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巨鹿双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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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77年,熹平六年月15日。辰时。
河北。冀州辖地,巨鹿。
“公子,我们到了。听路人说的,少爷要找的那位先生就是在这个安民村。”
“嗯,走,跟我下去看看。”
经过了好几日的奔波,赵磊终于到了冀州。但是他第一个去的地方,却不是常山寻找赵云,而是改投了巨鹿的一个小镇。因为他要找两个人,一个是田丰,一个是沮授。因为他知道整个东吴来说,名将不少,但是真正意义上的军师太少。陆逊周瑜,确实是不错的人才,但是一个英年早逝,一个出生太晚。整整阻碍了东吴北上的脚步20年。吕蒙,鲁肃等人,一个支持发展国力再图寿春,另一个和周瑜大都督一样英年早逝。为此,他辗转来到巨鹿,只求这两位后来的袁绍君军师投往孙策。没办法,谁叫他们那么有名呢?
你说为什么不知道荀彧,荀攸和郭嘉?对不起。赵磊没找到,在洛阳的五年他足不出户,只求更熟悉这东汉的历史,习俗,文化习惯等等。再加上一个蔡琰,哎,苦也。(PS:更何况我再不进入主题在10岁左右徘徊,你们这群狼不要吃了我的啊!)
突然赵磊看到一群孩子搬着凳子冲向同一个地方,不由得好奇,便拉了一个孩子,问道:“咦,小弟弟,你们这是准备去哪里啊?”
“大哥哥,你是从外地来的吧?”
“嗯是啊。”
“怪不得,我们村长正要给我们讲课呢!每天这个时候村长都会在那庙里为我们讲课的。”
“哦,是这样啊,多谢。”
顺着那孩子指的方向,赵磊抬起来了头,望了过去。远远的只看见一间年久失修的小破庙矗立在那里。于是便走了过去。
距离那破庙还有大概50米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向庙里注视了片刻。只见那庙中,一约莫30岁的男子正端坐其中,而周围围着起码100多名孩子正在听他讲述为人之道。赵磊不由得心道:“哎,此乃高人也。不愧为袁绍的军师啊。田丰田元皓啊,若得你相助何愁孙家大事不成?”
“孙大,孙二。我们就在这里等吧。你们也听听,何为人之道。”
“少爷,我们都已经来了,那就直接把他叫出来呗,还等他做什么呀?”
“胡闹!吾等此次前来乃欲请先生出山,岂可因私废工?不必再言,在此等候便是。”
“遵命,少爷。”没办法,谁叫赵磊是少爷呢。哎,只能听他的。无奈的孙大,只能在一旁踢石子玩。
半个时辰过去了。
又半个时辰过去了。
直到巳时。
此刻孩子们都兴高采烈的拜别了老师,一路上得意洋洋的比着谁学得多,谁学得好。而赵磊身边那两个家伙,早已经谁得跟个死猪一样的了。
其实当赵磊一行人刚刚在庙边停下脚步时田丰就发现了他们。田丰觉得很是奇怪,自己除了年少时当官不得志而下野之后,从未有何外人前来拜访过。今日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少年前来呢?难道为了拜师?随着时间一点点的流逝,下课后这三人还在那里更是觉得奇怪,难道是故人之子?于是田丰便走了过去。
当他走近赵磊时突然惊讶于赵磊给他的第一感觉。这少年身着一袭青色长袍,虽年幼,却散发出一种成熟的气质。那双不算大的眼睛也放出精光,透出了睿智。心道:此子果然不同寻常,他日必为大才。
开口道:“在下田丰田元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田丰给赵磊的第一影响是绝对的智者,为什么呢?这田丰看来30岁左右,然面颊稍尖,颚额头微凸,深邃的双眸似乎见不到底。须虽不长,然五寸有余,却是修剪的整整齐齐。隐隐约约的透出那种谋者之气。
“江东赵磊见过田先生。”
“哦,原来是赵公子。在下虽不出村,却也听得近年来名满洛阳的江东天才赵磊。五年不出门,但每每都可做出惊世佳作。尤其是那首《骠骑行》更是令人赞不绝口!”
“呵呵,惭愧惭愧。赵磊不过一黄口小儿,何德何能得次天才之说?若非吾师悉心教导。在下也无非是一纨绔子弟耳。”
这短短的几句话令田丰更是对他刮目相看。江东四大家族孙家的孙子,又是当代大儒蔡邑的弟子。做出如此佳作,却又那么的谦虚。呵呵,果然是块美玉啊。
“公子谦虚了。既然相遇就是一种缘分。那么到田某家中一聚如何?”
“多谢田先生,固所愿不敢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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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丰家门外。
“赵公子,请。”
“请!”
踏入田丰的院内不由得感叹到,虽然田丰的家只有那么30多个平方,可这个院子的却被打理的仅仅有条。果然是人才啊!进入屋内更是让他惊奇。这房间也同样很小,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相当恰意。甚至感觉比他在孙家那30个平方的大卧室都要来的舒适。
“赵公子请坐。”
赵磊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两人又闲聊了几句便切入了正题。
“不知赵公子,此次前来我安民村。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下是为天下苍生求先生再度出山。”
“呵呵,赵公子言重了。丰不过一山野村夫耳,何来拯救苍生一说?公子此言实为戏言,戏言。哈哈。”
“绝非戏言!田先生乃当代大才。奈何,朝廷上下无一识人之才,视先生为无物,甚是可恨!如今天下民不聊生,衣不遮体,流民满布天下。天子整日沉迷于酒色,不思治国,实乃宦官之祸。宫中各大势力只为争斗,不思求万民与水火,如此天下男儿大丈夫,岂可意气用事,不思报国安民?”
“哎,是啊,宦官之祸,党固之祸实在是天子昏庸啊。如非如此在下也不会归隐山林啊。”
很好,成功煽动了。这可是我来到汉朝后第一次挖人啊!嘿嘿,袁绍别怪我。是你自己出现的太晚了。
见那田丰似乎已经开始动摇。于是,火上浇油,添油加醋开始了。
“田先生,在下有一首诗欲赠于您。”
“哦?何诗?”
“此诗乃当日吾在师傅处阅书之时所做。田先生可否借来笔墨纸砚一用?”

“自然。”说完田丰就跑进了里屋,片刻捧着一大堆笔纸走了出来。说实话,这东汉的纸和笔还真是难用!这笔吧,轻轻一按就倒,这纸呢?毛糙的不得了,写起字来,心里那个难受啊!不行,我得早日发明我们21世纪的高质量白纸,还有那狼毫笔!说不定还能狠狠赚一笔呢!
只见赵磊从众多笔中挑出了一支兔豪笔(哈哈,就是兔子毛做的笔,就这样凑活着叫吧)。挥笔疾书,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写完了。田丰见他写完便仔细的对这首诗研究了起来。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钱塘作洛阳。”田丰细细的念了几遍,忽然恍然大悟!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抬头望向了赵磊。心中惊异万分的想到:此诗虽外表看似描写江东百姓富庶的生活,可实际却是在说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天下无德,百官无能!如此绝句竟是出自这13岁的少年,实在的后生可畏啊!
“丰受教了,请公子受丰一拜!”说完,便弯下了腰。
赵磊见此情形慌忙扶起田丰,凝声说道:“先生何必如此?在下之言仅可代天下百姓道出心声,然无法靠一人之力改变天下。而先生之才数倍于吾,为何不为了百姓、为了天下出一份力呢?空有一身才华却不得用,这是为何?”
“在下何曾不想拯救这些穷苦的百姓,可实在是天子昏庸啊。不知公子可有明主让丰尽一份绵薄之力?”
赵磊正欲开口,却见门口一衣着淡雅,虽看似平凡却又处处露出智慧的人狂笑着,走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那人朝着田丰一阵大笑,须臾片刻,说的:“枉你田元皓论天下,论国事,论安民,皆高于吾,却不知这明主亦在你身前?哈哈,怪哉怪哉。”
“原来你公与兄。不知兄台何时来此的?”
公与?公与是谁?我怎么没听到过?怪了。
那叫公与的男子笑着说道:“就在这位公子挥笔之时我就到了,只是你一心关注此诗自然不知道我何时前来。”然后转头对着赵磊一抱拳说道:“在下沮授沮公与,见过赵公子。”
沮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这两个死对头,果然是同一个村子的啊!哈哈,不枉我一路舟车劳顿的赶来巨鹿了,好!太好了!
“原来是沮先生。幸会,幸会。在下早已神往已久,早闻河北名士沮授沮公与辩才无双,军略,国事无一不通,无一不晓。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反响。”
“哈哈,虚名而已。方才观公子此书,闻公子之论,知公子有救世爱民之心。不知,具体该如果落实呢?”
好一个沮授!本来都已经快要说服田丰了,现在你又出这难题给我,分明就是要试探我的能力。还好本公子饱读史书。嘿嘿,听着吧。
“只许十六字便可。广收流民,练兵屯田,唯才是举,天下一家。”
这十六个字虽然简短,但在田,沮两人心中惊起的波浪实在是太过于磅礴。
沮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不禁拍手喊道:“天下一家!好一个天下一家!若真能如此,我大汉边塞之民再不用受那异族之辱,再也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就冲公子这句话,沮授跟定你了!愿一同与你见证那一天的到来!”
“等等!”田丰忽然缓了过来,连忙挥手示意。“公子,田某不才,愿随公子左右,为公子出谋划策,共同为那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康而努力。”
“哈哈哈,有汝等二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不过有一件事汝等二人说错了。”
“哦?何事?”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便是非是辅佐我,而是江东孙坚。”
“江东孙坚?在下并未听说过此人之名,不知此人如何?”田丰疑惑的问道。
“哎,我说元皓啊,谁叫你这几年深居简出的呢?这孙坚呢,是江东孙家的长子,赵公子的义父。听闻他治下之民无一食不果腹,民心赞声传遍江东。再说了,能让赵公子折服之人岂是无能之辈?”
“啊,原来是公子的义父,在下冒犯了。既如此,吾等明日准备好行李便随公子前往江东。”
“呵呵,先生莫急,回江东之事不赶在这几日。在下还遇前往常山一次。”
“哦?常山?莫非常山亦有万中无一的隐士乎?”这沮授反应怎么快?而这田丰,反应虽慢,却深思熟虑,果然这两个人性格八字不合啊!
“是啊,在下在赶来巨鹿之时曾听闻一隐者之诗:
常山有虎将,
智勇匹卫霍,
铁血应犹在,
虎胆赵子龙!
故欲去那常山一探究竟,毕竟平定天下,光靠吾等之谋,没有虎胆龙将亦是无用。”
是夜三人聊至子时方才各自散去,而赵磊就住进了田丰的家里。
“我好像忘了什么,算了,明天再说吧。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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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后,村中人还都常说,当年天朝丞相入住我们村时啊,就有瑞兽狂吼,而且是用那浑厚的嗓音喊了一夜。
其实他们不知道。那被他们当作是瑞兽的,其实是赵磊那两个可怜的保镖。因为赵磊只想着如何劝说田丰完全忽略了他们的存在。当他们醒来时发现庙里没人了,少爷不见了,以为是山贼绑走了少爷,于是一路向山上寻去,喊了一晚上的:少爷,你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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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清晨,那两个傻瓜终于从乡民的口中探得田丰的住处找到了赵磊。
就这样赵磊,田丰,沮授,以及那两只“瑞兽”启程开赴了常山。找寻那传说中的赵云——赵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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