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狼灾后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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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匠喝了一坛酒,在牌坊顶上睡了一夜一天。下面的狼群也厮杀了一夜一天。
最后只剩下了二十多匹狼,其中一只体型偏大的灰狼成了剩下的二十多匹狼的狼王。
小铁匠看着剩下的狼群还不曾要离开。于是又从那牌坊顶上跳了下来。当小铁匠落在血红的街道上的时候,剩下的二十多匹狼都吓的向后退。
因为站立在它们面前不是一般的人,在它们眼中这是一个收割生命的死神。那数千的同伴都是死在这个人的刀下。
但是狼的本性又不能让它们退去。它们血管里流着战斗的血液。它们好战,嗜血。所以它们不能后退,它们不能将狼那凶悍的威名丢失,要像先前的狼王那样战死。
仅存的二十多匹异狼狼最后一匹也没有存活下来。
狼群来了,来到这小镇只是为了填饱肚子吗?狼群走了,其实全部葬身在小镇上。
小镇,在也不是以前那繁华的小镇,现在,到处是血,到处是尸骨,不知道是狼的,还是被狼吃掉的人留下的。
血啊!染红了这片土地。
屋顶上的人们都欢呼起来,有的人在屋顶上跳跃起来,有的人跪在屋顶上磕头,有的人相互拥抱在一起哭泣。特别是那几个妓女,哭得震天动地。
在屋顶上跳跃的那些人可就惨了,那屋顶怎么可能承受他们的重量呢?很多人都甩下了屋顶……可是他们依然高兴!整个小镇上现在只有一百多人了,就像一个小村庄。
小铁匠将音月提下来放到了那五个妓女堆里,然后走了,他还得回铁匠铺。
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小铁匠。所以他得回铁匠铺。再说,现在离交货的时间还有两天,到时候亚松帮的人肯定会来找他。
铁匠铺的那个院子还比较好,里面不是很乱,只是门外有很多的血,人血,狼血。
不过这些血腥的气息都习惯了。被狼群包围了十多天,那一天没有看见活生生的人死去呢?
这是一场灾难啊?对于狼来说同样是一场灾难!
小铁匠清理好小院子,然后取回来四百张狼皮和四百具狼肉干!以前的睡觉的屋子全部挂满了狼肉。铁匠铺的屋顶却挂满了狼皮。
整整收拾了两天,才将这个铁匠铺基本上弄好,然后还去了一趟舞姬楼,主要是看看音月,这十多天来,和音月越来越熟了。
她们都很忙,因为舞姬楼乱得不能在乱了。这个小镇上没有不乱的地方可能就是铁匠铺了吧?
六女基本上把舞姬楼整理出来了,细细看来,这舞姬楼不知道要比那铁匠铺好多少倍,那衣服店没有这舞姬楼的十分之一啊!外面看见和里面看见的完全不一样。
小铁匠差点看傻了眼,虽然进来过,可也是黑夜,什么都没有看清楚!
这舞姬楼和很多青楼是一样,只是小铁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布置,当然惊讶,毕竟十几年的人生,基本上是大地同眠!以地为席,天为盖。
这小镇上的舞姬楼,就算是好,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这里很偏僻,比不上大城市。
“恩公,你来了!”春春走过来说道。
“嗯,我来看看音月。哦!以后不要叫我恩公,和音月一样叫我林铁就行了。”小铁匠回答道。
“我们正在整理,准备整理好了就去铁匠铺请恩公过来。”春春说道。
“哦!叫我林铁,这个以后在说吧,我今天就看看音月,我等会要出门。”小铁匠有点言不由衷的说道。因为他没有看见音月。
“音月姑娘在楼上右边最大的那个房间里面,就是以前‘妈妈’住的那个房间。”春春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向楼上的房间。
“嗯,那好,谢谢,我上去找她有点事情。”小铁匠看见春春好像要跟来的意思然后继续说道:“你忙你的吧!”
“那好,林公子请自便。”春春说完,就继续整理其他东西去了。
厄???公子?我什么时候成为公子了?
小铁匠心里觉得奇怪,一个人怎么可以有那么多称呼呢?小铁匠直接飞上二楼,站立在那间房子的门口,看见里面的音月和音霜正在整理里面的一切。
“公子,你来了?”音月看见了他正在门口。
“我过来看看你。”小铁匠看见音月的脸有些红,好像有些吃惊。音月好像还有些迟疑,还有些高兴。
小铁匠不明白为什么音月的表情会那样丰富。
“我过来是给你说一声,我要出门一趟,可能要等几天才回来。”小铁匠尴尬的继续说道。
音月听见小铁匠说要出门,可是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堵得慌,脸上写满了失望。
小铁匠看着音月这个样子,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他不明白音月在想些什么。

还是音霜打破了尴尬的局面。“你出门远不远?什么时候回来?”音霜忙问道。
“我出门不远,可能两三天就回来,就是铁匠铺的狼皮,有四百张,下雨的话,顺便收一下,如果你们需要的话,你们尽可以去拿,狼皮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小铁匠一口气就说完了他的来意。
“好的!公子!”
小铁匠出了舞姬楼,走在小镇上的街道上,还有浓浓的血腥味道,过去两天了,一点都没有消散。小镇上人越来越少了,有一部分人离开了小镇。
有一部分人开始清理小镇的街道,听说是镇长府的人带头一起做的,然后那些愿意留下来的人,在做完了自己的事情之后也来帮助清理街道。
小镇现在变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小镇,就好像是一个村子,人也很少,就和以前去过的那个小村庄一样!
凉茶铺没有了,烧饼铺也没有了,烤鸭店也没有了。很多这个小镇原有的东西,现在都没有了,可是镇长府还在,亚松帮还在,铁匠铺和舞姬楼还在,饭店和客栈还在。
烤鸭店没有了没有关系,说不定哪天又会有新的烤鸭店来到这个小镇上,听说这个烤鸭店是一家分店。
小铁匠出了小镇,向小镇的后山走去。走进了那个破庙。那个破庙还是和以前一样,破破烂烂的,只是当小铁匠走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灰尘比以前更多了。
他知道,小乞丐走了之后就在也没有人来过。小铁匠收拾了一下破庙,然后躺在小乞丐以前躺过的地方。
躺下,安静的躺下。听着这后山上那些虫鸣和鸟叫,听着它们在草丛中欢快的唱歌,听见它们在树丛中快乐的跳舞。
小铁匠心里觉得是那么安详,是那么的恬静。这十多天来那兴奋的血液慢慢的安静下来,那悲伤,那失落,那难过,也随着这些欢快歌声消失,消失……
小铁匠在破面里面就那样安静的躺了两天,小乞丐没有来这里,其实他知道小乞丐根本就不会来,只是他希望小乞丐会来。
不过心里在也没有以前的失望和失落,在也没有以前的那样悲伤和难过。他知道,就算自己悲伤和难过又能怎么样呢?人和物,总是要经历分离,聚合。
在这两天里,好像自己就是那虫的世界,那鸟的世界的一部分,这大自然就好像是自己,自己就好像是这大自然。这也许就是天人合一吧?
第三天,小铁匠跳进了那湖里面,那是一个美丽湖,是原始丛林边缘唯一的湖,很大很大,也很美很美。
是和小乞丐吃了狼肉之后,去湖里泡澡的那个湖。在后山的后面,这里很少有人来,现在就更加没人来了。
小铁匠跳进湖里就好像那鱼儿得水,在湖里自由自在游来游去!
一会儿像那水蛇,在水面上游弋;一会儿像那鳄鱼,时而露出水面,时而沉如湖里;一会儿又像那水鸟,飘忽在水面上来来去去。
小铁匠独自一人在这湖里嬉戏了一天!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人,是在嬉戏,可是对于小铁匠自己来说,那就不是了,在湖面上闲庭信步,又有几人能办到呢?
而且还在水里演化多种禽兽搏杀动作,将他们的动作简化锤炼。这是什么呢?是在修炼!
小铁匠每时每刻都在修炼,这十多天来对于他来说,经验实在是太丰富了。
他得消化,特别是在战斗中领悟到的隔空击物,操控空气中的气体,如何才能用最简单,最省力的方法使用出最有效的攻击。
他能感觉到,就算是铁匠,这门功夫也掌握的不是很好;在极短时间的时间里,自己也只是刚刚窥见门径。
累了?就躺在水面上。小铁匠现在的功夫,不会下沉,下沉也没有关系。
饿了?岸边有自己带来的干粮。也可以吃野果,因为满山都是树,难道还找不到野果吗?
快到傍晚,小铁匠觉得自己的隔空击物的功夫依然没有领悟到家,太消耗他的体力了。最多只能使用二十次。他觉得这样不够。就连自己也只能在水上行走,可是不能停留在水上,让他自己觉得郁闷。
突然,一只水鸟飞过水面,用嘴在水面上轻轻的一啄,水面上泛起粼粼波纹。
那水鸟又飞向远方,落在了一根树枝上。那树枝一点都没有动。过了一会,那鸟儿又飞向了湖面。
可是那鸟儿这次并没有用嘴去啄水面,而只是扇动着翅膀,停留在空中,此时小铁匠的脑袋里再次闪过狼王在半空中旋转身体的画面。
脑袋里面闪过这一切,忽然小铁匠跃出水面,整个身体停留在半空中。并不是浮在水面上。他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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