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无缘相见亦无情 清醒时分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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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华家里依然是谭樨印象中的样子,一楼的大厅甚至摆设谭樨依然记得,依然没有变。谭樨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觉有些恍惚,就这样晃着去了二楼,两个人睡过的床依然那样摆着,一切仿佛回到了谭樨在叶华家的日子,谭樨甚至听见了当年的笑声。就在谭樨恍惚间,突然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
“家里怎么有人?小华回来了?”
“这孩子不是说要晚点么?”
谭樨听着是叶华的父母回来,赶紧跑下楼去看看。只见叶华的父母正进大厅,还有叶华的哥哥和嫂子以及他们的小孩儿。谭樨有点恍惚,像是梦中,一切都很飘渺。谭樨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叔叔,阿姨,哥哥,嫂子……..”
“唉呀,是小樨啊,我说谁开得门呢?”叶华的母亲说道,“别傻站着了,等会儿小华回来就可以吃饭了。”
谭樨茫然的点点头,眼前的一切都好像真实的一样,记得上次来的时候叶华的哥哥嫂子才刚结婚,这几年过来想想孩子也应该差不多这么大了吧。边想着谭樨边回到了2楼,坐在了那张床上。突然小女孩儿拿着双大大的手套跑了过来,说到:“叔叔,这个是给你的……”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笑容,谭樨有点不知所措,“给我的……..”谭樨看着那双手套,问小女孩儿道,“怎么突然给我双手套啊?”
小女孩儿笑道:“叔叔上次来的时候被冻成那样,小霏不是说下次叔叔再来的时候一定给叔叔双手套么,这样叔叔就不会冷了,叔叔忘记了么?”
谭樨听到小女孩儿的话,一下子站了起来,抓住小女孩儿问道:“你说什么?我见过你?!”
小女孩儿被谭樨突然的举动吓得有点要哭,说到:“我……就是去年啊…..叔叔你不记得了么…….听妈妈说我的名字都是听了你说的然后取的……..”
“什么?!”听到这话,谭樨瞪大了眼睛。孩子彻底被吓哭了,却不敢大声,只是在那里低头抽泣。谭樨看着小姑娘可怜的样子,赶紧哄到:“乖,不哭了。叔叔忘了些以前的事情…….来,告诉叔叔你叫什么,近年几岁了?”
“彤霏…..叶彤霏…….”小女孩依然在抽泣,“6…….6岁了…….”
谭樨听过彻底的呆在了那里,“彤霏…….佟蜚…….”谭樨呆呆的念着这两个名字,眼泪流了下来,“原来一切依然是梦…….”
一切变得恍惚起来,谭樨仿佛看到了自己流着泪却微笑着对叶华说我们终究是要永别的,看到了叶华冷冷的说了那句永别,看见了两个人在一起时候的美好,看见了两个人的痛苦,一切的一切清晰可辨却又飘渺不可寻。终究只是化成了眼泪,谭樨依然坐在床上,叶彤霏虽然还有些怕,可看见谭樨在那里哭,还是跑过去安慰着谭樨:“叔叔不哭,哭鼻子就不好看了…….”

正安慰着,叶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屋门口,看见谭樨坐在床上哭泣,旁边的小彤霏在安慰着,说到:“樨,怎么了这是?来,小彤霏,先去找妈妈吧,叔叔我来照顾就行了。”
小彤霏看见叶华过来安慰谭樨,很听话的走了,屋子里就剩下了谭樨和叶华两个人。谭樨一下子抱住了叶华,哭着说到:“我多希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多希望抱着真实的你啊!这样我就可以一直不松手了。我曾试图忘了你,一直一直忘了你,可是6年了,我依然没有。你当年说的那句永别直到现在想起来我心还在痛。即便在现实中遇见你我也再没勇气靠近你了。华,对不起……”说着谭樨把手放开了,渐渐止住了哭声,努力扯了扯嘴唇想扯出一个笑脸来,可依然是苦涩的,继续说道:“可是,你不是华,你终究还只是一个梦,无论怎样真实,你还是梦,我永远也醒不来的梦……..”
叶华看着谭樨,开口说道:“既然知道是梦,为什么你不醒过来去做你应该做的事呢?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你为什么还不放手呢?你不是说过么,那一句永别就代表了永远不见么?”
谭樨听着叶华越来越飘忽的声音,抬起头来,却看到叶华无比真实的站在自己面前,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抱住了叶华。叶华却幽幽的说了一句既然永别了就不要纠缠了。谭樨看着叶华慢慢消失,心仿佛也跟着走了。景色渐渐变成了一个陌生的房间,陈伟在边上担忧的看着谭樨,见谭樨看着他,焦急地问道:“樨,樨,你好了么?樨,到底怎么回事儿啊?”
谭樨看着陈伟,一下站了起来,“佟蜚!佟蜚呢?”谭樨问着。
“在另一个房间,你刚才看到佟蜚就拿着地图往佟蜚家走,佟蜚也跟着你走。你们好像找了魔一样,怎么叫都没反应,进了房间你们就一个人往一个房间走,他的房间被锁住了,怎么叫都不开,我又不敢单独把你留在这里,怕你也出事儿……”
“快,去看看佟蜚!我们把门砸开!”
两个人立刻去了佟蜚的房间,这个时候门已经开了,佟蜚和司翎的死状一样,脚下同样一行血字:“我们被自己的心紧紧束缚着,却宁愿享受即将到来的死亡也不愿承受挣脱开得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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