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十三 私定终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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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瑶再次睁开眼时,已经是第二天黄昏了。浑身酸痛的她想起了昨晚的事,让她的脸上布满红晕。正当她挣扎着想起来时,帐中响起了莫小风的声音。
“事情查得如何?”
“回将军,那夜的十二名舞妓中有六名是大齐人,逃走的那个胡月儿是大齐宰相的女儿,另外五个是她的丫环。”
“噢?她们可有解药?”
“属下搜过她们的身,并没有发现解药。属下拷问她们之后,其中一个说这解药就连她家小姐也没有,而且她们还说……”
“她们还说什么?”莫小风急道。
“她们说即使有解药,现在过了六个时辰,作用也不大了,根本不可能除尽毒性。而且若再次引起毒发,孟大夫的性命就不保了。”
婉瑶听得心里一惊,倒抽一口凉气。细小的声音传入莫小风的耳朵里,他连忙赶至床前,掀开帘,满眼尽是温柔:“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执起婉瑶的手说道:“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解掉你身上的毒的。相信我!”婉瑶欣喜他的体贴,霎时红了眼眶:“谢谢你,我好多了。”莫小风取笑道:“谢我什么?”正说着,守卫问道:“将军,怎么处置那几个奸细?”“一个不留,杀!”莫小风的口气像是在谈论天气一样随意。
“你真的要杀她们?”等帐里只剩他们两个人时,莫小风冷笑道:“只怪她们伤错了人,以前的奸细都让我押回京城了,只是这次她伤了你,她又逃了,便不能放过她的人。”“对了,”莫小风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她在酒里下了毒?还那么肯定?”
婉瑶虚弱地笑笑:“她将酒端给你之前,手指沾了一下。我想,她要是一个风月场上的老手,不会这么笨的,肯定有问题。而我一再阻止你喝下去,她的脸色也很平静,换做是别人早就不耐烦了,这就是欲盖弥彰,反倒让人更怀疑她。我让她喝你杯里的酒,她喝完还很得意,分明是说,瞧没毒!这就更让我深信自己的猜测没错了。我邀请她伴舞,是因为看她喝完没事,知道药性还没发作,如果这时候让她走了,就算我怎么说你也不会信。只是没想到她为了脱身,会攻击我。”她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来杀你的。”
“她不会想到,不但没杀了我,反而将你送给了我。”莫小风愉快地说。听到他这么说,婉瑶的理智回来了,想起她目前的处境,婉瑶痛苦地说:“小风,我真的很感激你救了我,可我……”“可你竟然骗了我!”莫小风怪叫道,见婉瑶当了真,他又笑道:“你不用说了,我明白。婉瑶你知道吗,你骗得我好苦啊!听说你早已嫁人了,我的心都碎了。”莫小风宠溺地刮着婉瑶的鼻头:“现在我要好好惩罚你!”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上床来。

“等等,小风!咳咳……”婉瑶一激动,就咳嗽起来。莫小风关切地问:“怎么样,要不要紧?”婉瑶摇摇头,等心口的骚动平静了才开口:“我没有骗你,你听我说,我……”婉瑶知道他误会昨晚的事了。“我的的确确嫁人了。”想起当初的冲动鲁莽,后悔已晚的婉瑶鼻子一酸,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留个不停。“可是,你明明还是个……”莫小风有些难以置信,他不知道哪个男人能见过她的美而丝毫不动心的,除非他不是个男人。“我知道这很难相信,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婉瑶将怎样被救,怎样为了找个容身之所并且报恩而成亲的事告诉了莫小风,包括他们之间的约定。
莫小风听完半晌无话,最后就在婉瑶耐心丧失之前开口道:“既是如此,我们去请求他成全我们。他经历过的痛苦,能体会其中的滋味,相信他会答应的。婉瑶,”他将婉瑶拥进怀里,“你是我这一生最爱的人。从见到你就开始了,一直听不下来的爱着。我羡慕那个曾经拥有你的男人,虽说君子不夺人所爱,但是遇上你我办不到,就算你是天皇老子的妻子,我也要把你抢回来。我不敢想,再拥有你之后再饱尝失去你的滋味。如果他不答应我就带着你远走高飞!”
婉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何尝不是对他倾心呢!只是这样就违背了当初的约定,这样一来,只好对不住王爷了。“我对王爷一直很仰慕,我很敬重他,虽然这样做会伤害到他,为了能和你在一起,我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好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莫小风激动地抱着婉瑶,吻了起来,直到两人无法呼吸了,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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