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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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杏儿就是这样帮助王小虎取得成功的,值到王小虎真正画出了柳杏儿完美的身体。干娘再把柳杏儿放到魔女图上去,奇迹发生了!魔女图立即发出一道神奇的亮光,原本模糊的魔女图立即清晰起来,柳杏儿竟然真的变成了魔女图上的女子!只是余下来的另两位,仍是一片模糊。
干娘临死的时候吩咐过王小虎,魔女图中还缺少两个女子,这是干娘心中的遗憾,如果天若有缘,希望王小虎能完成这个愿望,把魔女图完全画出来!
王小虎知道,这魔女图难度自然很高,谁家的女孩儿愿意脱下衣服让你去画呢?而且,即便是画了出来,是不是魔女图上的女子还说不定呢!茫茫人海中,谁将是魔女图上的那另两位女子呢?
但王小虎把干娘的话视作神明,干娘的吩咐,自然牢记在心中。
可是干娘去世之后,他心中一直没有灵感,眼前所看到的女子,都不能入画!更别说入魔女图中去!按照画柳杏儿的习惯,凡是能入魔女图中的女子,一定会放射一道神奇的光芒!否则,就是不是!
没想到这次误打误撞竟然跑到魔女图中的女子柳杏儿这里来了!王小虎心里泛起一丝甜蜜,嘴角含着莫名其妙的笑容。
柳杏儿带着王小虎不停地在竹林里打转,依稀听到有人在小茅屋里问话,其中柳寡妇在对外面的人说没有看见王小虎,外面的人声才慢慢散去。过了好一会,柳杏儿才蹑手蹑足带着王小虎从竹林里转到自己的家里。
见已经安全了,王小虎非常感谢柳寡妇及她的女儿。柳寡妇问清楚了王小虎最近的生活情况和打算,便摇了摇头,在床上叹了口气,对王小虎说:“可怜的孩子,我狐儿寡母的,也没有什么能帮上你的,这样吧,杏儿在镇上一家小酒铺上班,如果你不怕累的话,就去帮帮杏儿吧!等凑足了路费,再去城里也不迟!”
王小虎喜出望外,对柳寡妇千恩万谢。
王小虎知道,柳寡妇原是村里一个极漂亮的媳妇,从外地嫁过来的。她很会打扮,但看起来有点俗气有点妖媚。年轻的时候据说她的皮肤及身腰是全村公认的美人胚子,没有人不说她好看,特别是她的笑声,咯咯咯,清脆悦耳,像一串风铃!常令一些好色之徒夜里睡不好觉!
有关她的绯闻很多,但大家都认为她是狐狸精变的,是专门来害人的!她嫁过来第二年,她的老公就去世了。终究什么病,没有人知道,于是人们说,她老公终敌不过像她一样的妖精女人,被她吸干了精血没有了阳气。
所以,尽管柳寡妇长得漂亮,但王家村的男人还是对她有所畏惧的!
在柳寡妇家住了一夜,王小虎感觉十分舒畅!
第二天,王小虎随柳杏儿来到了镇上酒铺。酒铺老板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光头,满脸肥肉,一双眼睛整天色迷迷地眯着。见是柳杏儿介绍来的人,他看都不看一口答应下来。
王小虎有了第一份工作,内心里十分高兴。他住在山里惯了,初到镇上,看什么都新鲜。柳杏儿带着他去逛街,王小虎就一直追着一辆红色的小汽车跑步,逗得柳杏儿咯咯咯地一直笑着不止。
花花绿绿的店铺,漂亮的售货员,这些都成了王小虎眼里的风景。王小虎不由得从心里感慨,这镇上与小村就是不一样,自己白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以前就没来过镇上呢?想起以前跟着干娘的日子,实在是有苦不能说。干娘除了叫他画画,就是在家给闲着,哪里都不准去!
在镇上的这些日子里,由于他们有着过去的那一幕,王小虎与柳杏儿自然显得异常亲密,慢慢地以姐弟相称。
柳杏儿常逗笑王小虎说他不光是一个傻傻的农民画家,还是一个典型的乡巴佬!王小虎冲柳杏儿傻笑,说:“乡巴佬就乡巴佬!我本来就是!你看看镇上的人的眼光,他们都在羡慕我呢!瞧!走到哪里,身边总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柳杏儿被王小虎说得脸红了起来,想想过去自己的身体都让王小虎看过了,脸上就越来越红了,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知道吗?”柳杏儿说,脸上布满一片神圣的光彩,“小虎,告诉你一个秘密!在我十岁那年,跟着我娘,住在双海城里,那里有一家‘玫瑰花开’的旅馆,听名字就那么动人!旅馆的后院,正是玫瑰花开的季节,红色的,白色的,舒枝展叶,散发出阵阵香气!我陶醉了!陶醉在那如梦如幻的季节里,没有烦恼也没有忧愁!我快乐得像个小天使!妈妈笑着对我说,我前世就是玫瑰花!”
王小虎像在听一个遥远的神话一样看着柳杏儿。
“‘玫瑰花开’里面的床铺,软软的,厚厚的,人躺在上面什么都可以不想,什么都可以忘记!那是最快乐的时光!那是我一生中最值得纪念的地方!后来,由于我爹爹病危,我们便搬回了村子,加上妈妈也生病了,整个村庄就成了我的噩梦!”

王小虎并没有注意柳杏儿那伤感的语气,他沉浸在柳杏儿所说的双海城中,记忆中爹就在那座城市打过工,而且还是城里一家大公司的总管。王小虎不清楚总管是干什么的,应该是公司里的一个大官!那时他曾经幻想,哪天等自己凑足了路费,一定要亲自跑到大城市里去看看,说不定将来也能像爹一样做个大总管呢!
柳杏儿看了王小虎一眼,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又摇了摇头,眼睛有点发红,继续说道:“当我孤独的时候,我便会想起‘玫瑰花开’,它夜夜走进我的梦里,我常常想,如果镇上也有一张像‘玫瑰花开’那样软软的舒适的大床,我想我就是一个最快乐最幸福的女子了!”
在柳杏儿轻轻的自言自语中,王小虎竟然似懂非懂地对她说: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我们去双海城!在那里,我们会拥有一张好大好大的床!在玫瑰花开的季节里,让你睡得好香好香!”
这一句话,说得柳杏儿霞飞双颊,一颗心怦怦地乱跳,慌乱地往前跑去。
“姐姐,你要去哪?”王小虎心里一急,忙着追去。
柳杏儿回头一笑,往另一条街道跑去。
尽管这个小镇在王小虎的眼里无疑是天堂,但在柳杏儿的眼里却是另一番景象。整个小镇其实就是一个堕落的山野之地!街边上尽是些神情麻木面容猥琐的闲人,他们除了打牌就是谈女人。苍蝇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空气中有一种霉味。一条长年臭水的小河,妇女们常在那里洗衣服,沿河两边的街上挂着红红绿绿粗俗不堪的布条,说不清是衣服还是别的什么,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人们的想象。
小镇的南面有一条繁华的街道叫芳草街,芳草街里面有一条芳草弄,那里到处可见果皮纸屑,静静地摆在小弄的路面上发臭而无人管理。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处可见一些按摩店,常常在按摩店门边坐着二三打扮得妖艳俗气的女人在那儿媚笑。
柳杏儿常常想,那些按摩店也许就是繁华的根源!总有些神神秘秘的男人在那里出现!要是谁家两夫妻吵架了男人跑了,那做妻子的只要一到那个小弄里就准能找到自己的老公。
柳杏儿不知不觉就跑到这条芳草弄来了,王小虎仍在后面追。
这时从临街的窗户里探出一个头来,正是山贵子。
原本靠女人吃饭的山贵子莫名其妙被失宠,只好离开了村子来到这个镇上。他心里明白,那些娘们是看上了王小虎从而把自己甩了,对于王小虎,他自然是十分怨恨。这时从一家按摩店探出头来,恰巧看到了王小虎。他不动声色,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想,这小子果然桃花运不断,竟然与柳寡妇的女儿勾搭上了!
村长一直在找王小虎,这些山贵子早就知道,眼下正是报复王小虎的最佳时机。于是山贵子偷偷溜了出来,跟在王小虎的身后,看王小虎与柳杏儿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柳杏儿与王小虎闹了一阵,感觉有点累了,便回到了酒铺。光头老板正好找他们,说是生意来了,催他们加班。
山贵子见王小虎与柳杏儿被酒铺的老板叫去加班,一下子心里雪亮,便悄悄地往村子里向村长报信去了。
村长接到山贵子的消息,当即派了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往镇上赶来。
王小虎同柳杏儿加班,心里是甜滋滋的。他们都乐意加班,这样就能多赚一点钱。有了钱,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打算。就在这时候,酒铺里一下子冲进来好几个年轻人,为首的一个对着王小虎大声地嚷道:
“抓住他!他是小偷!”
王小虎莫名其妙地看着一伙人冲进酒铺,还指控他是小偷,心里一急,对来人回道:“谁是小偷?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光头老板忙着出来说好话,说王小虎是他店子的员工,一定是搞错了!
但来人仍是气势汹汹地对王小虎说:“你小子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偷了我家的钱还想狡辩?大伙一起上啊,先把他抓起来!”
柳杏儿冷眼看着这一切,知道是他们故意来捣乱的,于是在旁边回话道:“说话要凭良心!不要胡乱诬蔑好人!”
“他是好人——”一个年轻小伙故意拉长音调,做了一个下流的鬼脸说,“小偷还有好人?”
这时酒铺里已经围满了人,他们都向王小虎望来,王小虎顿时感到身上火辣辣的难受。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不知是谁又喊了一句。
一时间,酒铺里的客人全往外跑,几个年轻的小伙子把王小虎和柳杏儿围在中央。
王小虎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眼就看出了闹事的小伙子中有几个竟是自己村子里的人,预感不妙,赶急地拉着柳杏儿就往门口冲去,柳杏儿不想跑,要找他们理论。然而王小虎非常焦急,对柳杏儿慌忙地说:“快走,等下就来不及了!一定是村长派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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