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神秘老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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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幽闲地漫步在在漆黑的道路上,沐浴着冰凉如水的夜晚,惆怅全无,经过刚才和那老人的对饮,有种惬意的感觉。不过也许那个老者只是自己生命中一个可有可无的过客,没事时回味一下也不错。
没有硝烟,没有嘈杂的夜晚总是充满着深邃的气息,从这暗夜之中得到身心的洗涤,淡化无限的杂绪。这令人可爱又可恨的夜晚,总是那么的飘渺,捉摸不到。
潺潺的流水声从小王的身前一拨一拨地流过,流水无情就是这样吗?那也太牵强了一些吧,水无情,人有情,这是何道理,没人说得清,只是心的感触不同而已。轻舀起一捧水花,冰凉的河水有着一鼓透骨的凄清,一直凉到心里。水花缓缓地从手心流走,没有丝毫的眷意,呵,该走的还是要走的,强留住并不能得到好的结果。心灵何必在去苦苦追忆往昔的点滴,展望未来不是更有趣味吗?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谁不是庸人呢?可笑之至。
小王心中一激灵,瞬间把自己的衣服扒光,只留下一个小裤杈护住自己的**部位。纵身一跃,荡起点点碎金般的水花,整个人都透入到清凉的水中,顿时寒意遍布全身,这种切肤的冰冷更让小王有着一种眷恋的滋味,**的折磨和精神上的对抗瞬间也拉开了序幕,这种训练意志的手法小王总能以精神上的完胜告终。
他曾经在寒冬在溪水中泡了一个时辰的“冰泉”,而且这是他除了讨饭之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这让他的身心都得到巨大的磨练,意志的坚强是他的一大优点,不然他也不能在孙雄的激烈暴打之下连吭都不吭声。
他也学会在这经受**的磨难的同时也尽量保持着大脑的清醒和正常的思考,虽然他知道即使自己这样训练一辈子也不能成为什么武林高手,但是超出常人所没有的东西也是一项珍贵的财富。
河水在月色的笼罩之下显得波光粼粼,潺潺水声有些动听,至少比那些所谓的歌舞来的清雅柔和,生活中最大的悲哀就是波澜不惊。比小王晚几百年的一个著名老头,貌似一个名叫爱因斯坦的老头说过:“我从来不把安逸和快乐看做是生活的本身——这种伦理基础,我叫它猪栏的理想。”这个比喻在恰当不过了,失败常常源于宁静,所以也就有了平静的天空下酝酿着可怕的暴风雨这一说。
生活的理想,就是为了理想的生活。
一声清脆动听的萧声从桥上传来,萧声起伏跌宕逐渐由动听莞尔向哀伤过度,仿佛是带着凄凉的色彩为这无边的黑暗渲染上一层阴森的气息,似把那些正做着甜美的春梦的人泼上一一桶凉水,惊骇气愤。
桥上一个白衣老者正是刚才那个在客栈和小王对饮的人,拿着一根古朴凹纹的古萧贴在嘴边,吹出一曲清凉,吹出一曲悲哀。
小王忘记了身上的寒冷,仔细的聆听着这哀婉的旋律,有着让人魂走他乡,漫游在一个朦胧孤独的世界之感。萧声不一会儿便回荡在周围,小王稍稍定了下神,脑中回味着这种孤独凄凉,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缓缓地游到岸边,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静静的望着那个老者接下来的举动,心中有一丝期待。
那个站在桥中的老者稍长的白发随风飘荡,飘渺如云。他转头望着小王那双古井不波的眼神,叹了口气道:“天煞沾血,五曲蛰伏,七煞坐命,禄存逢归,石玉隐中格。是天意?呵呵,真是可笑。”
小王双眉拧起,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的意思,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显然这句话不是自己现在能够懂的,他没有说话,依旧安然的等待着这个只见了两次面的老者的下文,没有期待。
老者在桥中行了两步,忽然狂笑道:“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老天亡."::::强悍的气势的确有足够吸引人的魅力,但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是没有可能的的.小王望着他笑了笑,妈的,就一疯子,没事就乱嚷嚷.

那老者又转过头望向小王道:“天煞,你以后就叫天煞!”
“为什么。”小王淡淡道。
“不为什么,你的一生早已注定了,谁也改变不了。”老者有些沉重地说道,随即又想起那句:天煞沾血,武曲蛰伏,七煞坐命,禄存逢归,石玉隐中格。
这难道就是天命吗?
“天煞,名字还算可以,那就谢谢了,从今以后我就叫王天煞。”小王笑了笑道:“但是我的命谁也改变不了,除了我自己。”
白衣老者也笑了,很狂放的那种,语气有些喜悦道:“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如果生在帝王之家,一定会成为一个英雄,名垂千古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如果是名垂千古的话,我宁愿遗臭万年。还有,英雄这种鸟东西在我眼里就是个渣。”王天煞反驳道,狗屁英雄,没事整天装B,跟个二百五似的,老子不稀罕.
那个白衣老者放声笑了两声,对啊,英雄算个屁啊,到头来还不是一个虚名而已。坦然道:“不错,很有个性,不愧是天煞啊,跟普通人就是有些不一样,快哉快哉。”
“兄弟,你什么意思,搞得跟**少女那么秘密。”王天煞不客气道,越看越像是个杂毛老头,真是郁闷,原来还以为他是那种仙风道古的当世高人呢.
老者足足楞了半分钟后才醒悟过来,自己的辈分都可以当他太爷爷了,兄弟,靠,当年龄是放屁啊。老者这才深深的感触到社会底层的这些人果然不是人渣就是败类啊。阅事无数的他也没生什么气,对于这类的小事,少见却不怪。天煞,难道真的会让江湖鸡飞狗跳吗?轻叹了口气,负手而立的望着水波起伏,道:“天煞,你说说你眼中的江湖是什么?。”
“江湖,无非就是少数人名扬天下而让大部分人作为可怜的陪衬,这其中,不乏天才和雄心勃勃之人,但是没有机遇,你还是别人眼中的一堆渣滓。江湖,只不过是被人渲染出来的美妙和豪畅,踏进去了就只有一目标:好好活着,而且要比别人活得更好。但要做到这一点,你就必须把一些人踩在脚底下,作为你成功的底部基石,否则你就是别人脚下的那块破石。”王天煞惆怅道,摸打滚爬了十几年的他最重要的还是学会了思考这一东西。
老者点点头,江湖,表面看起来的确有真很大的魅力,但是当你一踏进来,你就会知道没有江湖是个多么逍遥舒适的日子,毕竟江湖的主角不能是所有人,一些该死的人和不该死的人最终都会死,但踏进江湖,退出去的唯一方法就是去见阎王。
“你喜欢江湖吗?”老者粗重的语气缓缓荡在河面上,出尘,飘逸。
“虽然我不喜欢,但是我还是想去试一试。”王天煞苦笑道,有机会的话他还是会义无返顾的踏进江湖,尽管是一条不归的路,死了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天煞,你的确够狠,也够胆,杀两人废一人,这种胆量也并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我看好你。”老者眨眼间闪到了王煞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王天煞默然无语,有些事他不会在记在脑中。
“如果你愿意的话跟我走吧,不过你接下来几年的生活肯定会比你这十几年来得痛苦百倍的,你还是靠滤清楚吧,我给你三天时间。”老者点点头道。
“不用考虑,走吧。”王煞风便示意老者赶路,这么晚了不知道要在那儿过夜呢!
老者又一次轻轻点头,这种果断的抉择,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王天煞已经无所眷念了,所以,他准备放手一博。
狗日的江湖,老子要**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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