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初遇浩涵(下)——唯一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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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总是给人以绝望的寒冷,
可是我却从中看到了希望,
就像现在的你,
也许是一无所有,所以才显得那么冷酷,
可是在那冰冷的背后,
我却看到的些许的期盼与温柔。
————炎弘浩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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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活下去吗?”炎弘浩涵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脱口而出这句话。
但是,“想!”黎夕的回答不假思索而且异常的坚定。
“即使如此痛苦也要活下去吗?”炎弘浩涵郑重的望着她。
微微一耿,黎夕惊奇的瞪大了双眼。
没有过多的在意她的反应,炎弘浩涵轻轻抬头,仰望着天空,默默道:“一个人,独自呆在一个陌生而充满敌意的世界,没有过去的羁绊,没有未来的方向,这样,真的可以活下去吗?”
黎夕一愣,收回望着炎弘浩涵的目光,“你发现了吗?”她的笑容里充满了哀伤。
“你没有失去所有的记忆吧!”炎弘浩涵说出了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因为如果那是真的,那就意味着他必须在她离开昼界前,亲手杀了她。
也许是感觉到了炎弘浩涵的杀气,黎夕歪过头,俏皮的冲着他笑了笑,“你想杀了我?”
炎弘浩涵一愣,默默的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就像你所说的,我并没有失去所有的记忆。”黎夕毫无保留的说出了炎弘浩涵最不想听到的答案。
“他们知道吗?”出乎意料的炎弘浩涵不但没有动武,相反,他居然异常的平静。
虽然炎弘浩涵没有指明,但黎夕知道他所说的他们是指风祭和城堡主人。
“这件事除了你没有人知道。”说着,黎夕伸手抚抚自己的发丝,“从我第一次在这个城堡醒来的时候,从我第一次看见自己头上的银丝的时候,那段记忆便苏醒了过来,那是一个约定,一个不知道是与谁定下的约定,但是就是这个约定让我明白了,即使没有过去,没有未来,我也必须活下去,因为至少我知道,还有和我定下约定的那个人在等待我,至少还有一个约定等待我去完成。”黎夕说得有些感性,可是却非常的肯定。

“约定?”炎弘浩涵有些好奇,因为他可以感觉得到这是一个与风祭还有炎弘雨翼无关的约定,“是个怎样的约定?”
扭头望望正在盯着自己的炎弘浩涵,对于他的问题,黎夕并不觉得好奇,只是她知道,那是一个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的约定,深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她走进那有些淅淅沥沥的雨里,“那是一个需要很多人牺牲的约定吧!”她的语气很淡,但其中却包含了太多的不忍。
炎弘浩涵一愣,“即使会有很多人牺牲也要继续吗,即使会失去最珍视的人也要完成那个约定吗?”他试探的问道。
点点头,“因为牺牲是拯救的开始,失去是得到的必经之路。”
也许是因为黎夕仅有的记忆里并没有出现半个人,所以此时,对于一无所有的她来说,冷酷似乎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是,黎夕的冷酷却让炎弘浩涵陷入了思索,就像黎夕忽然出现在昼界一样,面对现在的她,炎弘浩涵充满了疑惑不解,甚至于无限的期待。
“其实自己才是真正希望改变的人吧!”炎弘浩涵总是这样在心里冷冷的嘲笑自己。
他的心里明白,一直以来,‘渴望改变’似乎才是他真正的期待。三个世界的格局,昼界的格局,自己人生的格局,这一切,他一直在维护的这一切,其实才是他真正想要改变的东西吧,内心深处似乎一直在如此呼唤。
起身,跟着黎夕走进那淅淅沥沥的雨里,那一刻,炎弘浩涵仿佛真的看清了什么,眼神里的光芒变得出奇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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