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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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的问,得到的声音“有一天,你会明白,是我爱你最多……”是谁会明白,是谁不会明白?我那曾经的年轻女同事,你爱谁最多?
我爱你最多的答案,正在《缘分》乐厅的舞池里。舞池中的人,伴随着音律旋转。热闹的乐厅,有着旋转的歌声;热闹的乐厅,有着旋转着的彩灯;热闹的乐厅,有着相拥着旋转的人。抒情的歌声,迷幻的彩灯,倾情的舞伴,汇成了池海的欢乐,人的忘情。手与腰、肩的接触,眼与眼的关注,言与言的互诉,心与心的交流,在这池海里促就。高与矮,胖与瘦;娴与熟,笨与掘;红与黑,美与丑的人,这人生舞步,正在舞池中展现。那各自的展示,隐约在晦暗彩灯的柔光里,让人乐从心发,情从心涌。
舞池的中心,我那曾经的年轻女同事,正与那中年绅士旋转不停。他们的身旁,投来多少双搜索的眼神,投来多少双羡慕的目光。哪些爱好歌舞的男人,谁不希望与我那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共舞一曲?谁不希望得到这美好身材的亲手抚摸?谁不希望有机会得到这偶像的亲睐?可那蠢蠢欲动的心,也只是自叹形秽的哀伤。凤凰,喜栖梧桐;势利,付趋权势;美人,爱那高枝。你可用什么能打动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的人,女同事的心?扪心自问的失落心情,也只有与这严冬的天气一样寒冷刺骨。我那曾经的年轻女同事,人体在和中年绅士随着音乐舞动、旋转,脑袋却在这舞动与旋转中想着烦人的心事。
乐池里的人,有失落的心情,也有失望的心。可中年绅士,他没有与众不同的失落与失望的心。每晚只有一次的下池机会的她,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这几晚,她都把机会给了这中年绅士。这中年绅士,还会有那失落与失望吗?这拥有皇冠的中年绅士,在这舞池中,能有几人可比?更令人失落和失望的,还是这中年绅士那投资数千万于矿山的大手笔。也许只有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忙得实在没时间看新闻。所以,也就难得识君了。而中年绅士的名,对这舞池里的绝大多数人,可并不陌生。拿车和绅士比,拿钱和绅士比,拿人和绅士比?望尘莫及的比,还不让他们知难而退,望而却步吗?男人的妒忌心、自尊心,绝不会比女人差。连那周瑜妒忌诸葛亮都记录了先例,还有人会怀疑这真实性吗?只不过平时,男人总是把自己伪装得勇敢坚强罢了。这种男人的勇敢坚强,也怕主要是为了炫耀于女性的吧?女性,谁爱懦弱的男人?勇敢坚强的伪装,也就凸显了男人的这种本能。
几天晚上来,这中年绅士的陪舞,车送,让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心里感到了几许温暖。那老老实实的丈夫,曾几何时给过她这样的关心?她,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对比着。答案,只是感觉到丈夫对自己的漠不关心。可她也许忘了,自己丈夫要照顾两位老人,照顾自己的孩子。为了她工作的安心,承担起了家中的所有家务。可怜的丈夫,也倒不尽自己心里的苦情。当然,每个人在自己的人生路上,都决不可能是一帆风顺。丈夫自己的苦,也是自己应该对家庭承担的责任和义务。既然你选择了家庭,你就有了这份责任。难道你组建的家庭,让别人来为你尽职尽责?让别人来承担你的义务?你只是一个旁观者?对家庭,你的责任与义务都没有了,你这家庭还存在吗?
可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她能理解自己的丈夫吗?此时对比答案的天平,已经在她心里开始了倾斜。一边让她体会到的是丈夫的冷漠,一边让她感受到的是中年绅士的殷勤。那对**已过的丈夫的热情,现在也只留下了感觉的冷漠。她不再想让这种冷漠继续,她希望自己的情感,在这冷漠的涅槃中重生。

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对这殷勤的中年绅士的热心,她也绝不会不知道其用意。那醉翁之意不在酒,司马昭之心,不说都是所有的路人皆知,可至少她确是心知肚明。当她了解到这样一位有身价的男人,对她这样的殷勤与热心,这还不能让她心里的天平发生倾斜吗?清贫的生活,把她逼向了音乐的商海;丈夫的冷漠,让她体会不到那曾经的温馨。这家,还有必要这样维系下去吗?那“有一天,你会明白,是我爱你最多……”的歌声,让她在穷心自问。我爱谁最多?是爱自己的丈夫最多,爱自己的家最多?是爱自己最多,是爱别人最多?还是现在,已经爱上这年轻绅士最多?她,终于在心里找到了明确的答案;她,心里慢慢接受了年轻绅士的殷勤与热心。可她对年轻绅士的接受,并不是马上就会倒进绅士的怀抱。那冷漠丈夫侍候着的,是自己年迈的双亲。她若选择离开这让她感到冷漠的家,让她感到冷漠的丈夫,自己那聪明可爱的儿子,自己那年迈的父母何去何从?自己这父母的独生女,即便把儿子推给了丈夫,还能把自己年迈的父母,继续推给冷漠的丈夫吗?她在舞步的旋转中,冥思苦想着解决问题的办法。
舞曲终了,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和中年绅士,坐在三人沙发里,喝起了饮料。“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连跳舞都有些恍惚。遇上什么难解决的事了?可以对我说说吗?”年轻绅士也感觉到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的心情,关切地问她说。她摇了摇头,轻声对绅士说:“没有的事,我能有啥心事?只是感觉自己有点疲倦,想休息一下。”“没心事就好。如果真有,你可千万别不把我当朋友,你只要告诉我,我一定可以为你效劳。”年轻绅士直言不讳。
这心事,能告诉你吗?这心事,我能告诉谁呢?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在自己的心里说。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你明明有话要说,可又不愿意说出口;有时候你明明要问,却又难启齿;有时候你明明想淋漓尽致的大哭一场,发泄心里的悲伤与愤懑,却又不愿意在有人面前,倾情抒发自己的情感。这也许就是人,区别与其它动物的不同表现吧?人的思维是多元的,人的情感是复杂的,人的控制力,有着其它动物无法比拟的坚韧。不然,这人和动物,也怕没有了差别。
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她那怀着复杂感情伴舞的任务也完成,又不顾疲倦地登上了那让他展示的乐池的唱台,选择了她这满腹心事的《放弃我是你的错》的歌。她这样的心情,这样的心事,这样的动情演唱,深深地打动着乐厅里所有人们的心。舞池里的哪些舞伴,这悠悠的舞步更轻盈;舞池里的哪些舞伴,人体与人体贴得更紧;舞池里的那些舞伴,心与心的距离也被牵得更近。动情的歌声,引起了人心的共鸣;动情的歌声,拨动了人心的情弦;动情的歌声,舞出了人间情意绵绵。
也是这动情的歌声,让她想明白了“伤伤心心,把我们的缘分化断……是我爱你最多……”的问题。
缘分的心也定格,缘分的情也铸就;是我爱你最多?是我爱你最多!她的心在回答着自己心的诉说。云的问,飘然着洁白远行;水的问,承载着我这曾经的年轻女同事的人和心,向着远去的白云追进。白云洁白,她的心也像白云那样纯清;她的人,也像白云那样轻盈;她的脑,也像白云那样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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