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隐藏者的真面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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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二天一早,莱蒙睡醒时,那名怪人早就起床了,他已在炉子上升起了火,开始准备早餐。
袅袅上升的炊烟被海风吹散在悬崖边。
“你醒来了,我在烧捡来的海味,你吃完饭再走!”
怪人用树枝把他所讲的美味从火中捡出,他一边笑着一边说:“烧得还行,味道应当可以。”而此时的莱蒙已是饥肠辘辘。因此,他们二人在石头上痛快大嚼他们的美味,这海味的味道确实不错。
“假若从海边捡来就食用的话,它会非常成,只有用泉水濯洗后,它的味道才会很美。”怪人用下颌向莱蒙指着泉水道。
莱蒙端详着这张脸,心中暗想:
“很稀奇呀?这张脸似曾相识!……但是这么面色枯槁,肤色黝黑,还有一脸疯长的胡子。”
用完风味独特的早饭,莱蒙对这名男子致以深深的谢意,随即走了。
他走到了德丽彼思夫人的别墅。
夫人依然没在家中,还是去各家致谢。别墅的佣人对他讲,佛若莲丝及管家麦丽去海边了。
莱蒙考虑一下,转身去了海边。
因为天色尚早,海边上的人廖廖无几,有一个衣着华美的人很是显眼,那显然是佛若莲丝了,另一个穿着相对简朴的便是麦丽了。
莱蒙挥手致意,并向她们跑去,她们扭过头,笑意盈盈地注视着他。
3个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下,佛若莲丝忧心忡忡地询问:“你怎么受了伤?……这是怎么一回事?”
“并没什么。”莱蒙为了使佛若莲丝不过份焦虑他,只是三言两语把昨天的情形给她俩讲述了一遍。
“当我摔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恰好有位‘崖下行者’把我搭救了,我便在他的小屋里睡了一夜。”
“哦,我也曾听人讲过“崖下行者’的传言,他是不是个非常恐怖的老头?”
“不,我并不令人感到恐惧……”
就在莱蒙打算往下说时,忽然见到两个人匆匆向这里跑来,因而,他起身向那两人迎了过去。
“莱蒙医生,我们才去过德丽彼思夫人的住所,听佣人讲你来……”
两个人,一个名叫博易尔,另一个名叫也克福,都是警方的得力干将。
“你们两个得力干将来到此处,有什么特别重大的案子?”
对,我们奉命前来捉拿一个名叫焦志·葛耳东的疑犯,局长令你帮助我俩,我们特地来此找你,这是通缉公文。”
莱蒙医生将通缉令打开来看:
通缉令
有几爱耳公会的主任会计,并已获律师证的焦志·葛耳东,在任职期内有假造文书协议,涂改账本,鲸吞巨款的嫌疑,故将其通缉。
据侦查显示,该疑犯匿身在赛福东海岸,故派博易尔和也克福前去将其抓捕归案。
两位警员须火速前往赛福东海岸求得莱蒙的帮助。莱蒙医生目前身在德丽彼思夫人的府中
洛杉矶警局局长
雅年
莱蒙看完这张公文后,便紧锁双眉。
“好,我都清楚了。你们先去饭店订好住的地方,我一会儿就去。”
“明白了,那么,我们先走一步了。”
“请为我订个房间。”
“好的。”
两位警员听完指派后就走开了,表情沉重的莱蒙苦苦思索着。佛若莲丝问他怎么了。
“这件事非常地难办,那两名刑警便是来拘捕‘崖下行者’的。”
“咦!?要逮他吗?据说他是个令人恐惧的人,果然做过勾当。”
“不,他是名好人。他的真名是焦志·葛耳东,本是名律师,在他当凡爱耳的主任会计时,赢得会长与会员们的称赞和信任。不走运的是有一个会员经营不善陷入到破产的边缘,那个会员一贯老实巴交,只不过时机把握不好。
“葛耳东为了使他摆脱困境,居然非法挪用公款,然而,那个会员的经营最终以惨败而告终,不得已之下逃逸了。”
“哦……
“善良乐于助人的葛尔东,并没有对落魄而逃的那位会员怀恨在心,他将自己的私人积蓄拿出,填补公款的缺口。
“假若,他这样把公款补齐也会平安无事,但他却是生就了一副菩萨心肠。他又见到一位会员因病卧床不起,丧失了生活来源,接着,他又萌生了同情救济的心,又将公款借与那人使用。
“在时间不长的日子里,他数次挪用公款,在会长及大家信任的掩护下,他几次改动账目蒙混过关。但是,这种事情,总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所以在前年核查账目的时候,事情败露了。
“在那时,我经常去会里核查账目,并对葛尔东做过询问。我认为他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只不过为了抚危济困,才出如此下策。”
“原来他是这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
“他的目的是为了帮助人。但这种作法却是违法的,因而警方要拘捕他。
“他在事情败露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是两年前发生的事。”
“因而他藏到了海边?”
“是这样,他也意识到自己触犯了法律,为了自我忏悔,以求上帝的饶恕,便来到这海边过着苦行僧一般的生活,以这样艰难困苦的条件惩罚自己以求赎罪。
“葛耳东昨天搭救了我,我一看到他就觉得眼熟。简陋恶劣的生存环境下,使得他身形枯槁,须发全白了,容貌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这让我根本辨识不出来。他不但叫出了我的名字,还称与我有过几次谋面,在那时我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尔今,见了雅年局长签署的通缉令,我才想起是他。
“目前,警方已获悉所谓的‘崖下行者’就是逃犯葛耳东,因而派员将他抓捕归案。”
“真的十分遗憾啊!
佛若莲丝的心肠仁慈像天使似的,对葛耳乐的不幸境况,竟难过地噙着泪花说:
“人们对‘崖下行者’赞誉不绝。因为无论何时经过那小屋时,他要么在虔诚地阅读圣经,要么虔诚地祈祷。另外还有,他常常将自己的食物赠给缺少食物的渔夫的小孩,却让自己饥肠辘辘。”
“对,是这样的,他在忏悔自己的罪过,不事张扬地做好事,以求能够赎清自己的罪过,真是一个难得的勇于奉献、不讲索取的人。
“我也听人讲起过“崖下行者’过着如此的日子,却不知他便是葛耳东……
“面对这样一个心地如此善良的人,我怎么能够下狠心帮警察去抓捕他,再者说,他又搭救了我的性命。
“佛若莲丝,你告诉我,可不可以下狠心那么去做呢?”
“当然不可去做那样的事。”
“然而,这是雅年局长对我的命令,我毕竟还是警方的人,我不仅是洛杉矶警局的医生,我还是一名警官。作为警官,理所应当履行警官的职责,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棘手,我不知该如何是好?”
莱蒙用双臂支撑垂下的头,不断用手掐自己的太阳**,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之中。
佛若莲丝也是愁眉不展,漫无目的地用手拨弄着身边的海草。而在这个时候,一个粉红色的红圈在她的手背上若隐若现。一旁的莱蒙正在垂头冥思苦想,因而对这一细微变化是毫无察觉。
那红圈的颜色正慢慢地由浅人深,佛若莲丝仍在痴痴地想,对此一无所知。
“大事不好!”麦丽心里猛地叫道。
当她一眼瞥见佛若莲丝手背上显现出的红圈,立刻大惊失色,赶紧把一块手绢扔到小姐的右手手背。
佛若莲丝被这一举动闹得不明所以,抬眼看到了麦丽在向她使眼色。佛若莲丝马上有所醒悟,悄悄地把手绢揭开去看。
刚才还是粉红色现在已成了鲜红色,她不由得情绪高涨,那魔鬼传下的可怕血液在她的体内渐至沸腾。
那一次,为了将走投无路的人们从博买的高利贷中拯救出来,她的血也是如此地狂热。据说她的真正爸爸——杰摩要为非作歹时,便有红圈显现在手背,而她却是在要拯救人于水火中才会如此。
“莱蒙医生,让我替你解决这件棘手的事吧!我会让你不失职责;也不抓“崖下行者’。”
“你如何能替我行事呢?你如此年轻,又是个女孩……”
“我一定能够办到,我能。”
佛若莲丝发出了坚定有力的回答。可怕红圈显现后的佛若莲丝,与平日娇贵可爱的女孩有天壤之别,她现在是一个坚毅、勇敢、强健的雅玛逊女战士。(雅玛逊是古希腊神话传说中的女斗士,据说那个国家的成员全部是女人,最高统治者是女王,每名女战士佩备弓箭、矛斧、盾牌,非常骁勇地与敌人在马上厮杀,每年有妇女固定的产期,若生为男孩,必杀无疑,若为女孩,则养大**。在女孩年幼时割掉她的右乳,以防将来在战斗中拉弓不便。)
尽管佛若莲丝讲得铿锵有力,信心十足的样子,然而莱蒙依然疑虑重重。
“真的很感激你,你愿为我排忧解难,但是我再想一想。”莱蒙一边返回饭店,一边在脑中思索再三。
那一天的下午,莱蒙请那两名警员来自己的房中,研商抓捕赛摩之事。
就在莱蒙研商的同时,佛若莲丝对麦丽言语一声,便独身一人从别墅出来,朝着海边方向前行。
她在沙滩上走啊走,一直走到悬崖时,猛然回头时,却瞅到两个警察由当地人领路,从远处走来。
终于,她来到了石崖下的那间小屋。木门紧闭,房中好像空无一人,她环着小屋走了一遭,看到屋后有扇小窗并未关严实,通过缝回向里看去。后来从窗子里进去了。展现在她眼前的是间低矮狭小的屋子,一盏小油灯摆放在一张坏得不成样子的桌上,桌旁有成堆的海草和枯草,那显然是用来铺床的。
这间小房内空无一人,当她停眼再看,又看到一扇小木门,估计门后还有小屋。她推开这扇门后,发现里面是间黑暗的带扇窗的小屋,一个头发散乱,形如枯槁的人站在她的面前。
“请问是葛耳东吗?”这突如其来的询问让那人大吃一惊。
“有两名警察前来捉拿你。”
惊慌失措的神情马上从他的脸上流露出来。“你赶紧逃吧!快点……”“你是谁?”“我是你昨日搭救的那人的朋友,他让我来帮你。
“噢,原来是莱蒙医生。”。
“对,就是他。你赶快逃走!警察就要来了。你从窗子跳出去,藏在岩石上,我来应付那两个警察!”
红圈显现之后的佛若莲丝,言行很是干脆利落,她握起仍在左思右想的葛耳东的手,把他拽到窗前。
“葛耳东赶紧将门打开!我们是警察!”
警察一直在砸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葛耳东一狠心从窗户跑8了,两名警员仍在砸门不止。
“快把门打开!”
但是,屋内没人应语,失去耐性的两名警员终于将门一脚踢开。
在葛耳东逃走之后,佛若莲丝又回到先前到过的那个小屋,把油灯、火柴拿了进去,她把油灯点着之后,借助光亮,环视四周,看样子这间小屋是厨房兼仓储室,有存水的桶和放食物的箱子,有钓具和厨具靠在一边。
屋内一角还摆放着一只油桶,佛若莲丝用手掂掂,感到很沉,估计里面还有不少油。
佛若莲丝将油都倒在地上,很快,油流了遍地并流淌到另一间屋子。
此时,门已被警察踢开,两名持枪干警一涌而入,一股刺鼻的煤油味扑面而来,简直令人窒息。
“屋内没人呀,可能跑了。”
“看!你看!”
里间屋的门没有完全关紧,透过那道缝隙可看到一只提油灯的手,一双洁白,娇嫩且撩人眼神的手。
出人意料的情况,把两名警察惊呆了,只见小油灯燃出滚滚黑烟,像条蜿蜒屈伸的蛇。
“不要乱来!你们要是轻举妄动的话,我就点火烧房。”
那只玉手威胁地动了一下,燃着的油灯也跟着摇,那黑烟飞快地飘散。
两名警察不敢贸然行事,因为这并非危言耸听,一旦油灯扔在地上,那满地的油,刹时间便会成为火海。
那只玉手摇晃油灯,虚张声势之时,两名警察突然尖叫出声:“红圈!红圈!”
就在那只玉手白皙的手背上有一红圈赫然醒目。
他们作出葛耳东与红圈女贼勾搭成奸的判断。
这就是说,红圈怪女与葛耳东是同案犯,葛耳东不见踪迹,而红圈怪女却近在眼前。
这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的便宜,若能将红圈怪女抓获归案,那是建奇功一件。二人在好大喜功的心理作用下,两名警察便奋不顾身地勇往直前。
在同一时间,油灯从那只玉手手中飘然坠地,刹那间,平地起了~道火墙,逼得那二人只得后退。
功夫不大,熊熊火焰将小屋全部吞噬掉了,发出了滚滚浓烟。两个不得不从屋里撤到了屋外,又因浓烟所呛,都剧烈地咳嗽起来。
趁此机会,佛若莲丝由后窗跳出,向公路跑去,待到红圈在回小时完全消失后,她便回别墅去了。
她才到门口,麦丽已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麦丽告诉她,“莱蒙医生在客厅。”
“噢,是吗?他何时到的?”
“大约半小时前,目前正与你母亲聊天呢。”
佛若莲丝又瞅了瞅右手手背。麦丽也很是牵挂地瞧了瞧,幸好;红圈已消失得没有踪迹,两人的心才平静下来。
佛若莲丝先到自己的房中,稍事整理,略施脂粉,方去了客厅。
客厅内,夫人与医生在聊天。
“佛若莲丝,你到什么地方去了?”
夫人用略带嗔怪的口吻问她。
“莱蒙医生说有事要找你谈,已在这里等你半个小时了。”
“很抱歉,我刚才上街了……”
“哦,原来是这样,好在还不算很晚,医生从繁重的公事中挤出时间来,似乎有很不一般事要告诉你。”

德丽彼思夫人认为这属于年轻人的秘密谈话,因而与莱蒙道声再见,便起身回到了她的屋中。
“啊!真不好意思,让你等了我这么久,刚才我去找葛耳东,两名警察也随后到来,准备抓捕葛耳东。然而,一场意外的大火降临小屋,葛耳东趁乱溜走了,两名警察无功而返。”
“真的吗?葛耳东溜走了?”莱蒙如释重负地问。
就在这个时候,麦丽来到客厅对莱蒙讲有他的电话。
莱蒙把听筒拿在手中,这是那两名警察打给他的。
“医生,我们回来后才得知你去了别墅,有情况向你汇报,葛耳东逃走了。但是,我们有信心将他抓捕归案。”
“此外,我们找到一条重大线索,屋中突发的大火并非葛耳东本人施放。”
“怎么,还有别人吗?”
“对,另有他人,放火时,葛耳东不在现场,早已逃之夭夭。”
“那火是谁放的?”
“一个长着洁白娇嫩手的女人,手背上有红圈印记!”
“你说什么?红圈怪女?结果呢?”
“不走运的是,她也逃得无影无踪,趁着小屋被火舌吞没,她就逃……。”
“医生,今日我才确信世上果有‘红圈怪女’,我认为抓她是当务之急,比抓捕葛耳东更加刻不容缓。”
这名警察说着说着情绪高涨起来,嗓门也放得很大,连话筒不远处的佛若莲丝都能听得真切。
听警察所说,不由得佛若莲丝心中一凛,她下意识地瞅瞅手背。还好,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佛若莲丝觉察到莱蒙一边接着电话,一边瞟着她,目光似乎表明对她的疑虑很重。
“医生?你难道认为是我吗?”
佛若莲丝见到此情此景,刻意地抬起右手去摸所戴的项链。目的在于让莱蒙看清自己的手背有无红圈。
实际上,莱蒙真的对她起了疑问。
“佛若莲丝刚才去过那个小屋,据她所讲,葛耳东趁火灾逃跑的,莫非还有别的女子在屋内……这不大可能……假若佛若莲丝是红圈怪女,……不,这决不可能,但是……”
莱蒙必须好好琢磨琢磨,接着,他便挂掉了电话。
“我现在必须赶回饭店,再见!”
大概是因为心中有鬼吧!佛若莲丝感到莱蒙这句话冷冷冰冰的,态度也变得冷若冰霜起来,一股恐惧和创痛充满了她的心里。
“天呐!莱蒙一定是在怀疑我了,我的谜快要被人揭穿啦。”
只一会儿,佛若莲丝已是泪眼迷蒙了,她很清楚自己爱上莱蒙了,而且是深深地爱上了。一想到自己的真相将被莱蒙看穿,她就感到痛不欲生。
整整两天,赛摩米水没有沾牙。
莱蒙被他推下深崖后,他便从崖顶下来,在岩石洞中藏身,熬过了一夜。当他一觉睡醒的时候,已是艳阳高照了,透过石缝向大海望去,已是波光粼粼的一片。
他与莱蒙在崖顶的生死搏杀,使得赛摩伤痕累累,特别是右眼肿得很厉害。
“假若我这个样子在街上招摇的话,很快会招致行人的侧目。用不了多久,便又有警察来缉拿我,下一步棋怎么走呢?……干脆,我去德丽彼思夫人的别墅,不过3个女流之辈。要是警察前来抓我,劫持她们作人质就可以了。
“然后,再伺机与洛杉矶的手下搭上线,找一个出逃的万全之策……”
贼胆包天的赛摩直奔夫人的别墅。
别墅的院门大开,他观察观察四处的情形后,便飞奔到院内。几棵遮天蔽日的大树生长在院内,一张长椅摆在其中的一颗树下,夫人和佛若莲丝坐在那儿聊天。
赛摩悄悄地藏身于大树后,窃听她俩的谈话内容。
“妈,据说莱蒙医生已返回洛杉矶。”
“对,那是雅年局长找他有要事,特意打电话召他回去。”
“有什么急事?”
“据说是关于赛摩,有紧急情况需要研商一下。”
事关自己,赛摩的心一下绷紧了,急忙侧耳倾听。
“我们误认为赛摩已重新作人,已脱胎换骨成一个勤劳肯干的鞋匠,真的难以想象出他与黑帮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咳!这真让人感到痛心,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不可救药的人。
“莱蒙医生为了挽救这样的人,呕心沥血,非常不容易。”
“我很是钦佩莱蒙医生。”
佛若莲丝说到这里,顷刻之间脸上起了火烧云。
德丽彼思夫人将这一细微变化看在眼里,以一个母亲的直觉可以敏锐地觉察出,自己的女儿芳心已动,爱上莱蒙了。对于这一点,夫人的心中充满了愉悦,她心中理想的女婿,当然是像莱蒙这样的杰出的年轻人。
“妈,莱蒙的为人不仅令人钦佩,他的工作也让人钦佩,我真想他的研究能够尽早有所突破。”佛若莲丝发自内心地说。
“医生在竭尽全力揭开杰摩那红圈的谜团,这件事您有没有听说?”
“哦,我是晓得的,我还为他提供了一部分科研资金。我也盼望他早日成功。”
“这真是太好了!我盼望……盼望着他尽快找到答案,以便让那些深受红圈咒语之苦的人们早日得救,我的希望他能解决这一医学界的怪谜。”
“我也是这样想的,以前我认为世上只有杰摩一人患有红圈怪病。不料,还有名年轻女子也患此怪病。
“在我们筹备举行的慈善舞会上大肆行窃的女贼,已被查出是伪装红圈作案。
“我虔诚地向上帝祷告,盼望医生早日将女贼抓获归案,尽快将红圈谜案的真相告自于天下。”德丽破思夫人发自肺腑地说。
“那人就是我!……”佛若莲丝在心中暗想,突然之间感到胸口滚烫起来,一个粉红色的红回在手背上若隐若现。大概母亲的话让她心潮翻涌,激动不已,所以它又出现了。由于害怕被母亲察觉,佛若莲丝便将右手放到椅后。
德丽彼思夫人对此一无所知,但是,却有人看个一清二楚,那人便是藏在树后的赛摩。
赛摩定睛一瞧,一只白皙的手背上有红圈显现。这使得赛摩感到万分惊诧。尽管他听过红圈怪案的传闻,并出谋划策让施晶娜伪装作案,但是,自己并不清楚那人的庐山真面目,尔今,那人就在眼前。
“噢原来……原来是她……”
他已被惊呆了,恍如梦中。
他进一步仔细观察时,那红圈已由浅人深,更加红了。
就在这时,麦丽急急忙忙从屋中跑来,对夫人讲:
“夫人,有您的洛杉矶长途。”
“嗯!我知道了,十分感谢。”
接下来,夫人迅速走进屋中,麦丽也尾随她而去,外边只剩下佛若莲丝枯坐在那里。佛若莲丝抽回右手仔细端详,发觉红圈的颜色愈发地红了。
她不由得热泪盈眶,异想天开的她竟然想用手绢擦试掉红圈。然而,这么做根本是无济于事?
“唉……”她悲上心来,长叹一声。
突然,一阵脚踩草坪的声音传人她的耳中,佛若莲丝猛然回头,不由得大吃一惊,她看到赛摩。
赛摩的两只手扶着长椅,脸上露出奸诈的笑,佛若莲丝马上从椅上站起,与赛摩对峙。
“把你吓着了吧!我,赛摩。”
“赛摩,你正被警方所通缉,你晓得吗?”
“这个我很清楚,小姐。几天前,我指派的女贼在那场慈善舞会上大干一场,未曾想,事情败露。实话对你讲,我就是警方要抓捕的人。
“咳!我这几天像只狗似的被人吆来喝去,这真够我受的。今日我不速而来,不过想借贵宅避难而已。”
“这绝对不行!这么做不可以!”佛若莲丝严辞拒绝。
“你怎么可以是这个态度呢!小姐,这样的话,你可是自讨苦吃!”
“你想干什么?”
“得了,你也用不着演戏了。小姐,哦,应当这样称呼你,佛若莲丝小姐,假若我将你的底细告诉警方的话,你也没有什么好结果。”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的底细……”
“你接着往下说呀?我很清楚,平日里妆扮成可爱善良的千金小姐,实际上却是一个魔鬼式的女子。”
“你在讲什么?”
“你还要抵赖?佛若莲丝,让我看一看你的右手手背。”
佛若莲丝想都没想把右手藏起,但赛摩却抓住她的胳膊,硬拉到了前面。红圈的痕迹还隐约可见。
这把佛若莲丝吓得大惊失色,不寒而栗,赛摩一边冷笑一边对她讲:
“你说话呀?这是红因吧?假若警方查明这个情况,你知道将会怎么对待你?你的心上人莱蒙先生又会作何感想呢?
“以你的智商水平,应当清楚知道!
“你若胆敢向警方报告,我便将红圈一事告发出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小姐。”
佛若莲丝已经无力支撑了,只得瘫坐在长椅上。
“赛摩,你想得到什么?钱吗?若是你需要的话……”
“钱,当然需要,然而,我目前要在别墅躲藏一段时日。假若你反对这样做,你尽管去报警。别墅里装着电话,报警时你可告诉警方,有两个通缉犯在别墅里,一个是赛摩,另一个便是红圈怪女。”
面目可憎的赛摩对佛若莲丝冷笑不止。
佛若莲丝感到身体松软,四肢无力,妈妈和麦丽都不在身旁。而在此时,乌云蔽日,草地马上暗了下来。
“我明白了……”无可奈何的佛若莲丝只得这么说。
“我会恳求妈妈允许你住在别墅里,但是,现在还不行,我要先和妈妈好好谈一下,今晚你再来吧。”
“这是你的权宜之计吗?争取时间以便报警?假若你一意孤行,等待你的是什么下场?我必会将你的隐秘向警方报告,若是你有胆量的话,你去报警吧。”
“请你放心,我不会去报警,晚上你再来。”
“就这么办吧!知道你也玩不出什么新花样,今晚我会再来的,别关门!”
于是,赛摩从大门窜走了。
佛若莲丝回到自己的房中,将房门紧锁,一个人呆在里面。
她鼓不起勇气把真相讲给母亲,她除了哭没有别的办法。
“我不想活下去了!假若我死了,世人就无人知晓我是杰摩之女,也永不会有人知晓我的手背上会显现魔鬼式的红圈。我的妈妈,莱蒙还有社会公众都不可能了解到这一点,这世上只有麦丽一人知道这个秘密,我死后,她也不会把这个秘密讲出去的。
“唉!我还是死了好!一了百了!我去跳海而死吧!”
她打定这个悲痛欲绝的主意后,准备装扮一下出去,而在此时,麦丽敲门而入。
“哦!小姐,你打算外出吗?”
“对,我妈妈呢?”
“突然之间,你妈妈要回洛杉矶。”
“什么事这么急?……”
“情况是这样的,爱心天使国刚刚给你妈妈打过长途。那里的员工称有要事,必须夫人亲自去解决。因此她打算乘坐下午2点的特快车赶回洛杉矶市。”
“妈妈她只身一人回去?”
“对,夫人讲来这里度假的机会来之不易,望你好好玩几天。”
“夫人还讲,你在平时也为爱心天使国奔波忙碌,也该歇歇啦,趁此机会,你在这里放松休整一下。”
“哦,是这样?……”
佛若莲丝思索再三,犹犹豫豫地讲:
“麦丽……我……”
“怎么了?……”
“眼下,有件事非常地棘手。”
接下来,佛若莲丝便将赛摩对她的要挟,原原本本地对麦丽讲了一遍。
麦丽大惊失色,紧皱双眉,睁大了双眼说道:“小姐,最妥当地是你与你妈妈一同回洛杉矶。假若你留在这里,赛摩还会再来找你,挟迫你作他的人质,他还有可能长期住下去,因此你还是尽快回市吧!”
“不过,我与赛摩讲好,今晚他再过来,到时我若不在这里,一气之下将隐秘揭发给警方,我真的好怕……”佛若莲丝已是声泪俱下。
“不,小姐,事情并非像你没想的那样,警方对于赛摩这恶棍的话,是不会理睬的,谁能相信你手背上有红圈?小姐,你大可不必如此忧心忡忡,不如索性与夫人一起回到爱心天使园去,我也回去,用不着怕他。”
麦丽对佛若莲丝又是劝解又是宽尉,过了有半小时之后,佛若莲丝便打定主意与妈妈一道返回爱心天使国。
于是,她来到了母亲的房中。德丽彼思夫人正在收拾行装。她们原计划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因此带来了不少衣物和化妆品,德丽彼思夫人正在指挥一个叫雅玛的少年,帮她干这干那。
雅玛原籍日本,年幼时随父母移居美国,他的父母在他年纪尚小时便先后病逝了。夫人同情他的遭遇,便收留了他。
赛摩只知道别墅住着3个女人,然而,实际上还有少年雅玛。他不但老实而且手脚勤快,对于夫人的吩咐,总能做得很圆满。
佛若莲丝便开口对母亲讲,她也打算一同返回洛市。然而,夫人愿意让她在这里多玩上几天,佛若莲丝便向母亲阐述因由:
“爱心天使园里突然有了急事,发生什么样的事你也不太清楚,我们一同返回,我或许能作你的帮手。”
“好的,要是麦丽和我们一同前往的话,就更好了。”
麦丽是夫人的得力助手,为人正直诚恳,非常有头脑,办事能力很强,忠诚于夫人的女佣……也是精明强干的管家。
假若把麦丽一同带走,这里只剩下佛若莲丝一人,真让人放心不下,因此夫人决定大家一同返回洛市。
“雅玛,我们走了之后,你把这些行李都托运了,再将别墅整理一下,明日再乘火车返回洛市。”
“好的,夫人。”
雅玛一边干着手中的活,一边应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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