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的史密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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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十一月,却是安德鲁最为安心的一个月在这个月,迷乐队与死亡天使同时在录最新的专辑。死亡天使是乘热打铁,乘着名气高涨,希望一举奠定在英伦摇滚的地位。他们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以抒情摇滚为主。唯一改变的是制作人不再是德斯蒙德而是换了另一个人,史密斯乐队的马尔。马尔是主动要求做死亡天使的制作人。
史密斯乐队已经开始现出分崩离析的迹象,很可能就要解散。因为种种原因,矛盾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
马尔在此期间找过奥伯伦,希望与奥伯伦再组建另一支乐队,名字都已想好:ASTAR。
奥伯伦没有答应,道:“从我离开史密斯以后,我的心是死了的。再碰到戴维,做了他们的制作人,我才发现自己仍然深爱着摇滚,离不开摇滚,加入了迷乐队。可我已经不是过去的我,不是想要出名,因为名只是外相。中国有话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与萧瑜相处,也知道了不少中国的谚语,“说的是人可以为了财而死,鸟为了争夺食物可以亡。名又是为了什么?为的是财。我不想再为财奔波,只希望能够快乐舒心生活便可。毕竟,钱财是挣不完的,足够即可。现在,我已经足够了,够我生活,养家糊口。不需要为了他而拼命的。”
马尔怔怔地看着奥伯伦,觉的实在是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很陌生,道:“我不会强求的。”他转身离开的时候,又回过头,道:“希望你能过的好!还有结婚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可是要参加的,做伴郎。这个伴郎可是谁都不能与我抢的。”
奥伯伦笑道:“知道了。伴郎一定是你,不过你当伴郎,真够丢人,太难看了。”
“你说的是自己吧。”
马尔其实是一个很帅气的小伙,反而奥伯伦显得粗犷了些,面目也有些狰狞,像坏人。
两人再次见面是在一个病房里,那时,奥伯伦知道马尔是真的想要离开史密斯。
史密斯乐队在巡演中,在赶赴演出现场时,马尔开车与另一辆车相撞,出了车祸,差点死亡。
奥伯伦赶去的时候,是迷乐队已经开始在为新专辑准备的关键时刻。他作为乐队的主创,并且是第三主唱,也有他主唱的两首歌。可听说马尔出了车祸,他还是放下一切工作,赶去看马尔。
马尔整个人让纱布包着,不是头露在外面,活脱脱一个埃及出土的木乃伊。
奥伯伦敲着打了石膏的腿,道:“你真太像木乃伊了!”
马尔心情不再像前段时间阴沉,十分开朗,笑容也多了,笑道:“木乃伊,我要是木乃伊,我就是文物,满世界的旅游,多惬意。活着没有做成的事,现在在做。”他突然厌恶起来,“死了,都不让人安心,带着满世界跑。”想到这里,“还是不做木乃伊,做一个平凡人挺好,死了也能安息,不用满世界展览,让人观瞻,不得安息。”
“你说你什么结婚啊?”马尔没有忘记这茬,“我还等着做伴郎呢。”
奥伯伦听着马尔说,心里也不由沉重起来,突然听见马尔说起自己结婚,心情也放晴了,开朗起来:“肯定得等你好了以后,要是现在,你连床都下不了。总不能坐着轮椅来参加我的婚礼,还得我推着,这哪是伴郎,这绝对是新郎的待遇。”
“让你推,绝对是好事。”马尔想抬手,却没抬起来,“受伤了,什么都干不了,光拿眼睛看了。”叫道:“奥伯伦,帮我剥一根香蕉,想吃了。”
奥伯伦替马尔剥了根香蕉,塞进马尔的嘴里,道:“我看是你每天看人家漂亮的护士,心里耐不住想要,却发现自己做不了,才要香蕉意淫吧?”
马尔道:“这里的护士真的很漂亮。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还是找一个能跟我过日子,找一个生活丰富的,可受不了。”
“你也就是这么一个人,没什么意思,不懂的享受生活,享受美女。”
奥伯伦不想再说这样的话题,转移话题,道:“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出院?”
“最少三个月。”
“出院的时候,告我一声,我来接你。”
马尔道:“成,不要再开你的这两二手破车,怎么着也开辆跑车?法拉利,也不要豪华的。”
“你要我命吧。”奥伯伦哀号,“我不是你,没那么多钱,买好车的。”
“开玩笑的。”
马尔沉默了下去,奥伯伦以为马尔累了,要休息了,便起身,道别:“我先走了,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
马尔轻声应了一声。
奥伯伦走到门口,马尔低沉道:“奥伯伦,我想离开史密斯了。“
奥伯伦停下脚步,回头:“你说过的,想再组建一支乐队。”

马尔摇头:“不,我想离开了,真的离开,不再做艺人,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里已经没有我的梦想。”
这个时候,马尔不再隐瞒,道:“其实,从去年开始,我便常常与莫瑞西争吵。因为我的音乐理念完全不同,再没有以前相同的想法。谁都不愿服谁,闹成了现在这样子。我想我出了院以后,就宣布退出,彻底退出,不再留恋这个名利场,去过一种游荡生活,遨游世界,累了,疲惫了,我也回家了,过生活,不再有黑暗,忧伤,迷离,只有平淡。”
奥伯伦道:“以后过的舒心就好。”
马尔突然笑道:“你是对的,奥伯伦,生活只要舒心就好。不舒心,我们可以换另一种生活。”
安德鲁与萧瑜在工作室里正为一首作品而争得面红耳赤。
安德鲁道:“我觉得这首歌不该放进专辑里,它会被所有媒体给禁播的,因为你在挑战这个行业。”
萧瑜道:“我们不是为了媒体而存在的,我们是为了我们的歌迷,我们的生活,我们的世界。”
“你崇高,可我们是乐队,不是主宰者,我们改变不了什么。”
“是,我们是改变不了什么,但我们可以发出声音,发出别人无法发出的声音。”
“不,我是不同意的。说什么都不同意。”
萧瑜是想将一首描写娱乐业里的肮脏的歌曲放入专辑里,但安德鲁不同意,两人发生了争执。
安德鲁道:“我们第一张专辑是要打响第一炮的,离开媒体,我们是怎么样都是做不到的。”
萧瑜知道自己再怎么坚持也不可能使安德鲁改变主意,做出了退让,道:“你说的对,我们只是乐队,一个要在这个行业生存的乐队,而不是这个行业的主宰者。”
新专辑已经敲定了发行日期,也确定了专辑的曲风——死亡金属。
死亡金属虽然是一种极端的无法让人严肃对待的音乐,但不是崇拜死亡的音乐。对于没有体验过死亡金属的人来说,大部分死亡金属是奇怪的随意和暴力的音乐,其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们只是在用噪音、先锋古典音乐、爵士乐各种音乐组织起来,拼命的刮着你已起茧的耳鼓膜,用一种绞肉机的力量嘶吼着,将它的侵略与精神错乱的概念吼出来。可这都只是表面。他们只是用这种方式发出地狱的呼唤,撒旦的号召,其实都是在陈述死亡的过程、人类命运被操纵的冷酷与狡诈的不诚实。
死亡金属就是用这样的方式——人类最原始的兽性的暴力、、恐惧,让你不知不觉的为之疯狂、颤抖。其实在这表面下,却含着另一种更深的内涵,是对这个世界不满的发泄,探讨对人生与死亡的话题。
基思为萧瑜与安德鲁倒了两杯水,递给他们,道:“确定了吗?”
萧瑜点头:“确定了。”
安德鲁道:“我们准备明天便开始录音。”
基思接过萧瑜递来的歌曲名单,
上面写着十二首歌曲:
神殿下的守护者,这是一首反基督的歌曲。
残破的躯壳,讲述人的,在花花世界迷失了自己,过着一种纸醉金迷的生活,最后回头才发现,自己只剩下一具残破的躯壳,失去了生命的灵魂,生活的意义。
Bathory,这是一个瑞典的女伯爵,为了保持青春,使青春永驻,谋杀了上百名的少女,在少女的鲜血中沐浴。
法厄同,日神。他不听父亲的劝诫,非要驾着灾难(马车)在空中驰骋一天。灾难发现感到车辇的载重和往常不同,乱奔起来,离开了原来的轨道。害怕的法厄同脸色苍白,双膝发软,后悔驾着灾难出来游玩,最后轴脱辐散,破车的残躯断片散落一地。法厄同,火焰烧着了他的赤金色的头发,头朝下栽下去,拖着一条长尾巴在空中陨落,掉进了天另一边的厄里达诺斯河,洗净了他余烟未息的脸。
……
基思看完歌曲,问道:“一切都准备好了?”
萧瑜与安德鲁点头,齐声回道:“都已经准备好了,就等奥伯伦回来,我们就可以开始录音了。”
“威尔逊呢?”
威尔逊虽然加入了乐队,但生活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仍然需要接外边的活才能维持生活。不过,现在的他已经不再是一个无名之辈,许多人都争着请他。因为他是迷乐队的鼓手。迷乐队不算出名,但是主唱戴维却是伦敦地区十分有影响力的歌手。那么戴维看上的鼓手,也是差不了的。
萧瑜道:“晚上,我会去找他的,告诉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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