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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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背部的疼痛相比,乔巴的介绍无疑是更具威慑力的,肖童听得心惊胆颤满头大汗。天哪!如果真的把自己吊到墙壁上会是怎样一种情形¥童不敢想像。别说他本人,就连坐在一旁的秦暮楚和郑天昊都听得倒吸了口凉气。
“别……我说,我什么都说……”肖童知道,如果自己再不说的话,自己马上会去见“神仙”。
至此,肖童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击溃!
俗话说“只要不开口,神仙难下手。”只要撬开了对方的嘴,剩下的事就好办了。三人轮番对肖童进行审问着各自想问的问题,而肖童一一作出了诚实的回答。
从而,‘三虎堂’堂主刑元被毒害事件的始末渐渐浮出了水面:
“雷帮”帮主雷天扬认为本帮毒品贸易的成本太高,代价太大,早有染指赌博业的想法,但J市的赌博行业被“龙虎帮”霸占着,很难插手,他认为要想发展赌博业,必须要打击甚至消灭J市“龙虎帮”的势力。雷天扬曾命令多次袭扰“龙虎帮”的场子,但收效不大,暗中刺杀“龙虎帮”重要人物也无功而返。
就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的一个在“少教所”当所长的表哥给了他很大的启发:现在的孩子受到黑帮电影的影响,对电影里面的大哥形象十分崇拜,因此被送到“少教所”看管的少年也越来越多。雷天扬心想,如果让一个孩子去执行暗杀的任务,既能降低对方的警惕性,也能减低因此带来的成本(未成年人的报酬比成年人低得多!),岂不是两全其美?
随后,雷天扬的表哥为他推荐了一个少年,此人正是肖童。肖童因拦路抢劫被送到少教所,这也就是肖童第一次在学校消失的原因。
肖童年纪轻轻脑瓜聪明又对黑帮生活产生着浓厚的兴趣,在经过雷天扬表哥简单的手续后,肖童便从少教所出来,为“雷帮”做事。而雷天扬招募他的唯一目的就是暗中杀害“龙虎帮”重要人物,从而瓦解对方的士气,为本帮打入J市赌博市场做准备。
经过细密的研究,雷天扬把目标锁定在“龙虎帮”的“三虎堂”堂主、绰号“虎老千”的邢元身上。邢元有一个习惯,他每天晚餐的地点是固定的,为一家三星级的酒店。雷天扬让肖童虚报年龄应召酒店服务员的职位,随饲机暗杀邢元。雷天扬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如果刺杀行动失败,肖童就会被“龙虎帮”刑讯逼供直到牵连出自己为止,这种没有把握的事雷天扬自然不会干。
而肖童此时却出了一个锦囊妙计:毒杀!因为他在酒店暗中观察发现,邢元每次吃饭都会喝一杯寄存在酒店的一种名贵法国红酒,而这种酒除了他其他人是从来不喝的。肖童认为只要在酒中下毒,并在事后将酒瓶调包,即使“龙虎帮”的人怀疑到酒的身上也很难得到什么重要的证据。
雷天扬听后对这种做法很赞成,也很喜欢肖童聪明、有悟性,遂决定:一旦毒杀行动成功,就认肖童为自己的干儿子!在帮中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这是很多人梦寐以求的。
“雷帮”主要从事毒品生意,所以雷天扬对化学药剂也有一定的研究。经过慎密的筛查,最终他选择了一种隐性很强的化学制剂。这种制剂一旦被人体摄入,当时不会有任何不适的反映,但三天后便会突然发作,麻痹人的呼吸、神经系统,导致其快速死亡。
随后,肖童利用工作之便潜入酒库投毒,确认当晚邢元来酒店用餐并引用了该酒后,次日再次潜入酒库将此酒倒掉并用水把酒瓶内残留的毒酒清洗干净,遂顺手从另一个架子上拿出一瓶未开封的、颜色类似的红酒兑进去。然后自己喝了几口并故意让别人看见,被开除出酒店。

所以,当邢元发作的时候,肖童早已离开了酒店。那他去哪了呢?
当然是回学校!
肖童回到学校并屡屡对无辜的人拳打脚踢,看似毫无目的实际上是为了吸引师生的注意力。为什么要吸引师生的注意力呢?因为当邢元毒性发作的时候,肖童可能正在殴打某个素不相识的学生,而众多围观的人就是他最好的不在场证明人!没有人会找到肖童作案的证据,没有人会得到“雷帮”行凶的线索!
非常完美的一次毒杀!
“虎老千”邢元毒发身亡后,雷天扬兑现了他的许诺,认肖童为自己的干儿子,并给予肖童很多金钱和在帮中的特权。但一场意外再一次让肖童回到了少教所,就是企图对王紫潆不轨但被其反咬一口的那件事。
再后来就很好解释了,少教所的所长是“雷帮”帮主雷天扬的表哥,自然也就成了肖童的干大爷。肖童在所里好吃好喝,养精蓄锐,等干大爷为其办理好所有手续后,再一次从少教所出来并决定报复王紫潆,也就有了后来王紫潆险些被害、秦郑二人联手为其报仇的事。
听完了肖童的叙述,在场的几个人都多少有些吃惊,他们不相信眼前这个只剩下一只耳朵的年轻人真的是杀害“三虎堂”堂主邢元的真凶!乔巴和几名手下商议了一下,对肖童说道:“年轻人,作为一个同道的前辈,我对你的做法十分敬佩。但作为本帮的仇人,你必须接受处罚!”
“什么处罚?”
“帮规规定,凡是杀害本帮高层,无论是否为本帮人员,一律……活埋!”
肖童听后随即低下了头。
“但是……”乔巴继续说着:“念你年幼无知又是受人教唆,本护法决定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那就是在我帮与‘雷帮’就此问题交涉的时候,你要站出来作证。”
“那我的好处呢?”
“可以让你死前的痛楚减少到最低,比如直接在你太阳**上喂一颗子弹!”
肖童心想,虽然少受不少罪,但最终结果还是一死,其实他也明白,即便“龙虎帮”不杀自己,反过来“雷帮”也不会轻易饶恕他,做叛徒的一般都会死的更惨。被逼到这种左右都是死的境地时,一般人都会义正言辞地拒绝对方开出的好处,但肖童不这么认为。
肖童想:如果不答应,那么很可能活不过今晚;如果答应了,至少自己可以活到双方谈判的那一天。只要有时间,就不愁想不到逃跑的办法!
肖童对自己的想法很满意,遂同意在谈判中为“龙虎帮”作证。
审讯进行了一天的时间,众人都有些疲惫,大家一同到酒店就餐,而秦暮楚和郑天昊也被破例同意与帮中高层同席。
袁一依一面喝着酒一面夸奖自己的手下:“小楚、‘大个’你们都是好样的!明天我就向帮主复命,提升你们俩为我的助理!还有丰厚的奖金!”
乔巴在一旁补充道:“可由于你们是两个人,所以你们每个人只能拥有半个‘堂口助理’的权利,而且奖金也会一分为二,虽然帮主没有提及这次奖金的数额,但根据以往经验,不会少于十万元,也就是说,你们二人至少可以各自得到五万元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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