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圣女(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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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高高的阶梯,硕大的高密度岩石朴素却大气,上到最顶端的时候,陈豪才发现这个圣坛竟然是内凹式的,简单的一个倒过来的金字塔。圣坛底部,一块洁白的巨石打造的圆形基座,按照陈豪的目测,直径达到惊人的五十米,石基上,竖立着五条高矮不一的青黑石柱,陈豪凝望,吃惊地发现这五根石柱上雕刻着神秘不明的符号,似乎按照某种规律排列着,甚是庄严。
陈豪摇摇头,眼睛酸痛,精神开始恍惚。他骇然发现自己无非凝视几秒钟的时间,这神秘建筑竟然能够一影响他的心神,显得更加威严神圣。顺着石阶往下走,突然脚下一亮,毫无规则的石阶就像被挖掉一块一般深达一米,那亮光就是从底下透出来的。陈豪定睛一看,不得了,一块巴掌大的明显经过加工的长方形元石透着翠色的光彩,被镶嵌在一块类似灯塔的石柱上,一圈神秘的符文被雕刻在石柱声上,古朴苍凉。
陈豪站起来,发现在这斜向下的石阶上,不规则地分布着像这样的坑,初步估计至少有三十多个。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压制心中的茫然:“简直不可思议,世界奇迹,难道是外星人建造的?”陈豪苦笑几声,心想自己不正是异世界的来客么。即使陈豪再怎么孤陋寡闻,不懂历史,不懂文化,但是他非常清楚,这东西绝非纯粹的魔法文化的产物。那种陌生的熟悉感甚至告诉他,这东西,甚至和他的内功脱不开干系。陈豪一步一步往下走,他突然发现自己摸向额头的时候,手中满是汗水,不知不觉,威严之外,一股抗拒将他向外推。陈豪嘴角颤动了一下,威压,他曾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天天面对的威压。
陈豪停住脚步,心思似乎飞回库路巴萨耶,他曾经呆过的森林,多么熟悉的威压,在这里也有,那么?在那世人皆为之恐惧的森林里,恐怕另有一座更加恐怖的遗址,究竟是什么呢?
陈豪一步一步往下走,终于在白色建筑物变停下来,伸手就能摸到,不过他做不到。颤抖的身体告诉他此时连抬起头都有些困难,何况手指。不过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他异常惊喜地发现他一直受到压制的感知在这里突然没有了限制,身体的极度抗压和精神上的天高海阔形成鲜明反差,让他产生一种畅快无比的感觉。
感知在青黑的石柱上扫过,那神奇的符文更加让他精神恍惚,让他不敢再看。
五根高低不一的石柱之内,空空无物,这空旷的空间里,石柱上和洁白的石基上,却雕刻着繁复的符文,关键之处镶嵌这一颗色泽柔和的玉石,陈豪非常肯定,这是陈豪看到的第二种颜色不一样的元石。因为他毫无意外地看到正中央竖立起来的最大也是最矮的石柱上,贪球正趴在其上,肚子一起一伏,陈豪有种幻觉,这家伙身子似乎大了一圈。
贪球突然抬起头,他发现了陈豪。
当贪球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突然轻松下来,手自然而然地接住兴奋过度的小家伙:“看来这地方最是适合你了,当然,也适合我。”
陈豪开心地笑了:“咦,你真的胖了一圈。”陈豪惊奇地拎起他的小爪子,掂了掂重量,脸上满是惊喜。
“析夜呢?”
“不再,出去了?原来这样。”
“走,咱们也出去,主人估计还在等着我们呢。”陈豪非常留恋地望着眼前的神奇圣坛,从入定醒来,他的丹田又发生了变化,不过有什么变化,他也没有准确的概念,但却确实实感受到了。
“呜呜~”贪球突然从陈豪手中蹿了出去,射进五根石柱中间。当它出来的时候,数十颗翠绿的元石漂在他身后。
陈豪大慌,右手一挥,元石被收进黑戒中去了。他谨慎地望了望四周,不见人影,才拍了拍贪球的头,笑道:“不错不错,咱们这算是顺手牵羊,但愿没将这圣坛给毁了才好。”
岩浆湖的一块巨石边上,盘坐着一个少年,褐色的头发在不时被爆发岩浆荡起的热浪掀起,冷漠的脸盘,略显焦虑,在他脚下,一只火岩蜥安静的呆在岩浆里,那红色的皮肤完全融入岩浆池中,隐蔽之极。
突然,他眼皮一颤,猛然睁开双眼。一个身影从圣坛方向略来,竟然轻松地奔跑在岩浆池上。他双眼一缩,鼻孔大张,内心震撼无比。在火山岩浆上飞奔并非什么独特技能,但是无视这神圣的圣坛压迫轻松飘逸,这等实力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他表情一舒,焦虑的脸焕发了一丝希翼。而且,这个身影正向他飞来。
来者自然是陈豪,他也发现了这个青年。
陈豪微笑着看着眼前用不知名的黑兽皮围着腰的青年,心里思索着怎么打招呼,不过让他意外的是那和他差不多的青年先开口了。
“析能,析夜的哥哥!”析能表情很是古怪,他本来想笑,但是他发现自己并不能笑出来,而且本能的,他对这个她妹妹口中非常喜欢的陌生人心存着警惕。
“陈豪,你妹妹的朋友,你妹妹对我说过,你经常来看她”陈豪收敛笑意,理所当然答道,大方地伸出手去。
析能并没有动,他眉毛轻皱,眼神冷静地望着陈豪伸出的手,似是思考着什么,却始终没有抬起手来。
陈豪不自然地讪笑了一下,收手。心里猜测着对方的心理。
析能突然缓缓地点点头,盯着陈豪漆黑如墨的眼睛,开口说道:“析夜需要你的帮助。”
陈豪一愣,表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一个宽阔的溶洞里,析夜穿着陈豪送她的白魔法袍盘腿坐在一处高地上,在她身下,却是由族长率众随地而坐的众多族人。析夜在第五天醒来的时候,就受到族人的召唤,而作为被神灵诅咒的族人,却能摆脱诅咒的禁锢,这在族里掀起的轩然大波,如今族里对这事意见发生了争执。一派认为这是神灵安许,圣女之位已经空缺了数十年,总是时候了;而另外一派却认为析夜破了诅咒,当是对神灵大不敬,是逆族之祸,圣坛阴月征显大乱之象,这与析夜也必有关联。只是如何定论,大家却默而不谈!

五天时间,足够将族里的重要成员都召集过来。而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和族长坐在前排的族中四老,这次竟然全数出动,可见这事有多重要。
析夜安静地坐在那,面对着众多的族人,她却显得格格不入。即使她再天真,面对这些陌生的族人,他还是觉得有些害怕,他突然想起哥哥析能还有陈豪,这两位哥哥,才是最关心她的人。她默默地引导着体内那股柔绵的气息,她从来没这么舒服过,她非常满足。
这些年来,她一直或在痛苦当中,没有关怀,没有朋友,而恰恰是陈豪这样一位外来者,却帮助她克服了她人生最大的敌人。或许这一切都不算什么,在她认为可以从新融入族中的时候,她要面临的,却是这样的不一致的声音,她没有立场。关心她的,唯有哥哥析能,这让她非常伤心。然而不管结果如何,于她,这个简单的愿望已经出现裂痕。
突然,弯曲冗长的山东通道里传来了清晰的脚步声,一前一后,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敏感的蜥人感觉到了后面的那个陌生的脚步声,唯有析夜,大大的眼睛里透出高兴的神情。
几个老家伙对视了一眼,似是打成了某种协议,一齐望向那有亮光传来的洞口。当陈豪随着析能走进山洞的时候,他为之一凛,众多目光中,四五道目光犹如实质,压力逼人。
一道身影扑来,陈豪眼前一亮,是析夜,看来她成功了。“陈豪哥哥”析夜拉了拉他的衣袖,十分高兴。陈豪高兴地摸摸她的头,示意她不用紧张。将肩膀上的贪球交到她手中。
不过,有人就不乐意了。
“你是什么人,我族圣女的身躯何容你放肆玷污!”一个看起来年纪不小的但也不算老的过甲之人站起来,大声斥道。
陈豪一愣,很快平静下来,望着析夜有些焦虑的眼神,他微笑的点点头。陈豪绕过析夜,站在已经站起来的众人面前。
“纳克迪,你说什么,圣女是你说的。”似乎有人不同意,对刚站起来的蜥人大声叱道。
砰~~一声拐杖声响,在空旷的溶洞里晃动,压抑有力。“住口,成何体统!”糟老头喝道。一眼望过,很多人都低下了头。
陈豪摇摇头,突然笑道:“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作为她的朋友,他的哥哥,我关心他,这已经足够。”陈豪的声音很轻,但是非常悦耳,还有那份淡定,丝毫不输这位族长当头一喝。这一路来,析能多多少少跟他说了说目前析夜这件事情,他还是了解这群蜥人的想法的。所以他打算趁‘虚’而入,先以势压人。
“哼,这是我族人之事,还由不得你一个外人插手,何况你入侵我圣坛......”和糟老头站在一排的一个老人站了出来。
“不是我抬高自己,你蜥族之事,我从来没想过要插手,可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从来没将这个族人当回事,这又怎么算!”陈豪没让他说完,态度甚是强硬。
人一岔气,气的老脸有些发红。
“对不起,我只是就事论事,请原谅!”陈豪一连两次歉意,他不希望造成不愉快的气氛。
“年轻人,你真不简单啊!”族长站了出来,微笑这望着陈豪。
“不敢,小子陈豪,见过各位蜥族老前辈。”陈豪略一鞠礼,不卑不亢。
“呵呵~”族长一愣,和身边的极为老家伙对上一眼,呵呵笑道:“析夜是我族之人,还望你别介入为好。”
陈豪安静的望了他一眼,微微一笑,他从这老家伙眼中读到的信息中确实另外一回事,所谓的行思不一。他摇摇头道:“不,我不能任由一个小女孩的一生,就这样被残害。”
“残害~!”那老人大怒,这简直是裸的挑衅,他身后,那些人也起哄起来。
“你们已经放弃他二十年了,你们还想做什么?”陈豪依旧面不改色,丝毫不让步,他非常清楚,一旦让步,一切可能将不可挽回。他为的,就是创造机会。不论如何,让析夜成为族中正常的一员,最不济,也要当个圣女什么的。
陈豪当然不清楚圣女究竟是什么,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这圣女似乎是个不错的东西,虽然需要付出很多。
“只是蜥神的旨意,她是诅咒之人,••••••”那老家伙声音开始软化,但是原则是不容改变,何况堂堂蜥族四老,哪能容这么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竟然是蜥神旨意,那就由蜥神做主,析夜经受神光洗礼,方能脱离死结,是圣坛恩赐,难道你们要叛逆圣坛神威?”陈豪再次强词,声势逼人。竟然将这些老头子唬住了。蜥族众人摇头接耳,一时热闹不凡。
“再说,各位身为蜥人古族,本应深明大意,洞知世间一切神奇。不过我很失望,析夜如此之躯,为何却成为尔等古族之诅咒者,我实在不解。”陈豪继续扯谈,神情间却公正至极。
“哎~若非诅咒之人,为何一出生变近人不得,形神古怪,遍体怪疾,唯有让他生生世世苦守圣坛,才能罪赎!”老族长望了析夜一眼,摇头叹道。
陈豪眼里闪过一丝喜色,作为爷爷的族长,看来对自己孙女还是非常关爱的,奈何作为族长,却不能正大光明,却也是一种悲哀。古族便是古族,容不得半点亵渎,看来自己能否和他们搞好关系,这一战早有决定啊!
陈豪耸耸肩,其实他并不大在意,不过,或许从他们身上,总能找到同为古族的巨坦斯特家族的一些信息。
“错了,你们都错了,析夜是神圣之躯,而非你们所谓的诅咒之人。”
“你一个外人,又怎么知道我族之理,有什么资格胡说八道!”人群中传一声,立刻受到众人附和。
陈豪往人群中一看,确实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家伙,身子不高,却长得比他还瘦,但是那双蓝白的眼却妖异地很,摄人心神。陈豪暗赞,如果生在欧洲,凭这双眼,纵横花丛,也能所向披靡了。
陈豪沉默了一阵,望向这个析夜这个爷爷族长,露出一种耐人寻味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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