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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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慨着官僚制度的**,淼夕心里盘算什么时候去把火神、风神和地神的神体也弄到手,到时候四大元素系魔法她还不信手拈来,不同属性的普通元素魔法复合可以产生比一加一大百倍的效果,不知道禁咒复合会是什么的效果。
好想试试把四大元素禁咒全部复合起来,看能不能把珑炸出个狼狈的样子,那老家伙太嚣张了!
一想到一去不回的珑,淼夕怒火节节攀升,寒气不受控制地散发出来,瞬间把宽大的城主府大厅变成冰箱内部,在她身边能清楚看到白色的寒气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退开。
西沙是个例外,他反而迎着慑人的寒气走向淼夕,对淼夕伸出自己的右手,看到它现在的修长白皙,谁能想到这只右手曾经是那么丑陋扭曲,这双如玉的手臂上却有一个类似椭圆的粉红色痕迹,尽管不很明显,可在手臂润白的衬托下变得非常显眼。
“小姐,你还认得这个痕迹吗?”
成功转移了淼夕的注意力,尽管淼夕已经不再释放冷气,房间的墙壁桌椅上还是看得到一层薄薄的白色冰晶,可是几个好奇心强烈的人却忍不住裹紧了御寒服凑过去看。
“好漂亮的手臂,比女人的手还好看。”菲因低声感慨道。
“粉红色的,是胎记吗?”丽提张大眼睛从莫舒妮背后探头望向西沙的手臂。
“痕迹边缘的肉质和手臂的不一样,应该不是胎记,是疤痕。”斯穆德卡的眼睛非常敏锐。
“好怪的形状,看起来就像一排齿痕。”冥界不缺乏骷髅,它们攻击的方式不乏牙咬,莱斐看得多了。
“啊,谁敢咬西沙?”淼夕一如既往没印象。
西沙朝淼夕和蔼一笑,笑容里有点无奈,他知道小姐的性格就是这样,看小姐如此迷糊的样子,西沙更坚定要守护她的想法。
“小姐,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并不喜欢我,当时水神神殿的神殿护卫为了赶时间对你有点失礼,加上当时你初到东大陆,凡事都戒备着,所以见到我的时候你的心情不好,而我又蒙在祭司袍里没有露面,让你觉得我对你无理了。”
“哦,对,当时我好不容易赶路到亚卡塔,还没来得及休息就被神殿护卫硬请了过去,心情难免差了点。”
谁让当时水神也发布了通缉令,害她以为所有神都和光神是一个货色,她当然要警惕着啦,加上西沙在前往亚卡塔的路上表现得那么神秘,让她以为西沙是想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秘密逮捕她好向水神邀功。
“是啊,要让小姐接受我可真不容易呢,所以我用自己的身体发誓,这个疤痕是誓约的印记,我想告诉小姐的是,直到今天,我的誓言也未曾改变。”
绝不背叛你!
这是西沙的誓言,不隐瞒,不欺骗,为小姐的幸福他可以付出一切,魔族为他改造的身体可以不留一点伤疤,但他特意留下了这个疤痕,不仅是怀念小姐亲自治疗过它,也因为它,他才得到了小姐的信任与接受。
时至今日,他从来没为自己当日的行为后悔过,他知道一旦有伤口,他就会被腐蚀掉一半的身体,混血的强大生命力又能快速修复伤口。
腐蚀,修复,修复,腐蚀。

那过程无疑是漫长而痛苦的,他得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在极大的痛苦中消失,无论对**,还是对精神,都是难以忍受的折磨,这样的折磨足足得持续半年,眼睁睁地见自己带有强大腐蚀作用的血大量流出,他甚至能看得见自己的内脏。
但只要能够接近她,只要能够继续和她说话,能够听见她的声音,能够感受她看到他的面容也无畏的目光,他又觉得一切痛苦都无所谓了。
“西沙,你当时可把我吓坏了呀,还好有人能够处理那伤口。”
经西沙提醒,淼夕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形,那狰狞的伤口有够恐怖的,一想起西沙原本的右脸及右半边的身体,带有腐蚀作用的血液从伤口流出来,腐蚀伤口周边的皮肤、血肉、骨头……
负罪感,强烈的负罪感呀!
她当时想到的是西沙如果出事,她就无法在短时间内学到水系魔法,实在是对不起西沙的一番苦心,想到水神的怪异性格,她还以为西沙也和他侍奉的主神一样,没想到他是这么容易认真。
“这还要多谢小姐,本来我已经作好心理准备了,即使再来一次,我还是会那样做的,小姐,您要忘记什么都可以,你可以忘记所有人,可以不去记任何事,但只有这一件事请您不要忘记,我的誓言一旦发下,就不允许自己后悔,相信小姐是明白的。”
他太清楚小姐的性格了,自己这么个小人物小姐总会忘记的,只有这个疤痕能提醒他对小姐发下的誓言,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可以为了小姐而放弃对水神大人的信仰,过去24年的岁月,却没有遇到小姐的半年来得充实快乐。
西沙收回手,将疤痕用衣袖遮住,默默地往后退开了一步与淼夕面对。
众人发现,在淼夕脸色几度变换之后,满室散不去的冷气像时间回流一样全被收回淼夕的身体里,厅堂再次迎来温和的春天。
淼夕用一种打量的目光将西沙看了几遍,她第一次发现西沙对她的注重竟然到了执著的地步,可是他从来没像其他爱她的人一样束缚她,他想做不是缠绵眷恋,不是厮守一生,只有简单的守护,却从不要求她付出。
很单纯的守护,类似亲人,可淼夕知道其中的感情绝非只是亲情那么简单,她无法对这种不激烈,不强加的感情做出斥责,西沙的和蔼与温柔让她无法像对其他人那样狠心地将他推开。
经历过太多的情感波折,无论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承受任何一种感情,但西沙这平静的守护让她找到了心灵暂时的安宁,和西沙在一起她没有任何负担,相反,西沙可以解除她的疑惑。
淼夕想到了珑,他为什么一去不返?又想测试她的感情,还是出事了?
不会是后者吧,谁能对付妖王呢?
自嘲一笑,他不回来,是对她的任性生气了吗?为什么才分别不到几天,她就如此思念珑?为什么对于他的迟归,会感到如此愤怒以及……伤心?
思及此,淼夕神使鬼差地开口了:“西沙,在西大陆的这短日子,你暂时陪着我好不好?”
“小姐,我很乐意,这也是我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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