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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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林里,一片飓风扫荡过得的迹象,一间简陋的巨木搭建而成的屋子里,众人老大和巨六围在里面,神情凝重。
他们从来没有想到巨六这点烧伤会这么严重。虽然狂战士受伤后不容易恢复,但是像这样的小伤根本可以无视。只是老大一句话‘抬回去!’却让他们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陈豪抬起巨六的手臂,烧焦的部位开始变黑,一些浓瘤从伤口留出,他古铜色的手臂竟然出现让人害怕的透明水肿。巨图脸色难看,巨人一旦受伤过重,他能熬过来的几率非常小,对光治疗术的免疫让他们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肿瘤已经发生了恶变,在短短时间内胀大,开始压迫经脉和血管。但是让陈豪担心的是,这只毒瘤一直在破坏着他的气血运行,这点,陈豪早早就注意到了,只是没想到会这样快。
陈豪摸摸下巴,做手术。手术一定要做,这个陈豪早有决定,只是怎么做,情况有些变化,他必须考虑清楚。
巨图看着老大摸着下巴,心中有些觉得怪异。这个年龄和博识不成正比的老大给了他太多的震撼,现在这么个动作却又让他感觉,非常成熟,非常老道。
陈豪直起腰,他已经有了决定。
“一个时辰内,一只小虫都不能让它跑进来。”
“是!”众巨将点点头,相聚走了出去,他们从老大语气中听到了不可置疑的果断和那份凝重的严肃。
小屋外,巨图手指轻点,众人点点头,以小屋为点,向着八个方位走去。不一会,强悍危险的气息立刻将周围五十米笼罩,危险的气息让一些弱小的生物敬而远之。巨图转身,回到屋里。
小屋里突然变的白亮起来,亮光透过木屋稀松的木缝,将那稀薄的雾气和气味驱散开去。巨图进来的时候,简单的木桌上,已经铺上了一张洁白的布巾,上面摆着十数只银光闪亮的形状各异的小刀。陈豪左手冒出一团火焰,每一只手术刀都在上面划过。
巨图紧紧地盯着每一只小刀,凝重的划痕让他感到紧张。老大想做什么?巨图心想。
巨图又看到陈豪神奇的点**魔功,陈豪曾经给他们分析过狂战士强悍的防御下身体的每一个弱点,让他们恐惧的是,让他们引以为豪的强悍防御力在他对手指之下简直就是纸糊的豆腐渣工程,一戳就穿。
陈豪传授给他们的以点破面的技巧完全摧毁了他们一直传承下来的拳头大力量强的战斗观念,这让他们振奋不已,对于他们来说,在拥有强悍的力量和情形的理智支配下,这种技巧就像老大每人分配了一只匕首藏身,那是如虎添翼。
陈豪手中的火焰化成了圣洁的圣光,将巨六的手臂笼罩。巨图想不通,魔法治疗于狂战士是没有效果的,为什么还要用光明魔法?
理由很简单,陈豪没有消毒液,这时候用魔法消毒再适合不过。治疗效果轻微,但是消毒,总算是有一些效果的。
陈豪托起他的手臂,一股内力将毒瘤周围经脉激活。事实上,活跃的经脉气血会给手术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但是局部激活,能让毒瘤和正常的血管经脉清晰可分,便于手术。
巨图眼睫毛不自禁地颤了颤,老大手里一只短锐的刀具竟然划开了巨六的手臂,越来越长,一条十公分长的伤口被挤开,露出一块红中带黑的肿块。清晰可见的血管包裹单薄薄毒瘤皮囊下,可以看到水肿的透明。
巨图没睫毛再次颤了颤,大气不敢出,大明亮的小刀只要稍微一颤,可能会将毒瘤划破。如果真的破了,会怎么样,他不知道,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紧张。
陈豪也不知道,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瘤,所以,他要将它完整地弄出来。陈豪将手指伸进去,轻轻托起毒瘤,仔细地观察着。虽然感知的内视作用非常强大,也更加全方位,他甚至对巨六手臂的每一条血管位置了若指掌,但是以前延续下来的习惯还是让他十分谨慎。
“别站在那里,过来帮忙擦擦汗!”
黑夜,白色的梦幻般的光芒再次笼罩豹王城。土鲁的药剂店所在的黑暗街道上,陈豪从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出来,径直敲开了漆黑的大门。
进了门,陈豪径直走到土鲁的书房,当然,这是土鲁特许的,否则藏身密处的暗哨估计不会让他接近。
陈豪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这个普通的药剂店的奇特之处。除了这个药剂店占地很广,但是从街道上根本看不出,暗哨重重,就陈豪发现的就达十处之多,护院实力很强,就是一个小小学徒,也有一技防身。小小药剂店,似乎不是什么‘信男善女’之地,他很快联想到了蒙特吉亚曾经跟他说过的‘续命’。
陈豪轻轻敲了两下,然推开房门。土鲁坐在坑上,正仔细地看着一本厚厚的书。陈豪在他身边坐下,微微一笑:“土鲁大师!”
“嗯,来了。”土鲁抬起头,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从一旁拿出一本比之他身前还厚的书籍。
“这本书是我七十年来收集和整理的手册,里面记录了我对药剂材料的药理,调配,功效等内容。好好看,这可是我的心血。”
“谢谢大师的栽培!”陈豪动容,双手托过这本有些发黄的书籍。这是用兽皮穿起来的手册,有些薄薄的小书本,也有一页页粘起来的日记,由下至上,时间在这本书上印下了沉淀的印记。
陈豪小心地翻阅着,非常小心,他心里担心着稍一用力,这些脆弱的纸张将化作轻飘飘的粉尘。因为他相信,有一些日记,已经有了上甲子的岁月。
“哈哈,不用这么紧张,如果你不翻阅,它自己也会坏掉。”土鲁开怀大笑。
“这是您的心血。”陈豪执意地摇摇头。
“不,我那本书,还比不上你这一本。”土鲁叹息地摇摇头,手指轻轻地敲着桌面上他正在翻阅的书。这是陈豪几天前送给他的,毕竟自己跟着这么个大师学习药剂,总不能不做点什么,就算是报酬。
陈豪失声而笑,这个怎么能比,这可是您几十年的宝贵心血。
“如果不是碰到像你这么极具天赋的学生,我还真舍不得。于我内心,他就是我生的孩子。”
陈豪点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它确实比不上这本书,多几个人合作,总比一个人拼命来得好啊!你这本书,或许深度和药理上比不上我这本,但是他集思广益,不论是数量还是涉及到的种种药剂资料,都不是我这本能够比拟的,你明白吗!”土鲁心有所感,看着陈豪微微笑着,似是非常安慰。
陈豪再次点点头,感动于土鲁大师宽大的胸怀。药剂这个几乎被遗弃的职业,它的地位可想而知。它现在面临的灾难性困境就像一个孤独的旅者在迷失的沙漠中苦苦寻找水源,即使水源找到了,但是如何走出沙漠,依然茫然!这个时候,他最渴望的不是水源,也不是出路,他需要伙伴。
他甚至觉得,土鲁大师在他身上找到了希望,而他,就是那些他苦苦寻找到的一个绿洲。虽然荒谬,但是未必不是现实。
“请大师放心,如果有机会,我想这个博大精深的职业将会再次耀眼这个大陆。”
“对了,今晚过来还有些事情想大师帮忙,这是我的一个药方,您看看,还需要做什么补充。”陈豪掏出一张写满药名的白单,递给大师。
“这是••••••.好强的药力,怎么样的人能受得了?”
.......
从土鲁大师的店里出来,陈豪直接出城。
突然,陈豪转头望向一处高大的城楼,略一思索,急速像一个方向掠去。
就在陈豪起步同时,城楼上迅速划过一道身影,尾随陈豪而去。
陈豪心中一凛,真不明白为什么老是有人盯着他不放,一道身影远远吊在他身后,似乎并不打算收敛自己的气息,这让陈豪更加迷惑。陈豪没有回头,依旧一路飞奔,只要进入林子里,他就绝对有把握将来人甩掉。
不过,后面的影子似乎没有给他任何想法,突然加速追了上来。陈豪一怔,继而冷冷一笑:竟然要玩,那我就更你玩点新奇的。
他可没时间玩这些游戏。不过,他心头苦着,人怕出名猪怕壮,陈豪该怪自己太大意,还是怪自己太张扬,又或是该怪这个社会不让他低调做人?
其实很多时候,低调总是个愿望,愿望终究是没能实现的东西,所以,更多的时候,他更加明白,很多事情,只有用于之相反的方式处理才有可能取得效果。
一阵清风轻轻地缠绕在陈豪脚下。陈豪虚空一脚踏向前方,每踏一步,他的身躯都神奇般腾高,犹如脚下有阶梯一般。陈豪的身躯轻盈地越升越高,直到消失在深邃的夜空中。这就是魔法和轻功的产物,陈豪美其名曰:纵云梯!
嘭~
在陈豪起脚之处,远处射来一道黑影,直插在一块巨大的草原石上,恐怖的撞击力将这块经历了不知多少岁月的巨石瞬间崩裂,碎成数块。那黑影高瘦的身躯微仰,明亮的眼神望着夜空,露出不可思议的神采!
陈豪一直向上腾飞,直到真的感觉到了夜空的稀薄和寒气入骨的冷意,才停了下来。陈豪凝望这这个奇异的大地。漆黑的大地上,一道火红的明亮的线条出现在黑也中,在这样的高空中,陈豪更加能感受到横断涧的壮观和神奇,那仿佛刀斩剑刺一般的直线,宽大的线条就像一个宽五十米的平行线,一直延伸到天际的另一头,犹如奔腾的巨河。陈豪心神澎湃,简直不可用常理解释。微转头,横断涧的另一边,依稀可见一条笔直的红线直插天际,那是极焰峰。荒蛮的草原上,出现了几个明亮的白光两点,其中最大的那个,应该就是豹王城,而其他的分布在远方的暗淡光源,估计就是落叶原的另外几大城市了。
陈豪收敛情绪,认准方向,向下落去,他跟土鲁要了些药材,这些药材估计可以用上一段时间了。巨六的病,勾起了陈豪曾经的思考的问题。竟然出了问题,那就要解决,巨六的毒瘤是小病,巨九的骨骼畸形也不算什么天大的病,但是他们曾经狂化长期积累下来的暗疾,他却必须解决。要想打造一支强大的独一无二的‘狂战金刚’团队,这些暗疾足够将他的念头拦在成功之外。

这一夜,巨木刚弄回几条老大要用的夹板,屋里就传来巨九恐怖的惨叫声。巨木缩缩头,他真担心巨九就这么死去,那骇人的惨叫声很快化作地狱般的阴寒,让他遍体生寒。所有人都守在木屋之外,就连有病在身的巨六都被抬了出来,只有巨图才有资格自有进出。
不知道过了多久,巨九的惨叫声终于停歇,巨图走了出来。当他接过巨木手中的夹板的时候,巨图吃惊的感觉到他的手在颤,脸色非常难看,他甚至能感觉到身为狂战士那难得的铁青。
此后,当他每次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所有人都能从他的声音中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痛苦,仿佛他身上哪根骨头被慢慢捏断。而巨图却说,当时,巨九那畸形的骨头,就是这样被一寸一寸地捏断,重新定型,矫正。然而这事情,却没有得到巨九的证实,只是因为当时他已经被弄晕了,无法知道其中的过程。
众人不寒而栗,无法想象一个晕过去的人是如何能发出这样的惨叫,但是,巨九那条畸形的肢体恢复如常,这确实不争的事实。
第二天,所有人都受到陈豪热情的款待,一碗又浓又苦的药剂成为所有人每天早起之前除了睁开眼睛之后所要做的第二件事情。更让他们难受的是,这样是日子一只持续了一个月。他们当然没有巨六和巨九的‘好命’,可以躺在简陋的床上,只是那一个比一个苍白虚弱的脸色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巨九醒来的时候,他的手臂上绑着夹板,就连喝掉那一碗浓苦的药剂也是半昏半醒的状态中完成。手臂上传来的钻心的痛让他全身冒汗。
所有人都拍了拍他的额头,在木屋里不敢多留,他们更重要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里将《狂战金刚气》这功法完完全全掌握,直到感觉它是身体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就这样,陈豪一行在横断涧呆了一个月,陈豪白天呆在横断涧,除了照顾这群本来应该照顾他的大家伙,还有就是他每天不可缺少的修炼。夜晚就去土鲁大师那学习药剂相关的知识。
当然,短短的一个月,也不可能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其中有一件事情,那就是半个月前,他们团队中多了一头受伤的狮子。人当然是陈豪带回来的。具体发生了些什么事情,还等矮大少慢慢道来。
又是一夜,陈豪准时出现在土鲁大师的书房里,不过这次他们直接走向冰窖,土鲁大师要亲自授课。
冰窖很大,林林种种的各种药材和药剂分门别类地整齐摆放。陈豪跟着土鲁大师径直穿过这些药架,来到一面墙体旁。
土鲁在墙壁上拍了几下,然后往一个手把上一压,墙体上的一阵机关‘扎扎’声想起,不露痕迹的墙体上露出一个一人高的小门一阵冰寒之气透出,白烟落地。土鲁从旁边的备好的架子上拿下一套厚厚的兽皮大衣,往自己身上套。他示意地看了看陈豪,陈豪摇摇头,示意不用。这点寒气,他是能受得。
陈豪跟着土鲁大师走进去。屋子不大,也就十平米左右。陈豪惊讶地发现,这个不大的密库竟然是由玉石打造的,每一处接缝都紧密得很,薄刃都插不进去。
一块玉台上,十几个各式各样的玉盒整齐地摆放着。土鲁揭开其中一个,两颗拇指大的圆润果实安静地躺在里面,淡淡的冰棱将它们包裹,让陈豪觉得惊奇的是,这两颗果子竟然是黑白两色,一根细细的茎叶将它们连在一起,敢情是同一颗书上长出来的,非常神奇。
陈豪为之动容,叹道:“阴阳果!”
“对,黑属阳,白化阴,阴阳相生。非阴阳交替之地不生,七年结果,必生七双,每每五双落地,仅存两双,这时候,这些果实,才是药效最好之时,否则药力仅有三分。”土鲁非常高兴地点点头。他原以为陈豪一定不知道这么一种神奇的果子。
“大自然真神奇!当年我在一本《奇珍趣味》的书上看过,不过也仅此而已,不知道它们有什么效果?”陈豪笑了笑,不知廉耻地用上一个‘当年’,其实他哪是当年,从他学会这个大陆文字到现在,还没满一年。
“平衡气血,续神养精。保证生机。”土鲁大师脱口而出。
“气血!”陈豪为之一震,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这个大陆上,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他非常熟悉的名词。
“有些药剂术语,早被人们遗忘了!”土鲁大师摇摇头,感叹万分,淡淡的语气中透着无奈和失落。
他走到另一边,打开另外一个玉盒。一道淡淡的红光从盒子里透出。陈豪定睛一看,这不就是那块火龙须吗。
“火龙须,稀世珍宝,韵火而生,每长一寸,历经六十载,像这么大的火龙须,必有千年,蒙亚真了不起啊!”土鲁摸摸胡须,“此物集天地之火而生,其性极烈,非一般人可用。”
“性烈,作什么用?”陈豪一知半解,一般极寒或极烈的药物,都会用中性药物中和服用,极少数独用。
“我也不知道,这些东西,我也没有机会接触,多半是前人的经验而已。不过,我知道的,就是用些药物辅助,可以续命。”
又是续命,陈豪第三次听到这个词。
“可惜啊,拥有它有什么用,派不上用场。我还却一种药剂,只要找到它,找到它就好了。”这个时候,土鲁显得非常激动。
陈豪轻轻问道:“没有可以替代的药剂或是其它材料吗?”
“替代?或许吧,但是据我所知,也只有青虫才能让火龙须的威力得到发挥。”
“青虫,并不是虫,而是一种只能在冰寒地地下岩洞中才能形成的物质,非虫非石,通体青透,弯曲如虫,最奇特的是它能任意弯曲而不折不散,寒气逼人。”土鲁解释道。
陈豪听了,脑袋中灵光一动。当年贪球就带咬着这么一块神奇的东西回来,被他抢了下来。当时就是被它奇特的性质吸引,而保存了下来。
“或许,我有。”
土鲁有点佝偻的身躯一颤,不可思议地转过身来,陈豪那淡淡的声音犹如一只棒槌,重重地敲在他的脑袋上,让他眩晕。
陈豪沉默了一下,感知在黑戒中扫过,不大的空间里,繁杂的材料漂浮在其中,密密麻麻,虽然空间不大,但是要找到一只小小的青虫,还是花了他一些几息时间。
土鲁紧张地望着陈豪,这时,陈豪抬起头,对着他自信地笑了。土鲁紧紧地盯着陈豪抬起来的手,那抬起的手仿佛有若千斤重量。
陈豪看着他紧张的脸,也不犹豫,一道青光从他手中亮起,顿时升起一阵寒烟。触手为微寒,但是阵阵寒烟从它表面挥发出来,端是神奇!
土鲁双瞳一张,那种苍白的老脸不由自主地涨红起来,那紫色的嘴唇激动地颤抖起来。陈豪看着他巍巍地抬起手,接过青虫,竟然轻轻地抚摸起来。
好一会,土鲁大师才抬起头看了陈豪一眼,转身就走。
“跟我来!”那颤抖的嗓音出奇的坚定。陈豪微微一愣,略一思索,淡淡的眼神里露出了一丝期待。
一间不大的密室里,陈豪呆呆地站在一个水晶棺旁,此时的他就像失去了魂般。墨色的眼眸死死盯着水晶棺里那个双手合拢,安详地睡着了一般的中年人。他脑袋一片空白,估计就算是修炼内功的时候,他的心灵也绝对没有这般拥有过,一片纯白的颜色,无思无欲的世界。
土鲁安静地站在他的身后,此时,他已经恢复了常态,一脸平静的脸庞上无法看到任何其它的表情。
良久,陈豪的手轻轻地在透明棺面上划过。惨败的脸上依稀看到一丝黄色,这也许只是幻觉,但是那头乌黑的长发却让他两眼眩晕,内息混乱。
“人类!”陈豪轻启嘴唇,试图努力地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压下去。
“当然是人类,黑瞳黑发。其实,你刚来见我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是人类。虽然你头发处理得很好,但是,对我来说,轻轻看上一眼,就能发现它是被处理过的。而且,你那双乌黑的眼睛,怎么都不可能伪装起来。”土鲁走到水晶棺边,轻轻地抚摸着那冰冷的棱角。
陈豪身躯一震,一阵烦躁和惶恐从他内心升起,任他怎么都驱除不去。他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土鲁大师能分辨出来,那些老家伙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为什么没有揭穿,他想不同。
土鲁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冷,这股冷意是从陈豪身上传来的。他耸耸兽衣,轻轻笑着,丝毫不以为意,道:“这个世界很复杂,起码并非你现在所能看透,就像你眼前的人类,是你怎么都想不到的,他叫龙尊,你以后就会明白。不用紧张,起码,我对你不会有任何威胁。走吧,你以后再来看他。”土鲁摇摇头,稳健的脚步突然将变得老迈起来,他轻轻叹息道:“放心,真正知道人类这个词的人,已经不多。”
走出密室,来到地上,陈豪深深地吸了口气。真的有人类,陈豪内心告诉自己。他摸摸自己的胸脯,发现心率在这时候根本不受他控制,那种深深的压抑让它都反抗起来。陈豪突然一怔,他突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记住那张神奇的脸,那头安静地黑发如今在他脑海里飘来飘去,怎么都挥之不去。
陈豪踏前一步,伸出手:“土鲁大师……”
土鲁大师摆摆手,制止他的提问,转过身:“不用多说,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后你会知道的,走吧。”
啊~~~~~~啊~~~~~~~
豹王城外远方的树林里,一阵兴奋的叫喊声快速划过林子上方。这股压抑不住的骨子里的兴奋犹如飓风一般席卷而过,禽兽为之震撼,稍微弱小的野兽竟然扛不住这声亢奋的叫喊,暴毙而亡。
六千多字,作为这周的结束,希望能对得住大家,毕竟这些天都是经常断更的,嘎嘎!唯一觉得心痛的是,一直以来收藏都在往下跌,这是根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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