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玄德、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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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三月之前张角一军,前犯幽州界分幽州太守刘焉,乃江夏竟陵人氏,汉鲁恭王之后也。当时闻得贼兵将至,召校尉邹靖计议。靖曰:“贼兵众,我兵寡,明公宜作速招军应敌。”刘焉然其说,随即出榜招募义兵。
榜文行到涿县,引出涿县中一个英雄。那人不甚好读书;性宽和,寡言语,喜怒不形于色;素有大志,专好结交天下豪杰;生得身长七尺五寸,两耳垂肩,双手过膝,目能自顾其耳,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中山靖王刘胜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姓刘名备,字玄德。昔刘胜之子刘贞,汉武时封涿鹿亭侯,后坐酎金失侯,因此遗这一枝在涿县。
玄德祖刘雄,父刘弘。弘曾举孝廉,亦尝作吏,早丧。玄德幼孤,事母至孝;家贫,贩屦织席为业。家住本县楼桑村。其家之东南,有一大桑树,高五丈余,遥望之,童童如车盖。相者云:“此家必出贵人。”玄德幼时,与乡中小儿戏于树下,曰:“我为天子,当乘此车盖。”叔父刘元起奇其言,曰:“此儿非常人也!”因见玄德家贫,常资给之。年十五岁,母使游学,尝师事郑玄、卢植,与公孙瓒等为友。
当日刘备见榜文时心中感概万千,悲愤之余将身上贩屡卖席之钱用于酒馆置酒。正饮间,见一大汉,推着一辆车子,到店门首歇了,入店坐下,便唤酒保:“快斟酒来吃,我待赶入城去投军。”玄德看其人:身长九尺,髯长二尺;面如重枣,唇若涂脂;丹凤眼,卧蚕眉,相貌堂堂,威风凛凛。玄德就邀他同坐,叩其姓名。其人曰:“吾姓关名羽,字长生,后改云长,河东解良人也。因本处势豪倚势凌人,被吾杀了,逃难江湖,五六年矣。今闻此处招军破贼,特来应募。”玄德遂以己志告之,云长大喜。同到刘备家上,共议大事。备曰:“吾家后有一桃园,花开正盛;明日当于园中祭告天地,我二人结为兄弟,协力同心,然后可图大事。”云长声应曰:“如此甚好。”
次日,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祭礼等项,二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念刘备、关羽,虽然异姓,既结为兄弟,则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玄德为兄,关羽为弟。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来日收拾军器,但恨无马匹可乘。正思虑间,人报有两个客人,引一伙伴当,赶一群马,投庄上来。玄德曰:“此天佑我也!”三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寇发而回。玄德请二人到庄,置酒管待,诉说欲讨贼安民之意。二客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
玄德谢别二客,便命良匠打造双股剑。云长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各置全身铠甲。共聚乡勇五百余人,来见邹靖。邹靖引见太守刘焉。三人参见毕,各通姓名。玄德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玄德为侄。不数日,人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五万来犯涿郡。刘焉令邹靖引玄德等三人,统兵五百,前去破敌。玄德等欣然领军前进,直至大兴山下,与贼相见。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当下两军相对,玄德出马,云长居右,扬鞭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出战。刘备亲舞双股剑直出,不出十合,刺中邓茂心窝,翻身落马。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刘备。云长舞动大刀,纵马飞迎。程远志见了,早吃一惊,措手不及,被云长刀起处,挥为两段。后人有诗赞二人曰:英雄露颖在今朝,一试剑兮一试刀。初出便将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标。

众贼见程远志被斩,皆倒戈而走。玄德挥军追赶,投降者不计其数,大胜而回。刘焉亲自迎接,赏劳军士。次日,接得青州太守龚景牒文,言黄巾贼围城将陷,乞赐救援。刘焉与玄德商议。玄德曰:“备愿往救之。”刘焉令邹靖、刘备、关羽三人引兵五千前往攻城。数日后,备出奇谋。以两侧伏兵,诱敌深入一举破之!此役剿戮极多,遂解青州之围。
三十日后,张梁闻兄长张角、张宝受围于广宗,梁甚忧,连忙引兵五万前去援救。然,狭路相逢。途经广元之时,忽遇刘焉等人。时刘焉并刘备兄弟二人,率部正欲前往广宗援卢植,诛张角。
张梁早闻刘备、关羽二人斩杀自己心腹,大怒,引兵杀奔过去。刘焉仅以一万之兵苦苦拒之两个时辰,终因兵力不敌后退三十里。
梁见状甚喜,复引兵追之。备说与焉:“骄兵必败!张梁一路追来必不设防,吾等可于山路两侧伏以重兵,待其杀至,夹击之。”
焉疑惑不解,问道:“前次解青州之围亦是用此计,如今复用岂会有效?”
刘备,摇头笑道:“大人不知,吾观张梁此人勇则勇也,然不善心计。此计必中。”焉从之。
是夜,关羽与刘备二人各自领兵五百伏于山外。刘焉邹靖亲率残余士卒六千余人,搭帐入营。梁至,见状大喜,言:“此等狗官,吾必杀之!”遂领兵四万余径直杀去。
方至半途,山野两侧伏兵尽出。刘备关羽二人身先士卒,手持神兵杀入阵中,将惊慌失措之黄巾杀了个措手不及。一千士卒观二人之勇武亦是士气大增,杀将开来。此时,刘焉邹靖亦是率兵杀出,三路夹之。
梁大怒,更是死不愿退,硬生生的杀开一条大路直逼刘备。相交数十合,备渐渐不敌。忽然关羽单骑闯入,救援刘备,杀向张梁。梁不敌,三十余合被关羽一刀砍飞左手,又一刀将其斩首。备大喜,高举其人头曰:“张梁已死!汝等降否!”贼众见状大惊,纷纷丢盔弃甲,拜倒于地。此役刘焉以刘备之计,仅凭不到一万之兵,斩张梁并起部下二万余人,降者万余。至此刘、关二人之名响彻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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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宗
“大哥!大哥你终于醒了!”张宝焦急的看着自己唯一的亲人张角,双泪含泪。
“嗯,二弟啊!吾想通了。今日之事乃吾一意孤行之错啊!若非吾妒心过甚,三弟又如何会死?这数十万百姓,皆因吾而丧生,角愧对与天下!”张角一声长叹,“广宗之粮仅剩一月有余,不可久居。明日汝携护卫先行撤离吧!”
“不!大哥!”张宝连忙甩头,“吾等兄弟三人,死则死矣!宝岂可苟且偷生?”
“糊涂!无须再言,吾意已决!”张角起身喝到,“来人,将张宝绑起,送往青州安全之处!”
“大哥,若如此宝必将自刎以求一家团聚!”张宝再也忍不住心中酸楚,“吾等三人自幼相依为命。如今父母早已身死,三弟亦是陨落,若是再要吾离开大哥,那不如一死来的痛快!”
张宝眼中的坚毅不由得让张角一怔,无奈,他扶起了张宝:“哎,既如此,吾等一月之后复战于孙坚等人便是!”随即,再次望向天空,“师傅,修要怪吾!事已至此,角欲以鬼道尽人生最后一丝气力杀灭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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