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八 相爱,互相伤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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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每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婉瑶,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见到她。看见她对别人笑,心里就酸得很,恨不得冲上前去将这个人揍一顿。又想将她藏起来,不让别人看见她的美。可是自己已经和她划清界限,等她离开军营,两个人也许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想起这些莫小风的心里又很痛苦,当时自己一时冲动和她留在山谷里,是他这一生最后悔也最不后悔的决定:后悔自己与她相处之后更加迷恋她,离不开她;不后悔他在茫茫人海中寻得知己。越想越烦,手持公文却一字未看,莫小风索性放下公文走出帐,散散心。
婉瑶心里很委屈,她自从来这,就一直没有写信回家报平安。因为她知道,一旦南宫慕云知道她在这里,一定会将她接回去。可她不想这么快回家,虽然莫小风已经和她讲的很清楚两个人是不可能在一起了,但她还是希望多留在这里一阵子。这几天,她都忙着照顾受伤的将士们,没办法每天见到他,至少她知道两人离得很近。哪怕只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的消息,哪怕只是从远处匆匆一瞥,心里也就踏实了。
但是,最近几天不知怎么了,越看不见他心里越是想念,记挂着他背上的伤,从回来的那天起,就没见他来换过药。想去看看他,可他老是对自己恶语相向,让她很是难过。
“为什么不吃东西?”当莫小风走到婉瑶的帐前,看见守卫将饭菜原封不动地端出来时,一股心痛的感觉激起了他的怒气。“小……表哥。”婉瑶拭泪的动作一点布落地看在莫小风眼里:“为什么哭?”婉瑶不想让他担心,但是今天莫小风的话确实太过分了,她赌气地说:“与你无关。”“与我无关?是因为当着心上人的面受委屈了?还是我出现的不是时候,打扰了你卖弄的雅兴?嗯!”婉瑶的气话刺激了他的嫉妒之心,莫小风说起话来又狠又毒。
“你!”婉瑶没有料到他会用这么难堪的字眼来羞辱她,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莫小风一步一步踱向她,轻捏她的下巴,高高抬起,露出雪白的颈。看着这张迷倒所有将士的精致脸孔,想像着所有人都曾为之神魂颠倒:“没词儿了?你的伶牙俐齿呢?只会对着别的男人吗?”莫小风邪气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婉瑶的领口间游走,带有茧子的大手更是摩挲在婉瑶的脸上。

婉瑶愤怒地打掉他的手:“就算是那又怎样?你管不着!”婉瑶不知道她的话已经成功地挑起了莫小风的怒火。“你的妇德呢?你的顽强抵抗、坚贞不屈呢?都是装出来的吧!”他紧紧地攥住婉瑶的双手,鄙夷地说:“或许你已经耐不住寂寞,想尝尝你丈夫以外的男人的滋味?嗯!”“你混蛋,放手!”莫小风像头愤怒的狮子,毫无理智可言:“或者你的丈夫无法满足你,你想找个强壮一些的?我也许不够强壮,但是完全能满足你。那些青楼女子个个夸我厉害,你要不要试试?”
婉瑶忍无可忍,这样恶毒的话深深地伤害了她,她开始反击:“是吗?我看这是那些妓女拿你的银子替你说好话。或许你根本就是个懦夫!哈!”婉瑶冷笑一声,接着道:“我就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又怎样?不过你放心,就算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看你一眼!你让我感到恶心。薛大哥就是比你强!”“荡妇!啪!”莫小风狠狠地打了婉瑶一个耳光。
婉瑶一时承受不住跌倒在地,口中的血腥味让婉瑶明白,自己这是自作自受,明明是那么相爱,为什么要这样彼此伤害?心中苦涩的她,再也抑制不住大颗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哀怨的眼神,无声的泪,让莫小风从嫉妒的阴影中走出来,看着婉瑶高肿的半边脸,顺着嘴角淌落的血丝,莫小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多么卑劣。他抬起手,想摸摸婉瑶的脸,又怕碰痛她;想抹去她嘴角的血迹,又被婉瑶侧过脸去躲开了。
莫小风无奈地站起身,向外走去。“我恨你!”一句冰冷绝情的话像一把利剑射中了莫小风的心,他不敢多作停留,他怕婉瑶会说出更加令人伤心的话来,急匆匆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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