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在甬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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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同意,我们又点燃了主甬道里的万年灯,轻微的‘嗡’的一声后,主甬道的灯全亮起来,顿时,叉道里的灯全灭了。就在叉道内灯光全灭的瞬间,那双眼睛又来了!
冰冷,怨毒,粘湿湿的落在我的后背,让我如坠冰里,整颗心不住的下沉、下沉……
没有惊叫着问它是谁,我明白自己抓不出‘它’。我机械的跟着他们走,眼睛不由自主的瞟过去,四目对望,那如冰般的有如实质的目光扎进我眼睛里。“呀……”一声锐叫,它几乎带着几分痛苦的消失在叉道里。
“什么声音?”于浩问。
“大家小心一点。”李三说。
用手电筒查看了一番,又点上叉道里的灯,双周的甬道长得似乎没有尽头,甬头里除了若有还无的流动的风,什么也没有。
“听错了吧?”于浩疑惑着问。
也许吧。没有人回答,只是戒备之色更浓重了。
走了好一会,我脚下轻微的‘沙’的一声,这寂静的甬道里显得特别的不谐调与刺耳,不自自觉的便停下了脚步。“小寒,你怎么了?”月言问。
“我好像踩到什么东西了。”
“别动,会不会是机关?”袁李说。
我摇摇头,“好像是月言吃过的糖纸。”
蓝力笑了,“小姐吃的糖纸有什么好奇怪的?小姐和郎小姐并着走,踩到糖纸很正常啊。”
月言道:“可是我的糖在半个小时前就吃完了。”
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我们可能走回出发点了。“是鬼打墙么?”于浩问,听他的语气,似乎一点也不害怕鬼打墙。
点起了犀牛角蜡烛,幽蓝的白光在万年灯的光线中如泥牛入海,激不起一丝涟漪。“把壁灯熄了吧?”袁李说。
“也好。”李三试着去灭一盏,怎么吹都只能让火焰剧烈的晃动,无法熄灭,一盏灯晃动,所有的灯焰剧烈晃动,仿佛整个空间在摇晃,有种眼花眩晕的错觉。过了好一会李三也没能把那灯也灭了,蓝力自高奋勇道:“我来吧。”结果他也没能把那灯灭掉。“这地儿真邪了。”蓝力骂骂咧咧道。
“‘地生邪胎’若是不邪,它就不叫邪胎了。”李三打量着壁画不阴不阳的笑了笑。
进了第三层,李三变得非常奇异,有时候笑得十分灵异,有时候笑得十分**,有时候用一种很有深意的眼神看着我,老让我想到那躲在黑暗里的那双眼睛,怎么看也不像一起来兴平的那个送我犀牛角蜡烛的和蔼的老头。
“现在该怎么办?”
“接着走,我们应该很快会遇到叉道或是机关了。”
李三的话像预言一想的灵验了,在他说完半分钟,我们果然看到一长漆黑的垂直在主甬道上的叉道,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遇到的那条叉道吧?“不对呀,我们那时候看到的那条是在左边,这叉道是在右边,明显方向不对!”
李三摸摸鼻子,似乎找到了件好玩的东西有点激动的兴奋,笑着莫名奇妙的说:“造这个迷宫的人真是个天才。”
“三爷爷,这是个迷宫?”月言忍不住问。
李三正要说话,阴渗渗的笑声从叉道里传来,不阴不阳,不男不女,尖锐的时候更像是哭喊,粗犷的时候像要抓狂,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不寒而粟。

“里头好像有不干净的东西。”于浩说。
“别理它。就那点本事也想引我们进去?”李三望着叉道不屑的说,前半句是对我们,后半句是对那叉道里的那个‘它’。
接着住前走了好一会,一路上大家一致的选择了沉默,在这一点上大家相当有默契,谁也没先发出声音。
‘沙……’
又是糖果纸的声音。
李三笑了笑,没说什么,大家接着走,走了半分多钟,果然又一次遇到了一条叉道,叉道或哭或叫,总会发出些怪声音,李三总是让我们别去理会,接着走,如此两三回,大家都累得像滩泥,只得休息片刻。
称休息这空档,月言找到了袁李,笑眯眯的凑上去,谁知袁李一瞧见我立刻往一边躲,让我觉得很没趣。
“袁李,我有话要跟你说。”月言直接叫住了正在往边上躲的袁李。
“我还有事,有什么话一会在说。”袁李倒是不客气,直接拒绝了。
“他怎么了?”月言问我。
我无辜的摇摇头,天知道。
“可能是因为自己连个徒弟都留不住,觉得在你面前很没面子吧。”我找了个假设。
月言笑道:“切,就他平时神棍的样子,脸皮对大兴安岭里头最老的颗树的皮还厚,会觉得丢人?不会因为你在场的原因吧?我记得在阿房宫好像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八点档’呢!要不,你叫他试试?”我狠狠的在月言**上拧了一把,疼得她‘哟’了一声,急忙告饶。还是拧**好,肉多皮厚,能下狠手又不用担心失手,月言只好哭笑不得的望着我。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月言上前拉住了袁李,“诶,袁李,我真是找你有事!”
我指着壁画破烂的浮雕问:“这雕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袁李似乎很不想说话,左顾右盼,想了好一会才说:“我不能说。”
去死吧!我腹诽道。
月言笑眯眯的说:“我好像在你包里头的一个小破旧的本子上看到了几副,跟这壁画似乎有些相像……”月言俗言又止,时不时的留意着袁李脸上的表情,方才缓缓的问:“这壁画和你那本子上的画有什么关系吧?”
袁李微微色变,很快又恢复正常,果然有问题。
“没有关系!”袁李斩钉截铁的说,越说得斩钉截铁就越说明有问题!在看到月言一脸奸诈的表情,袁李正色说:“我还有事。”于是拍拍**走人。袁李一起,月言就嘻嘻的笑了起来,我问:“月言,你见过这类似的画?这迷迷糊糊地都不知道是画还是字,你竟然能认出来,真了不起!”
月言白了我一眼:“了不起个屁!”
“那你还能从袁李的旧本子上认出相似的画来?”
“你以为我真对袁李那破包感兴趣?我刚才是诈他的!”
“……”
望着袁李离去的方向,这次我与月言一起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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