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篇 六 天无绝人之路 (二)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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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婉瑶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留在这呗,正好你我二人可以结成夫妇,在此繁衍后代,快快活活过一辈子。”莫小风半真半假地说道。“你想的美!”婉瑶白了他一眼,“我是问你,一会太阳下山了,万一有野兽出没怎么办?还有,我们不吃不喝地要在这里坐化成仙了吗?”
莫小风碰了一鼻子灰,讪讪地说:“是个男人都会愿意这样想的。”收到婉瑶的第二次白眼,他才不情愿地说:“我现在行动不便……”婉瑶走到他跟前,伸出手说道:“我扶你,如果不快点找个栖身之所,今晚上就由你守夜。”莫小风哀叫道:“我受伤了耶,你真的忍心吗?”太好了,又能搂着她了。哎呦!莫小风缩回手。婉瑶瞪他一眼:“你给我规矩点,不然就把你扔在这喂蚊子吃。”拍掉他不安分的手,婉瑶不再理他。
“算了算了,不碰就不碰。啊,美人,你叫什么名字?”只过了一小会儿,莫小风就不甘寂寞地开口道,“说嘛,不然怎么称呼你呀,叫你娘子,亲亲,宝贝……哎呀,不要打我,很疼的。”婉瑶没好气地说道:“谁让你乱叫的。”“那你总该告诉我,我要怎么称呼你呀。”婉瑶站定,腾出一只手来擦擦汗,“你可以称我为夫人。”莫小风不以为意地说:“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打扮成成过亲的样子来躲避烦扰呢?”古代女子成亲前后的着装和发式有着明显的区别,有的年轻女子出门为了方便就打扮成妇人模样的也有不少。“躲谁?”“登徒子啊。”说完,莫小风才觉上当,不甘心地说:“不行,我被你戏弄了,这不公平,你一定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婉瑶懒得跟他争辩,“孟婉瑶。”“好名字,我叫,叫莫小风。敢问婉瑶姑娘家住哪里?”“明知故问,看,那里有一个山洞!”婉瑶说道。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洞,有一个略微狭长的洞口,走到里面才逐渐宽敞起来,但也只够两人容身,若是再有第三个人就会显得拥挤了。“好了,你先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去拾些柴来,顺便再找点吃的。”婉瑶气喘吁吁地说道。“婉瑶,谢谢你。”莫小风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人,却要由一个弱女子来做这些事,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婉瑶笑道:“谢什么,要不是你为了救我,也不会被坏人砍伤,更不会被我拉下悬崖。其实我应该跟你说句对不起的。”
荧荧的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两人吃了婉瑶拾回的野果,总算恢复了一些体力。“来,吃鱼。”婉瑶将烤好的鱼递给发呆的莫小风。“只有一条?还是你吃吧。”莫小风推开了。婉瑶安慰他:“现在最重要的事是你先养好伤,这样你才能捉更多的鱼来吃,才能想法带我走出去,不是吗?”看着婉瑶真诚的眼睛,再看看她因为捉鱼而被尖石划伤的手指。莫小风心里颇不是滋味:她说得对,只有我养好伤才不会拖累她,才能替她做这些事。他什么话也没说,接过婉瑶手里的鱼,大口大口地吃着。

一连几天,婉瑶都是采药、摘野果、捉鱼和寻找出路。这天,吃过饭没多久,空中就传来隆隆的响声。看样子要下雨了,婉瑶刚想着,外面就开始狂风大作,接着就听见噼里啪啦的雨点落下来。雨越下越大,外面朦朦胧胧一片,分不清刚才是从哪里走过来的,就连不远处的小溪也消失了,好像大雨将所有的景象都吞噬了,只剩下这个山洞。
“你是恋瑶苑的人?”莫小风首先打破沉默,这几日的渐渐熟识,让婉瑶对莫小风增添了不少好感。他并不像外表那样的是个花花公子,油嘴滑舌只是他的伪装,他不想让人看穿,好像他曾经受过感情上的伤害。“对,我是那儿的主人。”她走到他身边坐下,“本来我们只是在酒楼吃饭,因为遇上高兴事,我就喝了点酒。结果头晕得厉害,正要回家,刚巧看见自家马车,也没多想就上车了,一上车就睡着了。”
莫小风觉得很有趣:“丫环呢?把小姐丢在车里,自己却溜了?”“她大概也不知道马车借人了吧。”说着说着,婉瑶自己也笑了。“对了,你到城里去干什么?干吗要借马车呢?”莫小风叹道:“军营里的大夫病了,所以派人去城里另请大夫顶替。可那些人既怕苦,又嫌没银子赚,都推托不肯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又说不会骑马,要坐马车,太次的不行。这不,从你家借了车,谁想到那个大夫临阵脱逃去了外地,唉!买的药品也全都丢了。”
婉瑶心想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也不能袖手旁观。再说,他还救了我的命。“要是我们能从这里出去的话,我愿意到军营里帮忙,等军医病好或者是找到新大夫,我再回家。我虽然不是大夫,但是简单的病和外伤还难不倒我。”莫小风臭着脸答道:“我看不行,年纪大的还好些,你这么年轻,又是云英未嫁的姑娘,混在男人堆里名声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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