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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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野蛮青春》第一部BY:丁宁
“那阿姨就不帮你?阿姨那麽爱干净的。”马瑞是我的同学中,我娘最喜欢的一个。
“她?哼哼。”我苦笑,“她才不管我死活呢,你知道她怎麽说吗?”
“怎麽说?”马瑞已经开始归整那些玩具。
“有本事找个老婆来给你收拾。”
“啊?”马瑞的手一松,球拍掉在地上,回头看我,我已经憋得肚子都痛了,终於忍不住放声大笑,他脸红红地走过来踢了我一脚:“你这人!整天没个正经,帮你干活还被你戏弄!”
看他真有些气了,我忙揽住他的腰小心翼翼地说:“真生气啦?开玩笑的嘛,那,你不乐意就罚我吧,让我做什麽都成!”
马瑞用手推开我的胳膊:“罚你打扫卫生。”
“夜深了,明天好不好?”我最讨厌的就是整理房间。
“看著这麽脏乱我睡不著。”马瑞特别爱干净,也许就因为太爱干净了,总一尘不染的才会被陈敏叫做“娘娘腔”。
我苦了脸:“那你帮我收拾吧,等你干完活我给你按摩。”
马瑞看看我,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以後谁要嫁给你可倒霉了。”他又回转身去收拾东西,把我今天换下的衣服放在了杂务篮里。
“她们都不肯嫁我,你嫁我不就好了?”我继续我的言语调戏。
“又胡说。”马瑞也听惯了我的这些话,一概把它们称之为“疯言疯语”,从不放在心上。
看他白皙的脸儿泛起粉粉的红潮,我忍不住凑上前,从後面搂住他的腰,故意装作可怜兮兮地说:“好媳妇儿,乖媳妇儿,亲亲的媳妇儿,看我这麽可怜没人爱没人疼的,你就从了吧。”
“去你的!”马瑞笑骂著推开我,“从什麽从?没听懂的还以为是从良呢!”
“哈哈……”我大笑起来,知道该适可而止了,只好再退回床上看他熟练地打扫一切。
“其实,我今天来是想对你说一声——谢谢。”马瑞背对著我,声音小下来。
“笨啊你!”我满不在乎地笑道,“这话什麽时候说不成?再说了,咱们之间还用得著说这个?”
马瑞依然背著我,静止了一下又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把你当作亲哥哥一样,可是,你今天太莽撞了,秦深那些人打架经常动刀子的,你又不会打架,万一有个好歹……”他不说了,肩膀细碎的抖动著。
我默不作声,我也知道我今天是莽撞了。
“再说,你又是班长,带头打架影响多不好啊,你经常旷课已经很多人在背後说三道四了,再加上这件事,还不知道被他们说成什麽呢!就算老板想维护你恐怕也无话可说了,你这不是让他自己打自己的脸吗?你都想过没有?”
“老板”是我们对班主任曹皮休的简称,还有些坏小子私底下叫他“皮球”,因为他矮墩墩胖乎乎的,脸蛋又圆溜溜的——但是,我们都知道,老曹是个认真又负责的好老板。
“我今天放学一个人回家,因为我很生气,气你不拿自己当一回事儿。”马瑞转过身来,走到我面前,蹲下,拉住我的手说:“以後别这样了,好吗?不打架不滋事,不翘课不逃学,好吗?”
看著他那双晶莹的眼睛,我不能不点头。
“还有,以後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真的,不会有什麽事的。我从来没得罪过谁,秦深只是无聊消遣我一下而已,不会把我怎麽样的,答应我,好吗?”
“秦深他为什麽要消遣你?我们和二中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他怎麽会认识你?”
“我——”马瑞顿了一下,“因为一个女孩蓝芝。”
我惊呆,一时瞠目结舌,无法言语。
“芝芝和我是初中同学,我们——很要好。但是考高中时,她没有考上育英才去了二中,在二中正好和秦深同班,秦深想追她,被她拒绝了,然後……”
“然後秦深就报复到你身上?强迫你和她分手?”我冷笑著,滑稽!屁点大的孩子居然也演起争夺女人的戏码了。
“是的。”马瑞垂头丧气地点点头。
我无语,可是总觉得有哪里不妥,如果秦深喜欢蓝芝——一个女孩,那麽他要我和他上床又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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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我还是睡不著。
身旁的马瑞早已睡熟,发出规律的呼吸声。
我第一次知道他有著喜欢的女孩,平时看他对班里的女生冷冷淡淡的,还曾暗自窃喜,猜测他是不是也不喜欢女生——我笑笑,笑自己一相情愿傻瓜似的想法。
马瑞翻了个身,正好压在我的身上,我的手恰巧滑入他的腹部,那温暖而平实的腹部,让我的心一阵狂跳,几乎跳到了喉头,屏住呼吸,手轻轻移到他的脐下,那儿有细细柔柔的一些体毛,让我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像一匹狂奔的烈马在体内横冲直撞著。
他私处毛茸茸的触感让我的小腹一阵抽搐,瞬间浑身就燃烧得滚烫滚烫,我还想把手再往下滑,他动了一下,我一惊,猛然停止了动作,他皱了皱眉,轻声地呢喃:“芝芝……”
我浑身的热血在一瞬间冷却,觉得自己就像黑暗中的老鼠一样可憎可恶可怜,马瑞又翻了一下身,背对我面朝墙壁了。
我轻轻地叹息一声,腹下的**之物依然坚挺,完全不顾主人的心情活蹦乱挑著,我起身下床,躲到厕所里去打手枪,当白浊的液体溅射一地时,我绝望地叫出声来。
又用凉水冲了个澡,摸黑到客厅拨了秦深的CALL机,那是白天他临走时留在我手掌心的纸条,我曾想扔了,却鬼使神差地又留了下来。
我在黑暗中喘息,像只濒临死亡的鱼。
两分锺後,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我是韩玺,我答应和你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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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秦深是在三天之後,周五的晚上。
他骑著单车到校门口来接我,单脚撑在地上,微长的头发不修边幅的垂落在脸颊上,风吹起,轻轻飘动著。长发飘起时,露出一双幽幽的眼睛,忧郁的散发著微微的光,漠然地低垂著。
我跟秦深到了一所公寓,公寓很宽敞,四室两厅,罕见的淡绿色系,没有我想象中的奢华,只是淡雅著,在很多很多年之後的今天,我才明白那种风格叫做“有品位”。
“随便坐。”秦深赤著脚在原木地板上走来走去,“喝什麽?”
“随便。”我四下张望著,对於一个普通家庭的孩子来说,这种在电视剧中才出现的房子多多少少是有那麽一点点魅惑力的。
他给了我一罐可乐,自己却拿了罐啤酒,我有些不爽,最终还是打开了可乐罐:“你家只有你自己啊?”
“我家?”秦深吃的一声笑起来,“这是老头子的房子,以前给他的情妇住,後来情妇跟个小白脸跑了,就交给我当作消遣的场所了。”
“哦。”我又喝了一口可乐,不明白这种让人肚子冒泡泡的东西为什麽会风靡全球,就像不明白秦深所说的他家的生活模式一样。
“要不要看点什麽东西?这里有很多碟,有些是外国的**片。”秦深去摆弄那台大得嚣张的“索尼”电视和相关的七七八八的东西。
“不用了,我想先洗个澡。”我拿著可乐,有点坐立不安,脑子里混乱一片,不得不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摒除一切繁枝杂叶直击核心——我是来做的。
秦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睛还蛮大的,眼波流转中颇有点异样的风情,我觉得身体有些发热,不知自己怎麽会这麽没用,动不动就发情,心里把这样的自己骂个狗血喷头。

“在那边,有自动热水器,你自己去洗吧。”秦深又低下头去找碟子。
我拖沓拖沓地走进浴室,三下五除二褪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镜子里的**像个奇怪的陌生人,我转动了一下,看著里面已初具男人雏形的身体,宽肩窄腰,平坦的小腹下刚刚簇起的那丛毛发柔软的微卷著,那根鼓胀胀的。
我再转一下,看著侧影中自己修长的双腿,知道自己还会长高,不由满足地叹口气,我就像所有对身高有迷恋症的男生女生一样,希望自己尽可能的长得高大。听小哥说练武会影响长高,我尽管很向往自己成为一名现代侠客,最终还是放弃了,不为别的,只为了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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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得足够高,高到抱起一个一般的男人(比如马瑞)也轻而易举。
洗完澡,琢磨著自己还要不要穿衣服,後来想起此行的目的,便决定轻装上阵,不做那无谓的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裹了一条大毛巾走出来,秦深坐在沙发上依然衣冠楚楚,用一种鉴赏玩物般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著我。电视里已经干得热火朝天,说不出哪个更有吸引力,我像著魔般的看得两眼发直。
以前,我顶多看看黄色小说和三级片,这种真刀真枪活色生香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有点受不住刺激。
“以前没看过?”秦深坐在我旁边,手指若有若无地在我的手臂上攀爬,我背脊一阵发凉,小腹却陡然热胀起来,像电流酥**麻地啃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没有。”我的喉头发干,说起话也涩涩的。
“喜欢吗?”他的手指继续向上爬,已经到了肩膀,我浑身紧绷如张开的弓。
“还可以吧。”我已经分不清喜欢还是令人作呕,也许是洗澡时水太热了,头晕晕的,“我有点难受。”
“是洗澡洗太久了吧?”秦深吃吃的笑了,“我还以为你要溺死在里面了呢,怕我吗?”
我努力睁开眼,看著他那张比A片男主角俊美得多的脸,血液又开始上涌,“不,不怕。”
其实,还是有点怕,不过,怕得并不是他,而是这种行为。
秦深的手在我的胸膛上游移,我开始轻微的喘息,也曾自己抚摸过,可是,由另一个人来触摸的感觉完全不同,何止相差千万里!他的手像施了魔法,我的血液在快速的来来回回的上串下跳。
我沈迷在有生以来与另外一个人的性接触中,秦深的眼睛一直盯著我的脸,我觉得有些奇怪,他忽然抽起了手:“我不想做了,你走吧。”
我一呆,随即无名火冒起:“混蛋!你当我是什麽啊?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并没强迫你来,是你自愿前来的吧?”秦深冷冷地说。
我涨得满面通红,说不出的羞辱让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怔怔地看了他两秒锺,他扭著脸表情冰冷冷的。
我霍然站起身朝浴室走去,边走边为自己的傻瓜行为羞愤欲死,我到底是怎麽了?怎麽会沦落到如此可悲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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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浴室门口,推开门,看到镜子中的男人,我猛然回过头,想起马瑞说的话,秦深是打算追蓝芝的,那他就是不喜欢男人的了,而之所以要和我上床不外是认定我不敢答应的吧?
我边朝客厅走边扯掉了身上的毛巾,重又坐到沙发上,开始抚慰起自己因羞辱愤怒而高涨的**,妈的!想玩我?就让你玩到恶心!
秦深吃惊地看著我,我仰著头活塞般机械地滑动著自己的右手,急促的喘息,眯著眼挑衅般地看著他渐渐扭曲充血的脸。
他的喉头急促的滚动,终於走过来,从背後搂住我,双手从我的腋下穿过,游移在我的毛草丛中,他的头贴近我的耳畔,我嗅到淡淡的香水味,我的手直接探入他的胯间,果然,他那里也已经又热又硬,隔著裤子我紧紧地握住了它,然後听到他低低的呻吟。
几乎是打仗一般的较量,我闭著眼睛享受著他的放肆,同时也放肆的让他享受著,电视里已经换了两对男女,我们还是处於亢奋状态。
有人说,第一次总是很容易泄洪的。
为什麽?为什麽我和他都久久不能获得解放?
我撕扯著他的衣服,几乎是渴求著:“宝贝,我们去床上,我要和你做。”
秦深的呼吸越来越浓重,却似乎刻意压抑著,他突然咬住我的耳朵,握住我的东西的手猛然一紧,我猝不及防地叫起来,一泄如注。
他的东西也几乎在同时痉挛起来,裤子湿热一片。
那一刻,我以为自己飞上了天。
“变态!”
“人妖!”
“神经病!”
当我还沈浸在**的余韵中时,突如其来的污言秽语也如潮水般齐涌而来,我的心一跳,睁开眼,秦深已离开我不知去向,只有几个小痞子一副恶心欲呕的表情看著我,其中一个人手中还拿著一个迷你录象机。
我完完全全呆住,就那麽全身**,大腿上还粘腻著乳白的液体地坐在沙发上,为这出人意料的变故而呆住。
我生平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形,似乎人生所有的负面情绪都扑头盖脸地砸来,每一种情绪都很毒,毒过四川唐门的暗器。
也许我的身经百战而百毒不侵之身在那时就已在开始锤炼。孙悟空在炼丹炉中被烧了七七四十九天,始成金刚不坏之身,而我的一切磨练也才刚刚开头……
“哎呀,来嘛!人家还想要。”在我面前,两个小痞子抱在一起,挤眉弄眼地伪装**。
“你个小不要脸的,你说,你想要什麽?”对面的家夥也以毫不逊色的超烂演技,模拟著四级片中才会出现的恶俗嘴脸。

“哦哦,宝贝,我们上床吧,我好想和你做哦。”
几个人集体呕吐,边装成吐得没肝没肺的样子,边嘻嘻哈哈猥亵地笑。
我麻木地坐著,近乎残忍地看著眼前的小丑跳梁。
突然,他们不叽嘎了,齐齐回头:“深哥。”
秦深终於露面了,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白衣白裤。
我一直以为只有像马瑞那样白皮肤的人才适合穿白色的衣服,没想到他穿起来也别有韵味,小麦色的肌肤,干净的光洁质感,配著纯白的衣裤,呵,呵呵……我笑起来。
“深哥,怎麽办?”小痞子们一副马首是瞻的样子。
秦深斜斜地靠在门框上,嘴上叼著一支烟,微微皱著眉装酷。
我慢慢站起来,刚刚因为神经绷得太紧而全身僵直,我晃动一下手脚,拂了拂垂在额前汗湿的头发,故意扭动著**摇晃著腰肢走向秦深,离得愈近,秦深的眼眸愈发黑暗。
我伸手抚摸著他的下巴:“深哥,人家还想要,我们上床好不好?”
秦深吐掉了烟:“滚!”
“哎——你这话是怎麽说的?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是主,我是客,你可还没尽东道主之宜呢。”
“别给脸不要脸!”
“拿什麽给我?你有脸吗?”我吃吃地笑起来,吃吃地像冰缝里的风。
“如果明天不想很难看,你他妈现在就给我滚蛋!”秦深已经急了。
“难看?怎麽难看?你看——你仔细看,我的眼,我的眉,我的嘴,是不是很美?是不是很帅?你想给我破相吗?我知道你有刀子的。”我逼近他,他一寸寸地後退,“怎麽?不舍得了?还是你已经爱上了我?提醒你一句,我是最没心没肺的,玩一个甩一个,仔细算起来,你还是不差的一个呢,我可以再陪你玩几次,但是千万别爱上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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