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9刹那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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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其他领导位置,你有人选了吗?”
“国无法不立,人无法自毙。我想来想去,想不出谁做刑堂堂主,才会使组织风雨屹立。这个人必须有坚定意志,冷静大脑和高仓健的面容。”
完颜不说话,凭他对赤绿的了解,只要他视线投向左下方,就是代表耍诡计了。
魂斗罗拍拍胸脯:“还考虑什么,就是我了。”
赤绿盯住魂斗罗,直到他自己都觉得暧昧:“这个位置权力很大,你能做好吗?”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明白的。”魂斗罗情不自禁笑了,他突然意识到美女可能会像蜜蜂一样粘上来。
完颜指指失神的魂斗罗说:“真的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
“重要个屁,虚职一个,一有风吹草动就罢免了他。还有你,由于战力超群,我任命你为敢死队队长!”
“行,反正我不太喜欢动脑,冲锋陷阵没问题。老妈,两百年了,我们完颜家族终于又有人做官了!介绍介绍我的队员。”
赤绿沉吟:“目前全队就你一人。”
“我靠。战斗一打响,就我一个人冲在前面。就我‘敢死’,你们全都‘敢活’。那还什么队长,简直傻B一个!”
“不要学我的语气,不要罗嗦,否则我让你做敢死队员。”
“……那还是做队长吧。”
赤绿拉住孙默然游说她加入学生网络当任宣传部长,以便让学生更好地了解,学生网络是光明美丽的组织。
孙默然连忙甩手跳开:“不要脸。”涨红了脸贴墙站着,好象赤绿的手是精子注射器,碰一下就会导致怀孕似的。
赤绿对她不能了解他人格的伟大感到遗憾,怀着一些抑郁心情将宣传、内政、财务、训练等当务之急一一分配下去。
完颜:“怎么说你也是首领,不能什么都不管呀。”
“人各有精专嘛,只有唯才适用,才能欣欣向荣。”
魂斗罗:“你精专什么?”
说到自己的长项,赤绿阴霾一扫眉飞色舞起来:“那可多了,足球、打牌、麻将、敲诈、跳舞、泡妞——你存心出我洋相是吧?”
天空稀稀落落飞起了雪花(如果飞的是砖头,想必读者很难有浪漫的感觉)。
社团壮大了,然而不全是好事,晴空明显看到一部分学生没有泰拳天赋,倒有下流胚天赋。他直接就这一问题责问赤绿,别的无所谓,但他不想有人侮辱泰拳精神。赤绿是这样回答的——“泰拳精神?泰拳有精神吗?拳是死的,人才是活的。即便有些事情,现在看起来是狠辣的、非法非人道的、难入法眼的,但将来呢?也许就是正义的基石,革命之先驱。功过黑白,几人评说,谁又分得清?至少如今断之,为时过早。说眼前?摆在眼前的事实是,我壮大了泰拳社,建校九十年来,它的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鼎盛。里面难保没有泰拳人才,只要你肯教,肯定有人成为职泰选手,活跃于世界舞台,这不是你的理想吗?”晴空听了缄默不语,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心动。而且摆在眼前的事实是,自己很难说服赤绿,因为赤绿已不是当初的赤绿,他眼里燃着火,注视一个方向,他已管不了自己,悄悄朝梦前进,没人知道他想干什么!头脑已被野心烧昏,他被自己灸痛!

晴空走在校园小道,拂去花瓣上的雪。这条小道已走了三年,老头子好象发现了他的行踪,似乎躲不了了。明天,还能继续走下去吗?他摊开双手,感受冰霜在手心融化,感受这一刻难得的宁静与舒畅……
从几个高一学生的眼睛里,读出憧憬、急切与兴奋,他们在等待雪花将路面覆盖。到时,这里将是手臂的海洋,雪球呼啸,狼狈的身影,阴谋得逞的贼笑。晴空有些羡慕。看看自己,变得坚强、麻木,只是,笑容更少烦恼更多。进化抑或衰退?生存必须还是庸人自扰?很难说清。下雪了,只是,他再也找不回投掷雪球的心境。
蓦的,鼻子一股清凉,他发觉一个雪团击中了他。赤绿站在不远处,正在快速捏一个篮球大小的雪团。他笑了,情不自禁地笑了。
怪人,被雪球击中还笑得出来,赤绿瘪着嘴想,这一个定要砸扁他的鼻子,哼,谁是校园第一帅哥,我就砸谁。
晴空擦了擦脸上的雪,发现手是黑的。这个混蛋,这哪是雪球,分明是白雪其外,黑泥其中。他又好气又好笑。又一个不宣而战的雪球——不,泥球。他侧身躲过,动作优雅舒展。却看见赤绿在往地上一个脱掉糖衣的炮弹上撒尿!
晴空感到一阵恶心无力:“好小子,看打!”
女生们不无惶恐地看到平素儒雅的晴空社长,追打起校园名人号称色胆双全的赤绿,而且脸上一团黑泥,近闻则一股浓烈的茉莉香,脚步踉踉跄跄,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尔后,读书不忘娱乐、娱乐忘记读书、整人不遗余力的魂斗罗发现新大陆似的冲出教室,加入战团,痛打落水狗。泰拳社社员、学生网络成员也赶来助拳,连完颜也扔掉了老成持重,一些不知名的善心人士纷纷施以援手。足足闹了半个小时,从同仇敌忾十面埋伏到人自为战无差别格斗,这些禽兽连买菜路过的女老师也不放过,最后大家气喘咻咻趴了一地。晴空被垒成小山似的的雪泥团压在地上,仅露出一个鼻子以供导气。他哭笑不得地想,原来我这么没人缘啊!
此情此景,天地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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