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起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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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着自己不多的行李,毒药若干,暗器若干,伞一把,衣服男女各两套,长笛一只,重剑一把,匕首两把,露水一壶,卧在小鹿身上离开了……
我确实不想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就像更年期的老妈一样,唠叨个不行。但事实证明,我离开没多久就被他们发现了,并找到了正在边剥兔皮边哼唱的我。
青问“要去报仇。”
“不。。我寻找一些东西。。”
紫问“找谁?”
“找我自己,我好象有些东西忘记了。”
彩说“一起吧,我已经习惯你吹的曲了……”
“可能会很危险”
云“多说无易”
“……好吧”
就这样,五人一鹿开始了漫长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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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下着蒙蒙细雨,我趴在小鹿身上给它撑伞遮雨,宽大的衣袖垂在两侧,随着小鹿的四肢前后,我的耳坠也摆来摆去。
“绯影,就暂时先借住在别人家吧,总比露宿的好”彩是个有洁癖的人。
“恩,我去叫门,什么眼神?你难道不知道女人说话比较好办事吗?”
“……”“去罢”“……”“……哦”
飞身从小鹿身上飘下闪到大门处,扣打门环。过了许久一个管家样的人搭着门缝像外打量我。。然后慢慢的打开门。
“不知姑娘有何事?”
我轻轻一笑“是这样的,我们是过路的行人,想借宿一晚,不知。。。”看向管家。他显然一愣,略带犹豫的说“几位先里面请吧!”
“如此甚好!”
“打搅了!”
“……”“……”云只是牵着小鹿并未多言,这处宅子好生的气派,可惜并未有多少人,路过的一个丫鬟也只是看了我们一眼,便匆忙跑走了,我们的样子像十恶不赦的坏人?最多身上有些雨水罢了,真是,管家看出了我异样好心的解释道“几位不要见怪,请随我来。。”
管家把我们领进一个小套院,屋子里布置的十分雅致。
“几位请随意,我还有事,就先不陪几位了。。饿了,渴了还是洗澡到前院跟他们打个招呼就好”
“真不好意思让您这么费心”
“哪里的话。。”管家转身走了,我拿着干爽的衣服,起身去前院洗澡,院子里的空气带着雨和泥土的味道。闭上眼睛,总是想起墨,想起他躲在树上睡觉,想起他调皮的抓着鱼,想起他习惯性的保护起尾翎,想起他委屈的样子,想起他爽朗的笑,想他的每个动作,他的每个习惯性的工作在我的脑海里做着慢动作……
墨,你知道吗?我是那么的害怕睁开眼睛你不在,我数不清多少次在梦里惊醒,不知道多少次在满月的时候吹着哀伤的曲,每次在树枝上看向天空,可是人世间,天真的好高好高。。
我是矛盾的,既想拥有你,又在逃避你,心里期望着见到你,见你只对我一人笑……
一阵脚步声从房檐传来,我依然不舍得睁开眼睛,心里在留意着,1个人,在我身后的房定上,大概年纪在20岁左右。慢慢睁开眼睛,忙拭去脸上的泪,继续像前院走去,这个人还在跟,唉!又要麻烦了,开始想把尸体扔在哪……
一个俊俏的小丫鬟把我领到一间浴室,我回过身把门拴好,转过花鸟屏风,浴室里笼罩着白色的烟雾,混合着淡淡的迷香,房梁上坠着两个人正盯着我看,看了一眼窗子,看来跟着我那位已经在窗外了。倒要看看你们能玩什么鬼把戏,用手揉了揉眼睛,摘下耳坠放在桌
上的同时伏在桌上。房梁上的两个人观察了一阵,才轻轻从房梁跳了下来,走到我近前,像是在确定我是否真的被迷昏,好一会才点了
我的**道,捏着我的下巴灌进去一粒药丸,入口味甘略带酸。真不知道这些劣质的催情药都是从哪里弄来的。接着有人摇了一下扇子,一阵香味传来。我配合着缓慢的睁开眼睛。。
不打量这两人,是因为他们身上的味道很讨厌,有些像祈舞经常擦的玫瑰香……
“喂,我只是想割一几块肉做药引子而已啊”
“哥,你说她会不会是痴呆?怎么会没反映?浪费药”
“不要胡说,知道花多少钱买这药吗?怎么可能没效,一定是时间问题”
声音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这样也好杀了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只是浪费点时间丢出去而已。迅速从袖子口掏出匕首割破其中一人的脖子,轻轻的说“嘘。。”血一时间流在了匕首上,我洒了些苓粉,让他脖子上的血凝住。他一愣!
“你。。”
“哥。。你没事吧?”
我嗅着匕首上的血,轻轻张开嘴像含着唇纸一样抿了抿。。。点了他们的**道,窗外的影在窗纸上点着吐沫,缓缓的走到窗前,看着他。。
他当然什么也看不到,因为我站在他面前,呵呵~~趁着他在那边猴急的时候转回身,慢慢走开。。倒吸冷气的声音……
明白就走吧,不想理你,影子似乎在犹豫但还是走了……
也许这样就好,不用杀人的解决,看来我真是变了呢,变的谨小和慎微。解了二人的**道“走吧”
“你确定放我们走?”
“那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我不客气的说,我对你们根本没兴趣,我的心被鸟类占满了。来到桌前拿起那耳坠子,看着,然后带上。。
“为什么放了我们?”这人还真是麻烦。
“反正你也要死了,杀与不杀只是早晚。”拿着毛巾放在浴桶边上,用手试着水温,有些烫,还是冰凉着比较好。如果神力恢复快些就好了,哎……
“你是药师?”另一个声音问。
“啊”听我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向我“请你救救我哥哥”
“我只杀人,从不救人”他依然穷追不舍“但你没有杀我们不是吗?”唉~这孩子怎么感觉那么像弟弟呢?连漪你还好吗?
“涟漪,我们走吧,不要再说了。”“连漪?”低头看这那个稍矮些的男孩子,透过他的**,看不到弟弟的灵魂,看着他依然没有打
算起来的样子,仰着小脸双眼含泪的看向我——心软了。
“你们先去后院第三个屋子里等我”我这么做对吗?小家伙开心的拉着哥哥的手,一晃从窗子出了屋。简单的清洗了下,换好衣服,擦拭着湿湿的头发。穿好鞋子,回到后院时雨已经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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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看着我回来高兴的跑来接我手上的衣服~一副你快给我哥哥治病呀的样子!我笑了。。
“你,躺下”我命令他躺下。小家伙则开心的扶着他哥哥躺在床上,
“不是床上,是桌子上,用两张桌子”我取出两把刀子和两根针,和半卷纱布,和一小罐止血剂,一个干净的空罐子,小东西看着大小不同的刀子又看看我,呵呵~~小家伙搭好两张桌子让哥哥躺下。

“如果一会他要想喊的时候捂住他的嘴,实在不行就用什么东西堵住也好!比如:用你哥袜子什么的。。呵呵”涟漪点点头。
我卷起袖子,伸出手卷起他的袖子,露出胳膊后,取过一根试毒针,拔出来一看针变换了好几次颜色。我笑了。也许他随时就能闭上眼,
可怜的娃,用刀划破手腕递到他的嘴上“喝了”他略带犹豫,但还是喝了,看不清楚涟漪的表情。。用神念指挥着流进他体内的血液,迅速治愈着,约有一刻钟,我收回手,他大汗淋漓的说着“热。。”流出绿色的渡液。
“忍着,去拿个毛巾来”我都没说什么你还不愿意了。小家伙飞快的取来毛巾给他哥哥擦着汗,彩走进来,看了一眼“吃晚饭了。。”
“你们先吃吧,我又饿不死”彩笑着转身去吃饭了。。
“姐姐,你怎么这样跟哥哥说话呢?他是在关心你呀”呵呵,还是蛮喜欢他叫我姐姐的,这小家伙唠叨的功夫真是除了弟弟没别人能赶的上他了,如果有一天他们两遇见真不敢想象会是怎样的情形,也许我会捂着耳朵跑到山洞过几年再决定……
“我去吃饭,他死了也没关系吗?”小家伙看着我,低下头不说话了。。我闭上眼睛继续透过**控制他体内每个角落的已经吸收毒液的血。。吸收了就好,催动它们流向左手,睁开眼睛手起刀落割开他的手腕,放到罐子手处,流出了腥臭的黑色血液。盖上盖子,不然我真的会被熏的崩溃。上了些止血药,用纱布包裹着,看着他已经恢复了明亮的眼睛,脸色也好了些。我从包袱里取出一套红色的袍子,交给涟漪“睡一觉,明一早就好了”一指床。然后往外走,他抓着我的衣袖说“你手上的伤还没有包扎”
“不碍事”其实早就好了。。
“那你去哪住?”
“树或池塘”他噗嗤笑了出声。“哪有人住树上的?姐姐你是鸟类吗?”……都是我笑别人是鸟类的!!
“你去抱你哥睡觉去吧”略清理了下工具,转身向外池塘走去。。
院里的池塘里有好多荷花,呵呵连枕头都有了。。轻轻走上去,躺下身枕在绽放得最大的那朵上,准备闭着眼休息。
“绯影,今天可是满月啊!你竟然没有吹笛子。。真是希奇!”彩站在池台上唠叨着。
“人家有心事嘛”青打趣道,小鸟伊人的样子往紫怀里钻,还向我眨着眼。无语……
紫则红着脸像一边躲“好啦,不要闹啊”
云坐在亭子里弹着琴,有时候我很奇怪为什么他脾气那么差却可以弹得一手好曲子……
“你们怎么不问我为什么救他?”
“那还用问,一定是看上人家了呗~”青打扫挑战我的底线吗?
“睡觉”云说的一字一顿,我这四个人里我最喜欢云的不多言多语!呵呵~~他们回屋子睡觉去了……
“涟漪。。”这小家伙不去睡觉干什么呢?哎~
“姐姐。。你知道我在啊”他尴尬的从一根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恩,有事么?”他走到池台上,伸手在按着水面,然后嘟起嘴看着我。
“过来吧”他犹豫的看着我,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低着头小声说“我。。做不到。。”
“我会接着你”他抬起小脸看像我,然后笑了。。小瓷娃娃迈开脚,向我走来,他惊喜的看着自己站在依然荡漾着波痕的水面。走到我旁边学着我的样子,坐下时用手一撑自认为很帅的躺下。。
“姐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他眨着漂亮的大眼睛问我。
“有三个”我笑了。他狡猾的说“那姐姐你说出来,我挑最好听的那个叫”我扶着他枕在荷花枕头上,他抱住一片大大的叶用小脸蹭着茸茸的花瓣,像在蹭着可爱的小兔子一样~真是个可爱的娃~~
“连城,林桃儿,绯影”他反复的念着这几个名字。。“呵呵~为什么叫桃儿呢?是谁起的名字啊?呵呵~总是想起树上挂着的桃子”
“呵呵。。父母起的啊。。”他眼神一暗说道“涟漪没有爹娘,所以不懂。。”
“涟漪知道我为什么救你哥哥吗?”盯着他的漂亮的大眼睛说“因为你听说你叫涟漪之后才决定救你哥哥的。。姐姐有个以前有个弟弟,跟你一样可爱,但经过仔细区分你们之间有一些不同,他总是每天都会因为一点小事抱着我的哭鼻子,而你比他坚强多了哟~有时候没有爹娘未尝不是件好事,某种意义上。。”
“哇!!”不说还好,一说就哭开了!!手忙脚乱的给他擦眼泪,过了好长时间他才哭够。我点着他的鼻子问“涟漪今年多大啦?”
“14”恩?不对呀,看上去小小的。。
“多少?”
“13”不对,应该在11左右。。
“你”
“12,真的是12,哥哥说我是正月的生日的。。”12就12吧。。
“呵呵。。睡吧”折了几片花瓣盖在他身上。。
“你不冷吗?”说着将两片送回给我。我摇头“不会的,我只怕热,不怕冷的。。”说完又把花瓣盖在他身上。。撩了下头发枕着荷花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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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好的早晨被一声大吼吓了一哆嗦,花瓣上的露水也掉下水池里去了。。我气的一转身,看见一个愤怒的大包子跳来跳去的指着我吼。
身边的小涟漪被声音惊醒,用小手拿开大花瓣做的被子看着大吼的人,一低头起身走了过去。我则继续喝着我露水。。。
“你这小妖女,连这么小的孩子都魅惑,你不是人,妖精”瓷娃娃一副很对不起我的样子。我吹了声口哨,一个深红色的小东西跑了过来,死小鹿算你还有点良心!伏上身去,懒洋洋的趴在小鹿身上。
“涟漪不许去,她是妖精来着”
我看向涟漪,呵呵笑了。“是,你哥哥说的对”他呆呆的站在那。随即又跑过来拦住小鹿又望向他哥说“澎湃哥哥,桃儿不是妖精,她若是妖精也是个好妖精,因为她会救哥哥”
“桃儿?弟弟,你听我说昨天她一定是给你吃了什么,你现在还有些神智不清知道吗?乖跟我回去”
闻声而来的青紫彩云走了过来。已经习惯她们女装打扮的样子,有时候他们穿男装还真觉得变态。青站出来说“是哪个说我徒儿是妖精的?”青我敢说你胸前的是两个馒头,而且还是大好的两个!
“四个老妖精。。”
“你。。若不是绯影救你一命,你早就去阎王那报道了。自己武功不如人,便说别人是妖精,你,还是男人吗?”彩说是振振有辞,仿佛在说一个负心汉一样。我取了包袱和三位师傅离开院子任由彩与澎湃吵嘴,谢过管家出了宅子,我依然懒散的伏在小鹿身上,不理会别人奇怪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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