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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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拽住他,好重!我差点就瘫下去了。怎么办?
我看了眼黑漆漆的家,看来,只好到家里了再说。
好不容易把他挪到床边,我已累得浑身无力,汗流浃背。把他摊平在床上,忙打来一盆热水帮他擦脸,脱下鞋子,擦了下脚。做完这一切,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我还不能睡,我还要打点自己。
洗完澡,拿出棉被,在地上打了一个地铺。虽然还有空房间,但父亲回来发现他,会怎么说我。算了,只要我关上房间,他只认为我已睡了,绝不会来打搅的。
头一沾着枕头,就沉入了梦乡。多美的草地呀,绿绿软软的。头上蓝蓝的天,躺在草地上真舒服呀。哎!天公不作美,滴下几滴凉凉的雨,落在脸上。
嗯!不对,我从梦境中醒过神来,明白了眼前的一切,有人在轻轻吻我。
身上仿佛压了一座大山,手脚已牢牢被靳哲人摁住。
“干什么?”我惊恐地叫出声。
“别叫——”又一个吻,封住我的嘴。
我使劲地推拒着身上的他,换来的更有力的钳制,他边吻含糊的呢喃:“我喜欢你,不要拒绝我——”
我扭动着头,不想被他吻住。
“不要,你不要这样——”我又急又怕,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声音也哽咽了。
“为什么拒绝我——”因为我的不停地扭动,激怒了他,“你是我的!”靳哲人不停地吻着我的额头、脸颊、耳际——。我压在身下,动也动不了,只能无声地流着泪。
心中的那个纯情少年呢?那个朦胧的月夜里的纯情少年呢?
借着月光,在泪光中看到靳哲人那张俊美的脸,此刻却是欲火焚身的样子,我只觉得陌生又害怕。
“不要——”我挣扎着,无奈地闭上眼睛,泪水一下子溢出来。
他不理我,蛮横地封住我的嘴,用牙齿轻轻地啃着我的唇。我张开嘴,狠狠地咬去,顿时尝到一丝甜咸味。
“啊!”他一声痛吼。
我不是好惹的。
“你这个女人——”他咒骂着,手上不但没有松开,反而还加重了力道。
他用左手把我的双手摁过头顶,右手疯狂地剥着我的衣服。
随着“噗噗”声,我已身无片缕。浑身大汗淋漓,泪水模糊双眼。
靳哲人用腿艰难地撑开我的双腿,我挣扎着,反抗着,但腿还是一点点支开了,我快要崩溃了。
“啊——”
身下传来一阵难言的痛楚,不禁痛得弓起了腰,不自觉地往后缩。
“嗯——”
他低吼一声。
痛——好痛——
眼前一黑,跌入了深深的海底,任凭海浪一次一次地袭来。我无力挣扎,只能随波逐流。
许久,风平浪静了。身子已不像是我的了,仿佛落在白云上。意识慢慢模糊了。
当我睁开眼,窗上已布满晨曦。想挪动一下身子,却难以动弹。转过头才看清被人抱在怀里,肩旁有温热的气息,一头凌乱的黑发覆在我的耳旁。脑子一下子清醒了。我挣扎着想挣脱,身旁的人赶紧收紧双臂,我才发现双手还被他牢牢捏着,双腿还被紧紧夹住。
我恢复些体力,不安地扭着身体。黑发下的俊脸慢慢仰了起来,谑笑地看着不安的我,又径直吻向我的后颈和耳垂。
“靳哲人,你——放开我!”我咬着牙挤出这几字。
他没有回答,依然用力攥紧我,继续吻着我的肩、脖子——可恶——我的初夜。
“靳哲人,我要告你——”
“是吗——”他抬眼看了我一下,换了右手,左手不安分起来,在我的身上游走。我不禁脸红了,我知道自己不着寸缕,在这薄薄的被窝下,是两个**的人。他松开我的腿,我挪动了一下身子。
“啊——”牵动了下方的伤口。
“很痛吗?”他停止动作,问我。
假心假意,靳哲人,你的形象在我心中已彻底毁了。
我对他怒目而视。
他的眼神一暗“你去告呀!这不是比在夜总会强多了吗。告诉我,你要多少钱一晚?”靳哲人坐起来,用手捏着我的腮。
原来,他以为我在夜总会做那些事。
“难怪看不起我送的项链,找到很多有钱的主啰!”

没有——我在内心抗议着。我不愿解释,我为什么向他解释。只是他那样看待我,我觉得委屈极了,泪水慢慢溢出眼眶。
靳哲人已穿好衣服,我缩在被子里,不知如何是好,泪水无声地流着。
靳哲人翻着被窝,找着他的领带,风凉凉地,冲着身子吹来。我缩紧双腿,抱紧了被子,蜷到一角。只觉得他的手掀着被子在空中停了半天,才轻轻放下。
他凑到我眼前,捏着我的腮。我直视着他,看到凌乱的黑发下,满脸都是伤,充血的眼睛,还有肿胀的嘴。我明白那是我昨天做的。
他瞪着我,我瞪着他,毫不示弱,尽管眼里充满泪水。
他甩开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拖着身子起来,总躺着也不是办法。我立起身来,跌跌撞撞地进了浴室,麻木地冲着。只见胸前、项上、脸上都布满了紫红色的吻痕。我使劲地搓呀搓,破了皮也不见消失。停下手,望着镜中的自己哭了起来。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下身还隐隐地痛。穿好衣服,收拾好被窝,在床单上发现了星星点点的红。那是我二十年的珍贵,只一个晚上就被靳哲人夺去了。我慢慢地搓洗着,只希望能把昨夜搓掉。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报警吗?那样,我在学校如何立足?嘉萱、小莉、还有刘宇轩会怎样看我?父亲呢?母亲呢?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坐在桌前的我,一筹莫展,不禁抱头痛哭起来。
虽然身体不适,但班还是要上的。我简单地洗了一下脸,又在肿胀的唇上涂了一点唇膏,稍加掩饰。穿了一件长袖的衣服才出了门。
在路上走走停停,因为牵动了那里,只得慢慢地来。正走着,路旁有辆车“嘀嘀”地响,我转过身来——是刘宇轩,在午后的阳光里向我笑笑。那温暖的目光令我一时泪眼迷蒙。我招招手,他就驶过去了。
到超市后,我赶紧换上工作服,来到五号柜台,与上班的小红交接了胸牌后,急急地收起银来。
一阵手忙脚乱,往队伍一瞧,还好,只有几个人了。
我忙着把大包小包的东西装进袋子里,找了零钱递过去。顾客却直停在那里不动。我抬头,是他,宇轩。
面馆里。
我吃着面,他提着一大包零食坐在对面。
“兰心,你今天怎么啦?脸肿肿的,眼睛红红的。你哭过了?”
“哦。”我拉拉衣服,害怕他看出些什么,“我昨天睡得很晚,有点感冒。”心底里很感动,有人关心我。
“刚才看你怪怪的,原来是感冒了。”他是一个细心温柔的人。
“嘉萱说你出国了?”在嘉萱的生日派对上没看到他。
“昨天回来的,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你了。看,这些都是嘉萱喜欢吃的零食——”他提了提手中的大袋子。
真好,要是我有这样一位哥哥多好呀。可现在,父亲不在家,母亲不知去向,连靳哲人,一直在我心里的纯情男孩,却那样对我…想着想着,眼泪快流下来了。
“兰心,怎么哭了?”宇轩拿出手帕递给我。
“哦,好辣,好辣,辣得我眼泪都出来了。”我忙转过身擦掉眼泪。
宇轩送我回去,停在巷口。
“这是谁家的车啊!”前面停着一辆豪华的轿车。
我下了车,向他摆摆手,他调头就走了。
门口站着一位五十多岁的老伯,看到我,问:“请问,你是蔡兰心小姐吗?”
我点点头。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哲人少爷给您的,请您收下。”
我接过。
“少爷已经于今天去欧洲了,他请我转告小姐,请您多保重。”
我无语,刚想问问,那老伯已开车走了。
打开信封,缓缓抽出仅有的一张纸,是一张支票。他真以为我是卖身的。我冷笑一声,准备撕碎,转念一想,又收了回来。
我会还给他的,一定会还的,我会狠狠的摔到他脸上。
到欧洲去了,他跑到欧洲去了,这个混蛋!他一去欧洲,我报警又有什么用呢?我把信扔在抽屉里,趴在桌子上啜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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