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情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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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显明显动摇的心境体现在他稍松驰的剑锋。我吊起一边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我跟你回去便是,不就是成亲吗?有何难的。”
日显放下剑,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似乎对于我的温顺大感意外。我轻轻拉下他的耳朵,余光瞥见他突然涨红的脸。
轻吹一口气,令他心痒难耐却不敢做太大的动作。
“我说过,只要能让你当上令上,做什么,我都愿。”声音极低的,只有他一个人听得见“你要我娶西王,我娶便是了。不会让你为难的。”
日显手一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一句话:“你当真要娶她?”
我一把推开他,“我只能娶她,我不想死在你的剑下,那样,你会痛苦,我不愿看见你痛苦。”
“阿七……”
戏一但上演,我便只能入戏。谁能看得出我在演戏?
“告辞!噬血盟见。”
我飞身抽离这一团乱的场面。我的剑术虽不佳,但轻功绝对是上等,但我看小了一个人,他的轻功,比我的更快。
只稍一会,烈天洛便以身体挡在我面前:“你答应过我的事呢?”
我冷笑:“你见过魔鬼会讲信用?”
“那便由不得你。”他出招,掌风混着强大的内力,宏厚得几乎能碎石断玉。我偏身一闪,掏出暴雨梨花枪,对着他,毫不迟疑地选择一次性暴发完那个机关。只听“砰”一声响,数千支针疾速而出,直对烈天洛。
他急急向后退。怒吼:“你竟然真的动手。”
我不置可否,只冷哼一声,用我邪恶得没心没肺的笑容告诉他:“不真动手,难道任你抓回去?烈天洛,你当初既然选择逃离我的诱惑,何苦纠缠?”
“问我何苦纠缠?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为何总是出现在我面前?”
是呀,烈天洛到夏宫比我还早,但他又不知道我会以静世子的身份出现在夏宫。一切,只是巧合。
“我们就不能各走各的?”的6da37dd3139aa4d9aa55b8d237ec5d4a
“我说过,我得不到的,自然不能便宜别人,你要跟女人结婚,我第一个不允许。”
“哈哈哈哈哈哈。”我肆意地狂笑,而毕,媚他一眼:“我夜七要做的事,不用经过任何人允许。”
我以噬血剑法与他对了几招后,渐渐不敌,被他欺压而上,被掐着的下巴生疼。
“阿七,现在就烦了我的纠缠了?别忘了我们的相识,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我手下暗器往他身上送。他以一手挡我两只手的攻势,终于不得不放开我的下巴。
我的下颚被掐出了血迹。我以姆指轻拭掉血迹。继续挂上邪里邪气的笑:“呵,夜七此生招惹过的人无数。偏就最后悔招惹了你。”
“你说什么!”他的拳头握得死紧。
天已渐亮。昨夜一夜未睡我的心情本就很糟,偏偏此时我平生招惹的红颜蓝颜债竟同时来向我讨。
我舔了添手上的血,方才不小心脸上也沾了些血。披着的发在风中飞扬起来。白衣翻飞。站在日出之上,竟似妖魔降临人间。脸上的表情被我特意摆得很邪异。双眸主勾勾地盯着烈天洛,追来的灵芝和日显一干人竟愣住了,脚步动弹不得。
闭上眼,摆出太极拳的动作。脸上收起了笑意,冷竣得僵硬,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或者,应该称之为不会有任何怜悯之心的魔。“出招吧。”口中淡淡说出三个字,语气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说话的语气。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屋顶上,两个男人借着初升的太阳,脸上都泛着红光。似血,似火。我的动作很慢,慢得妖异,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是不可言传的。他持剑向我刺来。我用双手迎向他的剑。他一怔,“你想废了你这双手吗?”
“阿七从不屑自残。”而且跟本不会做任何一件对自己不利的事,连饿肚子这种事都不曾做过。我爱自己还来不及,怎么会自我伤害?双手在抵及他的剑锋之迹,突然一歪,整个身子如游蛇般绕过他的长剑,攀上他的手,轻轻的抚着,突然就用力一记手刀,剑落……
他也不去捡那已经掉下屋檐的剑,开始向我施展拳法。他的拳法很霸道,很阳刚。相比我的的太极拳柔韧,怎么看都是他占上风。但是,有一个成语叫做以柔克刚。许是烈天洛习武多年,却未见过我这怪异的拳法。在现代,太极拳一向为老年人所好。强身健体用。而我却学了,为了方便我与别人打近身战用。但此时的太极,并不是原来的太极。这一套拳法,被我面无表情,时刚时柔,却不失优美地舞下来。看得一众人惊艳不已。

而我,却像被抽了灵魂的傀儡娃娃,完全沉浸在我的世界里,耳听八方,凭着感觉去接下烈天洛每下凌历的招式。
打到太阳当头了,我们都没有停下来的迹像。虽然两人都汗流颊背了,但太极所追求的是心静如水。就算我此时汗已湿透单衣,却依旧保持着面无表情。就这么旁若无人的舞着。渐渐地,他们会发现,这一套太极拳配上我的身形,柔且韧的筋骨,就像在舞着一曲佛家舞蹈一般。心旷神怡。
“阿七!阿七你怎么了?!”难得在众人面前冷漠无比的日显会失措叫起来。
“莫非是中邪了?你看他的脸,你们何曾有见过阿七这种表情。”
漠视世间一切,一套世外拳法将自己紧紧地保护起来,不容外人踏入属于我的世界。
“灵芝姑娘的背叛,日显的杀意,你们伤到他了。”萧酒静静地看着我,淡淡地说道。抓起青玉萧,吹起了轻快的曲子。竟是那一首《少年梦》。
我收起拳势,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屋顶,目光淡漠地看着低下的众人,及无视掉一旁的烈天洛。
脸上目无表情,内心都是窝火,萧鸣宣一曲轻快的《少年梦》打断了我的太极的韵律。我还没那个本事伴着《少年梦》去舞太极拳,想想就觉得诡异。
回过头,冷冷地才对着烈天洛说:“你走吧,不要再纠缠了。”
“为什么,明明你靠得那么近,却让我觉得你遥不可及。”
每次都这样不是吗?每当有人想靠近,我总会本能地把距离拉远。因为想自我保护,感情游戏我还玩得起,但仍然会怕,我怕我在这里遇到的人,会是另一个龙少爷。我想对于感情,我已经不可能再有比那一次更痛的了。所以才无惧。直到萧鸣宣的出现,我与他的相处方式,令我想到了那个人。
“阿七,我伤到你了吗?”难得的是,这次说话的是灵芝。她娇好的脸上泪痕满面。“原来你是在乎的,我以为你从来不会痛的。对不起,阿七,对不起……”
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了。
我目然地说道:“我不会属于你们任何一个人。我由生到死,始终都是自己一个人。”
他们似乎被这句话镇住了。
我轻扯嘴角,又是招牌式的邪笑,“爱我需要胆量,杀我需要能力。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我挥挥衣摆,最后看了一眼灵芝,从另一边跃下屋檐,然后使尽全身的功力,施展轻功。速度快到街上的行人只来得及看见一抺白影,和感觉到一阵风吹过。
血枫山,我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将近一年后我又回到这里。看着熟悉的环境,整了整心绪。刚才短短一出戏,已经成功镇住那些人了。我只能说,我的演技从未退步过。这正是我庆幸的。也许永远都不会退步了。因为虚伪,已经成为我性格中的一部分了,为了生存,为了自己能活得更顺利,我可以随时随地现场演戏,连将死之时我都能演戏,聪明如他们,又怎么可能看得穿。因为一个人在面对死亡时,总会不经意地流露出真实的一面,而我却能一直演下去,这也有赖于我原是杀手的职业,对于死亡,无从畏惧,所以依然能演得如鱼得水。时真时假的我,试问聪明如他们,怎么会看得透何时我的表情才是真的,何时是假的?
论心计,论智谋,我胜不过他们,但是,怎样令一个人爱上,却是我的长项。时而刚强,时而软弱,这便是我的绝招。
只是,我从来没有软弱过便是了。但在强者面前,不时地表现出软弱,总人收到意外的结果。能利用的我永远不会浪费。灵芝,你对于我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回心转意吧,别让我失望。还有烈天洛,我已经厌倦了这个人的纠缠,而且他太危险了,长期与他缠斗会损我心力。不利健康。日显,这场婚礼过后,我便要你许下永远都人保护我的誓言!萧酒……我不敢靠近你了。
以及,清竹,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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