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3罪恶让我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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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温附二医。乱哄哄一片。
会诊室外,护士甲向乙抱怨:“这个瘸腿病人每次来,都是我扶他进去,一块小费没给过,活该治不好。”
乙:“听说他在咱们这里治了十年,到现在还是拄拐杖。全市医生会诊都不下五次。”
突然会诊室内传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好了,好了,他再也不用拄拐杖了,我治好了他!”
“是我们。”另一个声音。
护士甲嗤之以鼻:“一个瘸腿治了十年,有什么好得意的。”
乙:“正因为治了十年,说明这个病难治,所以该得意。”
“好了好了,我铁定拿今年的诺贝尔奖!”
“是我们。”
门开了,瘸腿病人坐着电动轮椅出来,神情同样激动,喃喃自语:“十万块,十万块。”
护士乙看不下去:“这位大叔,十万块能治好瘸腿很便宜了。毕竟,身体健康是最重要的。”
病人仍是喃喃:“轮椅十万块。”
一个没有处女膜的女人抱着女婴哭哭啼啼疾步走来,院长亦步亦趋。
“就是他!把缩宫素当成庆大霉素开给我女儿,引起大出血!”
实习医生吓个半死,糊里糊涂蹦出一句:“小妹妹,药丸好不好吃呀?”
烧伤病房内,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对着躺在床上重度烧伤的亲人哭诉不已。
“木乃伊”流露出哀伤的眼神,无力言语。碰到这样的惨事,无论谁,都需要一个自我心理调节过程。默默伸出一只手。
老妇人连忙握住:“我的儿呀。”
还没哭出声,只听儿子轻吐一个字“钱”。
做父亲的连忙把一百块放在儿子手上。
几乎是同时,病人的眼睛绽放出五彩斑斓的求生意志,比静滴度冷丁还有效。
护士匆匆忙忙过来,“错了错了,你们儿子在九床,跟我来,‘佛罗米’。”
“父亲”想要拿回钱,但钱被病人硬是用两跟手指死死夹住。看了看周围,没有铁锤,只得悻悻走了。
“儿子”对着天花板的吊灯,艰难地笑道:“不要低估男人的求生意志啊!”
妇科主治医生李师师无精打采地写着病历,好几天从梦中醒来了。
赤绿走了进去,轻声说:“医生,我来了。”

李师师头也不抬,说:“没看这么多人么?排队去——”她一顿,慢慢抬起头。那张苍白的脸,虽然眼睛没有散发死气,手中笔落到桌上,是它,化成灰也认得。
赤绿有些不快。来的路上浮想联翩淫心滚动,然而这个黯淡、脸皮松弛甚至丑陋的中年妇女,一下子就使他变得像天主教徒般纯洁,也像在为伟人周总理默哀似的,降了半旗。这种脸孔也敢叫李师师?如果被宋皇看到,非拖出去砍了脑袋不可。“叫大家离开吧。”
“……今天到此为止,请大家到隔壁第三妇科接受检查。”
几个病人略微吃惊地看着这个学生,不知道是哪个大贪官的儿子,竟能命令医生。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传统精神下,走开了。不过仍有一个妇女不甘地说:“医生,我等好久了,你应该先给我看。”
“实在对不起,我人很不舒服,请到隔壁好吗?”
见医生这么说,病人悻悻离去,临走凶了赤绿一眼。他哑然失笑,原来更年期的表现是这样。一个扩张器映入眼帘,他眼睛一亮,拉起李师师走到里间。不带感情地说:“裤子脱了。”
“什么?”女医生不觉张大了嘴。
“难道要我重复两次?”
“不要……我的年纪,和你母亲差不多……”(它有母亲吗?)
不说还好,一听这话,他感到硬了一下,眼神炽热起来。
“请……不要这样,不要,我有老公,孩子。”她神情变换不定,看得出正天人交战。
绿闷哼一声。
“外面,门还开着。”女医生畏畏缩缩地说。
赤绿运起“死之气息”,直直看着她。女医生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连忙把长裤脱了,低着头站在那里。
“把三角裤也脱了。”从善如流的赤绿把门关好。
“不——”女医生痛苦地低声叫唤,继而哀求道,“……不行,主任,不,主人,真的不行,我‘大姨妈’来了。”
“啊?人呢?在哪里?”
“不是,我是说月经来了。”
“哇塞,月经就月经嘛,哪来那么多称呼,我还‘大伯父’来了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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