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章 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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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离凤示意青木等人前去探个究竟,而众人则在原地休息。
不多时,青木等人中最快的红狼跑回来报告了大致的情况,这里的地形有点怪,方圆几百里有点像一个大漏斗,中间是一个大湖,此时离凤他们正处于漏斗的边缘,向前直去有一座小山,翻过了山,便是陡峭的悬崖,直下而去可通向湖边。
红狼道:“老大,青木他们还在下边,他们在那里等我们过去呢。我的速度较快,所以他们就让我先回来告诉你们了。对了,湖边果然有许多人聚着,似乎就是那老头说的什么勇士竞选,我看到好多人在分组战斗呢。”
离凤点点头道:“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离凤一行人都具有八阶左右的实力了,所以这种陡峭的路对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于是他们直接向前走去。但是后边的那个小部落里还有一大帮女人和孩子,虽然孩子们当中有一些人也可以跟着离凤他们,不过那些女人却没有这样的实力,而且部落分散开将会有许多麻烦,所以只得作罢。橡木老头说他们自会安排部落的居住,请离凤等人放心地参加勇士竞选,离凤根本就没想过管他们的事,对他这么说也没有任何看法,倒是对巽的去留,想了一会,还是决定让巽自己决定。
巽自从拜离凤为师,便一直跟着,这时候面临部落与师父的分离,他犹豫了一阵,最后还是跟着离凤他们而去。在大草原的风俗与传统观念中,家这个词是很淡的,部落才是一个真正的家,身为强者的师父则是家长,只要有师尊、长者的地方,便是部落。现在,他拜了部落外的离凤为师,相当于在某些意义上与原来的部落无关了,所以这时候他跟着的不是原来敬若亲人的橡木长老与一起长大的好伙伴,而是新认的师父。
离凤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下面的湖边,这时众人才发现,这里简真就是一个天然的角斗场,湖泊是中央角斗台,四面的山壁是观众席!这时候,青木他们已经等了一会,他们看到了离凤他们过来,远远地便打着招呼,引得旁人一阵侧视,不过,此时湖边搭着几十个木台,上面有许多人在战斗中,众人的注意都被吸引了,倒是没有多少人理会青木等人。
“这里是怎么回事?”离凤看着湖边那几十个木台问道。
“老大,我刚才问过别人了,是这样的,我们刚巧赶上了勇士竞选的初赛,现在他们正在举行第一轮的淘汰赛呢,这场的规则很简单,就是赢的人获得参于下一轮竞选的资格,而输的人再自由向所有第一轮当中输了的人挑战,在挑战中获胜的那一半获得资格,现在已经进行到了失败者复活赛了,我只能说,我们来得真是太及时了,我们赶上了第一轮的最后机会。”
“这样……是取四分之三……”离凤喃喃道。
“是啊,就和我们当时在角斗场中,为了那美味的一餐而战斗一样。”青木等人也陷入了回忆中。
在必要的时候,为了一餐美味,他们当中的四分之一就得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在角斗场中,时常有这样的训练,为了激发他们的凶性与本能力量,常常会把角斗者饿上几天,让生物最原始的本能与**去支配他们,在这样残酷的训练中存活下来的角斗士,才被认为可以为观众献上精彩决斗的真正角斗者。而那些训练,动辄是直接淘汰一半,三分之一,四分之一等,这样的人数,往往就是上百人。
在角斗场中如此,在弱肉强食的大草原又何尝不是如此?这里是一个生存环境极其恶劣的地方,正因为这样,少数适合生存的地盘,或是罕见的大型资源区,便是众部落争夺的对象。正如在角斗场中,饥饿了数天的角斗士们一样,见到可以让他们活命的食物,往往会不顾一切地去战斗。本能让他们变得异常勇猛,异常凶猛,以致与野兽无异,于是所有的部落与勇士都在搏杀中生存与发展,现在的勇士竞选便是模拟当部落遇到重大的危险,需要抛弃一部分人的时候,该会是谁被抛弃?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那就是没有价值的人。对于整个大草原也是如此,当整个草原都在饥饿的时候,该会是谁吃饱,谁永远也不用再吃,就得靠实力来说话了。

第一次比试也许还好点,但当有一半的人落败后,他们的危机感便更加强烈了,那时候参加竞选的第一次伤亡便会出现,这也是常见的事情。由于离凤等人来到的时候,竞选已经开始了,所以他们没有排上号,不过为了吸引更多的流浪人参加,众部落之间也有不成文的规定,允许非敌对势力的所有人在中途参加,像离凤他们这样不请自来的人也不在少数。
他们并没有参加第一场,所以直接被当作失败,等会得自由选取对手战斗,赢的人才能真正参加竞选。
不断有人落败,他们第二次失败之后,便垂头丧气地走到一边,因为他们在这一年中,已经没有竞选勇士称号的资格了,不过,更多的人则是连垂头丧气的机会都没有,他们被胜利的一方直接杀掉了——虽然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在没有规则,全如实战的生死之斗中收手是很难的。
除此之外,胜利的人当中,也有许多失去了继续的资格——主办竞选的是几个大部落的长老团,他们绝不会让任何人混水摸鱼取得勇士称号的。
“十三号台无人,请问台下还有哪位无名勇士想要参加的?请站出来……”
“十八号台空闲,请有意参加者上台……”
“三十一号台就绪,请两位无名勇士开始……”
不断有人报告各台的进度,台下众人则自由地参观。这种模式取自千年之间妖族军队内部的比武大赛,现在的妖族全是那时妖族大军的后人,所以号称战妖族,先祖的习惯风俗之类的也保存了大部分。
不过,这种活动的组织者已经变成了大部落联盟,现在的部落分裂严重,单个部落已经无力组织了,而且,没有得到多数人承认的勇士资格也是无效的,得有几个大部落同时承认才行,这也是非得请出长老团作为活动的发起人的原因。虽然得到承认的过程有些麻烦,不过草原人却也是开明的,只要得到承认的势力保障了勇士名号的崇高性与真实性,他们便将之作为强者与尊者的代名词,连敌对势力的勇士也会得到尊敬,所以无数的妖族年轻人才有向上的动力与追求的目标——除却原始生存本能的目标,为荣耀与梦想而奋斗。
很快地,上过台的人越来越多,离凤注意到所有的人都将在这里出现的人称为“无名勇士”,意思就是没有得到名号的勇士,相当于预备勇士,有点默认的味道——当然了,有信心出现在这里,并在台下跃跃欲试的人,虽然没有得到正式的认证,但也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
这里没有纯粹的观众的存在,有的只是参加竞选的年轻人。偶尔还可以看到一些不甘心的中年人,他们在年轻的时候开始便一直失败,却有幸存活了下来,他们不甘心平凡,所以一次次地挑战。大部分的人在多年的战斗中落下了暗伤与顽疾,身体的限制让他们落后了年轻人许多,不过这样的人同样值得尊敬。至少,他们没有如同大部分的人一样,挑战勇士称号失败后就此认命,安心地当普通战士。
“师父,很快就该轮到我们了。”巽小声地对排在自己前面的离凤说道。
巽本来是没有打算这么快参加勇士竞选的,不过自听说比蒙也要参加之后,一心变强的他突然请求离凤准许自己也去。离凤对此没有任何意见,所以他便跟着来了。紫魅看到后并不赞成离凤这么做,理由便是以七阶的实力要取得勇士称号实在是太难了。不过橡木长老听说之后,倒是莫名其妙地点了点头,然后对离凤重申,他们的部落把巽交给他了,希望离凤把巽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强者。
离凤、巽、青木、千面等人在一条长长的队伍中,他们来得较后,所以上台的次序也在后,同时,台上的人少有注意到他们的,所以没有选取他们作为对手。所有的人都在刚才第一轮第一次比赛中根据众人的表现选好了对手,对于突然冒出底细不清的人,都不会轻易与之为敌。
紫魅此时与橡木长老他们一起,在山壁上远远地观看着下面湖上的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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