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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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夫人道:“道长,唯一能使我们觉得是好消息的,那就是小女复活。”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天奇兄的贤媳,齐施主的令媛,根本就没有死。”
王天奇霍然站起了身子,道:“道兄,你是在开玩笑么?”
王虚子道:“这等大事,贫道如何能够开玩笑呢?”
王天奇道:“道兄,这件事是真的?”
齐夫人却黯然说道:“道长,我们夫妇也是在江湖上走动很久的人了,一个人是否死了,贱妾相信能够看得出来!”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夫人,贫道既然敢说出令媛没有死,自然负责,如若诸位希望贫道救活令媛,在一盏熟茶工夫之后,贫道可以使令媛复生。”
齐夫人呆了一呆,道:“那就请道长大伸援手,救活小女。”
天虚子的脸色,突然间,转变的十分严肃,轻轻一拂长髯,道:“令媛并没有断气,只不过,她被一种特殊的力量,封闭咽喉以上几处大**……”
齐元魁道:“道长,如若一个人不能呼吸了,难道还能活下去么?”
天虚子道:“令媛有着很好的内功基础,学过内息调气之法,在封闭令媛咽喉以上的**道之后,立刻之间,又被人家拍开了丹田的**道,一股真气,在内部运转不息,但表面上,令媛却已断了呼吸……”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至少,令媛还可以活上两天,但如现在救活了她,必须要解去她身中之毒……”
齐夫人道:“小女还中了毒?”
天虚子道:“不错,她中了毒,不过,毒性还末入内俯,只要她呼吸一口气,可以把奇毒吸入腹内,顿饭工夫之内,毒发而死。”
齐夫人道:“好恶毒的手段!她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姑娘,为什么会对她下这等毒手?”
天虚子道:“如若令媛真没有花江湖走动过,这一场灾难,自然是你们上为她招来,不过……”
齐夫人叹口气接道:“观主,这里没有外人,你心中想到什么,只管说出来。”
天虚子点头道:“女施主胸怀磊落,单凭这几句,所行所为,都是仰不愧夭、作地的磊落事迹。”
齐夫人道:“观主,我们夫妇嫉恶如仇,也许有时候,手段大过激烈一些,们没有件过什么大错事。”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这个贫道信得过,两位没有做过什么错事,难道也没有什么隐秘么?”
齐夫人回顾了齐元魁一眼,黯然不语。
天虚子回顾了王天奇一眼,接道:“那凶手邀往这样一个时机下手,固然是众多,容易下手,但最重要的是要把天奇也拖入这个漩涡之中“王天奇接道:“也把我拖入漩涡?”
天虚子道:“大概是这个用心吧!他希望你们两家因此引起一场火拼,两败俱伤,那是最好不过。至少,他们已立于不败之地,天奇兄心有负咎。极愿委曲求全,两位爱女心切,更是任他们予取予求了。”
王天奇道:“但并没有人提出条件?”
天虚子道:“如果有人提出来呢?”
王天奇道:“为了救贤媳之命,老朽力量所及,无不答允。”
天虚子道:“这正是他们的期望了。”
齐元魁道:“如果道长说的不错,我就让他们提出来吧!至少,我们可以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小女如能生还,损失一些身外之物,又算得了什么?若不幸,我们也好替他报仇。”
天虚子道:“设计的这么精密,手段是这么神奇,只怕他们不曾轻易的被你们发觉他们的身分。”
王天奇道:“夭虚道兄,他们怎么下手呢?当时,宝莲还在和犬子行交拜之礼。”
天虚子道:“先点了齐姑娘一处**道……”
齐元魁道:“小女习过武功,在下和拙荆,细心教了她十几年,武功很扎实,耳目也很灵敏,他们如何下手呢?”
天虚子道:“封**的手法,和点**不同,十分精微,如是新娘子脸上戴盖头掩遮,不能认准**位,绝对无法下手“大虚子目光炯炯的扫了齐氏和王天奇一眼,接道:“他们可以先用隔空点**的手法,或是打**的暗器,在人声吵杂之下,先点中了齐姑娘的**道,等现场大乱,揭开了齐姑娘盖头时,施展封**手法,然后解开齐姑娘的**道,或是,取下制**的暗器。就显得天衣无缝了。”
王天奇道:“听起来,这似是一种很麻烦的手续,在数百道目光交织下。怎么末被发觉……”
天虚子道:“听起来,很复杂,不过,对一个精通此道的高手而言,也就不过瞬息工夫……”他的神色逐渐转变的十分严肃,缓缓接道:“只有一点线索可寻,那就是封**手法,不能隔空施展。必需要接近在齐姑娘的面前,你们想想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双手,在齐姑娘的盖头掀开时,在齐姑娘的面颊滑过?”
齐夫人急急说道:“大哥,你当时在场么?”
王天奇道:“在场。”
齐夫人道:“大哥想想看,有没有这么一个人暗施算计?”
王天奇皱皱眉道:“当时的局面很乱,少堂抱住了宝莲,掀开了她的盖头。
两个喜娘,跟过去,这是最接近宝莲的人了,老朽只管搜寻凶手,倒没注意这件事。”
齐夫人道:“两位喜娘的嫌疑最大,他们是什么人?”
王天奇道:“一个是寒舍的外务总管的夫人,一个是贵府跟宝莲过来的人。”
齐元魁道:“她是宝莲的乳娘。”
齐夫人道:“宝莲的乳娘,不曾武功,而且自小把宝莲带大,自然是不曾加害宝莲了,但不知贵府那位总管夫人怎么样?”
王天奇道:“就在下所知,地也不曾武功。”
天虚子道:“封**手法,花点**一类的手法中,最为深奥,又称锁**手法,两位喜娘,如若不是来历不明的人,她们就不会有什么嫌疑。”
王天奇道:“两位喜娘,都在府中,找她们问问就是。”
天虚子道:“贫道觉得,不可能是两位喜娘,外来的人成份较大。”
王天奇道:“事情发生之后,老朽第一个措施,就是封住了出路,任何人都不能离开一步,送走了百馀号宾客,没有发现一位可疑的人物。”
天虚子道:“天奇兄,仔细想想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王天奇沉思了一阵,突然一挺而起,道:“有一个大大的漏洞!”
齐夫人道:“什么人?”
王天奇道:“四班吹鼓手。刚才只想到了盈庭贺客,没有想到他们!”
天虚子道:“他们距离交拜天地的花台多远?”
王天奇道:“最近的一班,不足一丈。”
齐元魁道:“叫少堂来问问,他一直没有离开宝莲,也许他会提供出一些内情。”
齐夫人突然接口说道:“道长,经过的详情如何,当然要查。不过,贱妾觉着,目下最要紧的一个事,就是想法子先把小女救活,观主慈悲,还望大施妙手,挽救小女一劫。”
玄妙观主道:“齐夫人别说贫道和天奇兄是相交二十年的朋友,就是一般的病人,只要叫贫道遇上了,贫道亦必全力以赴,事实上,令媛鼻孔之内,含有着一种极为强烈的毒粉,解开她被锁封的**道之后,立时要截住她赖以保命的真气,第一件事,不让她吸入第一口长气,否则鼻孔中的毒物,势必被吸入内俯不可。”
齐夫人道:“观主,这么说来,小女无法可救了?”
天虚子道:“并非全无办法。”
齐夫人道:“什么办法?观主但请吩咐。”
天虚子道:“先行服下解药。”
齐夫人道:“何处能取下解药?”
天虚子道:“如若那是一般的毒药,贫道就可解得……”
齐元魁听得一征,道:“小女中的什么毒?”
大虚子道:“七步断肠散。”
齐元魁吃了一惊,道:“当今三大奇毒之一?”
天虚子道:“齐大侠既知七步断肠散是天下三大奇毒,自然知道那三大奇毒,解药是难以配制的。”
齐夫人叹口气黯然说道:“这么说来,小女足死定了”“王虚子道:“贫道觉着,他们不肯伤害令媛之命,却以封**手法,在令媛身上下了奇毒,并无害命之意。”
王天奇道:“那他们用心何在呢?”
大虚子道:“贫道的推想,他们在今夜之中一定有消息。”
齐元魁道:“什么消息P。”天虚子沉吟了一下。道:“自然是向三位有所需求。”
齐元魁道:“好恶毒的手段!”
王天奇道:“天虚兄,咱们相交二十年,在下都未求过你任何事情!”
天虚子微微一笑,道:“天奇兄奉粮、献银,对敝观帮助很大……”
王天奇道:“不谈这些俗杂事务,在下只求天虚兄救活宝莲。”
天虚子沉吟了一阵,抬头说道:“天奇兄,贫道如若能够疗治七步断肠的毒性,它就不能称作当世三大奇毒之一了。”
王天奇微微一征,半晌说不出话。
天虚子接道:“贫道只能答允王兄,我倾力相助。”
齐元魁虽然早知玄妙观主其人,但他以一方侠主之尊,怎会把一个玄妙观主放在眼中。天虚子又是深藏不露的人,在南阳地面上,除了王天奇外,很少人知晓他会武功,但经过这一番交谈之后,齐元魁已知晓王天奇的引介不错,玄妙观主天虚子确是位身负绝技妙手的隐世高人。
齐元魁当下一欠身,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就算小女无法救得,咱们一样的感激观主的相助。”
天虚子道:“令媛不会死,因为,他们这番设计,要比杀死令媛,困难数千倍……”
齐夫人接道:“道长的意思,可是说他们会送解药来?”
天虚子道:“是的,他们必需保有令媛的生命,勒索的力量,更为强大,照他们的设计,是在适当的时机时,遣一人来此,说明令媛并未死亡。”
天虚子又突然开口说道:“这是一件设计精密无比的勒索的手法,一石二鸟,目下的处境,两位只有考虑是舍物救人呢?还是让莲姑娘毒发而亡?”
王天奇道:“道兄,没有别的法子么?”
天虚子道:“那要看他们对贫道知道好多,是否知晓贫道到此?”
齐元魁道:“如是他对道长了解很深,就会改变主意么?”
天虚子点点头,道:“他们会改变一个方法。”
齐元魁正待再间,室外响起了叩门之声。
王天奇霍然起身,目光精光一闪,道:“什么人?”
室外人应道:“下属蔡得昌。”
王天奇道:“什么事?”
蔡得昌道:“有人送一封火急密函,要老爷亲自过目。”
天虚子点点头,道:“来了,看来,他们对贫道也了解很深。”
王天奇打开木门。蔡得昌急急行了进来,双手捧着一封洒金的白柬,上面写道:
“王天奇、齐元魁亲启”几个大字。
接过白柬,王天奇并未打开瞧着,顺手交给了齐元魁,回顾对蔡得昌,道10zz“蔡总管,下书的人呢?”
蔡得昌道:“留在大厅侍茶,等候回音。”
王天奇一挥手道:“你先退出丢,等一会就给他回信。”
蔡得昌一欠身,退出书房。顺手带上了两扇木门。
这时,齐元魁已拆开了封简,抽出了一张白笺,只见上面写道:“玄妙观土天虚子精通医道,想已奉告宝莲姑娘中毒详情了。下属手法拙笨,无能使王兄的贤媳,齐兄的令媛,拖延大长的时间,故必得于明日中午之前,施予解救,则宝莲姑娘可庆生还,儿女姻缔重续。恩爱白首,人间乐事也。天下父母心.当不愿见喜事变丧事,白发反送黑发人,宝莲姑娘的生死,实决于二兄一念之间矣!”

齐元魁冷哼一声。道:“好卑下的手段。”
信上词句,虽是婉转曲折,但骨子里,却是冷厉凛寒,极尽勒索的能事。
王天奇、齐夫人都伸头望来,只有天虚子端正而坐,未作争睹。
只见下面写道:“但在下等,大费手脚援救令媛,自然亦非无因,王兄珍藏的飞鹰图,齐兄收存的寒玉佩,如愿作诊费交付,则宝莲姑娘立可苏醒还魂,承欢于二兄膝下,不知二兄意下如何?下书人立待回音。”
下面未署名,却盖了一个半阴半阳的图记。
看罢了书信,齐夫人突然抬头望着王天奇,道:“大哥,你可收有一幅飞鹰图么?”
王天奇点点头,道:“不错,我收存了一幅飞鹰图,但知晓此事的人不多,他们怎会知道呢?”
齐夫人道:“我们收藏寒玉佩,连对你王大哥也未提过,他们又怎会知晓呢?”
齐元魁皱皱眉头,道:“夫人,咱们是否该交出寒玉佩?”
齐夫人黯然泪下,道:“女儿是活的,寒玉佩虽然名贵,但它不会叫我一声娘,我要女儿,舍玉佩。”
齐元魁目光转到王天奇的脸色,道:“大哥,你怎么说?”
王天奇道:“如若他们加害的假如是犬子,我任凭王门绝了香烟,也不曾答应他们的勒索,但他们加害了宝莲,我这做公爹的,不能坐视不救,弟妹愿舍玉佩,为兄的也只好舍出飞鹰图了。”
齐元魁道:“走!大哥,咱们去见那送信的人,问个明白。”
齐夫人接道:“找他去。”
当先向外行去。
但天虚子仍然端坐在书房末动。
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不去瞧瞧么?”
天虚子道:“他们虽然知道我已与此事。但我能不露面,还是暂不露面好。”
这时,齐元魁和夫人已步出了书房,王天奇低声道:“天虚兄,对方好像把兄弟的底细,摸得很清楚。”
天虚子微微一叹,道:“连贫道也被他们摸到了底。”
王天奇道:“最奇怪的是,他们怎会知道我收了一幅飞鹰图。”
天虚子苦笑一下,未再接言,王天奇快步行出书房,在大厅门外,追上了齐氏夫妇。
厅中高燃着四支巨烛,照亮了整个敞厅。
大厅中间,一排横列着四张大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人。
那人长得很俊秀,玉面朱唇,二十三四的年纪,一袭青衫,手中还拿着一把折扇,看上去很文雅、潇洒。
王天奇快行一步,抢先入厅,一场手中信柬,道:“这封信是你朋友送来的?”
青衫人淡淡一笑,道:“是的,阁下是王员外了?”
王天奇道:“在下王天奇。”
齐元魁道:“在下齐元魁。”
青衫人道:“久仰,久仰,威镇中原的金鞭大侠。”目光一掠齐夫人,接道10zz“这位女英雄,想来定是齐夫人银莲花于桂兰女侠了?”
于桂兰冷哼一声,道:“阁下,似是对我们早已打听的很清楚了,然后,开出你勒索的条件,我们答应了,你再救治宝莲……”
王天奇轻轻咳了一声,道:“阁下怎么称呼?”
青衫人道:“在下小人物,说出来,只怕诸位也不知道。”
齐元魁道:“朋友你太客气了。”
王天奇道:“朋友请报上姓名,咱们还要谈正经事!”
青衫人道:“秋飞花。”
齐元魁一皱眉头,道:“朋友,似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动。”
秋飞花笑一笑,道:“我说过,在下名不见经传,说出姓名来,诸位也未必知晓。”
王天奇道:“秋兄既送信到此,想必能够作主了?”
秋飞花道:“那要看什么事了?小一点的事情,在下也许可以做一点主?”
王天奇道:“我们看过了这封信。”
秋飞花道:“三位作何打算?”
齐夫人于桂兰道:“我们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不过,你们先得救活小女。”
秋飞花道:“这件事好办,救令媛只不过举手之劳,但不知三位,几时可以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于桂兰道:“救活了小女,我们立刻就可奉上。”
秋飞花点点头,道:“于女侠快人快语,在下好生敬佩,不过,此事非同小可,咱们救了齐姑娘之后,三位一旦毁约,那岂不是……”
齐元魁冷冷接道:“姓秋的,你在中原道上打听一下。齐某人夫妇说过的话,几时不算数了?”
秋飞花笑一笑,道:“说的也是,但寒玉佩、飞鹰图,不是平常之物,在下不得不防备一二。”
齐夫人道:“你要怎么防备?”
秋飞花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你们一面交货,我们一面救人。”
于桂兰道:“那不行,如是你救不活小女,我们已交出了寒玉佩、飞鹰图,那是血本无归的大亏大伤了。”
秋飞花淡然一笑,道:“夫人的顾虑甚是,但如深入一层想,令媛和人从无恩怨。
除了迫使两位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外,咱们实无加害令媛的必要。”
于桂兰道:“你们的手段不但恶毒,而且卑下,即知飞鹰图和寒玉佩在我们的手中,为什么不堂堂正正地向我们索取,却向一个全无相干的女孩下手。”
秋飞花双目虽神芒一闪,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一笑,道:“于女侠,如若咱们当面向三位索取,三位来个硬不认帐,不认保有此物,岂不要闹一个不欢而散?”
齐元魁道:“先礼后兵,那时,阁下再施用别的手段不迟。”
秋飞花道:“那时,三位心中早有准备,为了否认收存飞鹰图和寒玉佩的情面,说不定无法兼顾到宝莲姑娘的性命了?”
齐元魁道:“虎毒不食子,为人父母,岂有不管儿女性命之理?”
秋飞花道:“父慈子孝,三位这等爱护儿女之心。定能使儿女承欢膝下。秋某人为三位贺……”脸色突一沉,冷冷又接道:“但三位如不能交出寒玉佩和飞鹰图,原本是欢欢乐乐的家庭,立刻将笼罩上一层愁云惨雾,宝莲姑娘,只不过百当其冲罢了。”
齐元魁怒道.:“你这是威胁我们么?”
秋飞花平静的说:“不是威胁,在下说的很实在,三位如是太珍惜飞鹰图、寒玉佩,齐宝莲姑娘的不幸,只是一个开端,接下去,轮到诸位。齐兄,如是无法保有寒玉佩。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惨剧上演、鲜血淋漓局面下再交出来?”
齐元魁长长吁一口气,把爆起的怒火,抑压下去,缓缓地说道:“秋兄一向不在中原道上走动吧?”
秋飞花道:“是的,齐大侠,正因为在下很少在中原道上走动,所以,齐大侠对在下的话。有些不大相信,不过,这不要紧,江湖上,本来是骗术万端,也难怪三位怀疑,但有一个办法,可以使三位心平气和的交出飞鹰图和寒玉佩?”
王天奇道:“什么办法?”
秋飞花道:“考验一下在下说出的话,是不是过分一些?”
齐元魁道:“你是说咱们放手一搏?”
秋飞花道:“那是最下策,考验的方法很多,似乎用不着动手搏杀,因为,以齐大侠的盛名,伤了在下不算什么?万一,在下失手了,伤到了齐大侠,那就非我所愿了。”
齐元魁道:“老夫在江湖上走了数十年,会过了不少高人,阁下的口气未免太托大了。”
秋飞花淡淡一笑,道:“如是齐大侠觉着,不动手无法把全身的能耐发挥出来,在下倒有一个浅见。”
王天奇一拱手,道:“领教?”
秋飞花四顾了一眼,道:“这座大厅,很宽敞,如是诸位觉得还能施展开手脚,诸位不妨轮流出手,各以绝技,攻我三招……”
齐元魁仰天大笑三声,道:“齐某会见过不少狂放的人物,但都还未到阁下这等境界……”
秋飞花一拱手,接道:“在下还有馀言未尽。”
于桂兰道:“元魁,别打岔,请他说下去。”
秋飞花道:“咱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手段似是不大光明……”
齐元魁忍不住接道:“什么不光明,简直是卑鄙。”
秋飞花拱手道:“齐大侠,言重了,咱们在宝莲姑娘身上下毒,好比是用药的引子,咱们只希望能证实,飞鹰图和寒玉佩,是否真为两位收藏,现在证明了这药引,并无白费,现在,咱们要还三位一个公道,让三位,拿出寒玉和飞鹰图后。不至有窝囊的感觉。”
于桂兰道:“所以,你要我们三人,各攻你三招?”
秋飞花道:“是的,不过,也有条件?”
于桂兰道:.“什么条件?”
秋飞花道:“三位请把寒玉佩和飞鹰图,放置于木案之上,在下如能幸得躲三位的九招攻袭,在下立刻携带寒玉佩、飞鹰图而去。”
于桂兰道:“小女的伤势呢?”
秋飞花道:“我先奉解药,救醒令嫂,再承受三位九招攻击。”
于桂兰道:“你说话算数么?”
秋飞花道:“三位如是不把在下放在心上,谅也不怕在下说谎了。”
于桂兰道:“元魁,我不信他能避开咱们三人的九招奇击,为了要他先救宝莲,咱们就照他的话做。”
齐元魁暗中运气一试,但觉真气流转,内力充沛,并未身受暗算,顿时信心大增,点点头,道:“好!你去取出寒玉佩。”
于桂兰转过身去,取出一方翠色佩玉,道:“寒玉佩在此。”
秋飞花点头道:“在下是否可以见识一下?”
于桂兰道:“可以,但我要先叩住你的脉**。”
秋飞花道:“于女侠盛名素着,在下相信得过。”
缓缓伸出了左腕。
于桂兰左手托玉佩,右手五指疾出,扣住秋飞花的脉**。
那秋飞花人本俊美,健腕上洁白如云,于桂兰五指搭上他脉**之后,有如握住一块软玉一般,又滑又柔,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好一个标致的年轻人!”
心神微荡之下,赶忙凝神敛气,收紧了五指。
秋飞花淡淡一笑,仲出右手。
于桂兰倒也言而有信,把寒玉佩交入秋飞花的手中,烛光下,只见寒玉闪动着碧绿的光花。
寒玉佩并不寒,而且入手之后。还有着一种温润的感觉。
但秋飞花一运气,逼出一股内劲热力,贯劲右掌,寒玉立百反应,一股奇寒,循臂而上,直攻内俯。
缓缓把寒玉交回于桂兰的手中,点头赞道:“好宝物,果然是名不虚传。”
王天奇双目奇光闪动,正要开口,于桂兰已收回玉佩,放开了秋飞花的左腕。
暗暗叹息一声,王天奇忍下了未及出口之言。
秋飞花目光转注到王天奇的身上,道:“王员外,怎么决定?”
王大奇道:“飞鹰图不在老夫身上。”
秋飞花笑一笑,道:“是否存在贵府中呢?”
王天奇冷冷说道:“自然是在敝府中了……”
秋飞花回顾丁于桂兰一眼,微笑不言。
于桂兰经轻叹息一声,道:“王大哥,咱们也不能勉强你交出飞鹰图,不过希望你想想宝莲的性命。如果你王天奇觉得宝莲的生死。无关重要,她已经是他们王家的人了,我们作父母的也没有什么话好说了。”
这几句话说得很重,只见王天奇的脸上直滴汗珠儿了。
王天奇长长吁一口气,把目光转到秋飞花的身上,道:“在下只要拿出飞鹰图,阁下就救宝莲的性命?”
秋飞花道:“不错。”
王天奇道:“以后呢?”
秋飞花道:“机会恨公平,我先受三位九招,然后诸位还可以联手挡阻在下,只要诸位能挡住我秋某人。飞鹰图和寒玉佩仍然为三位所有。”
王天奇道:“话可是阁下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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