,生怕我反悔似的,冲着缓缓靠近的我挥臂就是一记黑拳,企图以偷袭将我一拳放倒。
面对突然袭来的拳头,我像个白痴一样停在他这一拳的攻击范围之内,仿佛吓傻了般动都不会动了,唯一的反应便是盯着离脑门越来越近的拳头发呆。司机见我一副菜鸟模样,脸上的不屑更为明显,仿佛已经看见我被这一拳揍得嘴咧鼻歪的模样一般,脸上尽是凶狠的笑意。
“唉呀……你们卑鄙,不是说好单挑的吗?”眼看这一拳就要击中我,将注意力全都放在我身上的司机做梦也没想到一旁的小刚会突然出手偷袭他。他被小刚一拳击中腹部,此刻正双手捂着肚子跪在沙滩上不停的干呕。
对他这种白痴般的问题我根本懒得解释,只是拿眼神扫了扫小刚。小刚顿时会意,默契的上前两步对他道:“怎么不是单挑?难道你不知道这个年代所谓的单挑多数是指你一个挑我们一群吗?”
“……”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得他躺到沙滩上,然后对准他的命根子抬腿就是一脚。“这些女人不是你能碰的,明白了吗?”
“啊……”那司机爆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之后,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便布满了因为剧痛而扭曲得变形的脸。
“给我滚蛋。如果我发现你再出现在我的视野之中,下次我跟你的单挑将会是一挑三十二。”不解恨的我又用脚在他命根子上狠狠的捻了几下才带着小刚心情舒爽的回到宿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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