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妖夜行之——哀牢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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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主即将下嫁访西使的消息渐渐地在朝中流传开来这个消息的人并不多,除了皇家没有正式的圣旨宣告,就连朝中势不两立的两派人马似乎也对这个消息并不关心。
王宰相那派子文官们觉得对他们影响不大,而镇国公主手下的武将们则觉得是上头的私事所以也没有特别打探。
至于女主角压根就没与特别在意自己的终身大事,男主角就是有心也只得随她。
惟有慈寿宫的太皇太后相当的热衷这件事情,除了日日催促着小皇帝下旨正式赐婚外就是热心地挑选着她长孙女的嫁妆,小到胭脂首饰都亲自过问。
这日正在仙水宫里逼着她的孙女儿试嫁衣,试到第五套的时候,风玄优终于撑不住了。
“太皇太后,我受不了了。”风玄优有气无力地趴在秀美的床上动弹不得,天哪,她宁愿上战场杀敌也不愿意继续像个人偶似的在这里任人摆布。
太皇太后喜滋滋的拿过两套精美的出自名家之手的嫁衣抖开:“还剩两套,优儿,快试完。”她岂能遂了这孩子的愿,嫁人可是天大的事情,马虎不得。何况这孩子受了那么多的苦,自己想好好的补偿她,看着她在战场上厮杀,弄得自己男不男女不女的,她心疼啊。
“太皇太后,儿臣知道您疼我,可是人家真的很累啊。”风玄优爱娇地拉着太后的手摇晃着,她都快抓狂了。
在太后地坚持下。风玄优住回了宫里,等候从宫里嫁回将军府,虽然风玄优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差别。
太皇太后正准备来段爱的教育时,一道沉稳充满磁性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玄优,你在吗?”
冰炎刚踏进屋里就看见满屋子的艳红,差点以为进错房间,待看到太皇太后在时忙跪下行礼。
“免了,免了。”太皇太后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笑着招手让他坐下。
冰炎看到一身艳红的风玄优不禁呆了一呆。竟艾艾期期地道:“玄优。你真美。”七尺男儿竟然悄悄地红了脸。
“啊,哦。”没想到会被称赞,风玄优也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太后半警告半开玩笑地道:“宫里克多年没有喜事了,冰炎,日后你就是驸马了,可不要辜负了哀家的信任。”
“微臣一定会给公主幸福的。”冰炎望着风玄优深情地承诺着。
看着两人局促的模样。太皇太后了解地摆摆手:“好了,哀家就不在这碍眼了,留给你们年轻人吧。”说罢,率先走出门外。
风玄优窘然地背过身去假装没有听见耳边传来地窃笑。
“好了,他们都走了。”冰炎轻笑着坐到她身边。
风玄优嗔道:“做什么说那句话。”
“哪句,你很美地那句么?”冰炎着迷地看着她,撩起她地秀发亲吻“你确实很美啊。”“讨厌。”终究是女子,被人称赞心中自然暗喜。更何况还是自己未来的夫婿。
“好了。冰炎,你并不是来这说些的吧。”风玄优站起身子,或许还是不习惯和冰炎之间关系的转换。她当他是兄,是友甚至是父,就是无法习惯和他之间这般的暧昧。

冰炎有些失落地看着她的背影,自我安慰地一笑,或许自己不该太急的。
将思绪收回,他正色道:“是地,前日祯已经查到了相关的证据,而张子藏也画押供认江宁一案幕后主使是王宰相,那几个关键的证人都已经秘密的到达京城,现下都在公主府中候命,明日早朝就可以弹劾那老匹夫。”那么久,案情终于有所进展了。
“是吗?”风玄思索片刻有些疑虑:“那张子藏竟然招认了,之前不是死不承认么?”
冰炎冷笑:“没有人可以在拓跋的手下撑多久的。”虽然那家伙有时迷糊,但大事上是从不含糊的。
风玄优细细考量,倒是找不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人证、物证俱在,量那王宰相也变不出什么花样。
她眯起眼:“很好,斗了那么久,是该有个结果了。”至少可以在她离开之前,帮天极和微尘扫除一个障碍。
“你是不是宠他宠得太过了。”凡事首先考虑那个小皇帝,冰炎有些吃味地看着她。
风玄优怔了怔,打趣:“怎么,一个孩子地醋你也吃。”脑中却记起那一个暧昧夜晚,莫名地脸红起来。
“圣旨到。”悠长尖细地嗓音大老远的传了过来。两人忙下跪接旨。“宣镇国将军风玄优速至皇极殿面圣,不可耽搁。”
闻言,两人同时一愣,这种时候宣召在皇极殿?“公公,可方便透露有什么事?”
她沉稳地上前一步。
宣旨的太监堆起笑:“奴才不知。”
“那可方便等我换身衣裳?”“这就不必了,将军这旨意耽搁不得。”连换衣裳地时间都没有?风玄优皱起眉,心里有着异样的不安。
“玄优,我陪你去。”冰炎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率先迈出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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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极殿上,百官皆袍服整齐。
“参见圣上。”行了礼,她垂手而立,静观其变,这殿上气氛太过诡异,幸灾乐祸,小心翼翼,忧心焦虑在空气中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皇姐,你来了就好。”金殿上的主子倒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温和地招呼。
“圣上,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圣裁。”户部尚书上前一步启奏,吏部侍郎也跟着上奏,不一会又有好几名官员跟着出列附和。
直到夕阳斜落,她犹自愣愣地坐在房间内无法回神,满脑子都是午后大殿上的情景。
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向她露出美丽的笑容,慢条斯理地说:“户部尚书等十三名官员弹劾你为江宁一案的幕后主使,指你中饱私囊,收受贿赂,私铸银钱,图谋不轨。”
然后是一大群官员在她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情况下列举她的‘罪证’。张子藏当庭推翻了他之前的口供反称是屈打成招,而江宁来的数名证人竟然在她的将军府内死于非命,还有一系列的证据与来自江宁的证人证言都指向她,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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