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峙(下)——无言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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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和生命哪个重要,
你这样问我,
生命重要吧,我想要如是回答,
可是看见你哀伤的眼神,
我却忽然觉得声音有些哑然,
没有生命又何来记忆,
可是没有记忆,生命又何来光彩,
我迷茫了,
平生第一次,我不知该如何回答,
平生第一次,我不懂得回答。
————炎弘浩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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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尾随风祭,炎弘浩涵他们来到了城堡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一路上两个人形色匆匆,谁都没有说话。
“说吧!”炎弘浩涵首先停住了脚步问道:“把我带到这里,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
风祭一愣,“你有什么目的,接近夜儿的目的?”他的话毫无忌讳。
“夜儿?”炎弘浩涵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她不是黎夕吗?怎么,不仅夺去了她的记忆,就连名字也夺去了吗?”
风祭一愣,陷入了沉默。
冷冷的看了瞥了他一眼,炎弘浩涵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你们带她来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威胁夜界?还是要让她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炎弘浩涵的语气很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
可是不待他的话说完,风祭已经死死的把他压在了墙角,“如果你想以这个世界作陪葬,那我无话可说。”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可是,不知为何炎弘浩涵却忽然笑了起来,“原来如此,呵呵,我终于明白黎夕为什么选择活下去了!”
一阵迟疑,风祭不自觉的松开了炎弘浩涵的衣领。
“对于一个没有过去,没有未来,甚至于没有自己的人而言,活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不是吗?”炎弘浩涵异常轻松的望着风祭,反问道:“黎夕不就是如此吗,你们封印了她的记忆,毁掉了她的平静的人生,甚至于连她自己是谁都不告诉她,然而她活下去的理由你们知道吗?”炎弘浩涵的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平与愤恨。

风祭迟疑的不禁后退起来,静静的陷入了沉思,是啊,也许他们真的很自私,为了把她留在身边,不惜让她迷失自己。第一次,风祭有些怀疑他们的做法是否正确。
“即使你们这么做是为了帮她摆脱那些痛苦的记忆,可是你们真的想过这样做对吗,把她带进敌人的包围圈,让她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炎弘浩涵越说越气愤,“你们有没有想过,在这个世界里若是暴露了身份,她会处在怎样的环境之下;你们有没有想过,连同记忆一起被封印起来的法力,在这个敌人的世界里是多么的重要;你们有没有想过,今天如果是换作别人,那个所谓的‘夜儿’也许已经躺进了血泊……”
风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是,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炎弘浩涵一愣,“唯一能为她做的?”
风祭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转过身准备离开。
“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一瞬间,炎弘浩涵感觉到有些重要的线索好像被他遗落了。
“生命和记忆,哪个更重要呢?”轻轻的留下这一句话,风祭便恍惚的离开了那个城堡的角落。
只留下炎弘浩涵,陷入了迷茫,陷入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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