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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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回复:《野蛮青春》第一部BY:丁宁
门警悻悻地打量我们一圈,哼哼了两声,转身回去了,随後电动门喀啦啦关上。
夜已深沈,灯光下几条人影拉得长长的,混乱地交叉交杂在一起。
“五——”
“四——”
“三——”
我不紧不慢地数著,我不信这些龟儿子会逞强到底。
“二——”
“你们真的想听吗?”小邱咬了咬嘴唇,猛然抬起头来,我这才发现他有著刀锋一样的脸,分分寸寸的凌厉著,隐约中有几分像蛊惑仔中的谢霆锋。
“当然。”马瑞淡淡地说。
小邱转身面向秦深,近乎悲哀地看著他:“深哥,我们不想替人充当了杀手之後还要背负挨揍的报复,对不起你,我说。”
秦拍拍他的肩:“说吧,我会为你们担著。”
“深哥,你待我们一向不薄,吃的玩的用的,大多都是你在掏钱,跟著你,咱兄弟也曾风光了一时,可是最近你变了,你不再理我们,不管兄弟们的死活,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女人也任她水性杨花,但我们依然把你奉为大哥,因为你曾教导我们忠诚比鲜血更光荣,可——”
小邱忽然止住,眼圈有些发红,他的目光投向我:“你不是想替马瑞出头吗?我告诉你,指使我们攻击马瑞的不是蓝芝,也不是别人,就是我们的深哥!”
一群人瞠目结舌,空气瞬间冻结。
马瑞依然平静如水,陈敏嘴巴张得能塞进只青蛙,而秦深——秦深一副震惊错愕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他为什麽指使你们这样做?”
“因为他爱你,因为他除了你眼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包括我们这些兄弟!可是你在睡梦中总是呓语著马瑞的名字——爱到尽头是恨极,不是吗?古往今来的人们一直陷在这个荒谬的悖论里,因为太爱所以有恨,因为恨得牙痒痒的所以更爱,情人眼里容不进一粒小小的沙子,何况马瑞这样一块足以补天裂的玉石?”
我怔怔地听,就像第一次聆听秦深演讲,我吃惊地发现天底下口才好的何止一两个,我最最看不起的小痞子居然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爱与恨,沙粒与玉石,呵!难得他剖析得如此精彩。
我“啪啪”地为他鼓掌,在苍白的灯光下,秦深的脸更是苍白如纸,看起来摇摇欲坠,就要昏厥的样子。
我走到小邱面前,抵著他的额头问:“你敢对著这把匕首发誓吗?发誓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小邱的身子颤了一下,秦白送我的那把精致的蒙古匕首正抵在他的胸膛上,我轻轻地笑:“放心,这一刀子下去不会刺到心脏,死不了,顶多疼那麽一下下而已。”
小邱的额头开始冒汗,冰冷的汗水渗成细小的水珠,他闭上眼睛咬著牙说:“发誓,这是真的!”
秦深的脸更白了,如果不是陈敏扶著他,或许他早已摔倒在地。
马瑞的脸色变得严肃,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小邱和他那几个夥伴,再看看秦深虚弱到要昏厥的脸,长长的叹一口气:“深,我们是兄弟,因为我们有著二分之一的血缘,而我和韩玺也是兄弟,那是因为彼此对对方人格的欣赏与喜爱,好吧,我承认,或许玺多多少少有那麽点私心,但他现在爱的是你,不是吗?我和他是兄弟,也仅仅是兄弟而已,你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秦深的脸色煞白煞白,眼睛空茫一片,一度我以为他会掉下泪来,结果他只是这麽面色惨白眼神苍茫著,不发一语,不否认,也不承认。
我把刀子从小邱的胸前撤回,!亮的刀锋在灯光下一闪,冰冷锐利地刺伤我的眼。
作者:lansing_2006-8-823:41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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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气氛有些凝重,一时间没了任何声响。
马瑞咳了一声,用有些迟疑有些轻柔地声音说:“算了,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天也晚了,大家都回家吧。”
那些小痞子们齐齐松了口气,准备走开时,我低叱:“等等!”
于是,刚迈开一步的小孩们又像被点**一样停住,目光中的惊恐闪烁不定——我知道,他们怕的不是我,也不是马瑞,甚至不是秦深,而是我们身后轿车中端坐着的秦白。
我有些喜欢秦白,因为对于这种属于我们少年人的事他没有横加干涉,他只是用这种微妙的姿态来加以声援,所以,我喜欢。
我静静地说:“事情并没有尘埃落定,幕后主使真的是秦深吗?”我走到小邱面前,逼视着他的眼睛:“你确信吗?”
小邱咬着嘴唇不语。
我再次转向马瑞:“你说秦深是你的兄弟,你以为他会指使别人来打你吗?你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比我久,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马瑞犹豫了一下,看了看小邱才说:“世事没有绝对。”
我笑了:“那就来说相对,秦深相对于小邱,你更相信谁?或者你会选择蓝芝?蓝芝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说了什么?”
马瑞再次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她说和我分手,她喜欢的是秦深。”
我微微一谔,秦深空茫的目光也终于稍稍回神。
我走到秦深面前说:“你说吧,在最后宣判之前,你还有为自己辩护的机会。”
秦深定定地看着我,目光变得峻冷,他抬起了骄傲的下巴:“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我都说了,再说,你相信我吗?”
我笑,把问题重新抛给他:“你说呢?”
他冷笑,似乎突然间又恢复了最初的愤世嫉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可信任的,我妈在去世前死死抓着我的手说:‘深儿,不要相信任何人,否则你会死不瞑目,你信别人几分,你就会受伤几分。’呵,可能我是个太笨的孩子,我始终没能贯彻她的话……”
他渐渐垂下了头。
我走上前,揉乱他的发:“笨蛋,真是笨蛋,你在哭吗?”
秦深重又抬起头来,我赫然一惊,他居然已经把嘴唇咬出血来,他没哭,他笑着,笑得一脸孩子气,露出的牙齿洁白,很可爱,白齿红血,可爱得触目惊心。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玺,我爱你。”
我点点头。
作者:lansing_2006-8-823:52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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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着说:“你爱我么?告诉我实话。”
我伸出右手给他,他先是一怔,然后双手捧起我的右手看,很仔细的,像个算命师般,想看清我掌心的每一道纹理每一段命运,一滴透明的水珠砸我的在掌心,滚烫的,要滚沸了我的心一般,接着又一滴,三滴……掌心的字在水波中轻漾淡开。
秦深再次笑了,这次却笑得绚烂无比,他说:“玺,玺,玺……”他不停地喊,就像一只小猫在那里喵喵喵。
我叹着气,帮他理顺已经凌乱的头发:“别总把自己搞得惨兮兮的,难道我就这么不可信?”
秦深目光恨恨地,声音却带着无比的欢悦:“是你凶我!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我还能怎样?难道学小白菜呀地里黄呀,没人疼呀没人爱呀,所以眼泪汪汪哭哭啼啼?”
我扑哧一声笑起来,看着这个在短短时间内因为我而发生天翻地覆变化的男孩,说不清是酸楚还是甘甜。

我说,说给所有的人听:“小邱,我也告诉你,你可以随便拿个理由来搪塞我,惟独不该是秦深,我现在可以这么告诉你,我信任他胜过信任我自己。他是傻瓜,傻到冒着玉石俱焚的危险开枪阻止我犯错,这么一个傻瓜怎么可能去做那么聪明的事呢?”
秦深的眼睛明亮亮的,似强光穿破浓雾。
我继续说:“这倒让我又想起上次那件事,我第一次去秦深的家里,所有的行为都被你们拍摄下来,当时,秦深因为知道你们在**,所以中途阻止我傻傻地往枪口上撞,可是我想sex,想得发疯,硬要这个那个的,那个事件的主谋是谁?是你吧,小邱?在这些小鱼小虾里面,除了秦深,就是你说了算吧?”
小邱脸色苍白地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哦?这事可怪了,打也打了,做也做了,忽然所有的人都说不懂,蓝芝如此,你也如此,真不懂假不懂?”
小邱不再说话,握紧双拳。
我长长叹了口气:“我们的前辈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思考了一天一夜,我想这话还是对的,所以,这次我再次原谅你们,并且也不再追求你为什么这么做,只是也提醒你,别把我当傻子!我们的前辈也说:过一过二不过三,如果还有下次,就不是比划比划刀子这么简单了。”
我逼到小邱面前,抵着他的鼻尖说:“知道吗?这不是一个靠一身蛮力就能横行天下的年代了,你很能打是不是?你能打过枪么?见过枪吧?‘啪’一声就能让一个人的脑袋瞬间开花,不用多少力气,勾勾手指而已。信么?我曾经就这么‘啪’一声对着齐戈——我的亲爹开了一枪,知道因为什么吗?因为他让我不爽!”
小邱的眉心慢慢渗出汗来,他嗓音嘶哑地说:“对不起。”
“呵呵,没关系,有了你这句话,以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你们走吧。对了,明天见了蓝芝告诉她一声,我很同情她,居然和我一样摇摆在两个男孩之间,不过,她的选择是错的,她错过了真正爱她的人。”
“明白了。”小邱应了一声,和几个小痞子匆匆走了,步履逐渐加快,几乎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前方。
作者:lansing_2006-8-823:53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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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瑞抱着臂膀,用很有趣味的眼神看着我:“韩玺,也许你并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莽撞,你怎么判断出小邱才是主谋?”
“一个人被人耍了两次之后,如果还犯同样的错误,是不是就太愚不可及了?”我微笑,“有你这个朋友做榜样,我会学着用脑子观察着世界,而不仅仅靠眼睛和耳朵。”
马瑞诡异地笑:“玺,你越来越有做mafia的潜质了,恭喜恭喜。”
我也笑,痞痞地笑:“我更喜欢傻一点,如果整天算计别人还要提防别人的算计,多累呀!我没兴趣玩那种游戏。这次,既然你宽容大度地原谅了他们,我也无话好说,蓝芝那样的女孩,分手就分手,没什么好可惜的,不过,我真是奇怪,她看上这个傻瓜哪一点?”
秦深瞪我:“你说谁傻瓜?”
我更痞地笑:“我有说你吗?好象有人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秦深便掐我,马瑞依然在笑,笑得勉强而艰涩:“是啊,她说我太聪明,她说头脑聪明的人往往不是有点坏,而是非常非常坏,哈!你说好不好笑?我一心学好,做个模范生是为了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天涯何处无芳草,想开点,千万别一棵树上吊死,那可不是我兄弟的作风!”
马瑞点点头:“放心,我这么聪明,怎么会为一个小女生就把自己怎么样了,呵呵,我今天回家了,免得老妈牵挂,先走一步。”
马瑞进了秦白的车,车子绝尘而去,我回头拉起秦深的手:“走吧,我们也回家。”
秦深甜蜜的笑,只有陈敏还在身后傻傻地问:“喂!喂喂喂!这到底怎么回事呀?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呀?啊啊啊?哎——别把我一个人留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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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你的背部很光滑。”秦深的手在我的背上来回抚摩,细细碎碎的**感让我舒服得昏昏欲眠,他的唇代替他的手沿着手的路线重复游弋,翻山跃岭,处处撒播火种。
我趴在床上,看着床头柜上的青蛙闹钟,秒针在“啪、啪、啪”永恒不变地走着,眨着两只傻呼呼的眼睛在灯光下跳呀跳,手中的烟烧到了手指,我丝丝抽口气,把烟捻灭在地板上的烟灰缸里。
秦深趴在我耳边说:“你还不到允许抽烟的法定年纪。”
我吃吃地笑:“你还不到允许sex的法定年纪咧!”
秦深便在我的肩头狠劲地咬,像一只饥渴的野兽,一只手开始似有若无地抚摩我的腰部臀部,他喜欢这样的触摸,即使不sex,他也要摸过来摸过去,他对肌肤之亲的痴迷远远超乎我的想象。
“你的线条多美呀,我都受不了了。”秦深色咪咪地说。
“受不了也要受,已经3次了。”我有气无力地哼哼,今天的秦深出奇的兴奋,从我们在浴室开始纠缠到床上的激战,再到现在在余韵中醺醺燃,已经整整过去了三个小时,平均每次一个小时耶!
“不行!”秦深的手继续曲径通幽,“喂喂!不要睡呀,我说还不行!”
他强硬地把我扳过来,开咬着作弄我的胸部,我的下体开始急速提起挺立暴涨,秦深的眼波流光溢彩,勾魂摄魄缠绵悱恻柔情万种风华绝代,我竟一阵眩晕,这种感觉——天!这种刻骨的媚我也曾在秦白的身上见过。
果然不愧是父子,我嘿嘿地笑,欲火顿时成立方次跳级,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让他弓起美丽无比性感万分的身子,我骑在背后,不顾他的挣扎反抗(这是他最厌恶的体位),粗鲁地挺进,晕眩地撞击,我把身下略显清涩的人儿想象成秦白那成熟到要让人喷鼻血身体,**便像森林大火般汹涌狂烈,一回不够再要一回,野兽般喘息,直到瘫软,身体阵阵地抽搐。
秦深仿佛无法从晕眩中醒来,口中一直嚷着:“不够!不够!这样还不够!”
可是我再也无能为力,躺在床上动也懒得动一下,感觉他趴上我的胸膛,看得到他的面容好迷乱好忧郁,听得到他小声压抑地啜泣,明明如胶似漆,身体一再地融合,他却还是哭泣,还是忧郁。
从不知他如此饥渴,可是——这种饥渴即使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大概也驱散不去。
饥渴,饥渴的他,饥渴的我,饥渴的每个青春期的少男少女。
我终于在他不知是快乐还是痛楚的啜泣声中沉沉睡去。
凌晨两点时醒来,秦深依然像只猫一样趴在我的身上,像守侯Jerry鼠的Tom猫,可爱又傻气。
我伸手拧他的鼻子,他却一把抱住我的手,慢慢地在我的掌心写字,一撇一点一钩一划都小心翼翼却又力道十足,似怕伤了我又怕我记不住,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我曾写在掌心让他哭得像花脸猫又笑得像调皮鼠的字,我也知道就是因为这个字所以他才如此反常的昂奋,我嘿嘿地笑,神气地发现简简单单一个字可以胜过强力春药。
秦深写完字又用脸在我脸上噌来噌去,他说:“小孩子终于长大了,不会穿错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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