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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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莎把一张巨大的地图摊开来,解释说:
“张利生是要犯,中方会把他引渡至洛山矶的多伦兹监狱。你看,在这儿,数周前监狱方已加强了布警,张利生会在那儿渡过一个星期,我认为三合会不大可能会直接去劫狱,监狱前面是一片开阔的一毛不拔的土地,没有任何掩体,易守难攻,一个星期之后,张利生就会被送往市中心的法庭上作证,最有可能的路线大约有三条。”贝莎拿一支红笔在地图上画出了三条路线。“为了顺利押解,究竟使用什么样的路线和押送办法,只有局里少数几个人知道,这是机密。”
“哪几个人?”
李察沉声问道,一边用食指沿着红线描出的路线观察着。
“……局长和瑞。”贝莎耸了耸肩,极力把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瑞负责这次押解。”
李察蓦的抬起头来,直视着贝莎俏丽动人的脸庞。
“你觉得,三合会可能会先买通其中一个,事先得知路线后,再打埋伏吗?”
贝莎的眼睛都瞪大了,“有可能!”她嚷道,“极有可能!”
“贝莎,我想请你帮个忙。暗中监视瑞几天,看他有没有可疑之处,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和瑞有私仇,平心而论,瑞确实是比较让人担心的家伙。”
“我明白。”贝莎点了点头。“一切都交给我吧。”她充满豪气的说。随后的数天,她就开着一辆不起眼的吉普车,在瑞家门外蹲点,瑞的住房要比邻居们的装饰的更豪华,经常可见他带着美女回家过夜,有时家里还会传出一两声犬吠,从叫声听来,体积还挺大。
这天晚上,瑞独自开车回家,他刚参加完一个宴会,喝了不少酒,脸红通通的,但仍保持着严肃刻板的面容,他把车倒进车库锁好,在自家门前站了一会儿,四周安静无声,又打了两个酒嗝,休息了一会儿才打开了家门。那条3岁大的狼狗没有摇头晃脑的扑上来,瑞发现客厅还亮着灯,难道自己走时忘了关灯吗?
瑞踉跄着走过去,发现室内的窗帘全都被拉上,他的狗伏在地板上,一见了他,就“呜呜”叫着,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晚上好,瑞先生。”
BRANT从厨房拐了进来,身上、脸上都已洗干净,脚上趿了瑞的拖鞋,这双鞋穿在他脚上有些大,行动亦有不便。他旁若无人的走到酒橱拿了瓶威士忌和两个杯子,笑道:“来些威士忌吗?你脸色不太好。哦,还有,我使用了你的浴室,你不会介意吧?”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家里?!”
瑞高声质关道,他拍了拍狗的脊背,命令:“咬他!”谁知狼狗垂着脑袋跑到他身后,比主人还惧怕这个陌生人。
BRANT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中间。“安静些,瑞先生。你家对面还有人在监视你哩。”他从容的陷在沙发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别担心,她没有看到我进来,你家里也没装针孔摄像机。”
瑞从衣服后面摸出佩枪。“你到底是谁?!快点滚出我家,不然我可就不客气了!!”
BRANT像是没听到他的警告,从沙发旁的矮几上拿下一个相框,里面嵌着瑞和维莉的结婚照,大拇指沿着相框由上至下摸了一下。“这个女人很不好对付吧?我刚来的时候,这屋里还有些乱,然后你太太来了,从上到下进行了一番打扫,到处摆上这样的相片,留下属于她的印迹。”BRANT笑了一下,把相框摆回原位,不过是相片朝下摆着。
“现在我们来谈谈你吧,瑞先生。你的新婚生活似乎并不幸福,那样的女人只会让男人变成她的陪衬,她不适合你,瑞先生。你的前途是远大而光明的,不应该被这个冲浪手给毁了。也许你还不知道吧?瑞太太有新男友了,你们应该见过,就是那个洛山矶市长的胖助理。”
瑞慢慢把佩枪放下,维莉的出轨他早有察觉,当然,他自己也不干净,可他万料不到竟是那个家伙,今天早晨,他还和那混球通过电话,对方别有用心的祝他婚姻幸福,还夸他娶了个好女人,好女人!
“很好,现在,我们为谈一下合作吧?”
BRANT低头喝了口威士忌,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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