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3不留昨日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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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声机慢悠悠地放着《绿岛小夜曲》,旧暖风机时不时的像人撒尿似的抖几下。赤绿和一帮警察温式双扣打得热火朝天满头大汗,“垃圾、傻B”之声不绝于耳,连完颜局长都加入了。
帅哥一脸鄙夷,摇摇头走开:“男人最怕的不是输,而是没志气。”
最近局内赌博成风,大家互相安慰,集体失恋总比集体自杀好。各大寝室乌烟瘴气像一个大染缸,就算天鹅进去,出来也是黑天鹅。唯一好处前几天见面还中风似的新老队员,现在满嘴酒气勾肩搭背“哥俩好呀,十九摸呀”的乱叫。赌酒,用漏斗灌。轮盘赌,不过他们是装五颗橡皮子弹的,射不死也痛死——全是疯子。有志气的帅哥正在轮盘赌,开一枪悲一声“小兰”。赌追女人,赌处女膜是否完整,赌枪法,赌一次任务谁的“爆鸡率”最高(即打中歹徒命根的次数),赌歹徒是否能从银行捞到钱及安全逃离,就连赌尿都有十几个名堂。一帮人埋伏在警厕门口,通过摄像头赌进去的人,是坐着站着拉耶,是躺着面朝上拉耶,前列腺炎咬牙拉耶,还是高唱《大风歌》拉耶,脉冲拉法抑或天女散花,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或者大坝泄洪以头撞墙。
帅哥小田正点合伙作弊,使赤绿连续三天都输得一塌糊涂,以至于在梦里疯狂——“哈哈哈哈吼吼,清一色!你老婆是我的了!”
小田正点:“你小子够狠,不过白天赢你两百块钱,居然要我老婆做代价。”
帅哥:“其实他也挺可怜的,那两百块钱是他半个月的伙食费。”
“要不我们以后打饭的时候多打一碗?”
帅哥点头:“应该这样。”
“那以后我们还要——出老千吗?”
帅哥颇为痛心地看了小田正点一眼,沉声道:“当然要了!”
“不如……”穷极思变,赤绿建议把军库中的枪火作为赌资。
“不行不行。”完颜说。

“这样行不行……”赤绿打起了坦克的主意。
“不行不行。”完颜连忙打断。
赤绿把眼睛看向女警。女警“啊”地一声,飞快逃走了。
赤绿悻悻:“我又不是什么坏人,只不过看她一眼,想叫她端杯茶而已。”
帅哥:“不能看。你知道警局里怎么传言吗?说你脑子里没有脑浆正经,只有精液。泪管里流出的不是眼泪,也是精液。所以看一看,都会有怀孕的可能。”
“是哪个造谣?!”
“我。”
“我就知道是你!等等,天九!!!”
在第4天晚8点26分59秒,赤绿终于小赢了一把。这帮新老警察好像有十年默契似的,谈笑风声的他们突然动如脱兔一哄而散。
帅哥:“蹦迪去。”
物质奖:“好,你请客。”
“蹦你妈前胸风火轮!输我一百块,一个别想走,有本事从我尸体上踩过去。”赤绿恶狠狠挡在门边。
帅哥正想踩,却看见赤绿把匕首都摸出来了。
意识流猛一拍大腿,似乎一震之下,能震出一件成年旧事:“哎呀,一高兴,把几十块钱的芝麻小事给忘了,莫怪莫怪。”
帅哥:“我也是一高兴。”
“全都别动!”紫青和拍卖师带一帮监察如狼似虎冲进来。
“好哇,叫你们赢我的钱!这回人赃并获了。”拍卖师生气地说。
赌具全部没收,赌扑克的要烈日下罚站5小时,洗厕所。
赤绿匪夷所思地看着室友:“你们参加了?巴士,你这个老实人也赌扑克?”
巴士红着脸点点头。
“原来你们都赌‘扑克’了,罚站、洗厕所!就我不用呀哈哈哈,我没打扑克呀,我只是赌了牌九呀,哇哈哈哈——”
卡卡懊恼不已,早知道他也赌牌九。
林弱冲笑得欢的赤绿喊:“你更严重呀你!”他这回真生气了,想不到集体败坏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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