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姜女,哭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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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南来,雁北去,来来往往,成群结队。萧瑟的风吹着飘零的残叶,拖着沉重的身子在街上形单影支的走着。街上稀落的人群,失去了往日的繁华,目光走过的地方都是狼藉。这几年秦王修长城,到处抓人,家家户户剩下的都是妇女以及老弱病残。田里的庄稼没人种,到处荒芜,颓败的样子。到处都是民不聊生,怨声载道的景象,如同荒冢边上的哭泣。
娘说:“幽州那么远,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去得?”我说:“喜良去了一年多连个音信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再等下去,就算是天边我也要找到他。”爹那么刚强的人,见我这样都忍不住掉眼泪。爹说:“一年多的日子里,你整天以泪洗面,人都消瘦的不成样子了,我和你娘拦不住你,你去吧!”离家三个多月了,爹娘站在村口眺望的样子,还清晰的在脑子里映着。两个垂暮之年的老人,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头昏昏沉沉的,腿软绵绵的,身子像是着了火,眼睛变得迷离了,路开始摇摇晃晃起来。不知怎的竟睡去了,一睡竟然睡了那么长时间。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床,陌生的家具陈设,只是那大娘的笑容不陌生,安祥的,和蔼的,像母亲的笑。她问我从哪来?到哪去?为什么昏倒在路旁?我一一的回答了她,只是我现在才知道,我不是睡去的,是昏倒的,是她把我背回了家。娘说过,做人要知道感恩,我对大娘说:“谢谢您救了我,等我找到丈夫我再报达您,我现在做的只有给你叩个头。”大娘一把抱住了我,流着泪说:“多好的闺女。”我起身要走,被大娘强留下了,她说:“你这样虚弱的身体,还病着,出去还是要昏倒的,等病好了,身体恢复了再走吧!”我知道我执意走会伤了她的一片好意,我留下又住了两天,身体果然好些了,只是我不能再给大娘添麻烦了,再说我的丈夫还生死未卜,辞别了大娘,我继续赶我的路,走时我看到了大娘千般的不舍。
喜良已经走了一年多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他的音讯。我们结婚才三天,他就被抓走了。那里一定吃不饱,睡不暖,或许见到他时我都会认不出来的。往事如昨,记忆中你侬我侬的情意,像一场温暖的梦,想起的都是他的好。一直怀念着我们当初幸福的日子,这次见到他我一定要带他回去,就算带不回去,我也要和他在一起,就算死在一起也是一种甘甜。
幽州的路已经不远,因为我看到了长城的边迹。天空黑了又白,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日子。我总算到了这里,这些天一直把走路看成是一种姿势,原以为走不以这里的,老天保偌让我活着来到这里。长城依旧在修,那些陌生的脸,似曾相识。我想:我的丈夫此时和他们一样,黑黑的,瘦瘦的,像经不起微弱的风。我问他们有没有看见我的喜良,他们全都说不认识,他们都是修长城的怎么能不认识呢?莫非我的喜良出了事!不会的,长城那么长,修的人那么多,或许他们真的不认识。不管怎么说,我还得找,找到他我才能放下心。这么多人,我怎么找呀?瞧,我自己怎么那么不自信呀!这么远的路我都赶来了,还怕找不到一个人吗?我就找呗,我相信老天会帮我的。

阿福,那不是我们村的阿福吗?还有阿灿,阿达,阿光,阿木,原来你们都在呀!看到你们我就放心了,我知道我的喜良也一定在这里。你们怎么都哭了,怎么都不说话啊!阿全叔,你快告诉我,我的喜良到底怎么了?他死了,我不信,他说他不会死的,他要等着修完长城和我团聚。苍天啊!你既然让我来到了这里,为什么不让我和我的丈夫团聚呀?难道你也帮着那个该死的秦王祸害老百姓吗?你一直不都是老百姓的天吗?你怎么也帮了恶人?你若还是我们百姓的天,你怎么能忍心看着我们百姓受苦呢?你若是我们百姓的天,你怎么能看你的百姓失去亲人后这样的痛苦的哭泣呢?我看到你的眼泪了,原来你也是有感情的,你是自责,还是在忏悔?你若同情一个弱女子,千里迢迢的跋涉,你若同情一个弱女子肝肠寸断的哭泣,你就让我找到我的丈夫吧!哪怕是让我找到他的尸体,我也会感激你的!
苍天啊,谢谢你那一道闪电,劈开了一大段长城,我找到了我的丈夫,认出了他的尸体,那一堆堆白骨都是那么的惨烈,要不是我看到了他身上的那块玉,恐怕我也认不出他的。他死了,我也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我们曾在月老像立过誓言,我们说好要同生共死的。
苍天啊!我愿用我的死要求您一件事吗?如果,你是我们百姓的天,那你就答应我吧!我没有别的请求,我只请求您早点结束这罪恶的秦王朝,让你的百生早点脱离这水生为热的生活。苍天啊,只要你能遵守你的诺言,我不恨你了,我没什么可怨的了,只有你答应不让百姓受苦,那你就把我的性命拿去吧!
尽管是本人写这篇散文但本人并不认为‘秦王’是一个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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