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银面魔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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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豪在当地买了些特产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将空空的担子装满,离开了拉卡奇小镇小镇。
出来卡拉奇小镇,地方就荒凉起来。陈豪一边哼着随口而出的小调,一边欣赏这周围的事物。四年多来,除了来过卡诺小镇,陈豪就没出过黑森林。所以,一路上那些小动物,没见过的植物倒也算给他养了眼,不觉得怎么无聊。
很快,他就发现更多不会魔法的野兽,虽然每一种生物都有它生存的原因和优势,但是还是让陈豪百思不得其解,这样凶险的环境,他们怎么就没绝种呢?
陈豪看看天,都快黑了,不过,总算让他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村落。
没有炊烟?陈豪皱皱眉头,这可不是个好兆头。挑着担子,陈豪走进了村口。村子很安静,非常安静。陈豪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人,兽人。一只木桶被踢翻在地,木栏散了一地。人呢?陈豪继续往里走。拐了个弯,陈豪突然停了下来。他缓缓地放下担子。眼前的一块空地上,四十多的兽人,都在哪里。十多个小孩,其它的都是妇女和老人。他们被绑在一起,然后,心脏都被捅了一刀,或是割了喉咙。有些刀似乎并不锋利,一些伤口处皮绽肉开。
陈豪深深地吸了口气,感知慢慢地延伸了出去。没有生命迹象,全村的人都在这了。陈豪转过身,一丝血色漫上他的眼睛,脸沉得可怕。全村的生命,都是老人,小孩和妇女,什么人能下得了手。伤口上有刀的痕迹,也有大剑的痕迹,村里的生畜都不见了,这是强盗,一伙强盗!
陈豪低头看了一眼,蹲下,手指点在一个兽人身上,血液还没凝固。陈豪将担子收进黑戒中,消失在村子里。突然,火元素一阵波动,村子里的老树枯干的枝干首先着了火,很快,整个村子都消失在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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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树林中一处空地,十来个兽人正围在那里,火光将四周照的发亮,几个兽人转动着窜在树枝上的烤兽,狂笑着。
突然,一个兽人‘呀’地一声惊叫起来。众人纷纷转头向他看去,惊得‘嗖’地站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在他们身边多了一个穿着黑色魔法袍,黑色披肩,带着银色面具的长发人物,此时,正蹲在火堆旁边,转着火上烤着野味的木棍。
一个看似首领的兽人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这人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旁,他们完全没有觉察。
面具人微微转转头,咧嘴笑道:“我,你们可以叫我银面魔师!”
“你要干什么?”那人厉声斥道,不过,显得有些中气不足。众人拔出兵器,齐齐对准这个神秘的面具人。
银面人没有回答,手中依然不慌不忙地转动着木棍,然后在身上摸摸,拿出一个果实状的圆壳,拨开盖子,在烤肉上撒了些粉末,顿时,香气冲天。面具人的胸前的衣领动了动,钻出一只可爱的肥嘟嘟白毛宠物。
几个兽人努力地抽抽鼻子,惊疑中显得十分陶醉,他们哪里闻过这么香的气味。
就在首领惊疑不定的时候,神秘的面具人说话了。
“坐坐,坐啊,这是你们的烤肉,不过,我出了点调味料,也算管我这餐,你们不反对吧,来来,包你吃了这餐烤肉,吃其它肉都没味道了。”
一阵惊疑过后,众人又坐了下来。
“你是····”坐在他对面的首领问道。
“别问,你我不过过路人,没意义。吃完这餐,大家各走各的。”
很快,众人认同了面具人的存在,继续吆喝起来。吃完后,大家似乎都意犹未尽。
“哈哈,这是我这辈子吃到的美妙的烤肉,我敢发誓,绝对是最美妙的晚餐!”一个兽人舔着嘿嘿的手指头,呼道。
“嗯!”众人附和。
“听说你们是从附近的村子里弄来的事物,是不是?”一个声音接着说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一个兽人嘴快,朦朦地说道,估计是酒喝多了。
热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非常诡异。银面魔师抬头看了首领一眼,他的脸不断地变幻着,眼睛里透出恐惧的味道。
嗯--银面魔师站起来,拍拍手。众人不安地望着他,“那好,我打发你们回老家,我也好上路!”安静的声音种透露着不安的信息。
首领突然厉声喊道:“抄家伙,上。”
可是,没等众人将兵器抓起来。沙·沙两声,两道银光闪过。首领的眼睛突然睁得大大的,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咝-咝-咝--血花从众人脖子中喷出,然后相继倒下。
银面魔师安静地看了看依旧在颤抖的众人,轻轻地说道:“这最后的晚餐,算是我为大家送行吧。”
干掉毫无品位的强盗,陈豪心情也好了,他决定继续上路。漆黑的大地上,一道影子飞快从天空掠过,很快消失在远方。
飞行,陈豪经常幻想着的事情。出了黑森林,没有了魔兽地顾忌,他几乎可以肆无忌惮的飞行,庞大的风元素将他的身体托起,送至远方。不过,这样的速度,还是无法和轻功相比,陈豪把原因归根在于魔法元素的低效率利用上,这几乎成了他的硬伤。
所以,他决定到天威城去。那里,有着这个大陆最出名的学院之一----天威学院。有学院就有图书馆,有图书馆那就有藏书,有藏书,那就能解决他的问题,包括许多问题。当然,首要的任务是要混进去,更重要的是将这个欧巴大陆的‘欧巴文字’给学全了。
飞了半个时辰,陈豪终究是顶不住了,感知运用实在是累,他还远远无法达到自己即定的随心所欲,精神消耗严重。好在,它似乎在天幕尽头的地方出现了光,一个明亮的光源。看准了方向,陈豪亡命地奔跑起来。
很快,一个黑暗的城墙轮廓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昏暗的楼灯似乎不足以为这些士兵提供足够的精力,看起来都昏昏欲睡。陈豪翻墙而过,没入城内幽暗的小巷中。
终于,他进了城,似乎这城还挺大的,不过,累晕了的陈豪依旧保持头脑清明,找了一家夜店,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陈豪便被嘈杂的人声和砰砰的敲门声吵醒了。陈豪一惊,警惕地跳了起来,拍拍脑袋,才记起昨天迷迷糊糊跑到一座城里来了。
陈豪打开门,一群官兵模样的兽人站在外面。他心头一紧,不过一想,自己又没什么,昨天跑进来应该没人知道,紧张什么呀。
“各位,这是···”陈豪迷惑地问道,一脸刚睡醒的神态。
众官兵看了他一眼,一副贫民打扮,狂态毕露。粗鲁地嚷道:“走开,检查,妨碍了工作你性命不保。”一手将陈豪推开,在屋子里转了

一圈,很快又走出去了。
陈豪冷静地站在一边,装出稍为惊慌的表情。这些小丑,陈豪懒得理会。陈豪推开窗户,诺大的街道有点冷清,似乎有事情发生了。
楼下大厅里,坐着一些人,还有几个站在门口朝外望着空荡荡的街道。陈豪走下楼梯,在一张茶几上坐下,要了些早点。那些官兵已经离去,只是众人似乎受到警告,都留在店里。
陈豪翻开地图看了看,想不到昨天竟然赶了两百里的路,这让他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早点过半,陈豪依稀听到,似乎什么城主要来攻城,不过十分模糊,正当他准备找个兽人了解情况的时候,远处整齐规则的脚步声响起。
众人纷纷跑到店门上,趴倒窗户上向外望去。陈豪依然不紧不慢地吃着早点,不过,感知早就随着人们的视线延伸了出去。
兽人军队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清一色的盔甲皮革,两米的长枪和宽大的背刀,整齐划一的步伐,纪律性很强。这是一支杀气强悍的军队,陈豪心里十分吃惊。虽然对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是他还是觉得害怕,一种对陌生的本能恐惧。毕竟,从小到大,他的生长环境都和这里不一样,接受的东西已经深深地烙在脑海中,一时还是接受不过来。不过陈豪很快就调整过来,笑了笑,这世界实在是乱,整个军阀割据之局,没有了法律,一切为所欲为,只要你不触动掌控者的利益。
当他从书上了解到,这个世界没有国家的概念的时候,他开始觉得不可思议,国家,多么自然的一个名词,偏偏这里不存在。这个世界种族非常多,但是并非每一个种族观念都很强,一切的一切,都在于对兽王辛巴的信仰。他们混居在一起,共同构成最基本的群落。而代替国家制定法律的,却是域王。域王,就是他的领域的王,他定制了法律,他拥有这里的一切。每个领域,又拥有许多领主,他们是域王的下属,管理域王分割给他们的领地。
成为领主,控制一方,其实也很简单,只要你足够强,拥有权利,拥有军队。说白了,这是兽人的世界,这个世界上,强者为尊,适者生存。陈豪曾近感叹过,达尔文的进化论,在这里,似乎变得直白,**裸。
之所以陈豪将它和国家区别开来,那是因为他觉得这种社会状态就是中**阀混战一般动荡。没有明确的法律,一切以统治者意志为为至高之能。领域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划定,领域之争经常发生,而这些经常发生战乱的区域,也就成为了‘三不管’的过渡区。所谓三不管,一不管生,在这里没有绝对意志,一切以拳头说话,杀生掠夺;二不管死,在这里,要不是亡命之徒,要不就是铤而走险的商贾,生存在这里变得非常脆弱,所以,拳头一定要硬;三不管命,这样的三不管之地虽然生活艰苦,但是绝对是所有佣兵的的温床。在这里,你随时可能成为某个佣兵团队一员,然后又随时成为另一个佣兵团的一员,但是更多时候,你难逃死这一关。
陈豪收敛情绪,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没有杀戮过的军队,那才是怪了。
陈豪吃完早点,突然想出城,去看看这个世界的战争。冷兵器的铁血和刺激,绝不是现代的炫光幻影所能比拟的。
出城并不容易,挑着担子这么怪异的事情,怎么也要好好盘查,特别是现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一番大费周折,花了不少库币之后,陈豪终于出得城门。
伊鲁城是天威领域的一个中型城池,城主伊鲁姆斯,与其相邻的是菲特斯城主控制的满特城池。两个城主矛盾由来已久,矛盾很简单。在这个连通库路巴萨耶和天威城的大道的荒芜平原上,不需要两个城主。
陈豪找了棵大树,位置很好,城外广阔的空地上,两只军队正在对峙,每支军队都是两千人的配置。不过,陈豪发现每支军队中都有一些明显纪律不是很强,服饰也显得随意的人群,陈豪想了想,估计这些人都是些被临时雇用的佣兵。
另外,陈豪惊讶地发现,原来将这些战争当马戏看的人还真不少,稀稀落落的树林子里,藏着不少看热闹的人。
佣兵,陈豪觉得这种职业绝对是这里最伟大的职业,它的身影无处不在,似乎一切的事情,你都能通过佣兵以任务的形式来帮助你达成。
当然,任务的难度或重要性,往往和金钱的多少挂钩。当然,如果你丢了只蓄养的可达兽,想找回来,你不妨去挂任务,这也是可以的。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小,说不定已经在某个路过的兽人嘴里了。
不过,陈豪又觉得普通的佣兵,其实很贱。不用多想,但从这群佣兵的素质看来,也不过是一些混不下去的快要穷死的兽人。估计到时候能活着,到手的库币也不会多到哪去,简直是玩命的廉价劳动力。
由于距离太远,他的感知当然也没强悍到连他们首领之间的说话内容也清楚的程度。伊鲁城的将领是一位狼人,狼人有个特征,那就是眉毛很粗,很长。对方将领应该是个狮人,一头强悍的金发,浓厚的胡须由上而下,有点像孙行者。强悍的身躯,似乎脾气十分火爆。
陈豪拍拍身子,将贪球搂到怀里,到目前为止,他发现,在一些重要的职位或是遇到的相对厉害的人物,有着相当大的比例是半兽人。
陈豪感觉空气突然凝重起来,杀气冲天。突然,战场上方,薄薄的元素波动传来。陈豪立刻振作起来,对于魔法使用,他一直在自己摸索,魔兽的魔法太强悍,但是对他的帮助十分有限,那是一种本能,是天生的。对他来说,境界太高了。
陈豪皱皱眉毛,这样的元素波动太轻微了,能出什么效果。水元素和火元素的波动逐渐激烈起来,但是依然和陈豪想象中有着不小的距离。是魔法师实力太弱,还是自己对魔法的理解和操控效率实在是···陈豪觉得后者居多,这让他觉得十分不爽。
突然,几个魔法火球在半空成型,砸在狮人将领的军队中,凝重的气氛突然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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