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意思？”看着面前的密垣，凌云满含着怒气问道“你真的以为他们是无辜的吗？”
“但也没办法确定就是那个妖怪干的。”密垣解释道“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非常肯定小莹是无辜的。”
“所以你要把已经宣判的案子发还重审？”凌云有些鄙夷的问道“只因为他是个妖精？”
“你要这么想也没关系。”密垣说道“只要把尸体发现的位置告诉我，然后给我一天的时间。”
……
凌云答应了，她给了密垣一天的时间，但条件是必须让雷纯在她的监控之下，于是，这个城市里道士和妖精的关系正式曝光。
“你们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啊。”雷纯看着面前的凌云，笑着说道。
凌云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时间紧迫，密垣也没空打圆场，只好留下雨炎，自己和墨白一同开始在整座城市里搜索。
于是，凌云、雨炎、雷纯和小莹一同坐在一件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经等着时间的流逝，雨炎看看窗外，不用想都能猜得到于青在什么地方正拿着一把狙击枪指着雷纯的脑袋。
总不能一直这么尴尬的沉默一整天，于是雨炎开始和雷纯闲聊起来。
“为什么那么确认小莹是无辜的？”
“因为她已经过了只依靠本能的野兽阶段，成为人形后，自然会拥有理智，你们见过她发狂的攻击别人吗？”
确实没见过…
“那成为人形之前呢？”一直沉默不语的凌云忽然问道“难道不像其他妖怪一样逮到什么吃什么，包括人类？”
“不是。”雷纯说道“小莹自从一次翌日时发生变异，我就一直把她禁锢在我身边，从没吃过人类。”
“那你拿什么喂她？”凌云嗤笑一声道“别告诉我说是妖精。”
“你猜对了，是妖精。”雷纯笑道，看到雨炎睁大着双眼，他赶紧举手示意让自己说完“我拿我自己喂养小莹。”
……
雷纯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震惊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拿自己喂她？！”雨炎无法克制自己的惊讶“你的意思是…给她注入自己的妖力吗？”
雷纯摇摇头“那样无法缓解她的饥饿感。”
“你几岁？”凌云忍不住问道。
“我已经一千三百岁了。”雷纯笑道，一般活到一千年的妖精就有资格升入妖界。
“…但你的妖力水平顶多只有五百年的道行。”凌云轻声问道“这就是你用自己的血肉喂养小莹的副作用？”
雷纯轻轻点头。
雨炎惊讶的同时也就明白为什么连密垣都制不住雷纯，纯粹的力量摆在面前，即使密垣在强大他也不过是个四百多年道行的小妖精。
“你…这么做值得吗？”雨炎忍不住问道“忍受几百年的痛苦，只为了让小莹不再当野兽。”
听到雨炎的话，雷纯一愣，接着伸手轻轻的挠了一下小莹的下巴，引来一阵清脆的笑声“你看，并没有什么不值得的，我现在能看到她笑了。”
……
渐渐的，咖啡店的客人一个个的离去，当店门终于锁上时，他们还是坐在原位。
“不用换个地方吗？”雷纯问道。
“不用，这家店就是我的，而且明天歇业。”凌云抱着肩膀看着面前的一个妖精和一个很像妖精的妖怪。
时间永远是最奇怪的东西，当你一味希望他过得慢点时，他就会像密垣一样来个瞬间移动，雨炎每个小时都给密垣打电话，但得到的结果似乎永远都只是一个‘正在搜寻’
终于，当雨炎再一次挂上电话，凌云起身，拔出了腿上的沙鹰。
“等等！”雨炎喊道“事情看定有转机，你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吗，小莹根本从没吃过人。”
“他说什么我就信什么，我也不用活到现在了。”凌云咬牙说道，她已经给过密垣机会了，但到底也是徒劳。
“别，凌云，我也吃过人，但你并没有杀我啊。”雨炎挡在凌云面前，口不择言的阻止道。
“你吃的人罪有应得，但一个五岁的孩子能做什么错事！”凌云一把推开面前的雨炎，把枪口顶在雷纯的脑门上“吃掉一个五岁的孩子你还有脸脱罪吗？”
似乎因为过敏而渐渐烧焦的肌肤没有给雷纯带来一点痛苦，他轻声问道“能让我抽根烟吗…”
凌云盯着他看了片刻，才把枪移开他的额头，反手一盒香烟丢在他面前。
“女式的？”
“不要就上路吧。”凌云说着，就要再举起枪。
“好…好”雷纯伸手抽出两只香烟，一只夹在耳朵上，一只含在口中点燃，接着似乎很舒服的吐出一口烟雾。
“知道我为什么会留下吗？”等到身边烟雾弥漫，雷纯才开口问道。
“想要证明你是无辜的？”因为枪太重，凌云把手搁在桌子上，但枪口依然指着雷纯。
“一半吧。”雷纯随意的说道“另一半…是因为我很清楚，我要走，没人拦得住。”
凌云眉头一皱，随即就扣动扳机，但随着震耳枪声打出的子弹却全都被雷纯周围的一圈结界弹开，四下乱飞的跳弹使凌云和雨炎不得不俯身躲闪。
紧接着随着一阵呼啸声，一颗子弹打穿了落地窗飞向雷纯的头部，但依然没能击穿雷纯的结界。
“他怎么会有防卫结界的！？”凌云爬在桌子底下躲避乱飞的子弹，一边朝雨炎喊道。
“我怎么知道！”
这边雷纯没有管钻在桌底下的凌云和雨炎，已经一脚踹开已经龟裂的玻璃，径自把小莹护在结界里，气定神闲的顺着豁口走了出去。
眼看满屋子的子弹已经消失，凌云赶紧翻出手机接通了埋伏在对面楼顶的于青“怎么回事！”
“非常强劲的防卫结界。”于青那惯常冷淡的声音传来“五点八口径的狙击子弹打不穿。”
“那换反器材狙击枪！总之把他和那个妖怪全干掉就是了！”凌云朝手机喊完，拉着雨炎顺着窗户追出去，看到一个出租车司机正追着他的车大声喊叫
“靠！”凌云忍不住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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