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让我又怨又爱的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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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现在一个嫁人的女人,要做怨妇,长辈不能骂,有悖于道德伦常,晚辈呢,就是我儿子,可惜现在还没有,所以就只能骂夹在中间的那个人,也就是我的劳工.那个让我又爱又恨,有疼又喜的人.
我给要报考的导师战战兢兢写了一封信,那信里隐晦地提到"我遇到了生命中重要的一个人,我结婚了."轻描淡写之余,我无法描述他,只能用"生命中重要的"来修饰,也算对的.
为什么把他骂的狗血喷头啊?
因为那个气啊.
为什么气啊?
因为家具的问题.
上次说到偶们买了新房,不是说了装修吗?装修当然没少吵,但是总算熬过来了。
我急性子人,在破单位里没事情做的时候就生出购买**.这**真是此消彼张啊.所以我又想买家具了.
找了一家,我不管三聚请安到底含量是多少,现在有啥值得信任的啊,地震了,橘子里有虫子了,前面牛奶喝出结石了,后面鸡蛋里也有三聚轻安了.这个世界真他妈地疯狂.
说到这耳,我还是喜欢我们家院子里跑来跑去到处拉屎的老母鸡了,至少它吃厕所的东西,再脏再臭也拉不出含有三聚轻安的蛋呀.
而我就象恶心这个化学名词一样地程度讨厌着因为家具搬运问题让我不爽的劳工.
好不容易周末了.我想享受一个大懒觉.他也赖在床上不起来,可是下午他又被该死的领导叫去值班,争创个啥来着.
所以下午只能我去新房.今天这风可是够大,刚过了霜降的日子,大风大概是要把雪花吹过来吧,
我倒是没有怨言,我高兴地没洗脸吃了个饭挎个包就出发了.一个人路上没人说话,我寂寞着,到了.
说好和家具公司量完尺寸打电话来着,一把尺子那么一比画,就出来了,行,就赶紧给家具公司打电话让送过来,我想下午早点回去的话还可以收拾收拾我们的乱屋子,
那家具公司的老板热情地和我打完招呼后,却告诉我说,大概得等到下午四五点才能到我这里.人家正忙着呢.
理由我也知道:谁让我说我要量尺寸啊.
我看看手机,才12点多.该是吃饭的时候,可是我哪里吃的下去啊,火慢慢大了起来.越来越大.我站在空而新的屋子里,对着白忽忽的墙壁,白忽忽的门,我产生了一种收拾干净这个屋子的冲动.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干活是忘记愤怒的好方法,.
却没水,我用完了水管里剩余的一点水,用完了厕所马桶里的那水,叫来收垃圾的,卖掉那些纸壳子.
仍然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我还得买窗帘,可是我懒得动.
我干活的时候开始生气,开始想起来:都是劳工对我说,要提前量下尺寸,否则家具大,放不下,没地放之类.
我火大了起来,拿起手机,便准备对他轮番轰炸.
"都是你,非要让量那个破尺寸."
"本来就得良啊."他说.
"不量也行,我估摸过的."
"谁让你没提前联系好."
"都是你害的我在这里等三司个小时,我最讨厌等了."
........
"真烦"卡尺,我挂掉手机,想象着他举着手机在半空中头脑发蒙的样子,一定被我气的够呛把.
他又达来.
"你回来把,让他们改个时间送."
可是现在两点半,再等一会而就该来了.
我不甘心.
"我爱等,你别管我,不回."
........
"办个事情那么难,早知道你别管这个家具的事情."他说.
我火了."都是你不管我才要管的."
新房子新的让人觉得讨厌.
白的让我想摸黑.给它搞脏.
我接着干活,带着气,觉得很饱,一点都不饿.
"你先吃饭."
"不吃."
不说了,挂了电话.
中间他连发短信.我说了很脏的字在短信里.
后来索性不理.
其实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他们办公室的人在说话,估计听见我吼叫的声音了吧.大概以为我是母夜叉吧.管他们逆.

我只要自己爽,在我生气的时候.
他变成我发泄的对象,象个皮球被我的恶言恶语折磨着,却不会瘪下去.我知道他是那样的人.
他无条件忍受我的无理取闹.我让他见识到我最疯狂扭曲的一面.
谁让他选择我?
下午四点,我这个最没耐性的人傲到了.我打电话,家具店老板接到了.
"你好啊,这个亚欧会议啊,肚车啊.没办法,我最快过去得六点多了."
我站在窗口,听到这个消息,几乎想拉开窗户跳楼.
"哦,刚好我那个点有事,我等不了了,咱们改下周送把.好吗?"我温柔地对家具店老板说.压住心中无奈的怒气.真快疯了.
我扑空了无数次,这个感觉想必无论谁都有过罢.
我几乎要等死在这个地方,象等待戈多一样.这他妈的就是城市生活让我最讨厌的地方.
"啊?你有事?"老板最关心的是今天这个掸子能不能拿到手.
"对."
"那好吧,"他只好做罢.
我要回家,我不等了.这个该死的交通.
我快速地发给劳工这个消息,让他看到我最可怜最悲惨的一面,他老婆在等待着,没吃饭也吃不下去,整个人脏西西的,等了一次,又得接着等.
"你回家吧,要是你刚才说让他们还那个点送去,我从单位直接过去接也行,"
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这个讨厌的老公.
"算了."我觉得不值得为这个再跑.可是我不甘心地不行,非想着今天能看到家具,以后我再也不去想这个事情,被这个事情折磨了.
我等在公交车站等了半天,让土被风吹着送进空荡荡的胃里,大概吃土我也能饱把.
车来了,我麻木地坐在窗口,坐了一会儿,我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念头:劳工,你不是想来吗?
那么就让你帮我完成这个事情吧,
"你下班了能来吗?"我问
"你不是说改到下周了吗?"
我认为他是那么说,还是不想来.我要从他身上找回我的平衡.
"到底能来不,我让他们送来,6点多."
"傻不傻啊,这么变来变去的."
"我就爱变,你来吧,哈哈."我变态地大笑着,在心里.
"你说好了,我就去."劳工说.
"太好了,我这就打."
我打了电话,"老板啊,我劳工一会耳过来,你们还能继续送吗?"
"啊?还送啊,......那好把."
"好的"
我给劳工传达了以下.
他似乎恶狠狠地对我说."你回家把,其他的就别管了."
我的心理平衡慢慢恢复.只要今天能完成这个事情就行,我不择手段,不怕老公辛苦与否.我就是这么邪恶自私的一个女人,我其实讨厌自己这样变态的做法.
到转车站的时候我下了车,看到路边的卖烧饼的,一口气象乞丐似的吃了三个,还饿,吃了俩红薯.
饱了,意识也清醒了.
老公此时已经出发了.
"你到哪里了."我期待着和他在同样的转车点上.而且同时心里生出悲悯之情.他一定还没吃饭,就一路奔过来了.
我买了俩烧饼给他.
我要等他到这个车站后,我们再一起去新房.他一定不会想到我还会这么做的.
我随时用短信追踪他的位置,等到的时候吓唬他一下,再递上烧饼给他吃.
可是我等了半天,再发短信他已经坐上另外一躺车直接去新房了,我自己编的电影没演成.我变跳上一两车也去了新房,一前一后到的,而家具老板也赶来了.
就这样,终于在晚上10点多装完了家具,我总算悬挂着的心掉了下来,至少结果还是圆满的.
凡事做起来,没有他还是不行啊.
这个被我呛的够呛的男人!!!已经没了工交车,我们坐着老板的车子到家附近下车,我已经困了,他大步地走在我的前面,不时地看我,他一点没生我的气,明天可以睡个好觉了.期待着.晚上睡觉时,他悄悄在我而边说
:"男人就是贱啊,女人都那样了,还是生气不起来.和女人的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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