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陶团长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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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我这么说师傅与阿九都走了过来,丽兰这时也直起了身子。这个洞中自然透着一层白光,好像是岩壁发出来的。即使不打手电也能看清楚本子上的字。第一页我已经看过了,就是那陶团才的签名,没什么特别。于是我直接翻开了本子的第二页,上面写了一行说明,从笔迹上看是这位陶团长写的。文字很简单,上面写着:从上级安排任务到现在,虽然明令行动内容要绝对保密不得作任何记录。但没想到许参谋一进洞后就牺牲了,不知被什么东西活吞掉,死状很惨。现在我与其他队员困在一片黑暗中,几个小时前又有二十多名警备队的队员失踪。按现在的处境恐怕这次不一定能完成上级的任务。途中所遇之事怪异万分,凶险万分。现在违令记录下来,希望能对上级有帮助。我会拼死完成这任务,绝不辜负党和人民的期望!
文字下面的签字是陶锋,看来之前猜测的没错,这个叫陶锋的人的确是这队军人的头。但到底是做什么任务这里没写。我很好奇这群人在干什么,于是一页页的翻了下去。接着的内容是这个团长的回忆,按内容看应该是他被困在鬼洞时写下的。
从6月16日我们抵达这片山脉算起,任务团的人已经在山中整整找了四个星期了。但别说举报人说的那个四十年出现一次的裂谷,就是他说的奇花和白狐群我们也没找到。无奈之下我与许参谋决定向当地的村民打探。在市里的同志帮助下我们还真找到了一个曾经进过山中一处神秘地方的人。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找到了一个洞口,当时许参就带了四五十人进去查看,没想到等了半天她也没出来。按当地的同志说法,这洞内可藏成千上万人,深不可测。我想举报人的说法可能有误,这里很可能就是藏有那件关键物品的地方,于是就带人全进了这洞中,这是我对不起组织的地方。由于担心余下的人会泄密,所以我要求所有人都进来了,没想到可能会全军覆灭在这里。这是我犯的错误,是我个人决定与许参无关,党和国家可追究我个人的责任。
这一页写到这里就完了,当中有一样我最关心的那就是这位陶团长笔下的关键物品,不过他也只用这样的字句来表达,看来即使在他认为必死无疑之时也不肯透露它是什么。到底这里有什么东西是他们要找的呢?看众人的表情与我一样,于是我翻开了本子的下一页。
在洞中没找到许参他们,但却见他们留下的记号。沿着记号我们找到了一处墓室,但规模很小,不像是举报人所说的地方。就当犹豫是否开棺之时发生了意外,我们受到了一团白色的不明生物攻击,不少的同志就那样被活吞牺牲了。那团白色生物是从一处井口下方出现的。据在前面查探的幸存同志后来说许参她留下的记号一直延伸到了那井下,而且到现在也一直没找到她,我想她是牺牲了。当时紧急间有同志撞开了一条暗道,看来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进过这里。为了完成任务我下令所有人不得撤退,就从那暗道中攀岩下来了。在那条暗道下方有一潭水一样的东西,但那绝不是水。几个同志从那里掉下去后被溶得骨头都没剩下,日后组织若再派人来千万不要接触那些液体。
我们穿过了一道峡谷后找到了一处土墙,上面挖有一个洞。据郭连长说那是盗洞,是盗墓人留下的。从这些线索上看好像证实了我的猜测,举报人隐瞒了这些信息,这里可能才是他当年进去的地方。组织要防备此人,最起码看来他是没老实交待。因为我们的人数还有很多,有些同志可能还在抵挡那些白色的不明生物,为了找一条安全的通道我下令郭连长带头进了那洞中,结果真找到了一条在山中的巨大裂谷。当时我以为找到了传说中的地方了,于是让所有的人都进了那峡谷。
没想到我们先受到了巨大怪蜂的攻击,撤离的过程中又被一些奇怪的大蝙蝠咬死了十几个同志,然后我们又掉到了现在这片漆黑当中,这里黑得什么也没有,什么也看不见。到现在找了三十多个小时了也没找到出路。之前我把队伍分出六组人,让他们各自向不同方向出发,每组人以将要看不见我们队伍的烛光为准,然后留下两人点着烛光作指引,其余的人继续走一直这样分下去直到找到出路再回来报告,我希望有一组人能找到出路离开这里。没想到真有一队人找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壁,于是我下令吹集合号召回其他的同志。但是已经等了五个多小时了,警卫连的同志还是没有回来,恐怕也是牺牲了。这里十分寒冷,我们不能等下去了,现在我决定带着队伍向墙壁那边出发希望能找到出路。
这页的内容是回忆录看来是离开鬼洞前的事情,后面还署了个签名和日期。时间是1958年7月16日。看过这些内容证实了当年传说中的矿产勘察队果然是一个幌子,这群人在这山中已经转了个多月了才另外找人带路的。但里面提到的举报人似乎又是一个神秘人物,从内容上推测这个人似乎曾经进到过鬼楼这里。所谓四十年出现一次的裂谷还有白狐、奇花等应该就是我们所见的那些东西。毫无疑问这群人最终走出了鬼洞然后进了这里,但有一样我觉得奇怪的是:按说外面那条十多公里长的峡谷虽然宽度不大,但毕竟有那么长啊!难道说当年他们真的没看见?或许只是找错地方了?越看心中的疑问反而越多,于是我一页页地翻了下去。

后一页的内容已经是在鬼楼之中写的了,先是交待了他们如何找到了出口出了峡谷中。然后牺牲了多少同志对不起组织对不起国家,坚决完成任务之类的。这些内容我没什么兴趣,扫过一眼就算了。接着上面写到根据举报人提供的方法我们打开了那山洞墓室的入口,虽然举报人曾描述过鬼面楼里的情景,但进来后大部份的同志包括我自己也被吓惊了。这里大得惊人,奇怪得吓人,又处处都是死亡的陷井。
我现在处在第五层的地方,前面四层中由于同志们的英勇牺牲已经打出了一条安全的通道。不过到现在算上我只剩下107个同志了,其中还有7名受了伤。这里是一处墓室,看来墓主就在这里,但我们要找的东西不在。为了组织的信任和那些壮烈牺牲的同志,我决定休整后继续出发。
接下来的内容是他们如何敢于牺牲,先前的同志如何英勇的冒死探出一条安全通道,如何破坏掉杀人的陷井等等。上面还罗列了一大堆的名字要求组织为他们记上几等几等功之类的。这些内容我都没兴趣知道,于是越来越快地翻了过去。
我最想知道的是这班人在这里想找什么,到底找到了没有。本子一共写了十多页,除了提到的那些牺牲了的人和重重机关外没有太多关于行动目的的内容。一路翻下去没想到后面的已经空白了。最后的一页记载的内容文字较多,我又倒了回去。
我现在身处第八层的鬼面楼,连我和郭连长一共只剩下18个人了。没想到一路来的牺牲会那么大。还有两层的鬼面楼才到目的地,与郭连长商量后我决定保全革命的力量:兹下令郭连长带同二排所余同志和向导何同志共八人撤出这次行动,着令郭连长带同我的笔记即复组织请求支援!
下方签有特备团团长陶锋。后面还加了一个备注:经其他的同志一致同意,我决定带同剩下的同志继续向目标推进,既使不能胜利完成组织下达的命令,我也希望能为以后的同志找出一条通向胜利的道路。伟大的革命事业万岁!
看到这里我心里多了好几个问题。从笔记的内容上看我拣到笔记的地方那几个人原来是要撤走的,而且当中并没有那位陶团长。不过有一件事十分不对劲:既然那些人是撤退的为什么不从原路走?又怎么会死在那间室里?而且这笔记上说是八个人,但我清楚记得那里只有六具尸体,难道撤退途中又有两人伤亡了?照理退回去时不会再碰到什么危险才对,但他们又怎么会入到了那有巨蜂的室中呢,而且还少了两个人?
“何同志?”阿九在旁边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他的一声立即惊醒了我:村中的那个疯了的民兵就是姓何的!难道其中走了的一个人是他?!师傅见我这时在发呆,把本子接了过去又重头翻了一遍。
本子中并没有更多的内容,我也没留意师傅自己在想着那些问题。丽兰在旁边见我不作声轻轻拉了一下我问:“秦大哥,你在想什么?”师傅和阿九这时也看着我。
“哦。没有什么。不过我发现这个本子的地方只有六具尸体,即使加上村中那个何傻虾,也只有七个人。我在想另外一个人呢?到底是撤退的途中出事了还是他离开了这里后没再露面。”我应了丽兰一句后说,目光又不自觉地落到洞外那通道上。
“你认为外面那伙人与失踪的那个人有关系?”丽兰看着我,猜出了我的意思。但是外面的那伙人我只瞥见过两个身影,仔细想想连是不是眼花看错了也不敢肯定。而且都事隔那么多年了,如果真是还有一个人逃离了这里,也不至于等这么多年再回来吧?
“这里记载的郭连长不是一般的人物。”师傅这时插了一句。我们都出奇的看着师傅看他为什么这样说。师傅指了一下本子说:“这里记载:郭明志同志英勇无畏地破坏了第二楼,第四楼,第五楼,第七楼的机关,保护了大部份的同志安全为任务完成立下大功。兹提请组织予郭明志同志记大功一次。一路来死了那么多的人,偏偏这个郭明志一个人就破掉了四层的鬼楼,这是何方的神圣?”
“不过这笔记落在了上面,这个郭明志不知是否也在那些尸体中。”我觉得那具伸手的尸体,似乎死前也想拿回这本笔记,如果不是那个郭连长又是谁呢?
“不知那个陶团长最终有没有到了目的地?”众人沉默间丽兰又问了一句。从现在的情况看来,恐怕机会不大。也许他能去到了那个地方,但恐怕也没有再出来了。不然的话这个鬼楼就不会剩现在的样子。从笔记的内容和我们一路所见看来,这队人的规模起码有五六百人。如此的劳师动众,而且最终几乎全死在这里。老天,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付那样的代价?我越来越觉这个洞中藏着的秘密比我想像的还要中还要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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