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突然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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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师傅却说我现在的情况,只有寄望犀牛岗上找到那种罕有的特异天麻才能治好。虽然能找到的机会不大,但现在也只能试试。听师傅这么说我想让阿九陪师傅去,不过师傅却没同意。见师傅已下定决心我也无话可说了。
这天师傅收拾了好多东西,还带了好多干粮和一些很特别的工具,师傅说那是挖天麻用的,我也没再多心。夜里师傅就留在我家过夜,他把那笔巨款的存折交还给我,我本来想让师傅保存的,但师傅执意要我自己留着,叫我自己注意别乱花就好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师傅有点不对劲,但又不知他老人家瞒着我什么。第二天我又睡到太阳出来了才醒,发现师傅已经不在了。
洗刷过后阿九带着衣服过来了,我有点出奇这家伙怎么了,一问之下才知道他父母昨晚又拾了行装不知又要去哪里了。阿九的父母年中总有几次外出,有时一去就几个月,我也习以为常了,所以阿九也经常来与我同住,他父母也安心他与我一起。
不用我招呼,阿九自己把东西搬到了房里。完了以后他执意要请我去华侨宾馆喝一顿早茶,当是为了我让他叔叔宰了一笔赔个不是。我心里还很担心师傅,本来不想去的,不过拗不过他也只好随他一起去了。
阿九似乎出入惯了这种地方,老练的找了个位子就点了一大堆的东西。我随便的吃过几件点心,阿九又开始缠着我要我告诉他我在井下发生的事。我知道这家伙定会死心不息的了,于是除了玉壁的事外把事情的前前后后又对他说了一遍。
这家伙听得津津有味的,不时打断插上两句,那种兴奋的模样简直就恨不得自己在当场。就这样一直聊着坐到十点多钟,我渐渐被宾馆门口的一个女的吸引住了。
那女的也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无袖的白上衣,牛仔裤。一头略带金黄的头发格外惹眼。她身边大包小包的放着很多行李,看样子似乎在等人已经好几次出入大堂的咨询处询问了。阿九发现我总盯着门外,也忍不住转过头去看了一下:“哗!大哥你行啊,这么标准的美女!怎么?看上人家了?”
我看了阿九一眼:“你以为是你啊,大情圣。但我真的觉得有点眼熟,总觉得好像见过她。”阿九点了一下头:“唔,我也见过她,她就是经常出现在我梦里的梦中情人。”我听得出这小子在取笑我,伸手就给了他一拳,阿九哈哈大笑起来,我也忍不住跟他笑了一下。
“你那个女同学呢?”我停了一下忽然想起了这事。阿九摆了一下手说别提了,她竟说让我等上她十年,如果到时她还嫁人的或许也考虑一下我,距阿爷啊!什么新鲜萝卜皮!
阿九越说越气的,这回轮到我忍不住哈哈一笑。两个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于是叫服务员埋了单就离开了,接着我想去图书馆查一下资料,阿九也陪我去了。本来想找一下书看胡世伯所说的名词出自什么地方,不过找了半天也没相关的。无奈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与阿九一道回了家。
两个人草草吃了点中午饭就坐在屋里聊起来,对于师傅这次进山采药我担心极了,不免又与阿九谈起了这个话题。阿九对我的担心觉得有点大惊小怪了,以师傅的经历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我看了他一眼,问他难道不知那是什么地方,阿九很奇怪地看着我问:有什么特别?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不是这里长大的,不过想想他父母,觉得也不出奇了。于是我就把犀牛岗的一些传说告诉了他。犀牛岗其实就在城郊十多公里的地方,位于一条大山脉的一支边缘。那里的树木是整个山脉中保持最好的,在那片火热的生产革命中竟奇迹的毫发无损保全了下来。
这与犀山岗上的一个传说分不开。在当年向山要田,大炼钢铁等年代,四周大小山上的树几乎都被砍光,唯独是这犀牛岗上的一条山脉保全了下来。原因是这山上发生过几件大事。这十里八乡的老人或者稍上了点年龄的人都听说过犀牛岗上十面鬼楼的传说。
这事最先要由一支勘察队说起。在五八年的时候,市里为配合省的大跃进工作组,组织了一个队伍进了犀牛岗的山脉勘察矿产。当时的队伍也算十分有规模了,省里派出了十多个专家,还有二十多个随行学生、工人前往。市里还为了防止敌特破坏专门派了二十个精干的民兵荷枪实弹的作保护并兼职向导。
不过这一行五六十人进了犀牛岗山脉后就失去了踪影,当时这是一件十分大的事情,甚至惊动了中央。那时敌对势力渗透之类的话题是十分敏感的,当时就认为他们是遭到了敌对势力的破坏。于是当时组织了附近武装部的五百多军力再加上地方民兵一千多人的队伍进山搜寻。不过这千多人也可以说把犀牛岗山脉反转了,也没找到那队的堪察队的一丝踪影。

后来搜索的范围越来越大,但令人没想到的是一周之后竟在距犀牛岗山脉十多公里处的北岭山脉找到了一个民兵!犀牛岗山脉与北岭山脉并不相连的,而且那民兵是被当地的村民发现的,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
那民兵就是我们附近村的人,当时他被发现后立即被转送到武装部,不过他好像受了极大的惊吓,可以说已经疯了。虽然对他进行了好长时间的盘问,但一点结果也没有。而千多人找了十多天没结果最终也放弃了。最后那民兵被送到了精神病院,两年后被家人接了回来。
从那时起市里就下达了一道没有文字的口头命令:犀牛岗山脉封山育林,闲杂人不许进山!几年后的六一年,适逢三年自然灾害中的最后一年,那时也是苦得无以为继了。就是在四周天旱闹得慌时,犀牛岗那片山脉却依旧保持青翠,当人们饿得慌时不免就有人打起了那里的主意。
那时真是蕉头草根都几乎被挖光了,于是几个胆子特别大的妇女就商量好进山采点可吃的东西接济一下日子。没想到这行人一去以后又失掉了音信。第二天村里人都动员去找了,结果在一个早挖开了的坟坑里找到了一个女人,她当时就蜗在了坟坑里。她被人找到后竟招呼人到坟坑里吃东西!只见她不停对人说进来吃东西啊,好多濑粉吃啊,好好吃啊!结果她被村里人带回了村里,喂她喝过黄茅草煮的水后她竟呕出了大量的蚯蚓!
不过她算是较幸远的一个,其余几个人就再也没找到。而且那疯了的民兵一直也没全好,每逢有人上山打柴之类的,他总要对人说:别去啊,山里有鬼楼!有十面的鬼楼!别去啊!于是十面鬼楼的传说就深入民心,而且听说几十年来在那片地方陆续有丢失的耕牛、人口,从此那一片地方谁也不敢接近。
不过也有人说那些人是被老虎害的,当年山里还真有老虎。我还见过外公所藏的一只虎牙,据说就是当年打虎后拨下的。但要说那几个女的被老虎害了还有一点可信,如果说那支勘察队几十人二十多条枪也被老虎害了,那就未免太玄了。不过无论如何,那片地方算是成了禁地了。所以这次师傅要进那里采药,我才这么担心。
阿九听得目瞪口呆,良久他才说:想不到这里会有那么多古怪事。哎,你知道吗?前几天在东城那边又发生了怪事。有一伙十多人被发现死在屋里了,而且都硬翘翘了!据说死了很久了,但竟然尸体不腐!他们被发现时屋里全是蛇,身上都是被蛇咬的口,而且还在他们屋里发现了很多的黄金,我看他们八成就是你在井下碰到的那群盗墓贼!你老哥能活着回来真是了不起了!
阿九话刚落,门外突然有人说了一声:果然是你们!
我与阿九一惊,同时看出门外。令我大出意外的是门外站着的竟是在华侨宾馆门口等人的那个女人。我与阿九对望了一眼,不明所以。那女的见我与阿九出神地看着她先是怔了一下,马上又微笑了一下说:“ohIamsorry,我叫胡丽兰,是我父亲和王叔叔留下的地址让我来的。你们是……阿九,华仔?”
我与阿九对望了一下,想起了胡世伯临走时的嘱咐,怪不得我觉得她有点眼熟,原来我是在胡世伯那天给茶钱时看到他钱包里有她的相片。那女的还站在门外:“你们…谁是?”她的普通话虽然发音还准,但还是有点生硬。
我笑笑站起来:“我是秦穆华。”阿九也站了起了:我就是阿九。他的语气有点不快,毕竟阿九是他的小名,被一个陌生女人这样称呼看来有点不爽。那女的连忙笑笑说:“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们,你们可以叫我Jennifer,你们英文名?”
阿九看了我一下,转头对她说:“ajiu”,我听了也忍不住笑笑说:“qinmuhua”。女的有点惊讶,吐了一下舌说:“oh,那好吧。你们还是叫我丽兰吧。”本来以为她是没有礼貌,不过见她的可爱样子似乎又不是,我对她笑了一下说:“你父亲给我说过你们会来,只是过了这么久我以为你们不来了,请进来坐吧。”丽兰却在门口尴尬地笑笑说:“帮我去拿点行李,OK?”
我与铁林听了笑笑,随她一起去出租车里拿回行李。一路走着出去,我问丽兰她母亲哪里去了,没想到她却耸耸肩说不知道。原来她到香港时母亲也追到来了,当时就逼着她要她回美国。不过当时丽兰赖着要在香港玩两天,她母亲没法也只好同意。没想到第二天她父亲打电话到香港的朋友家时让她母亲接了电话,结果她母亲叮嘱香港的朋友看着丽兰,自己就飞到国内去了。这个一心向往中国神秘文化的活宝连她父母都看不住,香港的那家人又能奈她什么样,她母亲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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