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篇 第一章 异国来的复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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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异国来的复仇者
距离摧毁半个城市的魔都事件已经一个月了,我一直都住在藏珍家里。那是坐落在城市边缘半山区的超豪华大宅,光地上的面积就已经有足球场大小,而地下的空间更十倍于此。所以与其说她家是一所大房子还不如说它是一个大迷宫,最初的两天我连上厕所都会迷路。
可是谁叫那个倒霉厕所在一座小规模的竹林里面呢?甚至还整天看到数以十计的下忍和忍蛋们在竹林里面练习隐身和飞檐走壁等等专业人士的本领。如今我已被训练到在很短的时间之内解决一次生理需要了。
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当初生意额一落千丈的原因。原来我的对手竟然是整个门派的全体忍者,概略算来老老少少足有将近300人。
在这个连扫地太婆都可以毫不费力变身为最走红艳星的门派里,我想单方面得到藏珍身体这件事除非小珍珍自动献身,否则根本就是白日做梦加痴心妄想。可她一直未能从武藏失踪的打击中解脱出来,每天都加倍努力的处理繁重门派事务,以令自己疲于奔命的方法来麻醉受伤的弱小心灵。
在这行业里曾经有过一个据说是西方最强的驱魔人华欧里士,他故意落在夜族女王的手里,籍此来炫耀自己的实力。结果他的下场惨不忍睹。
有灵力的男人落在女王手里,他完整无缺活下来这种结局比中彩头奖还要困难一万倍。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万分侥幸地活着,也肯定变成废人。这个道理,藏珍并非不知道,正因为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所以才会更伤心。
心灵受伤的女人会比平常更需要异性的安慰,这对我来说似乎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我决定在后天晚上护院的中忍们换班的时候发动攻势,务求一击必中!
我本来以为自己和小珍珍之间没有所谓的情敌存在,可是直到那天中午我在鹤桑流的门口碰上他……
"哟荷!看样子你是秃子新收的小弟吧?"一个西服笔挺戴墨镜的青年人很轻浮的向我打招呼,似乎是把我当成了下人。
"喂喂,我说老兄,你可不要搞错了哦……"我正准备对这个看起来十分嘻皮的老哥说清楚情况。可就在下一秒,他居然对我发动了攻击,十分凌厉的攻击。
正面的强劈手刀砍向鼻梁,下勾拳打小腹,扫堂腿和蝎子踢封闭了我的退路。单单这些攻击就已经够我手忙脚乱的了,可我那比起身手来要灵敏百倍的眼睛却看到这令人眼花的招数只不过是真正杀着的幌子罢了。那男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幅开玩笑的样子,可他却用极快的手法拔出贴在小腿后的匕首。
"这不是要我的命吗?我到底和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姐姐?妹妹? 老妈?喂!总该不会是你老爹吧?!"我的身手究竟不会差到看清了对方的动作也避不开的地步,他的动作比起武藏要慢那么半拍,我勉强可以躲开。
"恩!"他稍微点了下头,说:"虽然动作很难看而且姿势不堪入目,不过我勉强可以给你打60分!就当作长辈的见面礼吧!你还不去叫秃子出来迎接我?"
"长辈?难道你是珍珍……呃……藏珍的……"我原本打算说叔父之类,可是他的年纪怎么看也不过30多。想到和小珍珍好事成功后就要称呼这样的家伙为长辈,我就有些打不起精神。
"哦?"男人摆出表示惊讶的面孔,"MY GOD!你怎么会知道我和珍珍的婚事?真是难为情啊,莫非小珍珍幸福的到处跟其他人说起我们的往事吗?她还是那么爱我啊!不过这可是我们两个人之间充满甜蜜而羞涩的回忆呢!珍珍也真是的……"男人老狗竟然可以做出那样肉麻的表情来,我看了都想吐!可是对方并没有如此的自觉,继续折磨着我的听觉神经:"啊哟,当年的珍珍年少单纯热情如火,我们一起度过了多少甜蜜的时光啊……"
唰……天空聚起了乌云,轰隆……远处传来了雷声……我的天是灰色,我的心也是灰色,嘲笑的大雨淅沥沥的落在我辛酸痛苦的心田上。 在我终于觉得自己可以抛开以前那段心碎神伤的感情,和其他女子重新开始的时候居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珍珍、珍珍、珍珍怎么会和你这样的家伙有过婚约!"我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一定是你在骗我!看爷爷现在就把你这野猴子打回原形!"我那能心甘情愿把心上的人儿让给如此恶心的家伙!当时我并没有考虑其他事情,一心只想赶跑这家伙,竟然忘记了他也是鹤桑流派的门人,而且更是武藏的同辈。我在胡来的进攻之中不自觉的将地狱力使用了出来,我知道它对人类无效,只是情急之下一时顺手而已。
"不要不识好歹,小子!"一个高手只要观察对方的气势就能够判断出他是否在动真格,从而调整自己的状态,也就是说从备战状态立即进入实战!他对我的气势很有反应呢。
"永远不要向比你高出太多的人动手!为了让你记住这个教训我要给你一点颜色看看!"即使对人无效,可是地狱力和武林高手的斗气在性质上是一样的道理,甚至比斗气要强出一大截。
我的拳头击中他的面门,刹时血花四溅。可惜不是对方,是我!
"没听说过斗钢气功吗?现在亲身体会到它的滋味了吧?"对方用教训小孩子的语气对我说。
我的指骨折断了,从中指到小指。钻心的痛感几乎使我晕倒,可我最不爽的就是他妄自尊大这一点!特别是他那种侮辱人的贱笑!
我蹲下身子不断的喊疼。当他无视我存在高傲的走过我身边时,我对着他眼睛撒出一把沙子,然后一手抓起门口石狮旁放的扫把一折两断,对着他没头没脑地 一阵暴打。
直打到那坚实的铁木扫把柄片片碎落后我才渐渐停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大概已经隔屁了,可是能够令人打到指骨折断的家伙大概不会如此轻易买单吧?
"好、好,鹤桑流终于有了一个可造之才!卑鄙无耻的你应该是唯一没被傻瓜秃子洗脑的笨蛋吧?"被打的人用平静得可怕的声调对我说起在怨恨的毒液中浸泡了许久的陈年往事:"十五年前,我拜入鹤桑流飞鸟赤炎门下,和他十岁的儿子和五岁的女儿同为第三十七代门下生。当年我十二岁。"来客的话吸引了我,原来这人竟然是秃子和珍珍的大师兄啊。
他舔去从额头慢慢淌下的鲜血,眼里射出稍纵即逝的狼样凶光,继续说:"我的一切一切都要比武藏优秀的多,"他不自觉改变了对武藏的称呼,"可是就因为他是师傅的儿子,儿子!在他那光秃秃的脑袋瓜里硬塞进去而不能理解运用的绝技比我要多得多!"
"是我不如他吗!不可能!我才是最优秀的!可赤炎那老糊涂居然说我心术不正。我心术不正?难道希望变得更强有错吗?我不过是通过偷学他的密卷来达到变强的目的而已,这也错了吗?让我告诉你!把高深的东西强行灌输到低能儿的身上才是错误!大错特错!"

我明白了,这不过是被各种各样编剧、作家们用得烂乎其烂的弃徒多年后回来复仇的桥段。如今我居然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哈哈哈,按照编剧的头脑来说,我现在的身份就是那些跑龙套的小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反派的主角下一步将会把第一个出场的小弟干掉以增加自己的邪恶感。
喂,喂,不是开玩笑吧?我像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干掉的家伙吗?
"没错,你就是这样的家伙。"在背后响起令人心寒的声音,刚才还在眼前的家伙如今就手持一把锋利的小刀抵住我脖子。速度与刚才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噢,你的动脉还真难找,比蚯蚓还要细……如果是其他人,比如对面的那个胖子……我一刀刺进去就会造成一道艳丽的血色喷泉。"来客向对面街的某个行人努了努嘴。我只看见黑影一闪,他带着依然冷漠的笑容搭上了那位胖子的肩头。
白光一闪,这道短小的死亡闪电带走了无辜者的生命。原因不过是:他的血喷出来会比较好看!
我现在没有余力替其他人悲哀。这样的复仇者,十分厉害的复仇者,他们决不会一个人来复仇。附近的几辆加长轿车上大概也藏有不少的手下吧?还是早已经潜入了大宅开始屠杀?我看到车上的大汉开始鱼贯而出,手里提着各式枪械和武器。排场豪华这一点似乎一直都是反派的惯例。
我拼命的拔足狂奔,跑过一道门,血色。跑过二道门,血色。连扫地的老太都没有放过。她们已然死去,可苍老的手上却紧紧的握着藏在木柄中的刀剑。她们是为了保卫鹤桑的尊严而战死的勇士。
我撞开最后的门廊,在大宅正中央的道场,恶战继续着。鹤桑的战士拼死护卫最后的防线。复仇者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血和生命的代价。但,他们的数量委实太多,而且并不惧怕死亡。
面对迎面劈来的刀锋他们竟然张开双臂去拥抱,用肌肉夹住对方的武器。同伴们此时会在身后狠狠的将长刀刺穿他的身体,把敌对的两人亲密的连接在一起。
这样震慑灵魂的杀人方式连训练有素的鹤桑忍者也步步退却。更糟糕的是鹤桑忍者从一开始就被有计划的分割开来。少数人,更多的是一个人孤立在一处,敌方早就预谋已久。这一切没有内奸是办不到的。
"没错,这一切没有内奸是办不到的。"他再一次的站在我身后,依然看穿了我的想法。
"这个人,就是我忠诚的小狗。你说是吧,中西?"在他身后转出一个有着连哈巴狗看到都会害羞的献媚脸的中年男人。这人就是鹤桑大宅的主管--山本中西。
"就是你出卖了珍珍和整个门派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为了钱吗?还是你这样阳痿的大叔也在打小珍珍的主义?"
中西那家伙狗仗人势,神气的看着我,眼光里带着不屑的味道慢慢地说:"金钱和女人不过是你们这些贱民才感兴趣的玩艺。我所追求的是永恒不变的真理和生命!当真正的主来到这个即将溃烂的大地上你们才会明白到到底谁才是叛徒!"
"我不需要明白谁是叛徒,谁是小丑。我只知道在下一秒,你!将会变成一具尸体!"在我身边躺着一具身躯,那人可能死了,也可能没死。他手上抓着一把忍者刀,锋利而凄美的光芒映着我的心。我把它拔起,刀尖拖在地上,冲向哈巴狗。
中西眼里露出了恐惧的神色,转而望向主人乞求救援。
"自己的事情就自己去解决,难道给了你力量也不敢运用吗?还是说你根本就在怀疑主人的能力?"复仇者浑身开始散发出非同一般的气息,一种我所熟悉的气息。那气息来自地狱。
"啊!"我吼叫着冲向中西,刀尖拖出长长的火花。
"啊、啊、啊!"中西也怪叫着,双手手心向外发力,在他面前产生了一个力场,短刀砍在上面激起一蓬黯淡的火花后被猛烈弹开。似乎他很满意这个乌龟壳的效果,因为物质界的一切攻击都对它无效。
这条狗对我笑着,似乎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我能把你这样!"斩钉折铁的发出死亡宣言,满含杀气的刀再次砍下。不同的是,这一次加入了我的招牌能力。
中西的脸部被劈开两半,他肥短的双手紧紧掩住伤口,同样分开两半的舌头发出两种混浊而截然不同的凄厉惨叫声。
"带着两条舌头的家伙是不能进入天堂的,两条舌头的狗更不行。"当事情发展到我所能控制的地步时,我不会放过戏弄对手的机会,特别是这种低劣的对手。
"主、主人……救、救、救命啊!好、痛苦!脸部好像燃烧一样的疼,啊,我要死了!难道,难道我们不是永生的吗?"
中西这家伙是为了得到不死之身才背叛了自己服侍几十年的主人,如今他却马上就要死了。那冷漠的复仇者开始露出一点惊讶之色,当我把中西劈开的时候起就打算用最快的速度击杀掉这个首领。
试想一下:如果我以一人之力拯救了整个鹤桑流派的话,小珍一定会对我感恩图报的!哇哈哈哈哈!金钱!美人!事业!一下子就全有了!所以,所以,为了我的野心,你就乖乖的给我去黄泉路上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飞身向那人扑去,自信以强大的魔力足够封锁他所有退路。我的力量对非人来说就好像特效杀虫剂一样灵验,这一点我丝毫不担心。除非,他不是魔物……那是不可能的!刚才他不是很明显的散发出妖气了吗?
就当我一击必中的瞬间,引发地狱力的触媒--非人生物的气息消失了。腾空而起的身子突然失去了动力"扑腾"一下跌在地上,这样尴尬的情形对于我来说就好比是一个亿万富翁立马变成了流浪街头的乞丐!
"呵、呵、呵呵,大哥哥您的衬衣有点脏了哦。来来,我帮你擦干净。"我见识过对方的身手,假如他是非人的话我还有取胜的希望;但如果他不是,那死的就只能是我。
"想靠近我之后用全部的灵力赌一赌?"他似乎具有解读他人心理的本领,每次我的行动都被他猜到。
"我猜中了是吗?"他咯咯的笑起来,犹如戏弄小鼠的猫"但如果在下是绝缘体呢?哪怕是几千万V的电压,但作用在玻璃上不也是白费劲吗?"
此人的身体外壳是一层截止非人气息外泻的铠甲!我有点明白了。
手中还滴着血的刀忽然被夺去,跟着"卡擦"一声微小却无比清晰的响声传来,是来自身体之内的声音。我开始觉得有点冷。
啊,这是什么?我不用低头却看见一截残刃带着滴滴鲜血冷酷的从我背后穿透至前胸,刀锋依然凄美。我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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