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真正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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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策走的很早,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不想看见她们在送自己的时候满脸都是泪水。
五女中对林策的印象最深的是音霜,可是音霜好像心事很重,救她们,完全是因为音霜。
然而,自己最想抱的人是秋莲,最想吻的人也是秋莲。可是最先抱的却是荷芝,最先吻的却是鬼丫头——音月。
林策出了小镇,直接穿过昆山的入口,向小木屋奔去。
此时,他很怀念爷爷,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是不是变的越来越苍老?
如果不是爷爷的吩咐,自己早就乘那云雾回到爷爷身边。
林策还是像两年前出昆山时那样,在树林中穿梭,从一棵树跳跃到另一棵树。
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跳跃过了,现在想起来,林策是那样的怀念。可能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在树林中跳跃了吧?
一连行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林策没有遇到一只动物,哪怕是一只毒虫,难道这昆山变化就那么大吗?
昆山中十分的安静!难道是昆山中发生了什么变故?为什么一路行来却找不到一只野兽,甚至连野兽的影子都没有看到,有时候自己放慢行程,仔细去感受都没有感受到附近没有任何野兽,只有十里以外才有野兽活动。
林策觉得非常奇怪,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因。
最后,他只好放弃了思考,加快行程,这一切的不寻常,只有见到爷爷才有可能知晓缘由。
第四天,林策回到了木屋前,站立在那巨大的树干上,见到了自己的爷爷。
看来爷爷在那里等自己一段时间了。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站着,爷爷站在对面,林策听着爷爷讲述那很多有趣的事。
林策有些激动,有一种想冲过去抱住的爷爷冲动,可是他没有,觉得那似乎不需要,在自己心中,爷爷不需要这样亲昵的动作。
“你回来了!”声音还是那样平和。
没有一丝的感**彩在里面。说这话的意思有些模糊,好像希望林策回来,又好像不希望他回来。
林策有些吃惊,不明白爷爷是什么意思。
“是的爷爷!”
“嗯,在外面的生活,你成长了不少!”
“是的爷爷,我学会了很多不会的东西!”林策按耐不住内心的喜悦,着急地说道,可爷爷还是爷爷,一点都没有变。
“那你说说你学到了些什么?”
“我学会了难过,学会了欢笑和快乐,学会了珍惜,学会了守护,也学会了迷茫,还学会了在人类世界中生存……学会了制造武器,学会了一套可以毁天灭地的刀法。”林策恨不能把自己学习的东西一一向爷爷道来。
“嗯,很好!很好!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望!”爷爷的声音不在平和,显得有一丝高兴,为林策而高兴。
“那你说说你的难过吧!”
“我杀死狼王的时候,觉得心里很难过……自己的朋友不辞而别时也很难过……还有和那五个女人离开的时候心里也很难过……林策细细地讲述着心里的难过。
“那你欢笑和快乐呢?”
“当我和小乞丐吃着烤肉的时候,我们笑的很开心,当我和那五个女人一起吃饭的时候也很开心,当我说了一个笑话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很开心,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很快乐……
“那你的珍惜和你守护呢?”
“就在屠杀狼之后,我就感觉到好像我这样做是在保护镇上还存活着的人,是在守护他们,当我由铁匠铺住进舞姬楼的时候,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可是后来我觉得和她们在一起的时时刻刻都是那么的宝贵,我要守护着那些珍贵的,让我开心的一切,她们比什么都珍贵,如果我失去了她们,我会难过,也会伤心,流泪;如果她们被狼吃了,我同样会难过,所以我要守护她们……
“那你迷茫什么呢?”
“我不明白,为什么狼王死后我会很难过,为什么我和她们分离的时候,我和她们的心里一样会难过……为什么小乞丐走了,连招呼都没有和我打个!还有最近,为什么我身边会没有一只动物,十里以为才有动物。这些我都很迷茫。”
“其实这些都用不着迷茫,有快乐,当然就有悲伤,有欢笑就有难过,这些都是人的情感,你在两年钱没有这些情感,你知道为什么吗?”爷爷说道。
“那是因为我以前只是明白野兽的世界,我养成的也是野兽的情感,看待问题也是用看野兽世界的角度去看待问题。”
“你说的对,这个世界是非常丰富多彩,不光是野兽,就连我们身边的这些植物都一样,它们也有竞争,也有争斗,只是你可能还没有发现,人类之所以是万物之灵,那是因为人类有丰富的情感和高超的智慧。”爷爷说道。
等了等又接着说道:“你说你迷茫,你身边为什么没有野兽,其实那是因为野兽害怕你身上的气息,也并不是只有野兽才害怕你身上的气息,就连你身边的植物都害怕你身上的气息。”
林策看看身边的植物,他站立在那里并没有动,也没有风,可是身边植物的叶子却向身外偏去。

林策看着这样情景,迷惑的望着爷爷。
“其实,你身上现在充满了杀气,你杀死了上千的狼,身上也沾满了狼的气息,你身上的饮血狼魂,上面有上千的狼魂,这些气息都是死亡的气息,那些活着的生物,怎么能不害怕你?虽然你的生死幻灭刀法里面含有生机,但是你现在整套刀法却是太过凌厉,出刀则要饮血,戾气太重,很多生物都是避而远之,你知道吗?”爷爷平和的对林策说道。
“那为什么那五女不怕我呢?还有小镇上的那些人也一样不怕我!”林策还有些疑惑的问道。
“那是因为你救过他们,你在他们的心中是英雄,难道你没有发现,后来迁移到小镇上的大多数人都是或多或少的在避着你吗?”
林策仔细想了想也是这样。自从小镇上从新来了很多人,从新繁华起来,但是自己却没有新的朋友。
在最后的一段时间中,和五女逛街的时候,林策能明显感觉到有人在害怕自己、在躲避自己,当时并没有放在心上。
“嗯,谢谢爷爷,我现在想通了很多事情!”林策点点头。
爷爷露出了欣慰的微笑,“好了你走了那么远的路程,过去泡个澡吧,是以前我泡澡的那个水槽。”爷爷说道。
以前泡澡那个水槽在也容不下现在林策的身体。
林策走到那水槽边,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林策赶紧脱掉衣衫,一下跃进来水槽,差点将水槽都砸坏了。
林策实在太兴奋了,有两年没有这样的泡澡了。林策刚刚落进水槽里,就听见爷爷说道:“将你的饮血狼魂也一起带进水槽吧!”
“咦!爷爷,我觉得很奇怪呢,很多事情我并没有没有对你说起,你怎么知道呢?”
“呵呵,是因为你爷爷的神通大啊!”爷爷得意的说道。
林策躺在水槽里,直到出来的时候,都快傍晚了!
林策上午回到小木屋,和爷爷聊天到中午,可是自己去水槽里泡个澡,居然泡了一下午。
“爷爷,爷爷!”林策发现木屋里没有爷爷的影子。就开始叫喊起来。
“你上来吧!”
林策抬头看见树梢上站立着的爷爷,大吃一惊,他从来不知道爷爷有这样一身功夫,可是就算是如今的自己,都感觉不到爷爷的武学造诣到底有多深。
林策也飞身上了树梢,站立在爷爷的旁边,看着树下那一望无际成暖叠嶂的山峰。处处充满着生机和活力。
林策深深的呼吸着这昆山上散发出来的新鲜空气,似乎能听见树海所发散出那吱吱生长的声音。
“你感受到了吗?”爷爷依旧是那平和的语气问道。
“我感受到了。”
“这一望无际的树海就是生的力量,你那饮血狼魂面对这样的力量,发出全力的一刀,能战胜吗?”爷爷问道。
“不能。”
“你这次能回来很好,算我以前没有白疼你!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爷爷说这话的时候林策很吃惊。
“你不用吃惊,我还知道你获得了田侗族的英雄称号,其实以你现在的修为,在昆山外面能战胜你的不多!”
“听爷爷说,这昆山中还有很多很厉害的人物吗?”
“你不要觉得你的修为很高,其实你才刚刚入门。”听了爷爷的话,林策再一次吃惊。
“你现在感受下你身边的动物和植物们!”爷爷对林策说道。
林策惊奇的发现,有很多动物在向这边靠近,脚下四周的植物也不再似先前那样的排斥和躲避自己。
林策在心里想道:难道是水槽的水的缘故?
“你想的没有错,的确是那水的缘故!”爷爷好像看穿了林策的心思。过了一会儿有说道:“你以前泡澡的水都是和那水槽的水是一样。”
“那是什么水?”
“那是泉和草药一起制造出来的水!那种水一般人无法制造。就连现在的你也无法制造那种水,因为你不认识草药。在说了你还没有完全领悟到生的力量和奥秘。”
“爷爷是要教我这些吗?”
“你这次回来,我原来以为你需要学习的东西有很多,但是现在看来,我能传授给你的东西已经不多了,但是你还得留在这里一到两年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你要做四件事情:第一,你要学会将自己身上的一切气机隐藏起来,无论别人怎么窥视你,看见的你都是一个普通人,就和我现在一样,这点我会传授你一些技巧。第二就是要领悟那生的力量,来弥补你生死幻灭刀法中生机的不足,领悟只能靠你自己,我只能指引你,却不能帮你领悟,也不能传授给你。第三,我还要传授你一些旁门左道,这些东西你一看就能学会,用不着多少时间。第四,这一点是最重要的,你要学那草药知识,有空的时候你还要行走于整个昆山中,但是你不能随意开杀戒,你只能看,听,感受,还有就是救助,但不是所有的救助,要分情况而定,这要你自己去体会和分辨,在这一到两年的时间里领会到什么才叫真正的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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