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司翎家中险象生 原罪自从心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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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看着隧道里面有个像司翎一样的人影,正慢慢向深处走去。两个人不由得大叫一声:“司翎!”可是司翎并没有听到一样,仍然慢慢向前走。陈伟和谭樨这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进了隧道。
那个人影依然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任凭两个人如何叫都没有回应,而且随着两个人越跑到深处,那个人影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消失了。而随着人影的消失,隧道里也越来越冷了起来,而且周围开始想起了细细碎碎的声音,仿佛人们的小声议论,两个人仔细听去,却听不清再说什么,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说没有爸爸,还有一些好像是说孩子妈妈的事情,但是又听不清具体说什么,只能听出来语气中的不屑与鄙夷。随着隧道的深入,细细碎碎的声音越来越多,而且越来越冷。
“阿伟…….”谭樨有气无力地说着,“你有没有觉得这寒冷是从咱们心里生出来的…….”
“樨,你不舒服么?”陈伟看着谭樨好像要坚持不住地样子,问到,“要不要我扶你一下?寒冷怎么会从心里生出来的呢?”虽然陈伟也觉得寒冷彻骨,可是却没有觉得是从内而外的冷。
谭樨没有再说什么,可是这条路却好像没有尽头一样,依然在他们脚下无限延伸着。两个人都感到了绝望,突然周围的声音大了起来,让两个人头痛欲裂。但两个人依旧扶着墙,沿着路慢慢走着,不知不觉间,所有的声音没有了,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温暖起来,两个人错愕的抬起头才发现隧道不见了,而他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已经残破的B市。
“我们走出来了?”谭樨困惑的看着陈伟。
陈伟没有说话,而是注意周围的情况,说道:“樨,好像不太对劲……这里怎么好像是咱们小时候的B市?”
一听这话,谭樨不由得惊恐起来,说道:“阿伟…….我们…….我们…….”
陈伟知道谭樨是想到了上次在村庄的经历,安慰谭樨道:“不要怕,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而且我们还要想办法出去,还要找到司翎。”
可是谭樨依旧不可遏制的发抖,陈伟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就让谭樨坐下来休息一下,顺便自己也好想想现在的情况应该怎么办。可越想脑子越乱,随着风四处飘荡的塑料袋和垃圾更搅得他心烦意乱。突然听到谭樨说道:“我们先四处走走吧…….”
“走?我们走到哪里去?”陈伟有些烦躁的说道。
“总在这里做着也不是办法,四处走走,了解了解情况总会有办法的。”
陈伟没办法了,点点头,和谭樨一起开始在四处乱转。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闯进了他们的视线,远远的,在雾中朦朦胧胧的。两个人看到有人影,不顾一切的往前追,可追着追着人影却消失了。两个人抬头才发现来到了一所幼儿园中,和一般的幼儿园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墙壁上画满了个种涂鸦。两个人慢慢往教室里面移动,看见教室里面桌椅凌乱的立在里面,墙上贴着各种幼稚的画笔画的画。不过仔细看去,画的好象都是恶梦中的情景。有的是一个黑色的人形怪物把人的心掏出来,四处流着血;有的是一团黑色的背景下隐隐约约有个人影;甚至还有些就是红色和黑色随笔画的线条。凌乱的桌椅上也放着一幅画,画里面是一个妈妈手里领着女儿,但是妈妈和女儿的脸上都是红色的线,好像泪一样。不知何时,周围出现了很多虚无飘渺的人影,都是小孩子样子,嘴里不知道在嘀咕着什么,在谭樨和陈伟周围走着,而且都是低着头,仿佛不想让他们听到自己在嘀咕什么一样。偶尔从两人身体中穿过,却异常冰凉。突然一个异常温暖的影子穿过了谭樨的身体,一下子拿走了那幅画,接着谭樨看到那个身影正向门口一个实实在在存在的样貌有些像司翎的小孩儿跑去。谭樨听到那个小孩儿对着那个实实在在存在的小孩儿说到:“司翎,我帮你抢回来了,别理他们,我把你的画拿来了。”

司翎?!两个不由得看像那个小孩子,那个小孩子也在冷漠的看着两个人,谭樨刚要张嘴问她,她却突然转身跑了。两个人马上追了出去,可是推开门出去的时候发现门外已经不是幼儿园了,而是在医院里面。
两个人一下子懵在那里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是还没有让两个人反应过来,就有个怪物向他们走来。那个怪物同两人差不多高,两条腿慢慢的挪动着,肚子部位异常圆鼓,而且怪物走过的地方留下了好像先血一样的东西。两个人惊恐的看着这个景象,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而怪物不断向前,边向前走边从圆滚的肚子中徒手掏出了一个胎儿样的东西。陈伟看到此情此景,吓得跌坐在地上,谭樨也好不到哪里去,看到陈伟跌坐在了地上,赶紧拉着陈伟一起跑。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谭樨定睛一看是那个被叫做司翎的小女孩儿,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边拉着陈伟,一边拉着司翎在医院的走廊里面一路狂跑。可后面的怪物越追越近,谭樨他们看到前面有个敞开着门的电梯,想都不想得冲进去赶紧关上电梯的门,可就在电梯门要关上时候,司翎突然冲了出去。
“司翎!”谭樨和陈伟一口同声的喊着。可是已经晚了,怪物已经冲到电梯前,而这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大量的血伴着司翎的尖叫声流入了电梯中,两个人都有点木然。
“我要是能反映过来……要是能反映过来…….司翎她……”谭樨哭着说着。
陈伟觉得话语都卡在喉咙里,想说确说不出,只是用颤抖的双手安抚着谭樨的头。电梯像没有终点一样一直下降,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了,门缓缓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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