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美人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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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蝉,无心,便如我。
段情似然冷着一张脸,指指我:“就他吧。”那张脸看不清一丝温度,冷冰冰的让人觉得寒意四起。
“夫人!你不能去呀。”牛大这时候突然扯住我。
我把他推给曲令,“扯住他,别让他坏我的事。”
曲令一脸为难地看着我,“阿七,如果我说,我也不想你去呢。”
“曲兄,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个节骨眼上,你闹什么任性,别忘了,你所背负的责任。”看见他一时无语,我凄然一笑:“放心,在夜暗剑没有拿到手之前,我不会死。”
我脱了血衣,将之交给牛大,说实话,这衣服的颜色本就显暗,夜里看得不太真切,若是白天看见,必然有疑,但我也无辖理会那么多了,然后施以轻功,驾风而去,飘然落到段情面前。盈盈一拜:“见过尊主。”
“嗯。”他甚至看都不看我一下,便走回内殿。我跟在身后,脱了外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衣里衣,刚才跳了一身汗,倒也不觉得热,但如果有条件,我宁可回去洗个澡。
跟着他一路走回寝院。竟是沉默了一路。但这个人太神秘了,冷漠的人我见过,也没见过有这么冷的。似乎任何事情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一般。表情淡淡,作决定只说一句话。
一直没能清楚地看着他的正面。只不知他长得怎么样?上床的对像我一向不挑的。毕竟以前因为要执行任务,和满肚肥肠的大富豪也上过,虽然只是作了前戏他就没气了,但长年的训练已经让我对这类人产生免疫了。
来到寝室,内间装饰不算堂皇,而且给人一种挺冷的感觉。屋内物件以白玉为主,没有翡翠珍珠的华气,竟选了冷冷清清的白玉。
“脱吧。”
他淡淡地指了指那张唯一让人感觉到温柔的床,只吐了两个字。
我愣了,这……也太简洁,太直接,太劲暴了吧!
“不脱。”
以牙还牙,以简洁还简洁。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换得他冷冷一回顾。我一见便惊呆了,好完美的一张脸,细看之下我的鼻子还与他有几分像,荣幸致极。而且那张脸上淡淡的疏离,显得他整个人如仙般渺茫。本来以为轮俊逸没有人能及日显,想不到这冷美人比之更甚。
“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脱便脱吧。”我绕过他,走向床边,低下头,轻轻地解开衣襟,动作轻柔地一件一件除下衣裳。直到……寸缕不挂。
就这么背对着他,我从小便很注意保养我的身体,身材也被我训练得很好,后背没有受过伤,身子骨不算壮,也不算弱,显中性的那样,背影应该还能称得上为艺术品吧。
只是等了好久,都没见后面有动静。我不明地扭过头,身子却不曾面对他。
“尊主?”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发现他每说一句话都比前一句多两个字,算不算进步?
“夜杀。”
突然身体一颤,打了个激灵,他冰冰的手抚上我的背。
“你这胎记,可是从小便有的吗?”
胎记?我怎么不知道我背后有胎记?失误啊!会不会很难看?难看的话我要在背后弄个刺青掩过去了。
“老实说,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背后还有胎记。”能怪我吗?我眼睛没长在后面。而且平时照镜子我只看脸。还没有变态到专程脱光了去照自己的身体。
他捡起衣服搭给我,“穿上吧。”
求之不得,穿好衣服,看见他坐到桌边,“过来坐。”
好像每一句话都是筛选过的,简单都能成功地表达意思。
我走过去,疑狐地看着他。那张脸,竟如电脑PS出来的一样,无可挑剔。
“干嘛这样盯着我?”
我赶紧低下头,“没,没有,只是,觉得对你有一种亲切感。”看他刚才的反应,我想他应该是认识这具背后有胎记的身体的。又不能问,只能套话。

“那是当然了,因为我是你爹。”
雷击心脏,还好他没说我是他的仇人,不过,我是不是应该扑过去哭喊:爹啊~孩儿终于找到你了~孩儿死而无憾了~
“哦,是吗?”我选择了另一种反应,前面那种白痴的反应直接被我PASS掉,有损本少爷的形象。虽然我并不是死顾形象的人,但美人当前,自然不可失礼。
他看看我,“你吃了很多苦吧。”
“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被传染了?怎么我说话都沾了他的风格。
“处事不惊,以不变应万变,如果不是经历过太多事,怎么会做到这个地步。你的心性,不像是个十八岁的少年。”
我愣愣地看着他而无表情的脸,许久才吐出一句:“我现在才知道我十八岁。”我还以为我二十岁了呢,看来是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估错年龄。真是,平白小了两岁。
“苦了你了。”
太好讲话了吧?我印象中这种喜欢收男宠的男人应该都是变态狂来着。虽然表情不是慈父样,
“不苦,倒是你,闭关十年,可曾寂寞?”
我不唤爹,只说你,他听罢愣了一下,好像我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可知这次本尊要招的,并不是男宠。”他终于听明白了一些。我言下之意无非是闭关禁欲太久,一出关就找乐子。
“哦?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收义子。”
“先生您贵庚?”
“四十。”
“……”夜杀平生第一次表情僵掉,便是今晚。“您返老还童还能挑年龄来还的吗?”
竟然青春就定格在二十来岁的模样,真是太神奇了!
“那我要唤你什么?尊主?父亲?父亲大人?爹?”
这个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竟然和风远山那老头子差不多年纪。那个已是生白发的人了。
“随你。”
“你打算和我相认吗?”
估计全世界没有这么诡异的父子了,这种父子相逢的时候不是应该涕泪交零的吗?怎么冷静得像在谈生意似的。比如我那句话,就好像在问“你打算与我合资吗?”
“你想要我这个父亲吗?”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回答你。”
“你问。”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问道:“您给我取的名字是什么?”名字不好听我就不认了。
“段逸,”断义?断情断义,还真是一对父子啊,不过这名我喜欢。
“您的家底够我挥霍吗?”好吧,我承认这个问题很现实。毕竟我们之间没有父子情,只能用物质来衡量了。
“你要多少,便有多少。”我听罢差点拍案而起叫他一声爹了。
但还是忍住了,“你这容颜是如何保养下来的?”
“练断情心法。”
“好吧,你把夜暗剑给我我就认你作爹。”
于是我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那断情心法。
“只有这个条件?”
我眨眨眼,这么好就话?那我不客气了:“还有,我要练断情心法。”
他点点头,“反正我本来就想有个人继承心法,既然你提出来了,就这么决定吧。”
“等一下!”我突然跳起来,“十年前我怎么会出现在逐云山庄附近?”
“听下人报说,我一闭关你从密道跑出断情山庄了。”
“那你和逐云山庄有什么关系?”
“逐云山庄是断情山庄的前院。那山庄里的人不过是替断情山庄看门的掩护罢了。”
“那你要怎么对付噬血盟?”
“静观其变。”
这阵势,我突然想到风远山的那句话,现在江湖由年轻一代去闹,老一代的江湖人专心追求武功的最高境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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